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曹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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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懂什么刀啊，还是孟德你来吧。”
　　　　李肃非常尴尬地让到了一边，我接过刀来，平端着对着已经在面前的董卓笑道：“相国，您看，就在这里……”向前一挥刀，这个时候，我要夸一下董卓年轻时候打下的基础了，真是太好了！虽然现在夜夜做新郎，又比年轻时长胖一百多斤，可是还是很灵活嘛，居然向后一倒，躲开了我这必中的一刀。我一翻手，向下一挥，正好切开董卓的小衣，险之又险地贴在他肚脐下三寸处。“董公，请不要乱动，否则你人生一半的乐趣就没有了。”
　　　　“你不是曹操！”
　　　　“董公还有兴趣开玩笑。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曹操那小子是不会把自己放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的，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一定人头不保，还会剁成肉泥！”
　　　　“董公说的是，不过那时候董公的一大串头衔后面恐怕要加上常侍二字了。”
　　　　“你在威胁我！你到底是谁？”
　　　　“在下曹铄。”
　　　　“是有阿呆之称的曹子烈啊。”
　　　　“董公居然知道我？”
　　　　“一箭射的华雄胆怯的人，据我所知，整个洛阳，还没有别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请董公下令，解除城门戒备，不得排查路人。”
　　　　“你要放曹操走？他走了你可走不脱。”
　　　　“我知道。”
　　　　“那好，李肃你去下令……”
　　　　“董公亲自下令吧，李肃官职太小了，别人可不一定听。”
　　　　“那个，我……”董卓红着脸说：“我没穿衣服呢……”
　　　　“没事，比较凉快。再说，先帝还建过裸游馆呢，最近流行裸奔……”　　　
第三十四章死士营（上）
　　　　初平元年，董卓举行无措，裸奔于闹市。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城门大开，大人离开后我们就被徐荣的八百铁甲军给包围了。我放开了董卓，因为再不放开，他就下令屠尽周围十里人家。我知道为了顾及政治影响他不会，可是万一呢？
　　　　所以我就放开手，任凭他披上衣服躲在一边。而我就带着六十个人，开始飞蛾扑火的攻击——对手是可以正面硬抗西凉铁骑的铁甲军。过去在济南时，我们竭尽全力才锻造了一百二十具铁甲背心，而现在我面临的是八百个完全用铁甲武装的人形堡垒。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那还有一丝空隙，头上是精铁头盔，往下是全铁的连身铠，配着包铁战靴。刀砍在上面，只是留下一道划痕，唯一的方法就是撞倒他们，踩死他们。我知道肯定失败，可是我也知道大人还没有走远，那么，就战斗吧！
　　　　半个时辰后，重伤的我被闻讯赶来的吕布一戟敲昏，身边最后一个防守的圆阵被攻破。董卓下令：将我们收拾一下，押入天牢。现场反贼六十一名，只有七个还活着，勉强有口气，剩下五十四个都战死了，没有一个投降的。全场有六十四具尸体，也就是说，曹铄他们五个人才能对付一个铁甲兵，除了徐荣，大家都特别高兴。
　　　　在场的西凉兵士都领了两倍的赏钱，大家偷着盯着董卓下面，大声喊道：“相国威武！”声音格外的响亮。
　　　　天牢里没有我们想的那种东汉十大酷刑，反而不时有蒙面人给我们送药送饭。行刺董卓让我名扬天下，不时有一些人替我向狱卒打点，所以李儒也就抓了许多反抗分子。在里面待了十天，据说就有六十五个人被押到刑场砍头。在李儒、徐荣的建议下，我没有被凌迟，也没有被砍头，只是发配死士营，做了一名什长，不过不知为什么，朝廷继续让我保留牙将的印绶。
