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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江山风雨之谜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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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惜朝一起失踪了。”
“什么?”戚少商大惊。
他尽全力回忆那天的情形,但只记得自己跑进跑出,把救出来的人放到离门口十来步远的地方,却完全没有任何关于顾惜朝的印象。
戚少商浓密的双眉紧紧蹙起,“一下少了七个人,我们不可能没发现啊。”
“人是没少,但是躺在地上的那七个人全部是被换了衣服的道士。”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戚少商和追命急着救人,都没注意到人已经被换了。
第二十章 大梦一场
“杭州就这么大,几个大活人都找不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蔡绦大发脾气。
半跪在地上的杭州提辖方镇不敢支声。
知州张建年忙不跌地道:“是,是”,又转头对方镇道:“还不赶快再去找。”
方镇如获大赦,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追命心中暗笑官大一级压死人,几不可见的牵了牵嘴角。
戚少商眉心紧拧,“究竟是谁想杀白帮主一家?”
张建年道:“青洪帮控制了大部分的江南水运,和青洪帮有利益纠葛的门派不在少数。也有可能是和白啸天有私人恩怨。到底是谁动了杀机一时还很难说。”
戚少商道:“有没有问过白府管家常千安和青洪帮的几个长老?”
张建年道:“已经问过了,但都是各怀疑各的,并没有一致的指向。”说完又叹了口气,道:“青洪帮现在已经是一片混乱,可惜了白啸天几十年来的苦心经营。”
蔡绦道:“如果是想杀白家的人,那为什么还要抓顾惜朝、林子昂和玉坠?”
追命道:“说不定是顾惜朝和林子昂阻拦他们对白家的人动手,所以才被一起抓了。”接着又摇摇头道:“好像也不对,以玉坠的武功不该那么快醒过来,又为什么要抓她呢?”
戚少商沉默不语,心里却如煎似沸。如果来人的目的只有白啸天一家,顾惜朝对他们而言就没有任何价值,那么此刻恐怕凶多吉少。现在惟一的希望是当日顾惜朝没有中毒,戚少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想着这一点,祈求真的是对方想放过顾惜朝,而不仅仅是偶然。即使这意味着顾惜朝又和更多的阴谋牵扯在了一起,但至少还活着,活着就好。
蔡绦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张大人,顾惜朝是在杭州失踪的,他还关系到贡品被劫一案,人你就要负责找到。”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戚少商抬眼看着蔡绦,只见蔡绦脸色一片暗沉。不提白家的人,不问林子昂,却独独只说顾惜朝,看来方才的火气也是因此而起。想起那日顾惜朝第一个救的人就是蔡绦,戚少商忽然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
张建年连连点头道:“是,是,蔡大人放心,杭州城已经封城了,他们逃不出去。就算掘地三尺,下官也一定会把人找出来。”
蔡绦不再说话,提步径自走了出去。
张建年看蔡绦走远了,转过头对戚少商道:“戚捕头,你伤好没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吧。一有消息我立刻就通知你们。”
戚少商站起身道:“好,辛苦张大人了。”说着拱手施礼,和追命一起告辞离开。
“蔡绦很紧张顾惜朝。”追命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顾惜朝救他一命,他担心顾惜朝也是正常的。”戚少商望向西天的火烧云,觉得那霞光亮得有些刺眼。
“说真的,有时候我还挺佩服顾惜朝”,追命抬起头,“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能清醒的想到必须要救蔡绦。”
戚少商一怔,追命又道:“要是蔡绦死在杭州了,蔡京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的”。
以情通智,则人昏庸而事易颠倒。戚少商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了那日巳一道士的话。追命想到的事情他却没有看到。戚少商,你果真昏了头吗?
