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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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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其他几个女人只得骂骂咧咧地洗牌。
红霞大概是想与人分享成功得喜悦,得意地回头看街道,自然,一下子就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并且感觉到她的表情在百分之一秒时间里由得意变成了惊愕,大概是因为看见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拉着我的手。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使劲地眨了几下,她那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张开又合拢了好几次。我感到有些悲哀,就因为那些皱纹。
“是无雨啊!”她终于张开了口。
自然,这牌是打不成了。
牌友们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那些涵养较低的,看看我,又看看朝烟;看看朝烟,又看看我。像要研究出什么一样。
我们的朝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毫不怯场,用眼睛将她们一一点射了。
点射完毕,她又得胜似地向我一笑。我向她竖了竖大拇指。
“进去坐会儿,坐会儿。”红霞热情地说。接着就进屋收拾去了。
为了不使她因为我们看见屋内的脏乱而难堪,我和朝烟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她是什么人?”朝烟小声地问。
“小芳。”我神秘地说。
“什么小芳?”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我轻轻唱道。
“恶心!”她咬牙切齿道。
正在这时,红霞从屋里出来了,对牌友们说:“账记着,今天上午不打了。”
“这两个是哪里的客人啊?”一个女人终于控制不住好奇心,问道。
红霞看了朝烟一眼,笑道:“这男的是我小时候的相好;不过,你们都看见了,他现在又带回来了一个更小的。”
牌友们大笑起来,就满意地散了。
朝烟脸色通红,挣着要走。我不动声色地紧紧拧着她,又对红霞喝道:“你这放的是什么P ?眼红了是不是?”
“开玩笑,开玩笑。小姐莫生气。”红霞忙道歉。
朝烟听了“小姐”两个字,更生气了,低声对我说:“她才是小姐呢!”
我忙微笑着点头:“对对对。”
红霞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我们就胜利地笑了。
接着我们在红霞的带领下,穿过满是镜子的大厅,到了二楼。楼上的装饰和城里也差不多,无非是包门,铺木地板什么的。客厅里陈列着电视机沙发茶几什么的。这说明她的物质时候还是比较丰富的。
红霞给我们切来了西瓜,我们狼吞虎咽起来。
“今天中午就不回去了,在我这里吃午饭;等下午天凉了,我叫辆三轮车送你们回乡下。”红霞挽留道。
“有什么好吃的呢?”我放下一块比皮鞋底还要大的西瓜皮,抹了抹嘴,问道。
“你们等着。”红霞神秘地说,然后下楼了。
“这女人搞什么鬼名堂?”朝烟咽了一大口西瓜,伸了伸脖子,问道。
“鬼才知道。等等看。”我说。
接着我们就听见急促的上楼声和“呱呱”的青蛙叫声。
“中午请你们吃这个!”红霞提着一网兜青蛙,在我们面前晃了一晃。青蛙们瞪着无辜的眼睛,怨恨地看着我们。有点则拼命地叫着,颇有点“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的意思。
“我要吃,我要吃!”朝烟边跺脚边拍手,仿佛一下子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仇恨。
红霞又得意地笑起来,眼角得皱纹又舒收了若干回,道:“城里娃,没吃过这,是吧?咳!昨天左眼皮跳,就知道有贵客来。今天一大早,王大牛来卖青蛙,真俏哇,大家都抢起来。王大牛常在这里剃头,老交情,给留了两斤。你们坐会儿,我去杀青蛙。”说完,又“咚咚咚”地下楼了。
我脑子里马上显现出小时候看见的红霞她那独眼龙的老子杀青蛙的情景:左手按住青蛙,右手将菜刀高高举起。一刀下去,青蛙就尸首分离,砧板上又多了一摊鲜血。那离开躯体的青蛙脑袋上的眼睛,还愤怒地睁着,仿佛死不瞑目。
我一下子没有了胃口,拉了朝烟的手要走。
“我要吃青蛙。”她不走。
“这青蛙不能吃,都是农田里抓来的。,身上有残留的农药。”
“你骗我。是不是和这小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了啊?”
多疑,是女人的天性!
“胡说!人家的孩子都上小学3 年级了!快走!”
她只得怏怏地跟着我走了。
我们下楼时,看见红霞正上杀青蛙。只见她将裙摆夹在胯下,努力地蹲着,奋力地屠杀着青蛙。她抬头看见我们,得意地问朝烟:“小妹妹,好玩吗?”
我不等朝烟回答,就抢着说:“我爹等我回去吃饭。这青蛙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拉着朝烟逃了。
背后传来红霞的骂声:“狗* 的元无雨!”
我们来到小镇又肮脏又酷热的街道上。朝烟挽着手,左顾右盼,连那些卖花圈卖纸钱的小店也不放过。而店里的人们则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两个怪物。
“你成了明星。”我笑着对朝烟说。
“这地方的明星有什么意思?我要当陈鲁豫!”她仰着头满怀信心地对天空说。
我笑笑,不回答。
她侧过脸,气恼地盯着我:“笑什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为何一定要做陈鲁豫?当个朝烟也不错。每个人都是不可复制的。”
“我要像她那样光彩夺目,富有,成功!懂吗?”她边说边掐我。
“懂懂懂——三轮车,过来,送我们到元家坳!”
