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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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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上的瘀血很严重,幸好骨头没什么问题。气管也没受损。”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对着正在收拾手提包的他道谢。

室内弥漫着沉重而悲苦的气氛。我看了看时钟,已经快晚上六点了。由于发生太多事,我对时间的感觉也变迟钝了。现在应该是吃晚餐的时间,却没有人提起。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

带着沉重表情抽着雪茄的施莱谢尔伯爵,转头往东侧的门望去。就在同一时间,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三名男子带着疲惫的神情走了进来。那是萨鲁蒙、谬拉以及古斯塔夫。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

谬拉与萨鲁蒙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古斯塔夫去查看暖炉的炉火。回答我的是谬拉。

“东侧走廊没有异状。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是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的,没有秘密通道或暗门。楼梯和位在两侧的两间仓库也都没有可疑之处。我们仔细检查过墙壁,完全没有收获。当然,尽头的铁门和置物室也没问题。”

“也就是说。”萨鲁蒙一边翻找他的香烟,一边说,“你和我遇到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应该说是恶魔的魔术。先攻击你、然后杀害摩斯的凶手,好像真的在一瞬间就融化在这座古城阴沉的空气中。”

这番话并不能带给我什么安慰,事情依然无法解决。

“你们怎么处理摩斯先生的尸体?”

“我们把他的尸体和卢希安的尸体,一起放在兰斯曼隔壁的另一间单人牢房里。”

“可是,在警方来进行鉴识之前,不是——”

“不。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凶手还会怎么样蹂躏尸体。所以还是先处理掉比较好。”

“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观察摩斯的尸体后,我发现凶手的几个特征。第一,他是被极大的力气殴打致死的,所以凶手很可能是男性。还有,他的伤口主要集中在左头部和脸部,所以凶手应该是右撇子。”

根据我以前受的伤也可以推敲出同样的事实。只是如果人狼不断地更换宿主,那么这个发现就没什么意义。

“找到夏利斯夫人了吗?”

“我们查遍地下室所有房间,都没找到她。”

“兰斯曼的状况呢?”

“他是醒着的。我告诉他摩斯的死讯后,他还发抖呢!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他被锁在单人牢房里,所以不可能是杀害摩斯的凶手吧!”

“是啊!”萨鲁蒙明显对这个事实相当不满。

“听说那起事件发生时,阿诺先生、施莱谢尔伯爵和女佣克劳蒂德都在这个房间里。”我往施莱谢尔伯爵的方向望去。

伯爵像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我们。

“所以呢?又怎么样?”萨鲁蒙咬牙切齿地说,“当时我和你在地下室,谬拉和古斯塔夫则是一起从西侧的楼梯下来。这些我都知道。”

“我在厘清这起事件。”我的语气也含有怒意,“已经出现了一名牺牲者,我也差点送命!”

“你说攻击你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么伯爵夫人、女佣和莱因哈特就能先剔除在外。”

“是的。”

“想杀你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征?一下子说是矮子,一下子又说是像熊一样高大的人。说对方的力气很大,却又是个一百岁以上的老人?这要叫我怎么相信?”萨鲁蒙激动地说。牺牲者接连不断地出现已让他丧失足够的自制力。

“凶手不在我们之中。一定是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第三者!那家伙躲在这座主堡里,虎视眈眈地想要杀害我们!”我的情绪也和他一样激动。

“这我知道!”

“别吵了。”谬拉插了进来,“要你们冷静下来可能很难,不过你们应该要尽量保持镇定。”

“知道了。”萨鲁蒙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罗兰德。”谬拉看来相当难以启齿,“你当时被凶手勒住了脖子,所以意识并不清楚,判断力可能也不是很够。你有没有可能看错凶手逃走的方向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很生气,挑衅地反问。

“总而言之。凶手从酒窖逃走之后,会不会并非顺着中央走廊往东侧走廊逃走,而是往西侧的厨房或拷问室那边逃走呢?如果是这样,我们和萨鲁蒙没碰到凶手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请不要开玩笑。我总不可能把左右搞混吧!又不是镜子里的影像!”

