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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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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问题,”我插话,“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呀!”
    “你能不能说得文明一些!”她突然大声起来。在我的记忆里,她没有这样大胆;大概,我把一件浪漫的事说得这样粗俗,是焚琴煮鹤,太让她愤怒吧!
    “好,你接着说。”
    “她为此非常苦恼,想方设法引起老师注意。除了上语文课认真听讲,把作业完成好,作文写好之外,她还想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策略。她自认为很成功的策略。”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
    “什么策略?”我也来了兴趣。
    “唉,其实这个策略也没有成功。”她竟叹了一口气。
    “不要吊胃口,到底是什么策略?”我急不可耐。
    “那时候,每周一、三、五早晨是语文自习。这个女孩就在那几天里,起得特别早,做了一件似乎很可笑的事。只是她当时的室友都笑话她。”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望着街那边的闪烁着红光的广告牌。
    “你说呀,是什么策略?”我想一个着了魔的**功受害者。
    “她一个星期有三个早晨,提前半小时起床,认真地清洗自己的头发,希望那个老师注意到她的与众不同。她坚持了整整三年;即使后来那个老师没有教她的语文,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她从他的教室前面经过。三年,整整三年,可惜,他一次也没有发现!”
    说到这里,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也怔怔地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知道,那个女生就是她自己;那个被她暗恋几年的语文教师,就是我了。
    她越哭越悲戚,声音也越来越大,肩膀不停地耸动。
    我搓着手转来转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万一巡逻的警察来了,说不定会把我当歹徒抓走呢。
    我下了半天决心,弯腰去扶她起来。接触到了她的身体,才发现她很单薄,不过一股馨香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起来,起来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揩了揩眼泪,低头说:〃 你不会笑话这个女生吧?“
    “怎么会呢?这是非常纯真的感情啊!”
    “你真的这么认为?”她转过身,不加掩饰地看着我。月光下,泪光楚楚,晶莹如玉。
    “是的。”
    “后面还有。那个女孩到了大学,非常思念她的老师。但是,她不敢回去看望他,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破坏了老师的生活。她只是想尽办法打听老师的情况。那个老师,听说过得也不如意。”
    “哦。”
    “你认为,这个女生还该不该去找这个老师?”
    我的心又加快了跳动。
    “大学里,优秀的男生很多,她不必太在意那个老师啊!”
    “是的,大学里好男生很多。但是,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初恋,如果说,那也是恋爱的话。”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看了看这个如月的女子:清秀的面孔容,光洁的皮肤,还有那如壹万米深的地下水那样纯净的心!
    谢红叶,朝烟,石榴青,樯燕,这些名字一个个从我脑子里闪现,那些面容一个个从我眼前掠过。她们,都很美好;她们,都或多或少给了我快乐。但是,此时此刻,你们在哪里呀?在这月圆的秋夜,你们在谁的怀抱里呢?你们此刻,如果在微笑,又是为谁而笑?
    说实话,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我并不是特别了解。当然,我也没有资格去了解她,她是那样的青春年少,前程似锦。但是,我真的很感动;即使,我不是那个故事里的男主人公。
    “也许,那个女生对那个老师并不很了解,说不定他很卑劣呢!”
    “也许他很卑劣。但在她心中,他真的很完美。”她坚定地说。
    “那个老师,也许该考虑考虑了。”
    “真的?”
    “真的。”
    第八十七节女人的故事那天晚上之后,我和胡边月见面时,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她在办公室的时间也少了;即使坐在那里,也是埋头做事,不和旁人搭话。对面的更年期虽然年过五旬,可是嗅觉特别灵敏,很快就闻出一点味道,含沙射影地说:〃 元大组长,你这个指导老师,不能只关心她的业务,还要在思想上多关心她啊!再说,你们也有师生之谊呀!“
    办公室里人多,我不好反驳她,只好打了个哈哈,心里却憋得难受。
    胡边月无辜受牵连,又不好发作,只好口里说了声〃 谢谢“,却拿怨恨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把我吓了一跳。这个更年期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哇,你敢在她眼皮底下这样看我?
    放学之后,我只好给她打了个电话,大意是叫她以后在公众场合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让人家说闲话。
    “我知道,老师,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她在那边可怜巴巴地说。
    “这不是谁好谁不好的问题,”我望着操场上生龙活虎的学生,继续说,“只是生活很复杂。”
    “嗯,我知道了。我是不是给老师带来了很多麻烦?”
    “你说哪里话?”我倒尴尬起来了,〃 你来实习,帮了我许多忙啊!“
    “你认为我对你有帮助,是真的吗?”
    “这个,当然是真的。”
    “这么说,我还不是很差的一个人?”
    “你哪里差?”我忍不住笑了,“你是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我羡慕都来不及呢!”
    “你又在讽刺我!”
