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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子杀人事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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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穿了,这些仍跟直吉的个性有关,因为他没有耐性,做任何事都做不长久,所以德兵卫才必须如此辛劳地为他的将来铺路。

  由于本条照相馆拥有全东京最有名、历史最悠久的暖帘,所以德兵卫便把这面引以为做的暖帘放在前面的橱窗里。

  跟店铺的宽度相比,这个橱窗显得太宽大了,德兵卫甚至刻意把这个橱窗布置得像一个跨越明治、大正、昭和三个年代的风俗史料展示会一样。

  这面橱窗上有梳着二零三高地发型、穿着紫色羽毛图案长裤的明治女学生,也有大正末期梳着当时最流行的覆耳发型的小姐。

  此外,这里也有坐在椅子上、佩带军力、留八字胡的军人;也有穿着晚礼服的明治贵妇人,甚至还有群众庆祝日俄战争战胜的提灯游行照片,以及关东大地震的记录照片等,这些全是德兵卫祖孙三代的心血。

  天生就有收藏癖的德兵卫,不仅把这些“心血结晶”依年代保存在相簿里,连照片的底片也依年代保存下来,而且他还配合季节,分别把这些照片装饰在橱窗里。

  这可是德兵卫非常引以为做的成就,光凭这一点,附近另外两家照相馆就已经自叹弗如了。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吧!

  当年轻女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德兵卫正好坐在相台后的桌前处理一本庞大而老旧的相薄。

  “欢迎光临,请问有照片方面的问题吗?”

  德兵卫摘下眼镜,关掉桌上的台灯,然后打开天花板上的电灯开关,同时让电风扇左右转动。

  因为戴在头上的头纱被电风扇吹开,年轻女人连忙用手按住头部,德兵卫这才注意到她手上还戴着白蕾丝手套。

  她的年纪大约二十一、二岁,脸上戴着一副淡茶色的大型太阳眼镜,奇怪的是,天气这么热,她依然穿着乳白的大衣,还将衣领竖起来。

  “啊!对不起,我还是把电风扇关掉吧!”

  “不,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了。”

  “请问本店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我想请你拍张照片”

  “是在我们这里拍?还是到府上拍”

  “嗯,想麻烦你到我们那里拍。”

  “好的,请问府上在哪儿?”

  “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说,总之,拍摄地点高这儿不远。”

  “地点不能说?”

  德兵卫原本正离开桌子,朝柜台方向走过来,但是他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不露痕迹地观察来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从她的模样看来,并不是个新潮、前卫的女性,而且她的谈吐、应对、举止也都非常合宜,可是从她身上那件有些脏污的大衣看来,却义不像是什么良家妇女。

  “如果不知道摄影地点,恐怕不大方便呢!”

  “没问题的,拍摄以前会有人来这里带路,不过到时候我也许不会来”

  “你说离这儿不远?”

  “是的,走路大约十五分钟或二十分钟。”

  兵头房太郎这时从后面走出,来到德兵卫的身边。

  “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拍?”

  “今晚九点很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的确太匆促了,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去别家问问看好了。”

  听年轻女人这么说,德兵卫自然也不好拒绝。

  “请问你打算拍什么样的照片?了解以后我们才好准备摄影器材。”

  “哦,是结婚纪念照。”

  德兵卫和房太郎互看对方一眼,说道:

  “恭喜、恭喜!是你要结婚吗?”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我要结婚,就不会厚着脸皮来照相馆接洽,老实说,是我姊姊要结婚,因为她很害羞,所以才叫我来谈这件事,虽然这场婚礼只有自家人参加,可是毕竟是一生的纪念,所以姊姊仍希望能拍一张结婚照。”

  “原来如此。”

  “老板,我可以外拍,就让我去吧!”

  “这怎么可以!如果是其他的照片也就算了,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结婚照呢!”

  就在德兵卫左右为难的时候,身穿夏威夷衫的直吉正巧从外面回来。

  “直吉,你回来得正好,小姐,他是我儿子,摄影技巧很不错。直吉,事情是这样的”

  直吉一喧听德兵卫说明事情的始未,一边打量那女人。

  “好,就由我去外拍吧!”

  直吉一口答应下这份工作后,便推开一扇矮门,走进柜台里,拿出许多样本放在柜台上面。

  “你想拍什么样的尺寸?结婚照通常是以25。5×30。5公分的尺寸最好。对了,除了新郎、新娘的照片,是不是还要和亲朋好友合影留念?”

  “不,这是只有我们自家人才参加的婚礼,至于朋友大概只有五、六位,所以姊姊说,等客人都回去之后再拍结婚照,总之,我姊姊是个非常害羞、内向的人”

  “哪里,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直吉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等照片尺寸、加洗张数和是否裱背都定案之后,他便用算盘很快地算了所有的费用。

  “啊!对了,这些钱”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

  “这是订金吗?”