“顾公子行事当真出人意表,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的仇人。只可惜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见了面还是会拔刀相向。”语气中三分嘲弄,三分挑衅。
“我再怎么出人意表,也不及常大管家。你把我抓到这里来不会是就为了跟我探讨怎么对付仇人吧?”顾惜朝靠在椅背上,把玩着茶盏,满脸的不在乎。
常千安对顾惜朝坏了他的计划耿耿于怀,才开口讥讽,却不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得尴尬的哼笑两声,道:“顾公子过奖了,我本想一把火烧个干净,结果已经兜在网里的鱼都被你放了出来。还好我补了一手,要不然就白计划这么久了。”
顾惜朝放下茶盏,看着常千安道:“那你为什么唯独留下我这个活口?”
常千安不答反问道:“顾公子该不会真的不清楚殷颢准备拿你当贡品一案的替罪羊吧。”
顾惜朝鹰眼微眯,紧盯着常千安道:“你知道殷颢为什么要劫贡品?”
常千安道:“我不光知道殷颢为什么要劫贡品,还知道殷颢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把你交给官府。”
顾惜朝一惊,目光寒似冰刃,直逼向常千安,一字一句道,“不要再和我绕圈子。”
常千安心头突地一跳,这个人年纪轻轻,身处弱势,却还能有这般慑人的目光和威势,若不能为友,那便留不得了。
常千安避开顾惜朝的目光道:“殷颢劫贡品是为了江山风雨图,对你百依百顺是为了让你交出你爹留给你的玉佩。”
常千安所言与顾惜朝的猜测相同,顾惜朝心中惊疑不定,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二十年前,我是易教的土坛主阮洪。你爹和你叔叔是南唐皇室后代。当年南唐为宋太祖赵匡胤所灭,李从善之子李昇逃出后改姓厉,创立易教,李昇之子就是你的祖父。教中人除了我还有殷颢,没有人知道你爹和你叔叔的身份。《江山风雨图》是南唐后主李煜的遗物,配上你和你哥身上的玉佩可以找到南唐皇室私藏的宝藏。当年你爹想要整顿易教,殷颢为了教主之位和《江山风雨图》将你爹的计划泄露给了木坛主崔维,又故意拖住火坛主王元昭,致使你爹事败身死。等到一切结束,殷颢再跳出来收拾残局,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像,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教主。”
常千安的语气平静随意的好似在说家长里短,顾惜朝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他原就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从厉南星告诉他季叔惨死起,他就隐约觉得当年魔教内乱一事可能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但任他如何智计万千,如何心思缜密,都不可能猜出《江山风雨图》和两枚玉佩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现在一切云开雾散,他却感觉不到半点松快。可笑他曾四处投书,心痛报国无门,却从未想过要保的到底是谁家的江山,谁家的天下。顾惜朝脸色发白,掌心冰凉一片,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像是做了一场荒诞而离奇的梦,哭不出,也笑不出。
“殷颢要杀我灭口,我这张脸就是拜他所赐,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我还活着。”常千安笑了起来,声音却让人遍体生寒。
“你本该高居庙堂之上,受万人参拜,享尽荣华,却因为宋国破家亡。这么多年来,宋给你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文韬武略,满怀壮志,换来的却只有屈辱。二公子,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顾惜朝本有些茫然的目光骤然敛聚,道:“你想造反?”
常千安大笑:“我本名蒲罕,是女真人,造 反二字从何说起?二公子,宋庭灭你家国,也只能算是你的仇人,我们才是盟友。”
顾惜朝眼中锐芒大盛,“你们还真是高瞻远瞩,北边还在和宋议和攻辽,这头就已经盯到江南了。”
常千安并不在意顾惜朝语气中淡淡的讥讽,道:“宋庭软弱无能,后院起火自顾不暇,到现在都还未出兵。我看就算出兵也是去填辽人的牙缝。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我女真皆是英雄儿女,岂甘偏安一隅,仰人鼻息?”
