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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异诡都全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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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战乱纷纷,她们这么一走,落爷自然放心不下,他先后派了十几批人四处打探四大宗家的下落,但结果总也是杳无音信”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大家不约而同地叹一口气。
“少爷,在未锥一直有个习俗,那就是每逢未锥新主任位的正月十五,四大宗家就要把当年大义家杨爷所赠的四件宝物在琼灵塔前的四圣兽处祭上一祭,象征五大宗家团圆相守,不忘往日的恩义。眼下正月已至,这”云伯伯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紧皱,“都是我办事不利,这么多年,也没办法将这件事办好”
是啊,我第一年在任,现在年号都已经是“飞流”了,连团圆节都不能有个好的意头,自然不是一件好事了。说来也巧,大概我是第一个遇上这种麻烦事的覆水吧!
“云伯伯,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这可是一百多年的旧帐了!”我安慰道。
“少爷,记得您问过我,为什么家里一直不见我的父辈,我一直没和您说。我的祖父与父亲,为了此事己经外出多年,他们走时曾立誓,寻不到四大宗家的下落,死也不会回来的”云伯伯说到这的时候,两行热泪已经流了下来。
云伯伯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干练坚强的人,纵是生死一线,也不会眨一眨眼,为我断臂的时候,仍谈笑自若,毫不为意。这时候见他两行热泪,我就知道了他心中的苦楚之深。
“云伯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两位老人家找回来的。那奶奶和太奶奶呢?”
“祖母已去世多年,母亲是去年二月过世的”云伯伯擦了擦泪说。
“哎——”我不由地叹口气。
几个人愁眉不展,显然是为此事烦恼。
“云伯伯,事以至此,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了,别给自己太多负担!”
“嗯。”云伯伯点点头,“那少爷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好,云伯伯也好好休息下吧!”
我躺在床上,反复想着从前的事,心里也是满不高兴。小风抱臂在胸,苦想着事情的解决办法。
屋子里,静静的。
。。。。。。。。。。。。。。。
义字当头,当蹈死不悔。义的蓝与黑,虽在这个年代,已不值一哂,但在那个年代,却是一种震天的壮鼓,雄浑了多少成王败寇,豪迈了多少帝王将相

第五卷 重振五宗 第四五章 离乡背井压城城欲摧

忠。
站在时代的大风中,听,一把大刀正自青光冷闪。从远古的折戟之风沙中,缓缓刮来
。。。。。。。。。。。。。。。
一直闷闷不乐地呆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家里面仍是一派喜乐,对我们说的这一些事自然并不知道。
小风早不知道到哪里了,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妈妈的屋子里。妈妈剪完了一竹篮的灯花儿,正要再剪,见到我进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要吃饭了么?”
“大概吧。妈妈,我现在带馨妍出去玩,晚饭就不吃了。云伯母她们正忙着,我就不扰她们了。晚饭时候,你告诉大家我和馨妍不回来吃了。”
“不吃饭?那可不行!你不吃可不能不让我的宝贝女儿吃啊!你这小子,又不好好对待我的女儿了!”妈妈说着,装样子板起了脸,嘴角却还翘着。
“不敢,不敢。好妈妈,我是带她出去逛一逛晚街,外面很多小吃的,我保证给她吃的胖胖的回来。”我笑嘻嘻地说。
“那倒也不必,”妈妈微笑着说,“馨妍可爱美了,你把她吃肥了,她可不会答应!”
“您瞧您这母女俩,一个怕我不给吃饭,一个又怕吃多了发胖,真叫我好难作啊!”我仍在逗逗妈妈。
“那你是不是后悔了要我女儿呀!我还后悔把她交给你呢!”妈妈也微笑着说。
“不敢不敢,哪有?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敢”
“好啦,别跟妈绊嘴了,快去吧。路上小心点儿!”妈妈的微笑里充满了慈爱。
正说着,馨妍从外面进来了。我和妈妈相识笑笑,也不说话,直拉着馨妍走出屋来。
和妈妈有说有笑,那是不愿意把心中的抑郁也传染给妈妈。如今天馨妍一起,却不禁又郁闷起来。
馨妍见我不高兴,轻轻地吻了一下,柔声问我为什么事不开心,我就把云伯伯给我讲的故事简短捷说地告诉了她,馨妍也叹一口气。
看这我闷闷不乐的样子,馨妍撅起小嘴,“大过年的,这像什么样子。你带我出来是要我和你一起叹气么?”