    “你们怎么老说我讽刺你们?”说完这话,我又后悔了——她问〃 你们“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果然,她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对别人也这样啊?“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 别人“就是石榴青了。
    “哪里哪里!我们班的学生都说我刻薄。”不过,我也奇怪:为什么要对她撒谎?
    “哦,是这样啊?不过,有时候,你那嘴巴也厉害了一点,把人损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哎呀,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学生心目中形象这么差呢!哈哈哈!”
    “也不是这样的,”她可能觉得自己的话打击了我,接着说,“这只是小毛病,大家都,都很喜欢你呀!”
    “呵呵,这样损你的老师呀!”我也笑了。
    “算了,说多了你也不相信。”不过从语气上听,她的心情好多了。
    第二天,胡边月笑容满面地来到办公室,见了更年期,还主动问了一个好,惊得更年期一愣一愣的。我则低着头,抿嘴笑,气得更年期对我怒目而视。
    坐下来之后,胡边月还得意地对我笑了一下。这一笑,还把我吸引住了——原来她也有两个酒窝,浅浅的,像微风轻轻掠过酒杯,留下两个若有若无的水涡,非与她face to face,是不能欣赏到这个人间绝美的。造物主,真是神奇,竟能造出如此妙物。
    这下可好,我也没有心思备课了,趁她不注意,又偷偷瞥了她一眼(请读者宽恕我),呵呵,她脸上还留着微笑,所以那酒窝还很明显。她也发现我在看她,虽然没有抬头,脸却如早晨的云彩,渐渐染红了。
    幸好下节课就是语文课,下课铃一响,我就夹着教案飞快地向教学楼跑。她也没有来听课,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出门时,我听见更年期的声音:“小胡,怎么不去听课?”
    “变态!”我对着天空骂了一声。
    傍晚,我还沉浸在一种莫明的兴奋之中,又接到一个电话。我一看号码,有点陌生,打开一看,嗬,是胖阿翠!这个胖子,找我有什么事啊?
    “潘大局长,召见我有何事呀?”
    “瞧不起人,也不能这样啊!”
    “哈哈,我哪敢瞧不起您哪?好,我马上去,在哪儿见?”
    听她那口气,好像是要办正经事。
    “罗马假日吧。”
    呵呵,三年前,我们说好实行AA制,结果由她埋了单,她还记得啊。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那个地方见面了。实事求是地说,这类地方我来得很少,一杯水,就那么贵?讲情调,可以随便找一座什么山啊!上次那壶茶,够我去天堂山玩一天哪。即使这里有钢琴弹奏的名曲,但是怎么比得上山泉和百灵的歌唱呢?
    但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方,我还装出很有修养的样子。我们小城的伪小资们天天在这里泡着,已经在无形中定下了许多规矩;至少,我得穿上那套在箱子低下搁出霉味的西服。
    “喝点什么?”我竭力装出美国好莱坞电影中西装革履的男子的口气。
    “嘻嘻。”对面的胖子掩口笑了。
    “笑什么?”我很委屈。
    “笑你的样子滑稽。请你以后别穿这身衣服了,更别用这个口气说话了——别扭!”
    “你这个死胖子,我看你是领导,才这样啊!他妈的!”
    “但是,也不能太粗鲁,”她换了一种语气,挑衅地说,〃 今天,喝啤酒,怎么样?“
    “呵呵,在官场上混,酒量长了吧!”
    “不是啊,是给你庆祝的。”
    “庆祝什么?”我莫名其妙。我元无雨活了三十多年,真的还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庆祝。
    “庆祝高级职称!”她忍不住拍了一下我的手。妈的,好重,幸亏她手上肉多,缓冲了一下,要不,我的手会变成青色。
    “这么说,我现在是高级教师了?”我也惊喜。虽然前年去南京,我就自封为高级教师,但那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哼!
    我他妈怎么也这样阿Q 啊?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对面的她,偷偷笑了。
    “是的,你现在要去哪里教书,太容易了——这么年轻的高级教师,也不多见。”
    “你这个领导,怎么这样说话?我还要为B 市教育事业作贡献呢!”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以示决心。
    “拉倒吧,你作贡献?你现在也是老油条了,呆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出去换个环境,找个年幼无知的女学生结婚,过你的小日子吧!”她也干了一杯,表明她的判断很准确。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恼羞成怒。
    “不要急,听我说嘛。没有美女,英雄很孤独;没有学生,老师很孤独;没有女学生,元无雨很孤独!”
    我使劲擦了擦眼睛:这个胖子,也这样有出息了,这么有水平的句子,张口就来!
