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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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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是该把我的一切告诉你,”我离开座位,扶住他坐下,〃 但是,因为牵扯到别人,不是大哥兄弟的人的隐私,我就没有告诉大哥。“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接着说∶〃 而且,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们。请你们原谅。“
    过了半天,老刘才轻轻地说∶〃 你不讲,我也不怪你。但是,除了那个鬼地方,你就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去吗?“
    “大哥,我喜欢那个地方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像着了魔似地喜欢那里。”
    “唉——〃 老刘长叹了一口气。
    “大哥,我们还会回来看你的。”三狗安慰道。
    “我没有说你们不会回来看我呀!”老刘生气地说,〃 但是,那哪有现在这样方便啊,大个电话就来?“
    “我对不起您,”三狗也自罚了一杯,〃 大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您有这个想法,干脆和我一起去珠海算了。“
    “我就喜欢B 市,哪里也不去。我还教得了几年书?我不想折腾来折腾去。”
    “那你愿不愿到我那儿去?哪里属于B 市得版图啊!”我半真半假地说。
    “你那里?说是天堂中学,我看叫地狱中学倒合适,我才不去!”老刘断然拒绝了。
    我就不说了。心里说,那里明明就是天堂嘛!
    第六十节天堂之梦我搬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
    这里就是天堂中学。
    早晨,阳光把我惊醒,我懒懒地离开了那张硬硬的木板床,下楼到门前的天堂溪里洗脸漱口。我住的是一幢历史悠久的木板楼,据说当年是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一个重要机构的总部呢!我住的这间,据说是徐向前的卧室!
    晕!
    开始两天的晚上,我老是睡不着,总觉得徐向前在那里办公,在那里用秃秃的毛笔批改着文件,计算着明天去打哪家土豪,分哪家地主的粮食。后来,实在困,就慢慢睡了。再说,我也不是坏人,还怕徐向前不成?他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应该保佑我这个献身山区教育的青年教师啊!想到这里,我就坦然了。
    所以,我现在就吹着口哨下楼了。
    楼梯边,还有绿色的青苔呢。
    本来,这里原来也是木板楼梯,因为暴露在外,风吹日晒,先烂了,所以就换了砖头砌成的楼梯。这也不是红转,而是农村的土窑烧制的青砖,就是古城墙上用的那种。走在上面,有一种历史厚重感。
    楼前的天堂溪,是发源于天堂山主峰的一条溪水,是天堂河的源头。天堂河是长江北岸的一条支流,以水质优良而著称。河边堂啤酒厂生产的〃 天堂“牌啤酒,是湖北名产。不过,喝啤酒的人,对不起你们了,请先尝尝我的牙膏泡沫,我一边刷牙一边得意地想。
    正在这时,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水里有一个和石榴青长的一摸一样的女子,还咧嘴笑。
    “鬼,鬼,鬼!”我扔了牙刷就跑,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水里的石榴青上岸了!
    “你怎么了?”她微笑着说。
    我使劲地揩了揩眼睛,小心地问∶“真的是你,石榴青?”
    “不是我,是谁呢?”她把背包递给我,“背上,好重。”
    我背上包,感到很沉,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那次从三峡回来后,我们有20多天没有联系了。调到天堂中学,我也没有告诉她。我只想生活在一个地方,一个既没有朝烟的故事又没有石榴青故事的地方。谁知,她又找来了。这不是不让我好好过日子吗?
    然而,我又不能不感谢她。她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看望我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边上楼边问她。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问呗。“
    “你怎么一大早就到了?”
    “昨晚到了,在镇上住了一夜。”
    “哦。”我轻轻说。
    “我过3 天就到无锡去了,所以来看看你。下次见面,还不知在什么时候呢!”
    “谢谢,不过我没有时间送你了。”
    “不用。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放假了,教师学生都回去了。”我说。
    她就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跟我上了楼。
    “你信不信,这里原来是徐向前的办公室?”进了屋,我就得意地对她说。
    “是吗?”她轻轻地说,没有我预料的那样好奇。
    “你不奇怪吗?”我问。
    “这样的破房子,你说秦始皇住过,我也相信。”
    呵呵,她竟幽默起来了。
    “如果他住过,我就是秦N 世了。”
    她却没有笑。
    “你准备,一辈子呆在这里?”她认真地问。
    “嗯,这个,怎么说呢?”我望着窗外,不知道怎么说下文。
    “你说呀!”她催促道。在我的记忆里,这时最不矜持的一次。
    “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吗?”我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
    “你说嘛!”她不耐烦了。
    “我在这里等一个人。”我郑重其事地说。
    “哦,”她停了一会儿,“这个人,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我歇了一下,下了决心似的,“要过了40年才知道。”
    “什么意思啊?”
    “我在这里等待40年,让那个人在40年里恋爱,结婚,生子,当奶奶,在她60岁的时候,在她红颜消退的时候,在她满脸皱纹的时候,回到这里来,住在这天堂溪边的小屋里。在这40年里,我会在这里,为她筑一间小屋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我不看她,只看沧桑的地板。
    她也没有说什么。我们都望着窗外,乡村里的炊烟已经袅袅而升了。
    过了好半天,她缓缓地回过头问我∶“这就是你到这儿来的原因吗?”