  “是的。”

  “对了,照片冲洗出来之后,要送到哪里?”

  “这个嘛照片什么时候可以洗好?”

  “嗯,今天是八月二十八号,所以九月三号以前应该可以完成。”

  “九月三日那么那天傍晚四点左右会有人来这里拿照片,你放心好了。”

  “好的,这是收据,请你收下。”

  直吉也不管一旁的德兵卫拼命地向他使眼色,就把写好的收据交给对方。

  “到时候请拿着这张收据来取照片。还有,今天晚上九点,我在这儿恭候大驾。”

  等到女人走出店门外,德兵卫立刻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奇怪,那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提起任何人的名字”

  直吉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3、结婚照片

  “这么说,那天晚上有人来带路喽?”

  由于直吉沉默了一会儿,金田一耕助忍不住催促地问。

  “是的,有人来带路,而且还是新郎本人。哈哈哈!”

  直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新郎自己来带路?”

  “原先我也不认为这个人就是新郎,只以为他是新郎的亲戚。对了,那天晚上外面就像打翻墨汁般的漆黑,所以,带路的男人还特别带着手电筒来。”

  金田一耕助静静地听直吉说下去。

  “那男人拿着皮包走在我的前面,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有时候还会高声大笑,有如喝醉酒一般。不过因为他看起来不像会暗中搞鬼的人,所以我也就安心了。”

  “你们一路上没有交谈吗?”

  “没有,我开口问了两、三次话,可是他却很不耐烦地吼道:‘啰嗦!吵死人了!’。再说,你看看他这个长相”

  直吉一边指着照片里的新郎,一边格格地笑着说:

  “我要是把他惹火了,难保不会被揍得鼻青脸肿。因此我只好跟他赔不是,然后识相地闭上嘴巴。对了,金田一先生!”

  “什么?”

  “我可是生于高轮、长于高轮的人,小时候几乎跑遍了这一带,高轮没有一个地方我不熟悉。但是昭和二十四年春天,我从西伯利亚战场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带整个都变了。”

  “哦,你是从西伯利亚回来的?”

  “是的,我跟我爸努力了四年,才把本条相馆恢复到现在的光景,尽管如此,现在的照相馆依然不及我们以前照相馆的一半大。

  不过,水泥建筑的确坚固多了,像附近房舍的墙壁全都是摇摇欲坠,而且到处都有烧焦的痕迹。我试着在高轮附近走一遭,没想到以前的风貌完全不见了,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二十八日那天晚上也是一样,四周黑得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虽然到处都有路灯,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老实说我当时很害怕,不过那位小姐既然说走路只要十五、二十分钟就可以到,我也只好尽量忍耐,结果到了目的地之后,我才发觉那是我认得的地方。”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是的,那是医院坡。”

  “医院坡?”

  “以前这地方本来有一个正式的名称,但是明治中期时,这里盖了一间大医院,所以人们便把这里叫做医院坡。你曾经听过法眼综合医院吗?”

  “法眼综合医院?我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它好像是一家很有名的医院嘛!”

  金田一耕助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其实金田一耕助根本不是一个行为举止拘谨、严肃的人,只是为了不让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照相馆小开看扁,所以才佯装出一板一眼的样子,否则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

  “是啊!那是一间相当大的医院,内科、外科统统都有,称得上是一家综合医院,设备又好。对了,金田一先生,当我在二十四年春天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所到之处都是断垣残壁”

  “你想说的是”

  “听说在战时,芝公园里有一个高射炮阵地,有一次敌方朝这里扔炸弹,正好落在法眼综合医院上,因此我回来的那一年,也就是二十四年左右,只能用‘废墟’这两个字来形容那一带的凄惨景象。

  法眼综合医院的隔壁是法眼院长的家,那是一幢有常春藤缠绕的典雅西式建筑,所以附近的居民都叫那栋建筑为‘常春藤之家’。我被带去的地方正是法眼先生的住所。”

  “那么,法眼先生的住所也被炸毁了吗?”

  这个时候,就算直吉再怎么有心机,也很难从金田一耕助的语气中感觉出任何忧伤。

  “常春藤之家已经被炸成灰烬,但是附属的和式房子倒是完好如初地保留下来。”

  “目前谁住在那里?”

  “那里现在只是一栋空屋,并没有人居住,不过仍留有门灯,玄关和屋内也都有电灯。”

  “那你有没有问带路者为什么走到那里去?”

  “有啊!我问他:‘这是法眼先生的家吧!’结果那位先生便笑着说:‘是啊!’我是法眼家的亲戚,因为是一生一次的结婚大事,所以今天晚上暂时在这里借住一晚。”

  “后来又怎么样了?”

