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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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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以最快得速度将他的大脚放在餐桌下,伺候她的纤纤玉足。
    不过,知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这回又给她舔了一大碗饭,所以就受到了应有得惩罚,脚背被她用力搓了几下。
    “你想把我撑死啊,添这么多!”她噘着嘴巴埋怨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陪笑道。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想让我长胖。元无雨,你居心何在?”
    “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吃不完的,我吃!”
    “抱!”她伸手道。这表明她需要我用行为来安抚她那严重受伤的心灵。
    我就弯腰替她摆好拖鞋,然后走过去,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从这个时候开始,两人已经进入了别离的状态。正如柳永在《雨霖铃》中描写的那样:“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星期,但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星期就是四十多年哪,对于我们来说,太漫长了。
    过了一会然,我提议道:“吃饭吧,都凉了!”
    两人又回到坐位。
    吃一顿饭,就有这么复杂的程序。
    吃完了,该她洗碗,这是两人之中约定俗成的,虽然她有时也想偷懒,但我总是严格执法,除了她那次说自己来了例假。
    但她的确不是贤妻良母型的女性,至少目前还不是:她洗碗就是洗碗,餐桌也不抹,灶台也不清理,甚至连炒锅也不洗。我提醒她,她就狡辩:“我的任务只是洗碗哪!”
    我就教她,这样做,那样洗,她不学,自作聪明地说“我才不学呢,学会了,以后就会把我当佣人!”
    我哭笑不得:“你总得学会生存吧!”
    “我在学校活得好好的呀!”她得意地说。
    我只得叹气:“唉,以后怎么和你过日子?”
    她捏着我的鼻子:“你有信心我会嫁给你?”
    “不是早就嫁了吗?”我嬉皮笑脸道。
    “可恶。”她别过脸去,不理我。
    我又抱着他,哄她,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定,自己开始给她收拾行李。所谓行李,主要就是食品,因为她有换洗的衣服放在这里(两人都喜欢称为家里),所以来往也用不着带衣服了,只是她每次返校,要带大包大包的食品。
    “烦死了,每次都带这么多!”她在沙发上嘟哝道。
    “我送你到车站,你下了长途汽车就上公汽,又用不着你提,烦什么?”我边往包里装苹果,边说道。
    “我说烦,就是烦!”她的意思是,离开我很烦。
    我知道她的意思,离开之前,她的心情不好,是不讲道理的,就埋头做自己的事。
    整理好了,我又叮嘱:“天越来越冷了,要多穿衣服。”
    “知道。”
    “你们那该死的隧道还没有修好,回南区要快点,不要耽误了校车。”
    “知道。”
    “还有,要讲究个人卫生,毛巾和被褥要经常晒一晒。”
    “知道。你像我爸爸,烦不烦?”
    “你爸爸有我这么细心吗?”我笑道。
    “唉,”她又扑到他怀里,“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把你当男朋友,还是当爸爸。”
    我吓了一跳:“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样说,我就有犯罪感!”
    “说着玩的哪,你也只比我大九岁呀!”她安慰我。
    我们下了出租车,进了候车室。
    “你等着,我去买票。”我对她说。
    “我也要去。”她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
    我怕别人看见,才让她别跟着自己;她就是希望别人看见他们,所以死死地跟在我身后。我只得随她了。
    买了票,就该上车了,因为B 市到武汉的车,一刻钟一班,买票就可以上车。
    我正要送她到车上,她却拉着我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抱住我,踮起脚,狠狠地吻起来。说实话,我没有一点儿心思享受这甜蜜的吻,因为我是教师呀,这小城了,认识我的人太多了,如果有学生在这里发现了我和自己的前学生在拥吻,该是多么有价值的新闻哪!
    所以我一边应付朝烟,一边贼一般四下里瞄。
    朝烟感觉出了我在应付,推开了我:“你是不是又看见了什么美女啊?”
    我苦笑道:“哪里,我怕别人看见了哇!”
    “怕个毛,我们又没有犯法!”朝烟说完,又靠了过来;我只得紧紧地拥住她,热吻起来,心里却希望她快点上车。
    终于,离开车只有两分钟了,我拉着她上了车,也管不了别人奇怪的眼光了。
    她坐下了,我说了句“到校后,就打电话”,就下车了,却转到她坐位的窗下,看着她;她从窗户里伸出手,调皮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坏蛋,这两个星期老实点。”
    我朝周围看了看,低声说:“我的牛奶都留给你回来喝。”
    “讨厌!”她的脸上飞过两朵彩霞。
    正说着,车子启动了,我看见她眼里涌出了泪水,滴在窗沿上。
    我挥了挥手:“我们还过288 小时,又可以见面!”
    满车的人都惊愕地伸出头来看我。
    她向我招了招手,车就出了车站,看不见了。
    我一个人出了车站,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第三十八节老刘被剁了王记发死了“元无雨,你最近死了吗?怎么老是不出来?”三狗又在电话里骂我。
    “忙啊!”我笑着说。
    “忙个××!”他就骂,“你把老子们都忘了吧?”