    “可以这样说吧。”
    “你能肯定,她40年后会回到这里吗?”
    “我希望她能回来。”
    她沉默了。我的心也凉了起来。
    吃过早饭,我带她去爬天堂峰。既然来了,就给她一次锻炼的机会。
    我们沿着天堂溪往上走。天堂溪的上游是一段极秀丽的山谷,叫〃 神仙谷“。神仙谷的特点就是清幽。两岸都是茂密的树林和竹林,再往上看,就是窄窄的一片天空。谷的中心是溪水,却流得很轻,像在绸缎石头上滑过,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在个别地方,存在着极低的落差,溪水就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和鸟鸣声组成了一只的曲子。
    谷中还有许多大石头,都是洪水从山上冲下来的;看这样子,它们还会被送到更远的地方去。不过,此刻它们确静静地呆在谷中,享受着山的拥抱,水的抚摸。
    我们在溪边走了一阵,觉得没有和溪水零距离接触是一大损失,就脱了皮鞋,剔在手上,走进了水中。呵呵,山泉,大概是世上最温柔的生命了,它如婴儿一样吮着我的脚趾,若有若无,妙不可言。
    “感觉任何?”我回头问身后的MM。 “很舒服。”她点了点头。
    “所以,这里叫神仙谷,天堂山,是名副其实的。”我欣喜地说。
    “我看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这个吧?”
    “为了什么呢?”我很有兴趣地问。
    “美丽的姑娘啊,这么美丽的地方,肯定会有许多美女。”
    “你真是书呆子,这里哪有美女?住在这里的,都是五官分布不匀称或者四肢不成比例的女孩子;漂亮的,都到城里去了。”
    “这说明你观察了啊!”她的舌头比以前好使多了。我突然觉得自己隐居于此,是一个错误的选择。40年后,她恐怕是一个老成世故的老太婆了,还会记得我在天堂溪边苦苦等待她吗?
    由于失望,我就不走了,在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她没有过来,在一边站着,看着岸边的竹林。这里生长的都是南竹,修长,俊美,躯干饱满,枝叶翠绿。微风吹过,发出多情的〃 沙沙“声。我觉得自己不是风流的竹子,而是枯老的松树了。一股淡淡的忧伤在心头飘过。
    够了,我又对自己说,这些都是自己决定的,不能埋怨任何人。自己做自己的梦,别人没有义务成全你的梦啊!
    我们又涉水前行了。这里溪水较深,石头上薄薄的青苔很滑溜,稍不小心就会摔跤。我摔了倒无所谓,她一个MM摔跤了,就大煞风景了;如果她摔了,我就会恨这山谷一辈子。所以,我当开路先锋,她在后面走,两人保持10米左右的距离。我这嘴真是乌鸦嘴,没过多久,我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当时我们正要涉过一段水位较浅的河段,我就放松了警惕。为什么说我放松了警惕呢?因为此前我都是走一步,探一步,先把重心放在后面的一只脚上,确信前面脚下的石头是平稳而且步光滑,后面的那只脚才敢移过虑;而且,眼睛一直看水,不看后面的MM。 但是,这会儿,我不但回头和她说话,而且不等前面的脚站稳,后面的脚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因此,我就〃 扑通“一个仰八叉,倒在这溪水了了。全身立即湿透了;手机也灌了水。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她看见了我的狼狈相,而此前我还叮嘱她要小心小心。
    还好,她没有笑话我,而是赶过来把我拉了起来。我看得出,她想笑,但是拼命忍住了。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把衣服脱下来晒呀,这里石头上太阳很厉害的。”她对我说。看那口气,不是开玩笑。我却犹豫起来,除了在谢红叶和朝烟,我还没有在别的女人面前穿短裤啊!但是,水淋淋的我,怎么带她爬山呢?
    “好吧,脱下来晒。”我无可奈何地说。就脱下了T 恤和长裤,摊在石头上。我穿着一条短裤,躺在石头上进行日光浴。幸好,我穿的不是三角短裤,而是平脚短裤,要不,真是太难堪了。
    她坐在离我20米的地方,用枯枝在沙子上挖坑。她当然是低着头,不敢朝这边看。
    “呵呵,这样也蛮舒服啊!”我望着太阳,对她说。
    “是吗?那你就多晒一会儿!”她仍是低着头说。
    “你晒不晒?”我开玩笑地说。
    “你不是嫌我黑吗?再晒,都成炭了,你更不喜欢了。”
    “哈哈哈,你在乎我的看法吗?”
    “不在乎,有一点在乎吧。”
    “一点是多少?”