　　　　死士营，属于大汉戍边军队常有的编制，一般在地方上穷凶极恶的歹徒、犯了重罪的军士、被捕获的豪侠儿以及可能被转化的战俘都会押进死士营。进了死士营就甭想活着出来，死士们一到战场就作为先锋使用，身后永远有手拿弓箭对着他们后背的督战队。死士营从来没有满编一说，每次上战场都得死一半以上。不过平时待遇还不错，虽然没有军饷，可是立了功照样有赏钱。而且有医匠，居然还有营妓。
　　　　我们就是在那里找到了张建的。这小子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们一伍合力居然闯进了高顺的阵中，虽然在三息以内就被干掉了，可是毕竟也开了个先例。所以高顺也把他保下来，扔进了死士营。这小子虽然受了重伤，可是长得眉清目秀太漂亮了，把军市中的几个营妓都迷倒了，天天免费帮他清洗伤口，顺带着我们也沾了点光。
　　　　死士营里最大的规则就是拳头，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我们的待遇刚开始是最差的，因为我们这一什中，一半人都是像死狗一样被丢进来的。一天一人三窝头，可是落到我们口中的只有一个。
　　　　没有法子，我们这个什中，有六个人是我原来的部下，加上我就是七个重伤号，剩下一个文文弱弱叫赵宇的小伙子，一个被抓来的盗卖军马的小孩子，还有一个叫魏文长的流民。这仨个人都不简单，那个赵宇，因为懂一点医术一直照顾我们。虽然文文弱弱的像个大姑娘，可是下手也忒狠毒了，连续阉了七个正在施暴的西凉兵士，最后被铁甲军堵在死胡同里，愣是用拳头打趴下了十个人，才耗尽力气被抓了。
　　　　那个盗马的叫马铜，小家伙才十四岁，祖上一直从塞外贩马，可是西凉军把他家的马和钱财全抢光了，一家人十一个全指着马行混饭吃，断了生路，一家人把所有的吃食都留给了他，最后全都饿死了。这马关已经从军营里偷了十匹马，每偷一匹就牵到坟上宰一匹。没想到偷最后一匹的时候失了手，被摁住臭揍了一顿，关进了死士营。
　　　　还有那个魏文长，平时特臭屁，绷着个脸，不怎么爱说话，我们的饭全靠他从伙夫那里领回来。说是领饭，实际上是在抢饭。开饭的时候，一群恶狼守在门口，垂涎欲滴地看着厨房大婶，抢完这伙抢那伙。我们什的三十个窝头盛在三个小箩筐里，一发下来，马关就用个脏的都看不清颜色的包袱皮包住一个箩筐塞到怀里抱头就窜，魏文长就拎个棍子带着那两筐朝别处跑。大家想想那包袱皮的颜色就想吐，于是就都去逮魏文长，最后总是得偿所愿，扔下被揍得满头大包的魏文长一哄而散。
　　　　有一天，他摸着自己的头哇哇大哭，那时我已经能起身勉强走个十来步，勉强凑到他跟前安慰他，他一边哭一边说：“子烈老大，你摸摸我的后脑勺，都被揍出茧子来了，像骨头了！”
　　　　我是在昏迷后的第十八天苏醒了，这次是真的醒了，原来以前所有的梦都是真的。过去每次说我住过比云还高的房子，坐过钢铁铸就的大船，还曾经待在铁鸟的肚子里遨游蓝天，大家总以为我是傻子。可是所有的都是真的，我曾经是一千八百年后一所普通大学的毕业生。大学毕业后找个普普通通的工作，一个月一两千块钱，比上不足，比下一般，每天吃饱喝足就泡在网吧里看小说，最常去的就是一个叫做“”的网站，天天看着三国梦想入睡。后来，看着看着小说，困极了就睡着了。等一醒来，就成了洛阳城里的小乞丐。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现在又回到了起点。我没有多大的野心，只希望能跟随曹操大人平定这一乱世。不求闻名于诸侯，只是希望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就可以了。如果可能，咱也努努力，免去五胡乱华的命运，替后人（也是过去那个我的先辈）免去尸横遍野的噩梦。当然，以后顺便扫荡一下东瀛吧，虽然现在那里只是青铜器时代。我记得原来看书时，好象是曹丕给的那个日本人三大神器（“剑、镜、玺”）草剃剑、八咫镜和八坂琼曲玉，现在这些就算了，带给他们铁和血吧。跟随曹操，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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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死士营（中）