“不是,当然不是。我是想和你出来散散心。”我说,“在家里呆得太压抑了。”
“还是啊,听我的,不许再想这事了。先好好玩一会儿,好不容易你有空”馨妍看着我,欢喜着微笑起来。
好美的人儿!
“好好,娘子有命,小生岂敢不从。”我笑笑,搀着她直向晚街深处走去。
这里的夜景显然没有城市里的艳丽,平日里家家户户都是天刚黑就闭门睡去了,只是在正月里以及各个大节,才出来热闹一番。今年是覆水新任,自然把个正月闹了个盛况空前。
敲锣打鼓,笛奏管鸣;舞狮走龙,飞星射火。身有绝技的,会变戏法儿的,养了猴儿,鸟儿的,戴着面具、傀儡演戏的,作玩物和美食的来供大家玩食的,齐出街头,再加上火树银花,彩灯高挂,把这里的晚街装点得好不热闹!
我拉着馨妍一路赏玩,心里也渐渐开朗起来。
这里的小吃虽不及城里的花式繁多,鲜艳勾人,却有着自然一种香甜。山好水好,生长出的东西也就很绿色。无论是糕饼水果,浆汁糖蜜,还是肉鱼野味,无不香味宜人,入口难舍。我们玩了一路,也吃了一路。馨妍油油的小嘴在灯火的映照下,越发的美艳。
走到一个窄巷的时候,一个老人缓缓地映入了我们的眼帘。他白发苍苍,形容枯槁,一看就知道是饱经风霜。和这里的老人有所不同的是,他从神情里显然露出了对这里的不熟悉,但说是不熟悉,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看着看着,他不禁老泪横流
当我见到这一位老人的时候,不自然有一种亲近感。这时候一个舞龙小队从他身前经过,隔开了我的视线。待龙队过去之后,老人已经不见了。
“馨妍,那个老人家呢?”我急道。
“刚才还在这益,在那边”馨妍指着西边的小巷说。
我急忙拉着馨妍,向来路走去。
“怎么了?”
“一会儿就知道了。”我拉着馨妍,追上了去。
老人虽然背了个大包袱,却仍然步履轻健。我们匆匆赶上,我在后面轻声说,“老人家——”
老人听到我叫他,转回了身。他目光如炬,显然眼力甚好,在我的身上打量了片刻之后,慌忙倒身下拜,“云氏不肖后人云百照拜见少爷”
云爷爷还要说什么万福之类的话,我怎么能让他拜下去。我急忙搀起老爷子,“爷爷,自家人不必客气。这么多年您在外面受苦了!”
“百照身为云氏后人,理应作好这份内之事。”显然,老人家并不以这么些年的风霜为意,这时反而有了一丝不辱使命的豪迈。
街上的游人见到此情此景,都知道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纷纷过来表示敬意。我笑着对各位说不必拘礼,老人家回来了,大家应该更加尽情地欢乐。
几个人主动过来要护送老人家回府,老人家要拒绝,却让我拦住了,“爷爷,和乡亲们多少年不见了,大家迎你一迎,可不能回绝啊!”
“是啊!,这么多年了,乡俗未改乡俗未改啊”爷爷说着,眼眶又湿了。
回到琼云舍后,整个府里都沸腾起来。云伯伯率着全家上上下下都跪在老父面前。街坊们见一家人喜聚天伦,不便多扰,各自散去了。
“好孩儿,起来吧!这么多年,你把未锥打点得井井有条,我和你爷爷都不在侧,你一人接了这么重的担子,可难为你了!”云爷爷泪光在眶里打转。
“不难不难,老父亲你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思家而不能归,处处奔波劳累,孩儿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云伯伯也几欲落泪。
“快起来,快起来。老大男儿,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云爷爷将云伯伯扶了起来。
“来,音儿,小雷,来给爷爷磕头!”