“当然。我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才问一下。”谬拉委婉地说。

我们之间流动着不愉快的气氛。

“呃我可以说句话吗?”阿诺突然出声。

“什么?”谬拉回头问。

“人类眼睛看到的影像,在脑中其实是上下颠倒的。应该说,眼睛传来的画面,原本就是上下颠倒,经过大脑处理后,才将它反转过来,让我们能够理解。罗兰德突然遭到凶手攻击,头部撞到墙壁或地板。因此可能会产生暂时性的脑震荡或其他障碍。也就是说,他眼睛看到的东西,有可能被大脑认知成左右相反。”

“这是有医学根据的吗?”

“是的这个我以前有听过类似的病例”

“你怎么说,罗兰德?”谬拉问。

“这个”我也不知该如何判断。

“各位,差不多该让女佣们准备晚餐了。”施莱谢尔伯爵轻轻干咳了几声,建议道,“虽然这种状况下,各位可能没什么食欲,但我认为,就是在这种时候,才应该要让胃里有点东西。”

“我赞成。”谬拉立刻点头。

施莱谢尔伯爵转头告诉古斯塔夫刚才的决定。这名忠实的仆人随即离开宴会厅,到地下室保护准备餐点的女佣。

“对了,针对现在的状况,您有什么对策吗?”伯爵拿出雪茄请谬拉抽,沉静地问。

“总之,第一要务就是想办法让大家离开这座城。”谬拉用牙齿咬断雪茄头说,“一直待在这里可能会正中凶手下怀。如果那家伙真的想夺走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我们根本就无路可逃。”

“有什么具体的方法?”

“‘狼穴’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走城门是不可能的,如果要从城门离开,至少必须破坏两道铁门。但地下室的铁门只有一道,而且又是以原本的洞穴为基础,再以石头堆砌出来的通道,应该比城内的墙壁容易破坏。”

“原来如此。”

“萨鲁蒙,”谬拉看着他说,“就如今天早上决定的,我们分组轮班撬开‘狼穴’的铁门吧!”

“好,就这么办。”原本深深靠在椅背上的萨鲁蒙挺直身子说,“不过,人手不足是个问题。现在少了摩斯,罗兰德可能也没办法帮忙。”

“我可以!”我说。

“不要逞强了,罗兰德。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我们和凶手的战争,现在才刚开始。你要先养足体力才行。”萨鲁蒙的语气竟意外地温和。

“是啊!罗兰德律师。”伯爵一脸严肃道,“我必须郑重向您道歉。我一开始就应该听您的忠告,这样我不但不会失去亚兰,您的同伴也不会遭遇到这些灾难了。真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事到如今,一直感叹过去也无济于事。”虽然这么说,我的内心其实有点不满。

“罗兰德。”谬拉说教似地说,“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你现在必须忍下来。”

“我知道了。”

“萨鲁蒙,你先找个人跟你去‘狼穴’。两个小时后再换班——能向你借一下人吗,伯爵?”

“没问题。有什么亊,请尽量交代古斯塔夫。我也会帮忙的。”施莱谢尔伯爵认真地说。

“谢谢。”谬拉深深鞠躬。

“要不要继续找夏利斯夫人?”我问。众人像被浇了盆冷水似地回过神来。

“放弃她吧!如果她还活着,会自己出现的。”萨鲁蒙静静摇了摇头。

“如果她已经死了呢?”我用沙哑的声音问。

萨鲁蒙用他的大手摩搓自己的脸,“那她的尸体自然就会被发现了。”