    “哪里哪里呀?”我干笑。
    不过,说实话,这半年和兄弟们走动确实少了许多,一是工作忙,二是为了朝烟,三是忙着司法考试。这考试最晦气,差6 分!
    “老刘出事了,你知道吗?”
    “什么事?”我紧张起来。
    “他被人剁了!”
    “你TMD 怎么不早说?他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我也开始骂人了。
    “咳,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不是为了那个情满天的胖女人,不值啊!他在家里,情况不严重,人家也只是警告性的剁了两下,背上有两条口子。你去看的时候,可别胡说,老刘说自己是为了保护女学生,被小混混剁的;你也按这个意思说,听见没有?”
    我忙说,好好好,就快快的出了门,打个车到超市买了些礼品,又打车到了外国语学校。
    我进了老刘家的时候,他们学校的光头校长和胖胖的女工会主席正在那里亲切慰问他。
    “刘老师,这个事你放心,我们已经到派出所报了案,凶手会很快被捉拿归案的!”校长慷慨陈辞。
    “校长,算了,不要去追究了,这些小混混出来了,还会找咱们女生的麻烦的。算了算了。”老刘摆手说道。
    他老婆一边揩眼泪,一边说:“全校就你傻,充什么英雄好汉?你出了事,我和田田怎么办?”
    老刘瞪了他老婆一眼:“校长和主席不是来看我了吗?有这样关心教师的领导,我流点血算什么?你忙去!”
    我差点没有笑出来。
    他老婆边揩眼泪边出去了。
    “这是一中的元老师,我的朋友。”老刘这才腾出嘴来介绍我。
    光头校长忙伸出油腻的大手。我慌忙接住了,使劲地摇了摇,说:“我们学校的师生都知道刘老师的事迹,非常感动。我作为老刘的老朋友,代表老刘提一个请求,老刘见义勇为是发自教师的本能,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荣誉,不希望过多的宣传,他希望安安静静地教书,我请求学校领导考虑他的心愿―――老刘,你说是吧?”
    “是啊,我刚才和两位领导也表达了这个心愿。”老刘忙不迭地点头。
    “唉,这年头,当英雄难,当无名英雄更难。好,我们就按你的意思办!刘老师,安心养伤,班上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校长激动地说。他肯定对自己思想政治工作的成功感到自豪。
    校长和主席总算走了,我和老刘都常常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发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过了好半天,他才自嘲地说:“活了四十多岁,×子无情戏子无义的道理也早懂了,怎么还吃这个亏?让你们兄弟多担心了,我这个大哥没有当好啊!”
    我帮他点燃一枝烟,递了过去,说:“大哥,你就别说这个话了,这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讲感情的人,对那个什么什么阿莲动了感情哪!”
    他一听见“阿莲”两个字,眼睛里就放出了绿光:“不瞒兄弟说,我以前离婚的念头都有,为什么呢?她把我当个男人哪!”
    贱,贱,真是贱!我心里说。
    “现在有没有啊?”我笑问。
    “不知道。”老刘狠狠吸了一口烟,“我TMD 是怎么了?饱暖就思淫欲了?”
    这可是我听过他说的最严肃的一句话。
    也许是吧,我心里说。
    元旦刚过,王记发死了。这也好,在墓碑上雕刻他的生卒年的时候,可以多写一年。
    他的死,也是有预兆的,那就是他的脸越来越黄,呼吸越来越艰难,上课才讲10分钟,就要坐下来休息―――肺坏了。到医院检查,肺癌晚期。
    尽管电视上报纸上整天吹嘘中国医学有多大多大的进步,但我们都知道,王记发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事: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
    他在医院的日子里,我没有去看他,因为我怕看见他。我总觉得,去看望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仿佛是在炫耀:你看,我多幸运,还活着,而你,马上就要死了。事实也是这样的,大家在看望王记发之后,最大的感受不是王记发多可怜,而是说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有的说,该享受就享受,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玩就玩,该乐就乐,该嫖就嫖。呜呼,这就是王记发的死给大家带来的收获!
    说实话,我对他这个人也没有多大的好感,他是那种委琐而可怜的人,有点自私,但又不是心肠特别坏的人,但是缺少一中男人的气概。当班主任,还被学生打了一顿。可怜他,怕丢脸,不敢声张,只是在事情过了半个月后,才偷偷的告诉我。我当时很想叫在街上混的前学生收拾一下打他的几个畜生,他制止了,怕校长开除他。
    “我丢了工作,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他说。
    我也只好罢了。
    现在,他委琐地走了,他一家老小还是喝西北风去了,我不知道政府对待这种家庭有什么帮助没有,好像是每个月给几个钱吧!