云音和小雷紧忙上前两步,跪下磕了三个头。
云爷爷扶起了孙儿孙女,口中直念,“乖孩子。”
“阿爸,爷爷呢?”云伯伯问。
“哎——”云爷爷把背上的包袱恭恭敬敬地端在身前,交给了云伯伯。
云伯伯知道里面放的是祖父的骨灰,失声哭出来。
云伯母搀过了老爷子,一家人缓缓进了屋。云爷爷把父亲的骨灰盒放在正厅的小祠台上,云伯母递过了香烛,一家人前后三排,纷纷跪拜。
“来,馨妍,我们也给太爷爷磕头。”我拉过馨妍也给太爷爷磕了头,接着小风颜姐也跪拜。妈妈和云家干系不近,也在太爷爷前面恭恭敬敬地躹了三躬。
云伯伯把妈妈、馨妍,小风,颜姐一一给云爷爷介绍过,最后我把赤鳞叫来,也给云爷爷介绍一番。
云爷爷笑着说,“好,好。少爷果然好天缘,有这么几位相助,自然是无往不利。”
“没什么利不利的,只要爷爷回来,我们一家人安安乐乐的,未锥的万民也安安乐乐的,就什么都好了。”我笑着说。
“哎当年四宗家出走,落爷曾多次出寻,一直没有结果。二十年前,父亲和我知道覆水将临,倘若没有四件圣宝作祭,定然坏了这千年了法则。身为云家后人,怎能安下心来。先父性情火暴,也不容多说,就带了我四处探寻四宗家的下落去了”
云伯母端上一碗热茶,爷爷将他放在手边接着说,“我父子俩先在未锥走了一来回,毫无音讯,之后便离乡背景,到城里去了。这么多年挨村挨镇地查询,刚刚有眉目的时候,老父亲因病却故去了。我草草打点了父亲的后事,继续找寻。终于”,爷爷望望远方,“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在春俱找到了他们的下落”
“阿爸,您是说,您已经找到了四宗家的下落?!”云伯伯兴奋地说,他知道,只有这件事,才算是能令其父真正开心起来的事。
“嗯。这四家也藏得忒也偏了。如果不是有个好心的人救了我一命,恰巧在他们镇上,我还真不能找到。”云爷爷说到此处时,脸上又洋溢着一种沧桑之后的欢喜。
“那真是太好了!”云伯伯兴高采烈起来,之前的种种压抑,就在这时一扫空。
云雷这时候吐吐舌头,把他之前离家出走,去给葱儿觅药的事也对爷爷说了,云爷爷摸摸孙儿的脑袋,“哈哈,这个离家出走,难道是我云家的门风不成?”
几个人都笑了,笑容之中,略带了苦涩。
“爷爷,您吃些饭早些休息去吧。”我说,“奔走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很累了!”
“也好,我吃些东西早早睡上一觉,明天带公子去找四宗家。”云爷爷脸上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阿爸,还是让我去吧,您刚回来”云伯伯忙说。
“不成,那地方你不熟,再者,我已经把四宗家的境况打探明白了,在少爷旁边也好有个提示。”云爷爷语气坚决,不容云伯伯再说什么。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早,云爷爷就带了我、小风、颜姐和赤鳞向“云飞镇”走来。
一路上,爷爷不时地和我解说,言语间自然也就流露出了这一路上的种种艰辛。
云——飞——,难道当初苏老太太就真得要永远飞出云灵庄么?我心想。
云爷爷说,虽然都是离乡背井,但四家在态度上颇有不同。当年大忠李家归心最切,而且过了这么多少年,对大义家的怀念也不曾泯灭。所以要想收回四家,应该先从大忠家入手。
大忠家多少代以来,同云家一样,都是单传。现在只剩了一个二十五岁的独子,在云飞镇东砂庄开了一间武馆,名曰“振强武道馆”。
说起振强,我的心里登时冲起一股热血。
我们跟着爷爷穿街过巷,来到了一个极偏僻的所在,几间木屋子,都已是年长日久了。中间的一个略大,上面挂着上个大匾,上书“振强武道馆”五个大字,笔走龙蛇,飞扬挺拔。几个屋子的外面,立着一些单、双杠,木人桩,吊了一些沙包,都是极其的简陋。
屋子里,一个人正在说话,声音洪亮,显得英华正盛。
我缓缓地推开了正屋的门,里面稀稀落落地盘坐着三排人,大约有二十多个,三排人的前面,立着一个人,身材和我相若,都是中等个头。他浓眉大眼,虎虎生威,说话时自然流落出一种霸气,不用问,一定是这里的馆主——李承道。
这个人见了我,两只眼睛电一般射来,竟然带了一种慑人的气势。
振强!只有他才可能有这么慑人的眼神,没想到,他也有!