顾惜朝沉默片刻道:“完颜阿骨打以二万兵大败辽七十万军于护步答冈,只用了六年时间就攻下了黄龙府城、辽西、辽上京临潢府,女真人中的确有很多了不起的英雄人物。”顾惜朝这番话确实是出自真心,对敌他向来辣手无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尊重和欣赏真正的人中龙凤。
常千安听顾惜朝松了口,道:“二公子,我助你夺回易教教主之位。到时易教与我大金里应外合,剿灭宋庭,你便可复国。”
顾惜朝垂目,迟迟不语,半响方道:“青洪帮现在已经大乱了吧。”
常千安没想到顾惜朝会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一下,答道:“白啸天和他的儿子女儿全部失踪,当然会乱,不过这乱很快就会平息,到时候青洪帮就会到我手中。”语气中是胜券在握的志得意满。
“你培植自己的势力,白啸天居然全无察觉?”
常千安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走到火炉旁拿起铁签,一下一下翻着通红的炭条。
“怪只怪他太过信任我。”
顾惜朝突然间想起了生杀大帐外他持匕首刺向戚少商,从那一刻起,一切就再无回头的可能。伤了的是戚少商,失去了的是自己。伤过的心就算结痂愈合,也会留下难以消退的痕迹。信任一旦失去,再想得到便是千难万难。
火炉里的炭条跳动出桔红的明光,却驱不散严冬的冰寒,丝丝缕缕缠绕上来,让人一点点变冷,直到麻木。
“他们没死在火海里,也算天意。白啸天毕竟于我有恩,我也不打算赶尽杀绝了,暂且先关着他们吧。” 常千安停了停,又道:“当时要不是白啸天替你运功疗伤,凭他的武功我还没那么容易得手。”说完转过头看着顾惜朝,“你脉息混乱,到底是何原因?”
顾惜朝垂下眼,淡淡道:“旧疾罢了,运了真气,就容易这样。”
常千安皱眉道:“想必在殷颢那里,尺长青也不会尽心医治你,我给黏哥去信,请他叫人来给你瞧瞧。”
顾惜朝道:“不用麻烦了,我哥很快就会回来了。”
片刻的寂静后,清冷的声音再度低低响起,“我可以和你合作,不过青洪帮要由我来接手。”
第二十一章 人心叵测
顾惜朝跟着常千安走出石室,在阴暗狭长的地道里左拐右转,两侧石壁上的油灯散出暗淡的黄光,似乎连脚下的路都照不清楚,越往里行,空气便愈发沉闷起来。不知走了多久,常千安停在一盏油灯前,伸手握住油灯底盘,缓缓转动,那底盘原来是活的,油灯旁六尺来宽的石壁应声翻转。
石室很小,却让人觉得空旷,白啸天蜡黄着脸,靠着里侧石壁坐在地上,冷冷看着二人。
“白帮主,你救我一命,在我最落魄凄惨的时候收留我,我很感激。但我是金人,有些事我必须要做。”
白啸天冷笑道:“难道你准备关我们白家人一辈子吗?”
“用不着一辈子,只要灭了宋,我就会放你们出来。”
白啸天面无表情,转眼盯着顾惜朝,“你呢?”
常千安抢先答道:“他是南唐皇室后裔,与宋更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助他取易教、青洪帮,他助我大金覆灭宋庭。”
顾惜朝低垂着眼看着冰冷的地面,道:“不错。”
白啸天眼中诧异一闪而过,沉声道:“兄弟阋于墙,还应外御其侮。怎能为了自己一人成王称霸的野心私欲,去引夷狄来践踏我汉人河山?”
常千安怒道:“白啸天,我留你一命,你不要得寸进尺。看看你们宋朝的皇帝,只知享乐,再看看你们宋朝的军队,不堪一击。你们有什么资格唯我独尊?”
