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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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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要到什么时候?”她噘着嘴说。
    “你可要挺住,为了我们的未来,现在的付出是值得的。”
    “无雨,我不能没有你。你千万不要被那个小女生勾走了。”
    “傻瓜,像我们这样惊世骇俗的人,还会有几个?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但愿悲欢离合,让我们更懂得珍惜。”
    我紧紧地抱住她,泪水滴到了她的头发上;她也紧紧地抱住我,轻轻抽泣着。
    九月八日一大早,我就焦躁不安,早饭也没有吃,还无缘无故冲学生发了一通脾气。上午坐在办公室里,觉得每一张面孔都可恶。尤其是更年期,特别可恶,一上午的柴米油盐,再就是局长的二奶。TMD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和这女人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坐不下去了,就到走廊上去走走,看见下面的电话亭,我又想起了朝烟每次打完电话后对我作鬼脸的情形,仿佛那些故事就发生在昨天。然而,我清醒地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这座小城,开始了新生活;甚至,她的户口也转到武汉去了。而我,竟然不能到车站送她。古人伤心,“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我连“执手相看泪眼”的机会都没有啊!
    如果,你不能承受离别的痛苦,你就不要用心去爱。这是我此时的体会。
    中午,我还是不想吃,一个人躺在朝烟躺过无数次的沙发上,想着朝烟,想着那个把我的心带走了的朝烟。
    以前基本上天天见面;即使不能见面,也在一所学校里;至少,还在一座城市里,所以,能时刻感受到她的存在。而现在,她已身处另一座城市里。虽然不很远,但毕竟是另一座城市呀!
    我又想起了八月分在河边沙滩上放走的那条小鱼,不知道它现在是否过得快乐?她现在处在一所陌生的校园里,会以怎样的形式开始新生活呢?
    傍晚,我的的手机终于响了,显示的区号是027。“你报名了吗?”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一切搞定,好想你。爸爸妈妈刚走,我就打电话给你,你好吗?”
    “好好好,一切都好―――你什么时候回来?”说完这句话,我又后悔了,她刚刚期上东西,我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找机会吧!我会尽快回去看你的。”
    “我没有去车站送你,很难受。”
    “别这样啊,又不是相隔十万八千里。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呢!”
    “好好好。但我还是想你呀!”
    “我也想你。你要注意身体。我马上要去开会了,新班级第一次会议。我晚上再打电话给你。”
    “好吧,表现好一点。晚上一定要打啊!”
    “不打是小狗。”
    到了晚上八点钟,我就开始竖着耳朵等手机响,可它偏偏不响;好不容易响了一次,又不是她打来的。我坐在校园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等候她的电话,想好好跟她说几句。
    到了10点钟,手机还是静静地躺在石桌上。我有些泄气,沿着铺满枯叶的小径彳亍着,伤感着:朝烟到底怎么了?
    回到家里,我更难受,因为这里的每一平方毫米里,都有她的痕迹;每一立方毫米里,都有她的笑声,她的气息。
    她到底怎么了?我乱七八糟地想着,怎么第一天就这样?
    去冲澡吧,也许这样可以轻松一些。
    我来到卫生间,先用塑料纸包好手机,放在一边,我怕她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绿色的指示灯隔着塑料纸一闪一闪,我的心也一闪一闪。
    冲洗完毕,我拿条干毛巾擦身体,碰到了那条紫色的毛巾,那是朝烟专用的。我小心地拿起它,嗅了嗅,又放回原处。
    她睡了没有?我一边擦身体一边想。不知为什么,我特别用力,肩上勒出了一道道红红的痕迹。
    到了12点,她终于打回了电话。
    “抱歉,我们9 点钟才散会。一回宿舍大家就抢电话,抢到电话的就抱着不放,现在才轮到我。”
    “你为什么不去抢?”我埋怨道。
    “我的父母来过,我就不好意思去抢啊!”
    “你也该为我抢一抢嘛!”
    “好好好,下次一定抢个第一。我告诉你,今天开会时班主任说,从10号起军训,军训两个星期,中间休息一天,那天我回去看你。真想你呀!”
    “军训很累的,那天你休息吧。我多忍耐一个星期就行了。”
    “你忍耐得了,我忍耐不了。我一定要回去!”
    “到时候再具体商量吧!现在不早了,你今天也很累,睡吧!做个美梦!”我隔着遥远的时空亲了她一下。
    “还要。”她在那边说。
    我又发出了几次相同的声音。
    “一点也不解馋。”她埋怨道。
    “克制一下,克制一下。”我说。
    她在那边笑了起来。
    第三十二节去D 大接朝烟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电话费一个劲地往上蹿,每天两次电话,短则20分钟,长则一个小时,都是她讲我听:新同学,教官,军训的姿势
    “累呀,累得饭都吃不下。”她说。
    “那可不行,不管怎么样,要吃饭啊!下次回来,我要称称你,看瘦了没有!”