一个光膀子的大汉开着直冒浓烟的三轮车“光当光当”地过来了。这位老兄居然操着打了五折的普通话:“先生小姐,到元家坳20元,又快又安全。请上车吧!”
我操着方言道:“你口里是不是含了根**,说这P 话干什么?老子就是元家坳的。5 块!”
司机挠了挠脑壳,自嘲道:“老子还以为是开石材场的福建老板呢?原来是土包子!5 块,上,走了!”
我们上了三轮车,“突突突”地向元家坳驶去。
那司机油黑的脊背上汗珠不断地往下淌,腋下的汗毛又粗又黑,十分扎眼。朝烟不断地朝那里指指点点,还朝我坏坏地笑。我吼道:“严肃点!”
“看人家那么粗,向心力不平衡,是不是?”她对着我的耳朵说。
我正要修理她,三轮车猛地颠簸了一下,朝烟一声尖叫,扑到了我的怀里。我趁机拧了她一下。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痛啊!你这傻瓜!”她大声叫道。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偷着乐。
当我们出现在院子门口的时候,我的老爹和老娘惊讶得半天讲不出话来。尤其是我那当小学教师的老爹,本来还注意自身形象,但在家里也就打着赤膊,这会儿也惊讶得忘了去穿褂子了,只是看着我们发呆,直到我母亲推了一下,才讪讪地进房穿衣服。
我老娘喜得声音直发抖:“你这个傻儿子,回家也不先打个电话。也不给闺女买顶帽子,看,把闺女热成这个样子!”
朝烟喜上眉梢:“大妈,大伯,你们好,我叫朝烟。”
“朝烟,好好好。坐下,吹会儿电扇——老头子,把楼上得大电扇搬下来!”
“晓得晓得。”父亲一边系裤带一边往楼上跑。过了一会儿,就提这大电扇下来了,插上电,对着我们猛吹。
朝烟一边揩汗,一边打量房子,一点也不掩饰。
我母亲紧张地说:“农村的,就这个条件。”
“蛮好的,蛮好的。”朝烟忙回头说。
我暗笑。
母亲似乎放心了,就对着父亲小声说了几句;父亲笑了笑,走了。
我起身去倒水喝。母亲慌忙拦住我:“我来我来,你们回来了,就是客人!”
但她先给朝烟倒了一杯。朝烟端着搪瓷缸,为难地看着我,意思是:干净吗?
我示意:没有毒,可以喝。
她就勇敢地喝了下去。
我却举起茶壶喝了起来——杯子太小。
“快30的人了,还是这样!”母亲在一边嗔道,然后难为情地看着朝烟,“从小就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朝烟总算聪明了一回。
“中午吃什么?”我问。
“你们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家里没有菜,等你爹回来再说。”
“我爹道哪里去了?”
“到镇上买菜去了。”
我差一点晕倒,这么热,跑到真是买菜?我知道这顿饭遥遥无期了,幸好包里还有一点饼干,聊可充饥。就说:“我们到楼上休息一会然,饭熟了喊一声。”
“好的好的,你们休息吧,这么远的路,这么热的天!”母亲说。
我们上了楼。
楼上有三间屋,中间的是小客厅,摆着电视机和沙发,长久没有使用,有些灰尘。左边的是我的卧室,右边的是客房,姐姐们回来住。
朝烟眼尖,看见了我卧室上贴的大红喜字,那还是3 年前谢红叶和我回来时,我父亲贴上去的,现在都褪了色,不过,它也代表了我父母的一种希望吧!
“快交待,这是怎么回事?”朝烟气愤地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有过老婆的。”我大义凛然地说。
“可恶!”她一把撕掉了那喜字,然后说:“明天咱们买些新喜子回来贴上!”
晕!
“好好好,这主意不错。”我笑道。
开了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了过来。看来,父母也很少到这间屋子里来。
朝烟可不管那些,一个仰八叉躺在竹席上,叫道:“好舒服!”
我忙拉她起来,笑道:“你看床!”
她自己也笑了:竹席上有一个“大”字!
“你刚才进行了一项行为艺术!”我边抹竹席边说。
她趴在我背上,轻轻地说:“我过会儿还要进行另外一项行为艺术。”
“什么艺术?”我回过头问。
“不告诉你。”她调皮地说。
抹干净了,我们并排躺在床上。
“哎呀,今天还有一点累呢——你刚才说什么行为艺术啊?”
她一下子翻身起来,骑在我身上,嘻嘻笑:“结婚!”
“什么?”
