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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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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婆婆让我们坐下,双手捧着茶壶倒水,在她这个年纪,一只手端不动满水的壶。
做完了待客的礼貌,她就搬椅子坐在我们面前,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实实在在的老太太模样,并无任何养蛊人的阴狠和怪癖。
“小方,你来找我应该有事吧?”白婆婆的牙掉光了,光秃秃的牙床尽显老态:“我养了几只虫子,不过这些年来也很难驱使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之所以说养蛊人总有怪癖,就是因为养蛊要喂血,做多了不合主流的事性格也会变得怪异一些,而白婆婆年迈,气血衰竭到极点,她的蛊虫一定吃不饱,甚至到了主动伤人的地步,所以她才要先收拾一番再让我们进门。
“婆婆,我是想向您打问一些事。”没见面时还有些怀疑,可如今却觉得她慈眉善目,老的让人心疼:“您平时睡觉轻么?比如说有人在外面挖挖土,您能否听到响动?”
白婆婆摇头:“我听不到,夜里也起不来,但我既然住在这里就不会让人伤害到小辰的家人,所以我很确定那三具骨头不是被人趁夜埋进去的。”
她的意思应该是有自己的办法守护着院子,虽然人听不见,可虫子却在夜里当起了保镖的绝色。
“您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哎,小辰出国的第三年。”泪花在浑浊的眼窝里翻滚,那一年她的孙女白小娟得了肺病去世,此时想起不免有些伤感,她摸了两下眼睛,便强作坚强起来:“也有可能是那两年被埋进去的,不过就算埋也一定是没有血肉的枯骨,那时候我经常和小娟来这里,蛊虫自然不能进屋,如果院里有新鲜的尸体,会被啃掉的。”
新鲜的尸体,就这五个字,我断定她年轻时也做过一些不美妙的事。
按照司徒辰的说法,他在时家里从没有大规模动土,唯一离开的四年,有两年时间白婆婆坐镇别墅,不过也不能确定就是那两年被埋进去的,虽然司徒辰不在可保安还在,如果连住在前后面的保安都能隐瞒,瞒过他也不是难事。
唯一能肯定的是,一定是白婆婆住进来以前发生。
说完了这个,我又问起最关键的:“婆婆,小辰最近遇见点麻烦事,我看不出来所以猜测会不会是巫术一类,他总感觉有人害他”
道术与巫术在一般人眼里没什么区别,如今道教式微,道士所会的土办法也就是杀只鸡,宰只羊,与巫术还真没多大不同,可细细区分起来,本质上还有正邪不同,同样是草人诅咒之术,道士杀鸡泼血是祭祀天地,而巫术却是喂养阴魂草鬼,所以道士看不来的,在懂的巫术的老人眼中便无所遁形。
事关司徒辰,白婆婆不得不郑重起来,她让司徒辰脱了鞋平躺在床上,翻看眼皮,敲打脚心,最后从抽屉里取出十几厘米的细针扎在好多穴道上,更有两根是从眼角插进去的,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却看的头皮发麻,总感觉扎在我身上一般恐惧。
折腾了十几分钟,白婆婆微微冒汗,从床下拖出一个腥臭扑鼻的罐子,将里面黑稠稠的液体倒进他嘴里,抹了把苍白的头发居然捏出一个指头大小,肉呼呼的小虫子。
虫子有两粒小米一般的眸子,我都不确定那是不是眸子,反正转来转去好像看人的模样,而白婆婆掰开司徒辰的嘴扔了进去,这一切他都没有反应,好像睡着一般。
三分钟后,司徒辰干呕着跳下床,跑出门外将午饭都吐了出来,这才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回屋,我眼尖,看见一只肉虫子一蠕一蠕的跟着他进门,钻进了柜子下消失。
白婆婆出门检查呕吐物,回来后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小辰没有中蛊,但是被草鬼缠了一段时间。”
居然是草鬼!这可是只听过没见过的怪物,我急忙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被草鬼跟上的人会散发一种很特别的香味,你们闻不出来,可隔上十里地我都能闻见,”说起草鬼,白婆婆终于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小辰,你放心,那只草鬼再敢来,婆婆给你灭了他,总不能让你受伤。”
爷爷给我讲过,湘西有三绝,分别是赶尸,放蛊,落花洞女,赶尸不必说,落花洞女只发生在当地,未婚女子经过一个洞口看一眼后便开始不吃不喝,死时面带微笑,父母知道她去嫁给洞神了,不但不办葬礼反而要办婚礼。
三绝中只有放蛊算是害人的手段,而人类最喜欢的就是研究杀人技,苗人数千年将这一门邪术研究到变态的地步,也就衍生出了诸如草鬼,扎客之类。
众所周知,蛊虫是将很多恶心的生物放在一起任它们厮杀,最厉害的便是蛊,当然还有其他辅助手段,而草鬼也差不多,将一些有灵性的动物放一起打架,活下来的喂养一段时间培养出忠诚再把它弄死,这时就能得到一只厉害,忠诚,且万分怨毒的动物魂魄。
单单这样还不够,要让动物魂与亡魂结合起来才是一只合格的草鬼,这里便要用到许多草药,具体怎样做我并不知道,这是苗人不传的秘密,反正听爷爷说类似于蚊香,把草药混杂在一起点燃,用烟熏他们。
白婆婆说草鬼身上的香味应该就是这个。
那段时间司徒辰疑神疑鬼就是被草鬼跟上了,可草鬼为什么跟他却一概不知,或者说他并不知道得罪了谁,因为草鬼不同于亡魂,他们是被豢养的。
“婆婆,活人的魂魄与动物魂结合的后果是什么?还能去投胎么?”
