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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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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我又要成为男人手中的玩偶了。

  果然,我出院的当天他就安排了一个热闹的晚会,等着我的竟是一个足足有10个人的日本猎艳旅游团。

  出院以后,虽然我外表看起来光艳照人,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么的虚弱,气喘、心悸;皮肤嫩得像能掐出水,可一个月不去注射,马上就迅速地粗糙起来。那几年我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停地运转,给老板带来滚滚的客源,滚滚的金钱。

  1972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昌叔忽然来找我,告诉我说,他要离开『水晶宫』,已经向老板辞职了。

  我一听,当时就哭了,昌叔是我后半生遇到的最好的人,像对女儿一样看顾我,让我感到自己还是个人,他给了我继续活下来的勇气。他要离开,我心里像刀割。

  他默默地在看着我哭,也不说话,一直到我哭累了、哭够了,他才说:“安妮,你别太伤心,我还在曼谷,还会来看你,你自己要保重啊!”

  我忽然想起什么,从箱子里翻出那件饱含我一生心酸的旧军装,小心翼翼地拆下胸章交给他。我哭着对他说:“昌叔,我没有什么东西送你,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送你留个纪念吧!”

  这个胸章代表着我花一样的18岁,可以说是我全部的财富,也是我全部的希望,昌叔是我唯一能够托付的人了。

  昌叔当时把胸章放在手心里,小心地摩挲着,体贴地问我:“你是不是希望永远再没有人看到它?”

  我急忙摇头:“不,昌叔,你不要把它送人,但也不要把它埋没,认识的人见到它,我就死而无憾了。”

  我的话没头没脑,但昌叔什么也没问,安慰了我几句就走了。

  后来他竟开起了旧货店,把我的胸章当成了他店里最珍贵的收藏,他的恩德我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

  昌叔走后,妓院的生意依然那么红火,我已经是40岁的女人,但依然在男人的肉林中挣扎。不过美国大兵来得越来越少了,日本人又开始多了起来,一些韩国商人和欧美商人也开始出现了。

  曼谷的皮肉生意越来越红火,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水晶宫』这个老牌欢场也感受到了压力,不得不花样翻新地想法招徕顾客。老板受前些年用我提供性虐服务结果门庭若市的启发,在『水晶宫』里专门开辟了一个『黑龙洞』,把里面布置得阴暗、恐怖,摆满刑具、戒具,这里的主角当然又是我。

  这一招果然奏效,日本人对此趋之若。

  日本男人个个都是魔鬼,他们折磨女人的手段简直不是人能够想得出来的。在那个『黑龙洞』里,他们曾把我绑成各种奇形怪状的羞辱姿势,女人在他们手里根本就是个道具;他们把我正着、倒着、侧着、卷着吊起来,然后随意摆弄我的阴户、乳房和肛门;他们给我灌肠,不再用当年土匪用的肥皂水,而是不知什么东西配出来的油,灌过一次,好几天肛门都火辣辣的。

  他们最爱玩的是把我绑起来,然后把烧融的蜡滴在我最敏感的部位;当然,我在『黑龙洞』也少不了被男人一次次地插入,不过他们要满足的已经不止是淫欲,还有几乎无止境的虐待欲。

  我就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年复一年地任人玩弄,老板在『黑龙洞』还安排了几个其他国籍的妓女,但没有一个干得长,尽管出高价,她们还是走马灯一样不停的轮换,从来没有干满一年的。只有我,像台机器一样不停地转。

  1975年以后我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经常气短、喘不上气来,常年注射激素严重损害了我的健康,我越来越显出老态。我一再向老板提出不再干了,但他就是不答应。

  有一年,我病得实得起不来,停了几天,『黑龙洞』以及整个『水晶宫』的客人都受到了影响。他们说那些小姑娘太做作、太夸张,找不到感觉。是啊,谁还会有我这样悲惨的遭遇,谁会像我这样看见绳索、皮鞭、镣铐就表现出发自内心的痛苦和恐惧呢!我就这样苦苦地熬着,不知哪里是尽头。

  1979年雨季过后的一个清晨,我送走了最后一个嫖客,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黑龙洞』回到房间。

  一进门,忽然发现房里变了样,我愣住了,怀疑走错了门,仔细一看,确实是我的房间,只是房里多了一张床。到近前一看,床上竟躺着一个姑娘,她的身子好像是光着,手被铐在床头,脚铐在床尾,身上盖了条薄薄的被单,她埋着头在嘤嘤地哭泣。

  看见她,我彷佛看到了30年前的自己,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我忙扶住床头,定了定神,轻声问她:“小妹妹,你是谁?”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只顾埋头痛哭。

  我正茫然不知所措,领班悄悄来到房中,她招招手把我叫到门外说:“这是咱们这里新来的姑娘,叫詹妮,以后就在『黑龙洞』接客,你好好劝劝她。”

  我愤怒了,毫不客气地质问领班:“为什么要把她铐起来?她是不是人?”

  领班无奈地说:“她刚来,不懂规矩,总是闹。老板说要管束她几天,让你看着点她。你劝劝她,好好听话,否则老板要把她交给阿青他们调教,什么样的女人经得住他们的调理啊!”

  阿青是老板的保镖,听说还是黑道上的人物,不管多么刚烈的姑娘到他手里都会变得伏伏贴贴,『水晶宫』的姑娘们都怕他,听说还常有其他妓院的老板请他去调理不听话的妓女。

  可这个詹妮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道,妓院里的姑娘们多数都是心甘情愿地接客,即使有个别被卖进来的,一旦被破了身,也就死了心,像这样必须时时铐在床上、时时有人看着的,在『水晶宫』,除了我,她是第二个。

  我同情地坐到她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想让她感到一丝温情,消除她的敌意。不料她猛地回过头,低声地叫道:“别碰我,让我去死!”