　　　　死士营是要做先锋的，第一个歼灭敌人，也可能第一个被敌人歼灭。我知道不久关东联军就要向董卓宣战，谱写讨伐董卓的壮阔篇章。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战场上反戈一击，笑话，督战队的弓箭估计一直在瞄着我们呢，而且纵然成功了，区区十个人的一什，联军即使看见了，估计也认为是士兵的内讧，战后连理都不理我们的尸首。跟关东联军作战？我打得过师傅们吗，我能对视我如子的曹操大人举起战刀吗？
　　　　不管了，最要紧的，就是在这死士营里面活下去，有滋有味的活下去。这几天观察下来，这个死士营类似于后世的雇佣军，只不过来源比较特殊罢了。死士营的战功很容易立，奖赏也发的很及时，每个士兵只要在战场上不尿裤子，活下来，那么战后基本能捞一金。如果再腰里能捆上几个人头，那么奖赏就更丰厚了，按一个人头一金来领取。不过跟这里的老油子聊了聊，很少有人攒下钱来。因为营边就是军市！进了死士营就永远不能退出，天天跟死亡打交道，存钱只会便宜了跟自己同帐的人，所以那就花吧。军市里有的是美酒佳肴、漂亮女妓，虽然比市面上要贵两三倍，可是毕竟方便嘛，何况去市集是别的部队的专利，与我们没关系。
　　　　伤好以后，我的第一个冲动就是想去营妓那看看，但是赵雨刚盯着我下身看了一息，我就觉得好男人志在四方，哪能耽于女色呢？我们当中，只有张建这小子去过，而且那时候，赵宇还没分进来呢。所以每当赵宇出去洗衣服的时候，张建就成了临时的老大，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没办法，大家都等着他给讲讲呢。这里面，数李光理论知识最丰富，可是真正有行动经验的，那就是——一个都没有，张建那小子那时候天天就像个木乃伊一样被一堆绷带捆着呢。讲讲荤笑话，就是我们训练中唯一的调剂吧。
　　　　我们的训练很简单，就是抢饭吃。抢饭也是一场战斗，也讲究战术配合。刚开始的时候，赵宇留守大帐照顾我们这些伤患顺便防治有人下黑手，魏文长吸引注意力，跑得最快的马铜负责运输。现在大家伤都好了，该反击了。
　　　　战斗力超强、心肠超软的赵宇依旧留守，还是马铜领饭，魏文长负责吸引敌人注意力。不过首先张建负责打探情报，向我们汇报在那里守候的敌人有多少，分成几队，彼此有没有矛盾，供我们决策。然后魏文长就把人相对最少的引进我们伏击圈，八个人把追兵痛扁一顿，搜光他们身上最后一枚钱币。后来不知是谁提议，衣服也能在军市里交易，我们的搜刮工作就多了扒衣服这一项。不知是谁，把我逼着董卓裸奔的事悄悄说了出来，顿时再没有队伍跟我们挑战。开玩笑，连老大中的老大都被逼裸奔了，这些小卒那能打得过人家？人小鬼大的马铜负责交易，一算我们的进项少了许多，很是把我们一顿猛批。没办法，只好抢别人了。也就过了一星期时间吧，我们不能再在我们这一屯抢了。因为屯长被我们逼着裸奔三次后跳槽了，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任了。
　　　　上任了就得了解下情况，我们这一屯共有精壮男子八十五人，加上马铜有五个小机灵鬼，剩下十人就是我们过去管做饭的伙夫，领头的是一个叫秦小妹的彪悍大婶。既然当了老大就要订几条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俺前世也没当过兵呀，只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前一个倒是很容易办到，杀几个人立立威就成；后一个可就难了，军痞军痞，要他们这么守着，俺又不像前世伟大的党那样有那么多强悍的政工人员，根本不可能。我在帐中憋了三天，终于总结了四条：犯上通敌者死，抗令不遵者死，临阵退缩者死，救援不力者死。（这是前世在起点看到的，向《三国云飞扬》致敬。）虽然很短，可是非常适合董卓这种个人勇武、一盘散沙的军队。
　　　　赵宇的武功很好，但是他并不适合做一名士兵，因为他的心太软。心软的人在战场上死得很快，在校场上被我连续击败了十一次后他才知道武功好并不等于沙场无敌。我给他分配了十五个人，主要负责保护秦小妹他们这些战斗力超弱的后勤人员。魏文长领两个什二十人，李光领两个什二十人，我领两个什二十人，张建领剩下的一个什十人。