白婆婆说:“不知道,我们苗人没有投胎一说。”
我靠,体系的差异啊!团司吉血。
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还是心里有个念头,可这个念头并不好说,也许会让这一老一少悲痛欲绝。
我的两个事都问完了,白婆婆也开始提问:“小方,司徒家祖坟的事有眉目了么?那柄剑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苦笑道:“不知道,我觉得是恶作剧或者表达恨意吧?木剑的材质极差,并不是我们道士常用的桃木或者打鬼的柳木,而且粗制滥造不知道在什么燃料里泡了一下就捞出来,既不能辟邪也无法驱鬼。”
白婆婆说:“不是燃料,上面的红色是混合了草药汁的血,我能看出来,以前也做过。”
怪不得我搞不清那红色是什么东西,颜色比血液鲜亮又比红墨水粘稠,居然是特质的血,我请教道:“这样的液体有什么用?”
“在我们苗族,杀死仇人后会用他的血与草药混合,涂在木偶人上可以让他的灵魂飘荡在天地间不得安宁,不过我不知道木剑的血混了什么草药,也就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第二百四十三章 岚态血宅
一切在忽然间袭来,又无声无息的消息,直到某一天才发现,原来它走了。
白婆婆说缠着司徒辰的草鬼已经离开。我问他最近什么感觉,他思索一番说,自从出了车祸后,那种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感觉就消失了,只是这段时间太忙才没有察觉。
细想回到太原后的日子,司徒辰觉得齐健都无能为力所以才赖在我身边寻求保护,可即便这样,他依然会一惊一乍,有时上班当中也打电话说那个人又来了,唯一能让他安稳的就是呆在我家,现在想来,应该是家里有真武老爷像。即便特殊的草鬼也不敢造次。
辞别白婆婆。我问司徒辰:“准备怎么办?草鬼已经离开,好像没有什么事需要做了。”
事有很多,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司徒辰拜托朋友打探乐正林的下落,司徒家坟地里的事也没有头绪。司徒星辰知道事情却不愿意说。而祸害司徒辰的人也无觅踪影。
司徒辰所说的感觉很像被鬼跟上,可他的面色和印堂都很红润,我估计就算是他的兄弟姐妹养了草鬼害人,明面上也看不出端倪。
“不知道。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你趁机与盈盈培养一下感情。”
“可你并不知道敌人什么会来,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当保镖,你父亲也不允许你赖在家里。”
“哎,烦躁啊。”司徒辰靠在墙上,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小娟去世多久了?”团司吉巴。
“五年。”
“你不去给她上柱香?”
“想,担心去了难过,”司徒辰咂咂嘴说:“算了,咱们现在上山把,小娟的坟在山顶。”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我急忙拖住他:“等等,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要提前告诉你,刚才就想说,担心你承受不住。”
“与小娟有关?”
“对。”带着他又走了几步,确定白婆婆听不到我的声音,掏出烟给他点上后,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测:“你知道的,前段时间画堂春住在我家,那女人好像疯了一般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即便我和妞妞亲热她也在门口守着,你也听说过我俩的事,我从没有辜负过她”
“你不是甩了人家么?”
“没有,我就从未和她在一起过,当年在杏桥村她有着厉鬼一般的执念,我少不更事见到美女就心疼,后来在**重遇,我不顾一切救了她的命,而她也滴水未进的跪了几天几夜,只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说,那时候我能说伤害她的话?所以就远远的跑开了,可她追到太原,在我家住着,每次见到她心碎的脸,我都有些难过,可平心而论,我并没有做错。”
“你错了,你比较贱,四处留情还舍不得斩断,你这样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骨头喂狗,血肉喂了老鼠。”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司徒辰冷哼:“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自杀呀。”
“等你和我一起死。”我也冷笑的盯着他:“当日画堂春说了一句话,她不能与我在一起,就要如跗骨之蛆一般让我感受到她的存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我做什么她都在背后注视着。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感觉后背发凉,与你的情况一样,所以才灵机一动叫你出来,因为我觉得盯着你的就是小娟,而你也承认了,每次和女人鬼混,那种感觉就异常强烈,之所以有种即将被害的念头从你心里冒出来,并不是她要对你动手,而是你感到愧疚,自知做了理亏的事,潜意识里就有种要遭报应的念头。”
暮霭四合,天气已不那么热,又是站在阴凉下,司徒辰却抖如筛糠,脸上冒出密密一层细汗,他惊魂不定的问道:“你说那只什么鬼是小娟?”