    “你还记得我的体重吗?”
    “92斤。回来的时候,一两都不能少。”
    “好吧,我去吃饭。”她像个孩子。
    不过,军训期间,她到底没有回来看我,因为学院里只放半天假。军训结束后,她也没有马上回来,学院里组织新生参观图书馆、校史馆什么的,根本没有留时间给学生,要见面,只有等国庆节了。
    我们掰着指头数,什么时候放假;每天电话里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放假的时间了。她一会儿说29日放假,一会儿说30日放假;一会儿说放5 天,一会儿说放7 天。总之,我们天天为这事喜怒哀乐着。
    到了28日,她总算打听清楚了:放5 天假,30日下午上完两节课就放假。
    “我要回去,30号就回去。”她在电话里说。
    “来不来得及呀?”我又兴奋又担心。
    “来得及。上完两节课,才4 点钟;从学校到长途汽车站,要不了40分钟。到B 市最后一班车,是7 点。”呵呵,她打听的这么清楚。
    “这样吧,我30日去接你。”
    “好好好,我们夫妻双双把家还。嘻嘻!”
    晕!
    “你不害羞?”我笑道。
    “不许你这样说我!我天天都想你,想你在我身边,给我揉一揉,按一按,那几天,骨头都散了。哎哟!”她夸张地叫了一声。
    “回来一定补上,要按多久,就按多久,好不好?”
    “按一辈子?”
    “一辈子!”
    其实,我何尝不想早点见到她,但我怕她匆匆忙忙的回来,不安全哪!
    第二天下午,我们学校就放假了,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决定立即赶到武汉。
    下课后,我坐了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车站,买了票,心里才稍微平静一些。
    汽车出了城,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风驰电掣地奔向武汉。但我还嫌它慢,恨不得长一对翅膀,立即飞到武汉,飞到D 大。
    读大学的时候,我也常去D 大玩耍,我有几个同学在那里。这所大学座落在北眺山下,被鱼石路分成东西两部分,西边是本科各院系,东边是研究生院和教工宿舍;朝烟在电话里说,他们又在南边买了地,叫南区,他们××学院就在南区。这里,我没有去过,也不大清楚。她说在山后边,正在建设。我很想去看看。
    一个小时后,我已走在武汉的大街上了,不过我没有心情看街境,而是登上59路公汽,直奔D 大。离D 大很近的时候,我突然紧张起来:她是否真的欢迎我?
    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站在D 大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年轻人手挽手,朝气蓬勃,皮肤饱满而充满弹性,我感到很悲凉。我忽然觉得,自己贸然而来,是一个错误!
    要不要给她打电话?我倒犹豫了起来。还是打个电话吧,都来了呢!
    我拨通了她宿舍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她!
    “我有事,去不了武汉。”我撒谎道。
    “来不了,我自己回去。”她并没有生气。
    我有些失望:“其实,我已经到了武汉。”
    “你这坏蛋!你在哪里?”她叫道。
    “在贵校西区门口,你在哪里?”
    “南区。你找不到的。我半小时就来。”
    “半小时?”我困惑。
    “是啊,校车已经走了,我只得步行过去。你别乱动。”
    我就坐在西区大门边的花坛上,正对面是图书馆,有点老相;图书馆前有一座雕像,工艺很拙劣。不过图书馆西部有一座建筑正在施工,已初俱规模,由几座几何体构成,颇有现代气息。当然,更有现代气息的,是我身边川流不息的大学生了,他们有的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有的携手而行,窃窃私语;有的还笑逐着。唉,于我而言,这差不多是10年前的生活了。可惜,时光不会倒流。其实,我的母校比D 大的名气还要高一些,但是,在这些年轻人面前,我仍感到矮他们一截。看来,有些东西永远无法改变。
    正在这时,我望见朝烟远远的走过来了。红T 恤,白色休闲裤。她没有变,因为这是我们的“情侣装”,在B 市一中,我们经常穿这种衣服,有一次,我们在食堂边聊天的时候,一个女生轻轻说:“情侣装。”我的脸吓得煞白。朝烟却得意地笑。
    “你这坏蛋,提前来,为什么不先打电话?”她挽起我的手,笑眯眯地责怪道。
    我看了看左右,有些害怕,想收回我的手。她笑道:“胆小鬼,这时D 大,不是B 市一中。没有人认识你!”
    我胆怯地挽住她的晒的黑亮的手臂。
    “都怪军训。”她噘起了嘴巴。
    “没有关系,过段时间就白了。”我忙安慰她。
    “就怕你嫌我黑啊!”
    “怎么会呢?你是非洲人,我也喜欢啊!”
    “可恶!还取笑我,讨厌!”
