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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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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传两广糜烂,让主持同盟会总部事务的黄兴意识到。必须自己亲去指挥了。
到了香港,消息确实起来,邓子瑜告诉黄兴,清军已经调集兵马扑向廉州,义军退出了廉州,不过仍在战斗,王和顺部没有最新的消息,但可以肯定,队伍并未像博罗义军一样自行解散。但有一个坏消息被确定了。镇压了湘赣大起义的清军第五镇全军南下了,前锋部队自湖南宜章进入了广东,这个时候应该到粤北的乐昌了。显然,这股凶恶之极的清军是冲着粤西起义来的。
这是春节后韩策奉命返回日本潜入同盟会总部后再一次听到蒙山军的消息。
韩策回到日本,见到了孙文的高级助手胡汉民。汇报了山东同盟会组织活动的情况,胡汉民很满意。韩策说之所以离开山东来日本,是奉了徐镜心的命令来学习军事。胡汉民对此毫不怀疑,对他说,回来也好,这边很缺你这样坚定的同志。不过专门学习军事就不必要了,我们也没有时间。总理(指孙文)已经有了大计划,准备在两广发动大规模的武装起义,两广的形势比山东好的多,你就留在总部工作吧。
韩策自然遵从。他的任务就是打入同盟会的高层,看起来这个任务一点也不难。由此认识了更多的同盟会巨头,但遗憾的是,他一直未见过孙先生,他总是在外面,南洋、欧洲、美州,即使回日本,也是匆匆忙忙与高级首脑们密议,待几天就走了。
倒是有一个毕业于日本陆士的叫许崇智的广东人来找过韩策,问起山东清军的情况,对第五镇的装备训练问的很仔细,韩策说自己不清楚第五镇的情况,但对山东巡防营知道一些,因为自己的弟弟就在巡防营当个小军官。
韩策重新开始了他“潜伏”的生涯。没有人来联系他,他也不需要传递情报回山东。临走之时,李三才科长给他的任务就是长期潜伏,专心为同盟会工作,不要有任何顾虑,哪怕同盟会的行动会对蒙山军造成危害也无妨,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相信你是一名坚定可靠的骨干。
这样的潜伏在情报处有个术语叫“沉睡”,什么时候被唤醒是组织的事情,“沉睡”的间谍相对简单了,你可以忘记真实的身份将自己融入敌营。在韩策看来,同盟会的人缺少专业的训练,太轻信人了。想起自己在情报处挂靠在武备学堂名下的秘密学校接受的培训,韩策有些瞧不起同盟会,觉得这些人热情有余,办法严重欠缺。对于至关重要的反谍工作,几乎是一片空白。韩策甚至怀疑,同盟会高层早就有情报处的探子了。
韩策发现,同盟会实际上分了两大派,黄兴、宋教仁、刘揆一更关注两湖一带,因为他们都是华兴会的,籍贯都是湖南。而胡汉民汪兆铭等则关注两广,因为他们是广东人,与孙文的关系更近一些。至于下面,人员比较散,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计划,跟国内的联系也是时断时续。
很快,他接到了山东骚乱的消息。消息是胡汉民告诉他的,说济南爆发了针对朝廷的罢工,是徐镜心发动的。可惜罢工很快平息,并未造成更大的影响,徐镜心和刘芬泽因此暴露,被清廷公开杀害了,没有走司法程序,更没有等清廷刑部的批文,核实身份后便被押至闹市区公开砍头了。