3

从低低的天花板垂下的吊灯,以及大餐桌上的烛台,都点着蜡烛,但由于房间是细长形,因此墙壁四周仍相当阴暗。一座高大老旧的老爷钟站在淡淡的黑暗中,感觉有如木乃伊的棺木。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钟的指针已指向晚上九点,并缓慢以钟声报时。疲劳与伤势让我的精神和体力都消耗殆尽,我就这么坐在餐桌旁睡了好一阵子。

女佣们当然对卢希安的死感到非常难过,因此花了很久时间才准备好晚餐,我们直到七点多才在餐桌边坐下。大家只是机械性地把食物送进口中,没怎么交谈。恐怖与疑虑、悲伤与绝望、紧张与无力——杂乱无章的情绪蔓延在我们之间。

用完餐后,萨鲁蒙与古斯塔夫便前往“狼穴”。施莱谢尔伯爵则到四楼看他的妻子。留在宴会厅的只有我、阿诺与金发少年莱因哈特三人。女佣们或许是随侍在主人身边,或许在收拾餐点,反正我没看到她们。

我的眼睛余光看见阿诺也与我一样,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他的体力本来就不太好,接踵而来的事件想必也对他的精神产生相当大的影响。莱因哈特背对暖炉,坐在大餐桌的上座。他正低头专心地在素描簿上画画漫长的钟声终于结束。宽敞的室内再度陷入寂静。在一片静谧中,只有少年手中的铅笔在纸上移动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半梦半醒间,我朦胧地看着我与莱因哈特中间的两个烛台。已经变短的蜡烛照亮他怪异的装扮——猫头鹰形状的深蓝色面具与白色的手套。除了眼睛和嘴巴之外,全身的皮肤都被包住了。

因为皮肤病的关系,这名八岁的少年并无法在外面的世界自由生活。铁门有没有被锁住,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因为这座古城等于是他的全世界仿佛只能生活在黑夜的吸血鬼少年抬起头望向我烛火摇曳,令他在面具下的眼珠看起来既像绿色,又像蓝色

“罗兰德律师”少年用沙哑的声音小声说。

“嗯?”

“叔叔,你会后悔来到青狼城吗?”

我不记得我回答什么,只觉得好像淹没在混浊的意识里,当我再次将视线投向那少年时,他已经回头继续画画了我的眼皮慢慢往下掉,身体好重,全身上下的伤都在痛。我现在好困好想就这样睡到天亮永远沉眠然而,我的愿望无法实现。

正当我沉沉入睡时,有人把手放在我肩上,摇晃我。

“——罗兰德。”

一个低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施莱谢尔伯爵就站在我身旁。他穿着白色西装,但胸口与手腕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怎么了?”我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请你起来一下。”伯爵说着,接着摇醒阿诺。

“什、什么事?”阿诺也瞪大了眼睛醒过来。他对自己睡着一事似乎很难为情,于是赶紧坐好。

施莱谢尔伯爵的眉头深锁。光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大概又有牺牲者出现了。

“我们找到夏利斯夫人了。但她受伤了,得请阿诺医师替她治疗一下。在我们回来前,我想请罗兰德律师帮我照顾一下小犬。”

“当然没问题。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她的?她的情况怎么样?”我站了起来,眼角瞥向正看着这边的莱因哈特。

阿诺走向房间角落的小桌子,拿起他的诊疗用手提包。

“夏利斯夫人是我与法妮发现的。我们想去检查设了路障的瞭望台入口有没有什么问题,结果发现她就倒在东侧楼梯上。不知道是被人打,还是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她的后脑勺有个很大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她已经丧失意识,不管怎么叫她,她都只是在呻吟。”

“那、那么,现在是要到五楼去吗?”做好准备的阿诺面色铁青地问。

“不是。请你到四楼莱因哈特的寝室来。那是最近的床,所以我就把她抱到那里去了。现在应该是内人和女佣们在照顾夏利斯夫人。”

“我知道了。”