    “呵呵,对不起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东区,招待所。”
    我们穿过马路,到了东区。这里的环境还差强人意,就是暴发户的特点太明显。这几年大学骗了不少钱,所以都大兴土木,但是由于思想的禁锢并没有完全解开,大学里当权的仍是一些政客,大学里建设中长官意志随处可见,有些人恨不得不把大学建成中心商务区。我真害怕朝烟在这里变成另一种世俗的人。
    正想着这些,身边的她问道:“你最近好累吧?”
    其实她在电话里已经知道我很累,高一的新生,很多东西都不会,都需要我去教;而且,学校的规定又严,学生们根本适应不了,我这个班主任,还得像看守一样盯着他们,真是辛苦又无聊。
    但我还是勉强笑道:“还可以呀!”我不能让她为我担心。
    她摸了摸我那日益凹陷的眼眶,心疼地说:“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呀!才一个月,就瘦了这么多,以后可怎么办哪?”
    我笑道:“不要紧,这时刚刚开始,等我习惯了就好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问:“干什么,你?”
    她不回答,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突然耸起嘴唇,轻轻地亲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随即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这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就是等着你来的。知道么?傻瓜!”她俏皮地说。
    “知道,我也是。”我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鬼才信,这是你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腕。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理直气壮地说。
    这确实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当年在大学里,情书倒写了不少,不过都是帮别人写的,每次的“润笔”不过是被情场得意的师兄带到校门口的小酒店里,喝一点啤酒润润喉咙而已。那时,我觉得自己像太监,整天帮皇帝看着女人,张罗着漂亮女人们的生活,却没有能力去试一下。
    其实,我那时也暗恋着本班的一位大姐,还多次帮她写过论文;甚至,连她的毕业论文都是我操刀代劳,因为她忙着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总“谈判”:你离,还是我死?
    唉,我帮她写的作业,加起来恐怕也有几十万字了,却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小孩子,不要和我学坏了。”她这样安慰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最终她还是胜利了,成了老总的第N 任夫人。
    不过,幸亏我当年没有变坏,否则就不会在朝烟眼力还有那么一点点吸引力了。
    从招待所里登记出来,天已经黑了,大学里的灯都亮起来了,特别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灯饰用了一点心思,光线温馨柔和,宁静浪漫。在灯光下,她的面庞洁白而清丽。
    “找个地方,我犒劳你一顿。”我说。
    “这里没有餐馆,到西区食堂去,我请你,你是第一次来。”
    她又挽起了我的手臂,我就趁势轻轻搂着她的腰,因为是晚上,不会有人看清我们的面孔。我们过了马路,穿过几幢教学楼,经过一座体育场,来到食堂门前。食堂里灯火通明,我的手唰地离开了她的腰,她也慢慢松开了手。
    食堂里还有好多学生在吃饭,我又觉得自己有点不伦不类。她笑道:“别紧张嘛,你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至少,像个研究生!”
    我自嘲道:“恐怕是个老童生!”
    她嗔道:“真没志气!”
    她买饭去了。我找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风扇呼呼地吹着,刚才由于紧张带来的燥热,消失了一些。但我仍是目不斜视,不看周围的人。说不定,还有别的学生呢!
    她很快回来了:两份米饭,两杯豆奶,两只盐蛋,一份素菜,两份荤菜。
    “多少钱?”我问道。
    “6 块钱。”
    “这么便宜?”我很惊讶。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变瘦,只会长胖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军训后称体重没有?多少斤?”
    “93斤,还长了一斤。”她得意地说。
    我对D 大的好感增加了一些。
    这时有个勤杂工过来收拾邻桌的饭盒、杯碟,她用不加掩饰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我心里一紧,像犯了错误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别理她,”朝烟道,“你也是名牌大学生嘛!”
    “话是这么说,但我仍觉得心虚。”
    “心虚什么?这是我们俩的事,关别人什么事?快吃饭!”
    出了食堂,她又挽起我的手,加入来来往往的学生流。
    “我觉得你太敏感。”她低声说。
    “我就这毛病。”我讪讪道。
    她又站住,轻轻吻了我一下。“别想那么多,好吗?”
    我点了点头。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爱与不爱,爱这个与爱那个。我,就爱你!是爱,不是喜欢。你听好了没有?”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住她,靠在运动场边的栏杆上,热烈地吻起来。她也紧紧地抱住我,深怕中间有半点的缝隙似的,抱得很紧。她的唇滚烫滚烫,烙得我浑身灼热。过了一会儿,她用舌头顶了一下我得牙齿,我就放她进去了。她的舌头在里面翻江倒海起来。我们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仿佛置身于无人的山野,或者身边只有白鹭的大泽。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只是那山风,或者流水。
    “为了你,我要奋斗。”我说。
    “我相信你。”她深情地说。
    我们穿过鱼石路,又一次进入了东区。树林里,草坪上,不少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嬉戏,其乐融融。我们找了一处偏僻的石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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