“你们来了!”李承道话语中充斥着强烈敌意。
“嗯。”我满心的不高兴,就算是来跟你们叙叙旧情,也不至于横眉冷对吧!
“好,动手吧!”李承道喝一声道。
“动手?”小风惊疑道。
李承道目视着我们良久,“不会有错的,一老、一女,可是你们又没有杀气。你们,不是来踢馆的么?”
“踢馆?”我和小风同时道。
正在这时,小风一把将我推开,赤鳞将爷爷抱在一边,颜姐也早退在一边。只听背后的门“咔嚓”一声响,门板被踢了个稀烂,一个大汉冲了进来。
紧接着,四五个人随在他后面,也大踏步走了进来。他们的背后,黑压压一片,人数尚在百外。
一个和我年纪相若的人,双目狭长,染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从队列当中走在了前面,看看我们,不屑地笑了笑,“馆主先生请来帮手了?”
“我不认识他们。”李承道看了我们一眼,敌意已经消了大半。
“不管你认不认识,就算你请来了再多的人,我们也不惧。”那个黑白头仍上轻蔑地说。
“苏聿,你也太自信了吧!”李承道也微笑着说。
云爷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我看看他,云爷爷示意我静观其变,先莫插手。
“自信来自实力,有实力就自然有自信。我可不像你,有了几招三角猫的功夫,就敢在云飞开宗立馆。”苏聿仍是笑着说,“你学得那两下子,早已经过时了。李—振—强—,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那个大汉突然从他身后走到了前面,伸出一只大手,捏紧了拳头竖起拇指,然后将拇指倒数,轻蔑地说了声,“哼!李振强!”
李承道咬咬牙,拳头格格地响。他的那些弟子一个个也怒意大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苏聿的背后,一个小个子钻出来,刚才在苏聿身后,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这时候到了苏聿身前,才看出他碧眼金发,原来不是这里的人。
小个子直向李承道走过去,口中叽叽咕咕也不知说得什么,不过从语气上绝不是什么好词。
李承道的一个门徒不堪折辱,一跃上前,一个狠狠地侧踢直向先胸前削去。
小个子毫不慌乱,也不闪避,就在那只脚踢到他前胸时,一记锥拳闪快地在他脚心扎去,听得一声骨节的脆响,李承道的门徒被这一记打中,显然脚骨断裂。等他后退两步时,那只脚再也站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
“JEAN CHIANG KUNG FU?HA HA~~~ ”小个子笑起来。
这时候,另一个红发弟子大喝一声,一脚直飞出来。待到小个子再用锥拳击他的足心的时候,他的脚突然回收,直踢小个子的手腕,这一下变化其快,但小个子变化更快,他早已经窥出门径,变拳为爪,直拿来人的脚腕。他一抓得手,迅速将红发弟子回拉。红发地子趁他的拉劲,飞起另只脚直踏他的前胸。小个子身子猛地下潜,搀臂一扭,咔叭一声,把手中的那只脚的腕骨扭断了。
这一来一回,速度快如闪电,李承道虽看破个中的巧妙,却也不及上前抢救!
“呵!看人家交出来的弟子,个个骨质精奇,都是一等一的练武好手啊!”苏聿嘲笑道。
李承道也不管他的讥笑,将两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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