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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鬼印刷版 下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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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诀和风无释,他们在审判司的地位不单是主事人,更甚的是他们就是审判司的灵魂所在,司内所有的人员是不容许他们受到半点侮辱的,於是,莫诀只是对外公布了风无释被囚的消息,他甚至不需要下命令,愤怒的战士们便抛下所有蜂拥至那座森林。
他们心中的信念是,就算是找不到封印,也要铲平这座森林,而他们的对手自然也不会放任他们嚣张。
神魔两族似乎重新得到划分了,他们的矛盾免不了白热化,掀起的战火不断,而他们的厮斗破坏了森林里供亡灵栖息的古树,导致许多孤魂野鬼都找不到归宿,凄凉的哭声随着战争
“妈妈,呜妈妈”有个小男孩在混乱中寻找着母亲,他栖息的古树已不知被谁烧毁了,他是幽灵,像空气一样的幽灵,所以他可以毫无障碍地穿过了互相厮杀的人们。
可是,那棵大树轰然倒塌的时候,寄居在里面的灵魂全都散落各处了。他因此失去了相依偎的母亲。
火光映亮了他慌张恐惧的瞳眸,他颤抖着四处漂浮,这里已经没有可以给他依附的树了,一道道豔丽的鲜血喷溅到他的身上,虽然这些污浊穿透了他的躯体,但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抹灭的阴影。
经过了许多地方,小男孩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他空洞的眼瞳望着每一张被杀虐扭曲的凶恶的嘴脸,在茫然之中,他记忆里父母亲慈爱温暖的笑貌慢慢模糊了,只有血色在浓重,最终让他再也看不清。
凄豔的血迹洗涤过了大地,染红了青草,也玷污了小男孩眼底的干净。
他的身体发生变化了,弥漫整座森林的杀气让他害怕,他寻找不到藏匿保护自己的寄托,怨很也开始让他转变成鬼了,他稚嫩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有着深深的恐惧,他抱紧了自己哭求着问:
“呜,妈妈,你在哪里?你回来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变成鬼,妈妈,我以后会很乖,你说我很乖,可你为什么还要丢下我?”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小男孩最终放声哭喊了,他抬起了头,可悲的是他不会再有眼泪。这里,用一抹纯净灵魂交换了一只怨鬼,实在很可惜。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只有七岁,在他生前他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有最疼爱他的父母,可是一场车祸夺去了他与他母亲的性命,他那位脆弱却坚强的母亲,因为不舍得和他的缘分就此散了,所以放弃了轮回的机会带着他来到了这座森林,躲进了某棵树。
那个心中充斥满母爱的女子,即便是在积聚鬼魂的森林里,就算他们已经死了,她依然想给了男孩最最阳光的生活,她会在安全的时候带着他去偷偷看阳光,下雨后怀着探宝的心情带他去寻找彩虹,并且微笑着对他说:
“只要等到爸爸来了,我们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
他们,在默默地等待着男孩的父亲,等待这个家庭再度完整,他们在等缘分再来的时候,这个想法就犹如他们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一盏灯火。他们,那样安静得接近卑微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好守护这希望的灯火。
但是,这些战争,这些吞灭了男孩哭泣声的嘶吼,它们无情地破坏了他们的小小的梦想,破坏了一位母亲在孩子心中种植着的爱和善良,而它带来的伤害,难道就只是这样吗?在这个地方,有着多少曾经的人,各自有多少故事?
战争,伤害,远远不止如此。
井容筝屈膝坐在地上,她的侧脸贴靠在双腿间,抱着膝盖遥望着远方那延绵至天边的火光,那轮孤月也逐渐失去了应有的明亮。她一直没有说过话,她有些忘记了这火是燃了多久,可能是很久,可能不过几天。
也有可能,她有点记得了,明天就是除夕。
穷奇不在,他带着蛭魔出去看对战了,不过他没有参加。他喜欢躲在某处看这血腥的热闹,有时候他像个幼稚至极的孩子,只要有趣他奔着就去了,虽然这孩子很危险。
风无释在闭目养神,他的力量暂时被封印,这几天他已经不能再保持先前的镇静了,随着时间过去,两方的斗争升级,他的神色是愈来愈凝重,今天他已经到了僵硬的地步。如果他没算错,那么他很烦躁的发现,明天应该就是除夕,穷奇无聊中曾说过,侵月极有可能就在除夕夜。
“除夕快到了也许明天我们就会死了。”井容筝喃喃自语道,收回的视线落在了风无释身上,她惨然讽刺地笑着,忍不住摇摇头,“让你也体会这种滋味,那么喜欢他,结果落得这样的下场。”
“滋味?”风无释听见了,他冷淡地睁开眼睛看她,双眸透彻又清朗,“他和我现在的下场有什么关系?”
井容筝有些许错愕,她的嘴唇张合了几下,声音微颤着问:“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对他那么好,结果得不到任何回报,他还一点都不知道你的好,他简直该死!”