    “发什么楞?我说错了吗?”她继续奚落。
    “有点道理。”我肯定了她。
    “这才差不多。老朋友了,就不要装模作样。”她红着眼睛说。
    “是是是。”我连连点头。
    “对了,说到老朋友,我想起一个人——谢红叶。”她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我无所谓地问。
    “她回来了,是市长的客人。她要投资一个亿,修建步行街。电视上报纸上经常有她的名字呀?”
    “我从来不看本市的新闻。”我冷冷地说。
    “还是那样迂腐。好了,说谢红叶吧。那条街已经开始拆迁了呢!”
    “是吗?什么时候去看看。”我想起了我和谢红叶我和朝烟在那里度过的美好时光。
    “好哇。我们组以前也在那里吃过几次饭,你记得吗?”
    “当然。”我漫不经心地说。
    “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听说拆了好多。这条街是B 市最老的街,明朝时,那里是你们男人喜欢去的地方。”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恬不知耻地笑了。
    “你们这些官员,整天讲流氓话!”我假装生气了。
    “你到底去不去?”
    “去啊,不过你请我吃一顿。你可以签单吧!”
    “你这人幸亏没有当官,否则要不了一年,我就得去号子里看望你。”
    “请还是不请?”
    “请啊,我知己掏钱吧!”
    次日中午,我和胖阿翠吃过午饭,就到了那条正在脱胎换骨的小巷。
    那里已经是一个大工地了。衣衫褴褛的民工来往穿梭,脸上身上满是灰尘。吊车悬着大铁锤有节奏地装着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地上除了砖木,还有一些破旧的家什。有的还是镂空的,花纹鸟兽依稀可辨。它们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可惜,这座城市的市长永远是外地人,他只关心城市里有多少座嵌着玻璃幕墙的高楼,根本不在乎这座城市沧桑的历史。我的历史知识告诉我,* 朝一个倒霉的诗人,刚贬谪B 州的时候,就是住在这条巷子里的;而且,他的红颜知己,一位在京城里红得发紫的青楼女子也追随他到了这里,住在一座普通的院子里。当我想到,他们携着手,在夕阳里穿过小巷的青石板街道时,竟觉得他们就在眼前,那如花的容颜,那飘飘的襟袖,似乎拂面而去!
    然而,这一切都是幻觉,一群像蚂蚁一样卑微而且无知的动物,正在努力使它们勉强供我想象的陈迹消失掉,树立起令人压抑的钢筋水泥!
    “你看,那是谁?”身边的胖子指了指不远处。
    我顺着她的手望去,啊,谢红叶!
    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身材高达。穿着暗条纹西服,脸上棱角分明,像用凿子凿出来的一样。
    “那人是谁?”我问胖阿翠。
    “他吗?就是B 市黑道上最有名的ご蟾?原来是武警军官,退役后开了房地产公司,专门搞就城区改造;谢红叶想建步行街,没有他是不行的。”
    “为什么?”我问。
    “只有他出面,那些不愿意搬迁的住户才老老实实地搬走。”
    “你怎么这样清楚?”
    “忘了告诉你,谢红叶的步行街是我们教育局引来的投资项目;现在各单位都有招商引资的人物。”
    “中国,什么都乱搞!教育局不好好搞教育管理,居然去招商,天大的笑话!”
    “呵呵,这是中国特色。招来这个大项目,我们局长高兴得要命,谢红叶投资一点五亿,市政府按照百分之二的比例给予奖金,三百万啊!”她说到“三百万”的时候,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了。
    “走,不看了!”
    我扭头就走了。
    谢红叶正眉飞色舞的和洗筇嘎凼裁?没有注意到我们。
    第八十八节喝茶“老师,明天,你能送我回校吗?”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胡边月偷偷对我说。
    一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她们实习结束了。
    “可以是可以,就怕不方便。”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她显得很失望。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唉,我也不知怎么说才好。”我不敢看她。
    “就是什么?难道我很让你丢脸吗?”
    “不是不是,是怕你的男朋友知道了,不好。”我斜眼看了她一眼。
    她就沉默了。
    我也略感失望。
    “你肯定,我谈了朋友?”过了一会儿,她抬头问我。
    “这是人之常情啊,这么大的人了,谁没有感情需要?况且”
    “况且什么?”她的眼睛像两把剑,逼着我。
    “况且,你也很优秀,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啊!”我鼓起勇气说。
    其实,我也是个油腔滑调的人,说这几句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是我和她还不是十分熟悉,说话要讲究分寸。
    “你真的这样认为?”她的眼睛又变得温柔起来,而且放出奇异的光彩。
    “难道还有假?好吧,我明天送你回学校;但是,你不和其他人一起回去吗?”
    “不了,有的已经没有来了——她们要考研。”
    “哦。”我轻轻说。
    第二天下午,我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师院。
    我很奇怪,在这里只呆了一个月,她居然有满满一包物品。
    “里面都是什么?”我边吃力往车上提,一边问。
    “书啊,饭盒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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