  “他带着我走进一个相当宽敞的玄关,我发现他们特别先洒过水来散热,此外,他们还用一扇大型的屏风把院子隔开,屏风上画了一个高山族的老先生和老太太。

  后来,我们又通过一道宽敞的走廊,走廊也打扫得非常干净,每一处都有电灯,可是我并没有发现到其他人。经我一问,那人才又说:‘是啊!弥生老奶奶现在正在田园调布。’”

  “谁是弥生老奶奶?”

  金田一耕助的语气里还是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没想到那个留胡子的男人又跟我提起法眼先生这个人。他说:‘只要听到法眼叔叔,就知道是指琢也叔叔。’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在我征召入伍之前,法眼医院的院长的确就是这位叫法眼琢也的医学博士,可是听说在医院被炸弹击中的时候,他也被炸死了,当时好像还死了许多人,包括医生、病患和护士等等,至于他口中的弥生老奶奶,则是法眼琢也的未亡人。”

  “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打断直吉的谈话。

  “法眼琢也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可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叫法眼先生‘叔叔’,却叫他的未亡人‘老奶奶’呢?”

  因为冷不防被问到这个问题,直吉不由得吃惊地重新打量金田一耕助。

  “的确,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很奇怪。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因为法眼琢也如果还活着,自然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他当然也就称呼他的未亡人为老奶奶了。”

  “说的也是,这不能怪你没注意到。对了,这个男人究竟和法眼家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我本来想问,但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留胡子的男人突然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等我看清里面的状况后,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说”

  “那是一间大约五坪大的西式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所有乐器散乱一地,包括吉他、小喇叭、鼓对了,还有萨克斯风哩!”

  “他们是玩爵士乐的人?”

  “是啊、是啊!虽然现场没有任何乐团团员,可是却有三、四个塞满烟屁股的烟灰缸,这可说是他们练习后的证据。此外,桌上除了香槟之外,还有两、三瓶洋酒,以及葡萄酒杯和威士忌酒杯,烟灰缸里也有还在冒烟的香烟。”

  “你刚才说一看到这个房间就全部明白了,你究竟明白了什么呢?”

  “金田一先生,玩乐器的人不都是留着落腮胡,连鼻子下面也蓄着一撮小胡子吗?我听说最近一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或是家世背景不错的年轻人都非常喜欢这种造型、装扮。”

  “原来如此。就因为这样,你觉得所有的谜底都揭晓了。也就是说,这个留胡子的男人就是法眼家的人?”

  “不论多么有名望的人家,总是会出一些不肖的子孙吧!”

  “那么,乐团的其他成员呢?你不是说现场没有其他人吗?”

  “我也问过了。留胡子的男人说那群人刚才还跟新娘闹成一团,但因为现在要拍结婚照,所以新娘才先拜托大家回去。他们还说等新郎、新娘洞房之后,还要再回来疯一个晚上。”

  “原来如此,那么”

  “是的,接下来就是非常重要的场面了,那个男人叫我先在散落一地乐器的房间等着,然后独自走进隔壁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出声叫我进去,我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对了,那一间就是我拍这张结婚照的房间,里面大约十坪大,墙边有一扇金色屏风,新娘坐在椅子上,新郎则站在她旁边,他的左手还放在新娘的肩膀上。”

  “你就这样拍下这张结婚照?”

  “是的,只是事情有些奇怪”

  “你说事情有些奇怪是指”

  “我们当摄影师的,总是习惯在拍照时帮新娘整理一下衣摆,或是调整一下姿势,才能让照片拍得比较好看。可是这位留胡子的男人却拒绝让我做这些动作,当照相机摆好之后,他就不准我再往前踏出一步。只要我稍不留神朝新娘走近一步,他就会像只发怒的狮子般,整个人气得怒发冲冠。

  因此,我只好笑着对他说:‘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是我心底觉得奇怪得不得了。”

  “你为什么觉得奇怪?”

  “是因为那位新娘子。”

  “新娘子怎么了?”

  “这个新娘子就是当天傍晚来我们照相馆要求拍结婚照的女人。”

  4、神秘的新娘

  金田一耕助吃惊地看着照片里的新娘子,本想说些什么,没一会儿却又改变主意。

  “这么说,是新娘子自己跑去请你们拍结婚照的?”

  “是啊!她说因为自己的姊姊很害羞,所以才由她出面,没想到她说的姊姊却是她本人,因此我才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很严肃、陌生,就像头一回见到我似的。”

  金田一耕助再次仔细观察照片里的新娘子。

  “你真的没有弄错吗?去照相馆请你们拍照的女子和这位新娘真的是同一个人?”

  “女人一旦化了妆,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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