    “你真烦。”
    晒了一个小时,衣服勉强可以穿了。我慌忙套上这些潮湿的棉织品,大声地说∶“好了,你可以回过头了。”
    她站了起来,眉头皱了皱,估计是蹲得太长,腰酸了。我想笑,但不敢。
    “现在去哪里?”她问。大概刚才分离了一个小时,她很孤独,竟不自觉地牵住了我的手。我暗自得意。
    “爬山。”
    “又爬山哪!”她撅起了嘴巴,〃 你除了爬山,就没有别的事做吗?“
    她过两天就去无锡了,坐车也很辛苦。算了,今天就饶了她。
    “好吧,咱们回去,怎么样?”
    “好。”她爽快地说。
    回到我的小屋,我们看着彼此发呆,竟然没有话说了。也许,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吧。
    “我这次来,是想劝你回去的。”她摆弄了半天手机,抬头对我说。
    “这里不好吗?”我似笑非笑地说。
    “你的选择,没有前途。”我觉得她比以前更成熟了,语气像分手时的朝烟。
    “选择,本身就是一种冒险。”我说。
    “但是,你的选择,从一开始就看不到前途。”
    “呵呵,那不一定啊!”
    “即使事情如你所料,这中间的40年,你又如何度过呢?你就当40年的单身汉吗?”她竟盯着我的眼睛问。
    “嗯。”
    “40年后,你在乎的也许是你的生命,而不是什么爱情!”她简直成了哲学家。天哪,这就是那个石榴青?
    然而,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我陷入了沉思,隐隐有些后悔。
    晚上,她没有回去。
    “我陪你住一晚上吧!”她大方地说。
    我也不对她抱有肉体上的企图,在〃 云绣“号上的三天两夜,我们相安无事,今天也会一样。我不会为了一瞬的快感而伤害她,失去她这个朋友。只能是朋友,不是情人。
    我们到镇上的一家小餐馆吃了晚饭。这顿饭的收获是吃上了野猪肉。
    “这畜生有400 多斤!”老板在向我们推介野猪肉时说。
    我相信了他的话,因为这肉膘真厚,差不多有5 寸!
    这种肉并不好吃,但是皮特别厚,据说可以美容。
    现在饮食界向人推销菜肴,对男人说可以健肾,对女人说可以美容。此风已深入到这山间小镇了。
    既然可以美容,我就没有理由反对她大吃特吃了;更何况,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呢!
    不过任何事情都会有因果关系。半夜里,躺在地上的我被躺在床上的她的呻吟声惊醒了。
    “你怎么了?”我慌忙爬起来,就到她床边,俯身问。
    “肚子痛。”她低声说。
    “为什么会这样?”
    “昨晚的野猪肉吃多了,胀气。”她可怜巴巴地说。
    “我给你揉一揉,可以吗?”
    她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把右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问∶“那个地方痛?”
    “这里。”她指了指上腹。
    “哦,是胃痛。”
    我就将手掌平放在她的上腹,轻轻揉了起来。我先按顺时针方向转了50圈,又按逆时针方向转了50圈,问∶〃 好受一些没有?“
    她又点了点头。
    我就继续揉了。
    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
    她的腹部平坦而又弹性,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我仍能感受到这一点。我知道,这时一个美丽的地方,但我不能有私心杂念。她信任我,才让我这样。恍惚间,我竟觉得她是我的女儿了。
    过了一会儿,她睡着了,发出轻微而匀称的鼾声。愿她作个好梦。
    但我没有睡,我得继续给她父亲般的温存。
    在没有月亮的深夜里,我微笑给她按揉上腹。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但是,我知道,天终究会亮的。
    天亮的时候,就是故事结束的时候。
    第四章生命中不能没有爱第六十一节和漂亮MM去走访过了一个星期,我没有在天堂中学教书,而是到了县城的一中。
    我为什么又到了一中呢?说来话长。
    这个县里招商引资,引来一个浙江的老板,投资一个亿办了一所“雅舍”高中。当然人家不是来为山区的教育作贡献的,而是来赚钱的。不过赚钱也得讲究步骤,步骤之一就是树立品牌,树立品牌就需要优秀生源和优质师资,他们就以广告开路,以孔方兄作后盾,四处出击,高薪聘请优秀教师,重金奖励高分学生,搅得人心惶惶,一片狼藉,所以这个暑假N 县(前面忘了介绍,这个县叫N 县)的教育系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叫做动荡不安。
    不用说,一中又好多教师被挖走了,甚至到了难以开课的地步,这时候外地教师进一中是很容易的,恰好我有个同学在一中,向校长推荐了我,校长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天下午就派车到天堂中学,将我的行李搬到了一中。
    我到一中,并不是羡慕那里的待遇,而是想到一个既没有朝烟足迹也没有石榴青足迹的地方生活,如此而已;更何况,这里离天堂溪不远,过几年,就可以在溪边买一块地,筑几间房子,退休了,就可以养老,或者说是,等待。
    那天石榴青离开以后,我就开始烦躁起来。因为,这小屋里,除了有徐向前的影子,还有她的音容笑貌。甚至我的小木床上,还有她的气息。天哪,我怎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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