顾惜朝抬眼直视着白啸天,“白帮主,势不由人,何必逞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白啸天沉默片刻,冷哼一声,道:“若是天下之人皆像你这般,汉人早就亡种了。”
顾惜朝向前踱了两步,俯下身正对着白啸天,冷笑道:“我最见不得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大侠,自身都难保还说什么空话?你信不信我出去就杀了你儿子、女儿?”
白啸天气的浑身发颤,猛地向前一扑,顾惜朝猝不及防,已被白啸天抓住。常千安身形刚动,石室里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常千安一惊,忽听得白啸天一声惨呼,接着是顾惜朝森冷如地狱修罗的声音,“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挣扎的起来,真是厉害,厉害的很呐。”
常千安扬手一挥,石壁上的四盏灯重又亮了起来,只见顾惜朝坐在地上,前面躺着白啸天,嘴边满是血迹,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常千安上前去探白啸天鼻息,道:“还没死。”
顾惜朝站起来看了白啸天半响,道:“罢了,算我晦气。白家的其他人我不见了,我怕我管不住自己。”顿了顿又道:“玉坠我要留在身边,免得殷颢怀疑,你帮我把林子昂带出来吧,我有话要问他。”
“林大哥,你真的是亲眼看到?”白文瑄的声音中满是震惊。
林子昂敛目道:“是,是我亲眼所见。”
“不可能,顾哥哥怎么会偷袭爹爹,这怎么可能。”白文瑄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带上了哭音。
“戚少商曾把连云寨拱手让与顾惜朝,顾惜朝依然背叛了戚少商,追杀他千里。而且前些日子已有传闻,是顾惜朝劫的贡品,想要嫁祸霹雳堂和神威标局。”白文牧声音低沉, “人不可貌相,或许我们都太轻信他了”。
玉坠薄唇微启,看向林子昂,只见林子昂的目光一瞬不差的停在白文瑶面上。玉坠抿了抿嘴,终于未发出半点声音。
白文瑄越哭越厉害,白文瑶揽过白文瑄,沉默片刻道:“顾惜朝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子昂脸色一沉,白文牧道:“多半是觊觎青洪帮。”
“但就算顾惜朝把爹,哥,我,妹妹全抓起来,他也不可能控制青洪帮啊。”
“文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林子昂紧盯着白文瑶,声音高了起来。
白文瑶把目光投向石壁,壁上有几人灰暗的阴影,被油灯昏黄的光线拉长扭曲,颇有几分狰狞。
“我没说不信你,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密室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几人都不再言语。室门开启,白文牧一众人皆变了脸色。
“常叔,怎么是你?”白文牧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长大,被自己视为亲人的人,居然会在朝夕间变成死敌。
“留你们几个的命,我已经算对你们白家仁至义尽了。”常千安看着白文牧,面如寒冰。
“常叔你我爹呢?顾哥哥呢?”白文瑄强忍泪水,声音发颤。
常千安冷冷道:“白啸天还死不了。顾惜朝很快就会成为青洪帮的当家。”
常千安的话击碎了白文瑄最后的希望。几人还未及反应,常千安已经到了林子昂身前,快如鬼魅,点了林子昂的穴道。
林子昂武功本不弱,但他们几人都被常千安下了软骨散,失了内力。
“公子!”玉坠惊呼出声,话音未落也被点了穴道。
常千安一挥手,跟着他来的四人立刻上前将林子昂和玉坠带了出去。
“停”不带任何感情的单音让本就阴寒的刑室又冰冷了几分,行刑手朴鲁停了鞭,立在一旁。
“林子昂,殷颢对你有什么好,让你对他这么死心踏地?”顾惜朝坐在椅子上,一肘撑住扶手,食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顾惜朝,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林子昂双手被缚,吊在半空中,咬着牙,不让呻吟逸出口,勉强挤出一句话。
顾惜朝放下手,靠上了椅背,“你还有精神和我斗嘴,看来打的还不够。”
朴鲁闻言又扬起鞭,顾惜朝道:“等等”,还未及说话,林子昂冷哼一声道:“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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