莱因哈特的寝室位在四楼北侧。施莱谢尔伯爵和阿诺快步离开了宴会厅。这里只剩我和莱因哈特。夏利斯夫人不要紧吧?她一定是遭到人狼的袭击。人狼该不会已经附身到她身上了

我们待在冷冷的室内,无事可做。莱因哈特继续画画,我则在椅子上坐好。我觉得很渴,但因为没有女佣在,因此也没办法请她们拿饮料来。有时,远处会传来一些声音。那声音非常微弱,而且断断续续的,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不知是脚步声,还是拉椅子的声音当然,这里只有我和莱因哈特,所以应该是其他房间的声音穿过石墙传到这里来了吧!“罗兰德律师你会怕吗?”正当我茫然望着面前的蜡烛时,少年突然对我说。

“什么?”

“因为大家都会死。就连我最喜欢的亚兰舅舅也变成那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即使想推测少年心思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表情被藏在深蓝色天鹅绒面具下。

“说不怕是骗人的你也很害怕吗?”

“我不怕。”

“为什么?”

“因为,人终究会死,不是吗?以前亚兰舅舅有这样告诉过我。”

莱因哈特说完后,便继续埋头画画。我很好奇他到底在画什么,便假装去察看暖炉的柴薪,顺便偷看了一眼。我感到无比的诧异,仿佛胸口被刺了一针。

少年画的是一幅死刑图。画中描绘许多人被不同方式杀害的情景。绞刑、断头台、五马分尸、淹刑、枪杀、用长枪刺穿人体等等,简直就像但丁《神曲》的地狱篇。虽然这绝对称不上一幅多好的画作,但也正因如此,画中更是充满怪诞、残暴、丑陋的感觉。

一阵寒意窜过我的背脊。为什么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他还能画出这么诡异的画?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意地做出这种事?这个孩子的心灵一定已经扭曲了。奇怪的不只是他的外表,就连他的心也很怪异为了不让少年察觉我的惊讶,我静静回到自己的座位。接踵而来的事件以及出乎意料的发展,已令我的心疲累至极。

过了一会儿,施莱谢尔伯爵回来了。他一脸倦容地在儿子身旁坐下。空气的振动令餐桌上的烛光随之摇曳,四周景物的影子也跟着产生细微变化。

“夏利斯夫人还好吗?”我问。

“还不清楚。她几乎没有意识。阿诺先生刚才给她打了一针止痛剂,现在正替她缝合伤口。”

施莱谢尔伯爵摸摸他红色的胡须说。

“她的伤势很严重吗?”

“好像还好。阿诺先生说,虽然是头部裂伤,流了很多血,但伤口并不深。”

“那她会没事吧!”我松了一口气。

“我也这么希望。”施莱谢尔伯爵带着忧郁的眼神说,并从胸前口袋拿出雪茄。

“对了,瞭望台的入口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没有,东侧和西侧都还是封锁时的状态。所以她在被我们发现之前,人到底在哪里,还有凶手究竟躲在哪里,这些都还是一团谜。”

“这样啊”

“不过”施莱谢尔伯爵朝老爷钟看了一眼,“萨鲁蒙先生与古斯塔夫还没回来吗?”

“还没。”

“已经快十点了。他们早该回来了。”

“有点不对劲。”我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谬拉先生也不在,他去哪里了?”伯爵的表情变得更严肃,用责怪的口吻问。

我仿佛遭到当头棒喝,连一个字都无法回答。我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件事。

“我从刚刚就没看到他了”我迅速捜寻之前的记忆。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谬拉老师很久之前就拿着油灯离开这里了,爸爸。”莱因哈特说。

“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了。在古斯塔夫他们去‘狼穴’,还有爸爸去看妈妈之后的事。”

“是他自己说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的!”伯爵面色凝重地交抱双臂,愤慨地骂道。

又出现了新的谜团。谬拉一个人在做什么?现在城里有杀人犯横行,单独行动不是很危险吗?

他大概是趁我与阿诺睡着时,偷偷离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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