    我希望他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要再这样畏畏缩缩的,要好好做一回男人。
    代表市教育局出席王记发追悼会的是潘科长――胖阿翠。她在会上念了很动人的悼文:“王记发同志二十年如一日地奋斗在教育战线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社会主义建设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合格人才。他的去世,是我们B 市一中的损失,也是B 市教育界的巨大损失”
    记发大哥,你当含笑九泉了吧!
    自从那次在罗马假日见过一面之后,我有半年没有看见这位潘科长了,没想到她的长进还蛮大的,官腔打的也蛮是那回事,就相信了“机关是培养干部的好地方”这句话。瞧,她宣读完毕,还亲切地和王记发的遗孀握手,并叮嘱她们要保重身体,培养好孩子,让记发在九泉之下安心。然后,她提高了声调:“王记发老师是为了B 市的教育事业而死的,死得光荣,死得其所。我们要继承王记发老师得伟大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当时很想立个遗嘱:有一天我死了,坚决不允许胖阿翠参加我的追悼会!
    更可恶的事,追悼会结束后,校长还请她“指导工作”。其实我知道,就是校长想当“特级教师”,想我们的潘科长向局长要指标。
    我靠,不教书的,不是高级,就是特级,我们这些在第一线的,评个高级,不知有多难。王记发死了,高级还没有评上!
    胖阿翠拿班做势的在学校里转了转。还好,她没有发表什么高论,只是说要尽力为老领导“争取”一下。校长高兴得眉开眼笑。
    TMD ,王记发的死,倒成了校长评“特级”的理由。
    第三十九节最难忘的新年朝烟放寒假了。她的父母都在C 市,不回B 市过年了,所以她也得去C 市。离校前,她给父母打个电话,说还要过5 天放假,却偷偷溜回了B 市。
    回来时,她穿着一件眼颜色很土的棉袄。我问:“怎么穿这个?我不是给钱让你买寒衣了吗?”
    她笑着说:“这件就是呀!80块钱,剩下的钱,都买英语书了。”
    我很难受。
    她笑着说:“没什么,保暖就行。以后条件好了,再补给我!”
    我只好默默地抱着她。
    那几天,B 市一中还没有放假,我忙着监考,阅卷,填写成绩单,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她就在家里当主妇,做饭,打扫卫生,居然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多余的时间,她就看英语。因为,她上的是全英班,这个学期,英语学习任务最重。
    只有晚上,我们才可以不受打扰地在一起,看书,听英文歌曲:“wherever you go ,wher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erever it takes or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这个春节,我又没有回去,我对父母说,我到朝烟家过年去了。他们虽然有些凄凉,却也很欣慰。唉,愿老天原谅我这个不肖之子。
    朝烟到C 市去以后,我就开始复习司法考试了。上次复习不够扎实,模拟试题做的太少,有些知识点都生疏了,所以趁寒假不上。
    当然,我们每天都打电话。我知道她在C 市也不快乐,因为在那里,她除了父母和姑姑一家,她也不认识别人,所以整天在家里看肥皂剧。
    “无聊,无聊,我真想飞到你身边。”她在电话里说。
    “那你快点来呀,我都想死你了!”
    “还没有到初九啊,今天才初二,烦哪!亲我吧!”
    我就对着手机狂亲起来。
    “唉,只有声音!”她哀叹道。
    我们就都盼望快点到初九。
    好不容易到了初九,她又打电话说不能来了,因为她母亲不放心她这么早到学校去。郁闷哪!
    到了正月十二,她终于启程了。为了蒙蔽她可怜的母亲,她先从C 市坐车到武汉,来到D 大,等她母亲打寝室的电话。她在空荡荡的寝室坐到六点,腿都咚麻了,她母亲才打电话来。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就打电话她,说,明天再回来吧,今天太不安全了。
    “有二十多天没有见到你,想你想得厉害。就是步行也要回去。今天非见到你不可!”她坚决地说。
    我只好答应了,心却悬了起来。
    七点钟,她从车站打来电话,说马上上车了。我的心放下了一半。
    七点半,我就带上为她买的寒衣到车站接她,然后一起到她机械厂的家去。
    不知她的母亲是粗心还是实在拮据,朝烟竟没有一件象样的羊毛衫羊毛裤,她穿的几件线衣不是膨体纱的就是晴纶的,根本不保暖;那条线裤,线纹都磨平了;纱也荒了,可以透过来看灯光。寒假里,我去上车给她买了一件红白相间的羊毛衫和一条加厚了的羊毛裤。不过那天很狼狈,像作贼一样,偷偷的买,生怕熟人看见了。
    我带着寒衣到B 市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候车大厅的铁门紧锁着,站前广场上也冷冷清清。我走来走去,边走边跺脚。看着街上偶尔走过的行人,估算着她也该快到了。
    到了8 点半,还不见她的影子,我又紧张起来:会不会出车祸?会不会被绑架?唉,真不该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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