“在这屋里结婚!”说完,她俯身下来,吻了起来。
“哎哟,大白天的,他们上来了多不好。”我忙推看她的唇。
“我可不管!”她又紧紧压了过来。
我只好曲意逢迎了,吻她,抚摸她,慢慢进入了状态。她开始喘了,又把我的手往那里引。我知道,她已经就绪了,就直奔主体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们都特别兴奋,持续的时间也很长;她甚至说。,一个体位不过瘾,要换个体位。我当然答应了。她幸福得要叫,我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她在这方面,有着极高得天赋。自从我们有了第一次之后,她就深深地爱上这个了,几乎每天都要来我家欢乐一番;如果有一天实在来不了,第二天必定要我“加倍偿还”。
有一天,我笑着说:“你比我想象的要流氓。”
她柳眉倒竖:“哼,谁不知道男女之事?我读初中的时候,就什么都懂了!”
“哇,这么厉害呀?怎么个懂啊?”我笑着说。
“不告诉你。”
“不告诉拉倒。”
“咳,还是告诉你吧:我读初中的时候,经常租那种书看。租书的时候,先翻一翻,看那个描写多不多,多的才租,然后回来躲在被窝里看。嘻嘻嘻,我还看见书上说,他们第一次找不到那个地方,就用指头蘸唾液找。”
晕!晕!狂晕!高烧1000度!
今天,她一到我乡下的家,一点也不认生,这么快就熟悉了场地,真令我五体投地了。
过了好半天,我们终于第N 次同时进入了高潮,同时哼了一声,同时摊倒在床上。
“好爽啊!”她由衷地叹道。
“是吗?你这个小流氓。”我打趣道。
“还不是你教的!”她反唇相讥。
“好啊,你又诬陷我!”我又翻身压住了她。
她醉眼迷离地看着我:“还要啊?”
我忙投降:“不要不要,回去再大战三百回合,可以了吧?”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一回头,看见房门还没有栓,惊出了一身冷汗。
晚饭后,朝烟洗澡去了。
父母把我拉到院子里,郑重其事地讨论起我的终身大事起来。
母亲说:“无雨,你就这样把人家闺女带回来,我们要不要打发一下?”
“什么叫打发呀?”我莫名其妙。
“我的傻儿子,读书都读傻了,打发什么?人家第一次上门,我们做婆婆的不表示一点心意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娘,还早着呢!人家还要上4 年大学。以后再说吧!”
父亲也嘀咕:“看来,我这趟路是白跑了,那么热的天!”
母亲也忧郁起来:“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对象?”
“对象?当然是啊,不过她一个多月前还是我的学生。”
父亲吓了一跳:“元无雨,我看你不想吃教书这碗饭了!怎么能和学生搞对象?”
母亲骂道:“老东西,你干脆拿只喇叭去嚷嚷得了,”又拉着我说,“傻儿子,你也28了,这个事不能搞,你不知道吗?”
“没有问题,”我故作轻松,“她现在不是我得学生,是大学生;她是我学生的时候,我们没有搞对象。”
父亲半信半疑:“你是他老师的时候,你们没有搞对象;她一毕业,你们就搞对象。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母亲又骂:“老东西,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反正人家现在也不是无雨的学生,和她搞对象,也不犯法!”又转身对我说,“只是,我觉得她不大可靠,看样子,她比你小不少啊。以前那个谢红叶,比你只小两岁”
“还提她干什么?”父亲粗暴地打断她,“那个谢红叶,一到咱家,就问这问那,还拐弯抹角地问咱家的收入。我看朝烟好,没有什么心眼,咱们无雨管得住!”
我哑然失笑:“不是管不管得住得问题。你说,现在谁没有一双手一双脚?”
“那那那,那这回就不打发了?”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谁要那么打发了?我带她到农村来长长见识!”
“你说的倒轻巧,回来长长见识!”父亲不满地说,“你把个大姑娘带回来,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伙儿又不是瞎子聋子!你把那个谢红叶带回来一次,现在没啦!我可好,年年遭人问‘红叶怎么不回来呀?’尤其是红霞,问得最勤。我的老脸简直没有地方搁了!”
“这关他们P 事!”我有些恼怒。
“这闺女到底多大?”母亲将话题扯回现实。
“19岁。”
“阿弥陀佛!比你小9 岁!”母亲更加忧郁地说,“我的傻儿子,不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希望你好,我看你还是和她断了。你想想,你比她大9 岁,她还要上4 年大学,这里的变数太大了!我看你还是找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这样实际一些。”
“不行就拉倒。”我没好气地说。
“拉倒是拉倒,可你耽误不起啊!你是快30的人了,人家才20啊!”
“烦死了!明天就走!”我气乎乎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母亲突然问:“你把她带回来,她的娘老子知道吗?”
这个问题太有杀伤力了。朝烟瞒她母亲说,要和同学到武汉区看大学,却暗度陈仓跑到这里来了。我有些理亏:“他们不知道。”
“我的傻儿子,你明天快把她送回去!”
正在这时,朝烟洗澡出来了。我们就都沉默了。
朝烟只穿吊带裙和短裤,露出大块的背和雪白的大腿。我父亲忙别过脸去。母亲则怔怔地看着她。
朝烟似乎没有察觉这里的气氛很异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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