　　　　我们这一屯里居然还有二十个匈奴人，是董卓任河东太守时俘虏的，这些人马上是好手，可是马下功夫就一般了。不过他们倒是有个好手艺，制作骨哨。很好，很强大。这在中原战场可是不容易搅浑的联络方式，我立即让他们做了一百个，一人一个发下去，规定两长一短为我们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人吹响了这个信号，所以听到的人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救援，否则就是违反禁条“救援不力者死”。我得意洋洋的梦想着这种联络方式在以后战场上大放光彩，可是没想到它的第一次使用是在军市营妓那。
　　　　张建那小子好不容易混个什长非常兴奋，就带着他那一什去相熟的营妓那喝酒。不过不凑巧，那个女的正在招呼别人。没办法，大家只好回去。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房间里传来了惨叫声。张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只见那个女子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而她所招待的客人正用一只被染得通红的血手大口喝酒。
　　　　看到这个，张建的两个眼一下子变的血红，他大步上前，一掌扇到那人脸上。那个人也没想到张建居然动手，一边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边骂着：“你这个婊子养的下三滥，敢打你夏三爷，我可是死士营的都伯！来人啊，给我揍他！”
　　　　两旁厢房里一下子涌出来四五十人，冲着张建他们就动了手。人数上差距太大了，很快张建他们就被围在了当中，“快吹哨，快吹哨！”
　　　　…………
　　　　很快，徐荣的案头就摆上了这样一份文件：《关于死士营曹铄屯一百人痛殴夏三队五十人的处理报告》，徐荣摇了摇头，这还是我看上的良将吗，怎么跟痞子似的打架斗殴呢？他顺手卷起了竹简，并没有看到最后的战果统计：夏三及部下五十人全被打倒，曹铄屯只倒下了十一人。　　　
第三十六章死士营（下）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营外的流民们传唱着这一首无名的民谣，漫无目的地乱窜，倒在荒草间化作一堆泥土；或者加入白波军、黄巾贼，为那一线生机而苦苦挣扎。隔壁的军营里充满了紧张的备战气息，我们这里还是和平常那样，有钱的买酒喝，没钱的抢酒喝。好脾气的赵宇难得的又发了一回彪，几个喝醉的士兵醉眼迷离地把他看成了大姑娘，跟在后面追了一路子，好不容易把赵宇堵到了小巷子里。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赵宇拎着刚搜出来的几个钱包唱着小曲蹦蹦跳跳离开了，小巷子里只留下他得意的歌声：“咱们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咱们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
　　　　这时候徐荣用手使劲揉了下脸，非常无奈地看着我，“怎么说你呢，曹子烈？你进了死士营的这两个月，除了刚开头二十天养伤以外，你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呀。前前后后干了十五架，打死都伯十四名，屯长七名。死士营中你名义上的老大胡赤儿都被你偷着揍了三顿，你行啊。别人犯了行刺相国的重罪，抄家灭族。你可倒好，现在好像在给别人抄家吧，还真能干！”
　　　　“多谢大人夸奖！”
　　　　“夸奖？你小子脸皮倒厚。都说你是个呆子，怎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滑头？就像，就像醒了以后变了一个人？”
　　　　“有些事死过一次就清楚了。”
　　　　“甭在这给老子装深沉，告诉你个消息：你家大人逃跑了，还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