据说徐镜心死前受了酷刑,夹棍将腿都夹断了,是被拖着上了刑场的。
胡汉民显然对山东之变不感兴趣,说起山东的事很是平静。没有什么哀痛的神情。也没有追查韩策。徐镜心和刘芬泽一死。自己就彻底安全了,除非情报处抛弃自己。
但对于韩策,那是两个活生生的人,是他的朋友。尽管自己与他们并不是一个阵营。韩策一直认为。自己虽然与徐镜心不是同志,但也不是敌人,蒙山军的真正敌人是清廷,是北洋,但不是同盟会。某种意义上,同盟会还是战友。
在济南短暂的日子里,他跟徐、刘二人有过短暂的交往,他们曾在自己家里住过一段时间,他帮他们联系工作。更是无数次在一起商议如何发展组织,展开宣传。
可是他们死了!就在自己离开山东后不久,他们便被“挖”出来砍头了,而且,他们还遭受了酷刑折磨。为什么对他们用刑。当然是深挖同盟会的组织。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供出了自己,但他知道,即便供出了自己,也不会连累家人,不会连累在巡防军当了军官的弟弟。因为情报处会保护他的家人和弟弟。在济南,说了算的不是官府,而是第五镇,是蒙山军。即使第五镇南下,济南仍然控制在蒙山军手中。
就凭官府的本事,根本就找不到徐镜心他们。导致他们被杀的只能是自己效力的情报处,不会是别人!但情报处为什么要抛出他们俩?是感到危险,还是认为他们根本没有价值了?情报工作残酷的一面终于显现出来了,教官教育的是一回事,当活生生的朋友死于情报斗争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没有自己,徐镜心和刘芬泽应当还活着吧?每次想到这里,韩策便感到了锥心之痛!
“先生,我认为第五镇进入广东后,粤西起义成功的希望就没有了,应当及时终止起义,将骨干保护下来,以免无谓的牺牲。”终于忍不住,韩策对黄兴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终止起义?”黄兴正对着一张英文版的广东地图研究,在同盟会内部,黄兴以知兵著称,“因为这个镇压了湘赣大起义的第五镇开入广东?”
“是的,第五镇实乃朝廷精锐第一,比起久经训练、装备精良的他们,义军无论人数还是装备训练,都差的太远了。”韩策听说王和顺的力量不过数百,枪支弹药更是少的可怜
“韩策!你要记住,要想等到条件具备,怕是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举事了!而且,鞑子不会给我们时间的!如果之考虑对手的力量,历史上所有的造反都不会出现了。”黄兴没有告诉韩策全部的情况,那就是正在调往钦州、廉州的广东清军赵声部一向倾向革命,有可能反正。另外一个有利的情况是,一个叫刘思裕的人领导的“万人会”已经取得了联系,这股力量据说很强大,有他们的加入,王和顺的举事就更有希望了。
“可是,湘赣起义足以证明,在清廷使用其新军主力的时候,我们应当避其锋芒”韩策实在不想再看到革命党流血了。
“正好给刘道一报仇。道一的牺牲,让总理哀痛异常”黄兴合上了地图,“第五镇远来是疲兵了,而且正值炎夏,北人南来,水土不服,生病日多,正如曹操遭遇赤壁”
这能比吗?第五镇是赤壁之战前的曹军,革命党能比得上占据地利训练精良的吴军?怕是连刘备的残兵也比不上吧?