“草鬼,应该是她,从白婆婆的话里分析,苗人所炼制的草鬼并不属于咱们汉人的阴魂,用火灼烧草药放出来的烟大多伴有浓浓的阳气,你知道艾条吧?点燃艾条熏烟可以治肾亏!而凭这股阳气,动物的魂与人类的魂融合,严格意义上来说,几乎等于一个活人。”
活人是阴阳调和,亡魂只是阴魂,所以被鬼跟上的人会阴气过重,印堂发黑,哪怕面色红润,看上去也透着一股病态,那段时间司徒辰并没有这些现象,我们便觉得不是被鬼跟了,而白婆婆却说跟他的是草鬼,所以我才分析出草鬼不是严格意义的亡魂,而是阴阳互补的另类生物。
人有气场,有时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有人盯着你,便是气场的作用,我不知道草鬼有没有气场,但白小娟出现在司徒辰身边时,他一定能感觉到,并不会知道白小娟在,但与她有关的念头和感觉会冒出来。
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有时还不止一个女人,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感到愧疚和不安,司徒辰这种富家子弟又是生意人,也许他金钱昧心,但对白小娟的感情极重,他不知道白小娟就在床边看着,可莫名在心中升起的内疚则越发厚重。
如泰山压顶般的压抑,他需要发泄,于是夜夜承欢夜夜痛苦,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快要逼得自己发疯。
从来没有人或是鬼要害他,白小娟只想再见到当年的恋人,却让司徒辰陷入沼泽地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那一天,他们四个禽兽败类去做大保健,想必白小娟是跟着的,进了房间后司徒辰的恐惧又冒了出来,于是及时收手,叫上其余三人逃窜。
马路上,车在前行,司徒辰憋闷着需要释放,于是车速越来越快,不知他看到了什么景象便一头撞在隔离带上,大奔驰被切成两半,四人险些死掉,自那以后,白小娟就走了。
没有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这些是我的猜测,可无论我还是司徒辰,都深信不疑。
他已泪水涟涟,痛苦的蹲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很同情:“小娟只想看看你,没想到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于是她决定离去,也许在离去前想现身见一面,可你惊悚到极点,以为是凶手或者厉鬼,便开车撞了过去。让你受到重伤,想必她是极伤心的,便索性不再现身,默然的”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此时的司徒辰暴怒犹如一头被抢了幼崽的钢甲暴龙,他揪着我的衣领顶在墙上,小孩打架般的用脑袋一下下冲撞我的胸口。
看到他这副样子,既为他感到难过,心里却不可抑制的冒出一股快慰。
在通往变态的道路上,我已越行越远。
“方航,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见小娟?”折腾累了,司徒辰扶着我的肩膀苦苦哀求。
“有这个打算,本来我就想招这附近的游魂野鬼问问消息,倒是可以试着给小娟招魂,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对草鬼所知不多,既不确定能不能招来,也不确定即便招来了,她还是不是你心中的小娟。”看看时间,下午五点,我说:“你联系齐健,让他带着我的法器赶来,这里的事比较麻烦,我一人应付起来够呛。”
司徒辰失魂落魄的去打电话,我去洗了个澡,给他家供奉的观音菩萨上香,虔诚的诵了几篇经文后就开始喝水,最纯净的山泉水,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洗涤俗尘,醒脑明目。
方盈盈下来,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一遍遍的往厕所跑:“你们道士做法前都需要去卫生间沾沾仙气?”
“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还有最厉害的招数,据说吸收了处子元阴可以功力大增,你要不要助老夫一臂之力?”
傍晚七点,日暮西山,我搬着小凳子坐在院子里,舌尖盯着上颚屏息凝神,眯起眼皮白眼上翻的盯着别墅,在方盈盈眼里,我就是一个大傻子。
眼珠干涩,景象变得模糊不清时,终于看到一层茫茫的光将整个房子包裹起来,四周还有氤氲之气升腾,好像烧开了水一般的气体,这副模样代表了司徒家人丁兴旺,生意兴隆,气运延绵而不绝断。
屋宅有四岚四晕,青色主吉,黄色主财,紫色主贵,黑色主命,如今的司徒家别墅被一层黄色的光芒笼罩,就是说他家有钱,而四周袅娜着仿佛扭曲了景象的黑色便是证明住在屋里的主人气脉悠长,犹如黑水江河一般奔腾不息。
司徒家有钱又死不了,就这个意思。
可就在我即将闭眼要滋润眼球时,最后一丝缝隙中所看到的景象更为模糊,却是暗沉沉的一片血光,如同带了红色眼镜再看,这一幕将我激的一惊,下意识瞪圆了眼,可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视觉便消失,除了表象,看不出丝毫喻意。
望岚态犹如算命,都是冥冥之中把握一点灵机,眯起眼后所看到的景物不真实时,才能见到屋宅内蕴的玄机,可爷爷从没跟我说过,在即将闭眼的一刹那恍惚间会出现另一种颜色。
血光出现的更加机巧便也是更加精准的意思,可按照望岚态的说法,进入那种不真的境界后看到什么便是什么,从没有下一秒就更改的一说。
思前想后我得到两个结论,第一是我自己的原因,眼睛充血得了红眼病或者闭气缺氧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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