“你觉得你是真的喜欢简吗?如果喜欢,你会没发现他在感情上有缺陷?”风无释的言语平缓,他不以为然地望着漆黑的天空,因想起了那个男人而轻笑,说:“真喜欢他,你就不会总是记着你对他有多好了。”
如果真的喜欢他,不会总是只记着对他有多好。井容筝怔忡了,她缓缓地把脸埋进了双膝间,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从起初至今的全过程却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从风无释对待简古明的方式,她突然觉得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她恨简古明,他说对小孩有恐惧症於是不想要小孩,她为此去堕胎,可一个转身他竟就为别的男人怀孕生子。她痛过,哭过,可她最终将这件事又归纳为她对他的好,有个想法在认为这些他都要回报给她,否则他就该死,她太可怜了。
从前,她自愿全身心去付出,她认为她对简古明已经好得不行了,她继续顺着他,另外在心理记下了她对他奉献的所有,并且把这些点滴作为她责备他薄情的证据,可她没正视过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她付出了,她要回报,但这是爱情,并不是交易。
她是真的喜欢他吗?到了今天这样,错的到底是谁?井容筝的喉咙不自主地收紧,按住悸痛的胸腔,她咬住下唇压抑着她细弱的呜咽,紧闭上双眼,某些液体偏偏一点都不听话。她苦笑,怎么到了现在,她还会有眼泪。
在她活着的时候,如果她在意识到爱情无望时,她没有产生不甘心的情绪,没有盲目到放弃自我去挽留,她放过自己开始新的生活,她洒脱一点点,该放手就放手那么,就好了。
全力以赴去争取,她没有错,可她不该看不清事态的本质,世界这么大,不是她的,她又何必去强求。风无释和她不同的是,他从不会记得他爱了简古明多少,他在感情里多了份潇洒。
也许,生存不过明天。井容筝哭了,风无释没有再打击她了,感受到她的后悔和难过,他没有说话,就是仰望着广阔的天空,用最后一点轻松的心情,笑着说:“唉,希望明天啊,我们这些互相认识的人,都还能在同一片天空下迎接新年。”
他希望新年来了,他们那个特殊的家庭里,上天恩赐的新年礼物也能平安降生。
第 十五 章
除夕夜,天气晴朗。
城市里的每条街道都热闹非凡,街灯和众多商店都装饰得喜气洋洋的,炫彩的霓虹点缀了这座都市,而人们的欢声笑语不断,路上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喜悦的笑容,每个地方的气氛都非常好。
在某栋大厦里,气氛却比之前更加沉重了。
越天居的落地窗开着,龙士伫立在窗前,他毫无表情地眺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发现月亮涂抹上了怪异的色彩。旁边的墙壁上挂着样式古典的时锺,象征着时间流逝的指针继续前进至10点的位置,现在刚刚经过了8点。
“虽然我们也损失了不少兵将,可总算是把那座森林清理干净。”莫诀淡淡地说,他瞥过龙士不动如山的背影,低头就将能提升战斗力的盔甲穿上,而后他的双手轻拍了几下有缕缕的柔光束缚上了他的手,他弹了个响指,光就变成了一对洁白的手套裹着他双手。
龙鳞手套,千年来他从没戴过,他本来以为不会有机会用到它,可今晚还是派上了用场。
“把其他人都撤出来,否则只会造成更多的伤亡。”龙士终於开口了,他缓慢地踱步到躺椅上坐下,“你要去送死,我随你。”
“嗯。”莫诀平静地应道,他整了整身上的盔甲,在他旋身往门外走去时,他的眼尾瞄向了桌上几乎快要熄灭的心烛,停下了脚步。
“我留下了负责医疗的分组守在门外,如果您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喊他们进来。”莫诀强自抑杀了心底呼之欲出的疼痛和担忧,他闭上了眼几秒,深深地呼吸,再睁开眼帘时眸底只留下了不可摧毁的坚定,他背对着龙士说:“希望,好好照顾自己。”
风吹起的帘布扫过了龙士的脸颊,他半躺了下来专注地凝视着窗外,仿佛窗外有着什么有趣的景致吸引了他。然而,他的视线是透过了一扇半掩的窗,玻璃上隐约倒影着他的俊容。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在莫诀推门离去之前,龙士忽然问道,他的语气沉着冷硬。莫诀侧过脸来看他,安静了小会儿,那俊秀的脸上便浮现让人惊豔的淡笑,说:“如果我们回不来,就请一定不要让简回来,我怕我们不在了,他以后会一直难过,他会痛苦得活不下去。”
这话的余音未消,沉重的关门声已经取代了它在室内回响。龙士凛冽的目光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他由始至终都不发一语,只有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并非表面上那么无情,而他再望向了窗外时,他在玻璃上看见了自己面上写满痛苦的神情。
轻柔的帘布又拂过了他的脸颊,揩去了他颊边的泪珠。
“你哭什么?!”龙士厉声喝问道,他和镜面里泪流不止的男人直接对视着,男人的眉宇蹙得更紧了,几近卑微地说:“你去救他们吧,我求求你了。”
“不许哭,不准你用我的眼泪为他们哭!”龙士往扶手怒拍了一掌,他咆哮着,通红的眼睛盯视着男人。男人惨淡地摇了摇头,商量着说:“只要你不让他们任何一个死,我以后不会再出来,我可以消失的。”
闻言,龙士冷笑,他举手抹去了脸上的湿意,“你这是威胁吗?”