韩策暗暗叫苦。但到了现在,从哪一面讲,自己也无退路了。
以经商做掩护的邓子瑜倒是准时来了,报告黄兴说武器到了,就在船上,船是马来亚的商船,验货需到船上去验。
当晚,他们上了那条船,借着昏暗的马灯,韩策拆开了一个箱子,仔细查验了那批步枪,日式的,不是新枪,不过显然做了保养,防锈涂了黄油。
“不用看了,枪没问题。”船老大操着粤语说道。
“好,咱们这就启程。到粤西狠狠干他一下!”黄兴用力挥了下手,示意开船。
第十六节肃奸
邢冬云来了济南,才发现江云竟然不在济南。自己无直接汇报的对象。他的上级有两个,都不在济南:江云去了关外尚未回来,他的顶头上司,主管国内情报的是四科科长王之峰随军南下了。
按说王之峰不应该随大军南下的呀。这个结果,让邢冬云的工作无法往下走了。
情报处对于外派特工有着严格的纪律,最主要的就是单线联系。据说这是龙司令亲自为情报处做出的规定之一。邢冬云现在便尝到了这条纪律的后果,因为除了江云与王之峰,他不能与其他人随意接触,包括主管人事的一科,他也不能去找。特别是怀疑到蒙山军内部有朝廷的探子,邢冬云就更不能轻易露面了。一度时间,邢冬云甚至萌生了去江西的念头,因为江云的归期难料,但王之峰肯定在赣西。
他想不到的是,他的顶头上司王之峰现在并不在部队,而是在大军南下之前接受了一件龙谦亲自布置的莫名其妙的任务,带着情报处特别行动队的八个精悍队员,化妆去了东南。
邢冬云决定就在济南等。计算时间,江云也该回来了。住在老城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的邢冬云想,或许自己应该在北京等,但谁知道处长大人返程时会到自己的酒庄呢?所以自己此行是正确的。
小客栈也有了电灯,还为客人订了三份报纸,邢冬云不愿多出门,在等候江云返回的时候,他索来旧日的报纸仔细阅读,《山东新闻》是官办的,一看文章的内容就知道。比起形式活泼,文风犀利的《鲁报》,可看性差了很多。但邢冬云还是将上百期《山东新闻》全部阅读了,从中了解了朝廷及山东政局动向,对山东的建设成就有了更为直观的了解。也是从《山东新闻》上,邢冬云了解了济南骚乱的始末。得知了王士珍和孟恩远已被朝廷召回。《山东新闻》大肆鞭挞了鼓动骚乱的乱党,将济南骚乱归罪于同盟会,称他们与天下为敌,破坏了济南城安定祥和的局面。
《鲁报》比起《山东新闻》就可读性强了很多,特别是那些政论文章,非常令邢冬云喜欢。对于最近发生的济南骚乱,《鲁报》不留情面地奚落了孟恩远一番,称他才是引发骚乱的罪魁,是济南不受欢迎的人。对于王士珍,则只字不提。《商报》引起邢冬云兴趣的是最近开辟的一个专栏。是报道《泰晤士报》首席记者莫里循访问山东的专栏。显然。《鲁报》派了人跟踪莫里循的脚步。因为怀疑莫里循赴济南的动机,邢冬云对于这个专栏看的很详细,可惜客栈所订的《鲁报》残缺严重,邢冬云特意给了老板一块银元。让他想办法将缺失的报纸找回来。虽然看上去莫里循的采访路径比较普通,比如对三所大学的访问,比如对济南一流的市政工程的访问,但莫里循的采访更多地是围绕着华源实业进行的,从报道上看,他去了华源数次了,去不知道究竟进入了华源的核心军工厂没有。
这个人要注意,不知道情报处的人盯着没有这家伙显然是为北洋探听消息的,邢冬云更盼望早日见到江云了。
最后一份是《泉城商报》。是华源实业集团出资办的报纸,逢双日出版,邢冬云发现,这份以介绍商业信息为主的报纸风格极为独特,至少他在京师看不到这样的报刊。《泉城商报》每期都有大量篇幅产品介绍、商业信息、新科技应运讲解。有一半的篇幅是印刷精美的广告图片,比如华源集团旗下新成立的儿童玩具厂推出的系列积木图案就深深地吸引了邢冬云,因为报纸上讲,儿童玩积木有利于智力的开发,是每个家庭必备的物什。
《泉城商报》并非不讲时事政治,但篇幅小,每期只有半版的内容,文章短小但耐看,更多的是对于事例的剖析,对于官府杀了同盟会俩人,《商报》认为违反了律法,存在着程序上的严重失误。但语调和缓,一点也不激烈。对于此事,《商报》更多地讲了程序正义的问题,而不是去指责同盟会或官府。《商报》介绍对于济南骚乱的解读别开生面,竟然去剖析骚乱诱发的根源,提到了律法对私人财产保护的高度,提到了公民权,用很大篇幅讲了权力和责任问题,不去批评朝廷,而是对参与骚乱罢工的职员们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号召华源旗下的员工要从骚乱中汲取教训,加强对《华源职员守则》的学习和理解,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职员。
危机算是过去了。他看到了巡防军在德州的演习已经结束,部队返回了驻地。跟别省不同,山东是叫巡防军而不是巡防营,他在特别紧急的时候,可以联系巡防军的最高长官,那就是宁时俊了。他认识宁参谋长,但不肯定宁参谋长是否认识他。在情报处受训时,听过宁时俊的一堂课,是讲军事常识的。作为外派特工,不能对军事常识一窍不通。
但邢冬云不准备马上去找宁时俊,他决定登上七到十天,如果江云还未回来,他将去找宁参谋长。
邢冬云一般呆在客栈里,谈话的对象主要是客栈的杨老板,俩人很快就成了朋友,杨老板没事的时候便到邢冬云的屋子里下棋消遣,好客的杨老板不遗余力地向他介绍着济南城的变化,劝他出去看看。这让他心痒难耐,于是在确认无人注意他后,抽了一天空,租了辆人力车,在济南城里转了一整天,车夫虽然跑的浑身淌汗,但还是兴高采烈地为他当了一天的义务向导,两块银元的收入足以调动车夫的热情了。
邢冬云是1903年去京师的,那时蒙山军的公开番号还是威胜军右翼,算起来已经四年了。期间他回来一次,是在两年前,那时的济南城很脏,尤其是冬天,垃圾到处堆放,特别是下了雪,污水满城流,让人无处落脚。但现在的济南城则有了天津租界的感觉了。不得不承认,天津租界,特别是公共卫生方面的管理,比起依旧灰呼呼脏兮兮的京师,洋人管理城市的水平更高一些。但济南的城市卫生比起天津租界不遑多让了。带着下水井的洋灰马路,路灯,漆成醒目橘黄色的垃圾箱,穿着红白相间条纹衫的打扫街道的工友,都让他感到济南不次于天津的整洁漂亮。而满街印刷精美的广告牌
“说不得,司令将来会定都济南呢。”邢冬云想。直到路灯齐亮。邢冬云才折返客栈。他让人力车拐了个小弯。到芙蓉街的一家糕饼店停了一下,他下车去找掌柜的用暗语打听了一下,知道江云回来了。
掌柜的问他,是不是换个地方住?他说不用。如果大掌柜有时间。他明天上午十点准时过来。
第二天上午,邢冬云在糕饼店老板的卧室见到了江云,一五一十将白兔对内部有鬼的怀疑讲了,江云神色严肃起来,详细核实了始末,他命令邢冬云立即返回北京。
如果有,必定潜伏在宁时俊的司令部,更可能是在参谋处。江云感到了恐惧,思索了半天。在有了初步的侦查方案后,他去见了宁时俊。
不出所料,宁时俊大吃一惊。
“宁司令,宁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万一真的潜入了北洋的探子。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当然要查。”宁时俊冷声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但是要秘密,不准声张。”
“是,请宁司令放心。我一定挖出这个钉子。”
“不准搞乱了内部。你知道了,司令要带主力去广东了。这种情况下,内部决不能乱。另外,不要向其他人讲了,到我这里为止。”
“明白。”
方声远是留守委员会的主任,但江云更愿意宁时俊负责。
江云先仔细考虑后,决定以五科为主查这件蒙山军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案子。情报处扩建为六个科室运行到现在,江云发现四五六三个科职能有些交叉了,原来定的四科是军事情报的收集,五科为军事情报之外的其他情报,主要是国内政治动态,六科则是对国外情报。现在的局面是,四科一支独大,“侵占”了五科和六科的地盘,而以五科的情况最为严重,导致五科科长牛秋林很是不满。
“有必要分为对外和对内了,而不是以军事划分。”江云想,将五科变为一个防谍科吧,不过,这需要龙谦的批准。对于情报处的组建、人选、培训及机构设置,龙谦始终参与其中,投入的极大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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