“是求,我是在求你。”男人原本极具魅力的黑瞳黯淡了,迷人的风采不再,他低声下气地乞求着,哽咽着,每个腔调都颤抖。“去救他们,我求你。”
在这别无他人的大房子,这唯独的声音切换得极快,转瞬就变成了龙士的说话方式,冷漠之极,嘲讽道:“是不是太可笑了?原来你这么自私懦弱的人,也会为别人着想。”
他,是真的为风无释着想么?
莫诀一路奔行去了那座埋葬下无数尸骸的森林,他穿梭过繁华的闹市,他的足尖踏点在街灯上纵身前跃,没人发觉有抹身影一掠即逝。他身姿优美飘逸地飞翔了一长段路,犹如飞燕一般轻盈,然后落在某片树叶立足,几秒又再前跃,赶路。
亘古不变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莫诀带着龙鳞套的双手焕发着柔和的光晕,随着他的飞行就像在夜空画过的光线。他的银眸一路观望着充斥着未知数的前方,风吹扬了他的长发,他背弃了所有的留恋奔往了死亡,但他,是否真的这么伟大?
莫诀自己也不能明了。
他难道就没想过了,不如就牺牲了风无释换取他和简古明的安全,他们的日子?难道,他真的不曾为从此独享简古明产生些微的庆幸?莫诀回答不了,不过他还是选择了前行,而且这估计是他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不在乎结果的事。
在他心里,或许简古明就是等於他的妻子或伴侣,风无释是他的兄弟。男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为伴侣教训了兄弟,却又能为兄弟卖命。
他,是真的会为自己卖命么?
风无释静静地望着了无星辰的夜空,他的心情有种奇异的平静,虽然穷奇正围着他来回走动,一脸高深莫测地仔细打量他,搓摩着下巴思考着,似乎在想要怎么对付他才好。
“你兄弟应该不会来了,真可怜。”穷奇恶劣地笑话着,他走进了囚禁风无释的监牢,故作惋惜地拍拍他的肩膀,“前些天看他们大战我都看腻了,而事情果然没有我想象的有趣,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带来多感人的场面呢啊,你应该知道我留你到现在的目的吧?”
风无释有些倦怠地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闭上了眼眸,他不说话。穷奇也不挑衅了,他张开的手掌举到风无释额前,手心的光芒触碰上他的皮肤,慢慢地举手便将他吊浮起,足尖点不着地。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没有人将来救你,我就要取得魔元了。”穷奇说,他放下了手,风无释却依然半浮在空中动弹不得,他不惊不慌,并且还提醒道:“你想强取不了我的魔元,我死了,它就会毁灭。”
“我知道,但这没关系啊。”穷奇说着,他似乎很得意他的计划,他的右手指向了龙身封印的所在那里有五个祭祀样的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就是蛭魔,他们手执有一盏灯火,井容筝则飘在了封印的上方,她面如死灰。
“十点的时候侵月开始了,那就是封印最弱的时候,我们就将力量通过极阴体去冲破这个封印,因为最近死了不少魔了,靠他们几个的力量是不可能冲破的。”穷奇兴致勃勃地笑了,但又很无奈地摆了摆手,道:“我说了想要龙狼子的魔元,你又不肯帮我弄来,所以我只能把你扔进封印里帮他们冲破它了。”
“其实本来该让我上场的,不过,我可不想在重要关头被人袭击了”穷奇说着停顿了下,他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非常肯定地点着头说:“那就太麻烦了。”
风无释低低地喘了口气,没有说话,他对穷奇的目的先前也猜到了八成,他不惊讶,但他的眸光有些难以察觉的波动,以及痛苦。穷奇将他整个人扔进封印的话,他在里面就算死了,毁了,他的力量也会瞬间被吸收,用以冲破这个封印。
他不能这么做。
假若,穷奇重新夺回了他从前全部的力量,越天居的守护结界是绝对抵挡不了的那么,他不是变相害了他们吗?害了莫诀,害了龙士,还有简。
“我不想害了莫诀,害了无释。”似乎知道龙士的不能商量,褪去了软弱,男人的神色倔强愤怒了起来,他痛恨地怒瞪着这个绝情的龙士,咄咄逼人着质问,“你说我自私,你比我更自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从他们存在开始,你有没有看见他们为你做了多少?他们受过多少伤?你从没给过他们半点的温暖,在他们才刚有能力的时候,你教给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杀人!”
面对男人这样犀利的责骂,龙士的冷笑不变,只是更冷了,说:“这有错吗?如果没有我那样锻炼他们,今天他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魔罢了。”
“还有,明知没有胜算他还去送死,这也是自找的!”
“也许,可我不这么想。”这次是男人抹去了泪。这些天,他在无人的地方以第三人的角度看着他们三个人一路的纠葛,欣赏着所有没有龙士的情节。
可能是置身事外所以看得特别清晰,他发现经由时光洗涤的这些片断,曾经抗拒过的,那些坏的都全变成了美好,每一片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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