  我们俩都愣住了,我看到短发下一张痛苦的清秀的脸,让我吃惊的是她说的话,她说的是中国话,纯正的北方话。

  我脱口问她:“你是中国人?”

  她大概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同胞,嘴张了张,头一扭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心里涌起一个个疑团:她是中国人,听口音来自大陆,可为什么会沦落到这里?拐卖?绑架?为什么要铐住她?难道她真的只求一死,就像我们当初?

  想到这,我压住内心的激动,尽量平静地对她说:“我也是中国人,姓袁,他们都叫我安妮。你如果愿意,就叫我袁姐吧,我会照顾你的。”

  说完我不再劝她,回到自己的床上,静静地听她悲伤的哭泣。

  过了好一会儿詹妮哭累了,静静地睡去。

  听着她渐趋平静的呼吸,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悄悄地起身去找兴叔,他也是『水晶宫』的杂役,昌叔的朋友,也是个善良的好心人。

  见到兴叔我还没开口他就明白了我的来意,他叹了口气说:“这姑娘是老板通过阿青从柬埔寨弄来的,送她来的是两个越南人,他们说姑娘姓许,都叫她阿贞,老板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詹妮。其实这姑娘来了一星期了,但死活不接客,前两天手脚都绑起来接了两个客人,闹得昏天黑地,客人都怕了。老板说正好放到『黑龙洞』去,又怕她寻短见,就让她跟你一起住,也让你开导开导她。”

  听了兴叔的话,我隐隐感到这姑娘的来历不简单,加上她这副寻死觅活的样子,肯定有什么隐衷。

  吃晚饭的时候,我一勺一勺喂她,一边喂一边对她说:“阿贞,想开点,女人在这种地方是没有道理讲的。”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注意到,我叫她阿贞的时候,她裸露的肩头微微一震。

  晚上的客人又来了,那天又是一个日本团,八个人,都是40多岁的秃头男人。那天接客人的有五个姑娘,他们把阿贞也带了去,他们给阿贞穿上皮胸罩、丁字裤,将她吊在靠墙的架子上。

  姑娘们在『黑龙洞』里不是绑着就是吊着,所以起初她并没有引起嫖客们的注意,可每当有男人碰到她的身体时,她总是大喊大叫,连踢带踹,最后嫖客们只好放弃了她。

  客人离开时已是凌晨3点钟了,刚刚送走客人,阿青就带着几个手下闯了进来,他们让别的姑娘都回房,单单留下了阿贞。我不放心,死活也留了下来。

  阿青把阿贞身上仅有的两条遮羞布摘了下来,她全身赤裸了。他捏着阿贞并不十分丰满、但很结实的乳房揉了一阵,又用手指拨开她的阴唇,探进了阴道。

  他抽出乾乾的手指托起阿贞的下巴问:“知道怎么伺候客人吗?”

  阿贞扭过脸不吭声。

  阿青对手下说:“教教她!”

  他们把她放下来,捆在一张台子上,两腿岔开向前折过去,将下身全露了出来。我这时看清阿贞的下身已是屡经磨难的样子,阴唇红里透紫,肛门甚至呈现出黑紫的颜色,显然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

  阿青的一个手下把肉棒顶了上去,阿贞拚命地挣扎,她当然不是对手,很快肉棒就插入了她的身体。

  肉棒抽插了半个多小时,阿贞始终咬住嘴唇,一声不吭。最后那个大汉累得气喘吁吁,拔出肉棒一看,阿贞的阴道里竟仍是乾巴巴的。

  阿青大怒,下令:“给她点颜色看看!”

  几个大汉马上把阿贞手脚绑在一起,悬空吊了起来,阿青拿来一管药膏,我知道那是强力春药,苦苦哀求阿青不要给阿贞用,可他们哪里肯听我的,阿青扒开阿贞的阴唇,亲自给她抹到阴道和肛门里面。

  他们又拿来一支假阳具,插进阿贞的下身,打开了开关,那恐怖的东西“嗡嗡”响着在阿贞身体里肆虐,他们还嫌不够,把春药抹在她的乳头上用手不停地揉搓。

  她开始还咬牙忍住不吭声,但半小时之后就挺不住了,她的脸憋得通红,大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开始呻吟起来。阿青和他的手下在一边抽着烟聊天,好像完全忘记了吊在一边痛苦挣扎的姑娘。我苦苦哀求,但根本没人理我。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拔出了假阳具,一股清亮的黏液跟着涌了出来。阿青拨弄着姑娘的阴唇,打趣道:“原来你也能流水啊!”

  说完他们把她放了下来,又一个大汉上来奸淫她。阿贞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男人的肉棒在身体里进进出出。

  这回那男人在阿贞身体里出了精,阿青看看说:“还得来!”于是他们洗净了阿贞的下身,再次把她吊起来,插上了假阳具。

  一直到上午,他们来回折腾了她5次,人人都精疲力竭,这才把我们俩都送回了房,但他们仍把阿贞手脚都铐在床上。

  阿青临走时从兜里掏出一个蚕茧样的东西,我一看心里“咚咚”直跳,我知道他们管那东西叫“跳蚤”,也是折磨女人的东西。

  我拉住他的手求他:“阿青,你放过她吧,让我劝劝他,不要给她用这个东西,让她喘口气吧!”

  阿青瞪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扒开阿贞的大腿,把“跳蚤”塞进了她的肛门,然后打开了开关。阿贞埋头在床上,一个劲地哭,不管我怎么劝她,她好像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哭。

  过了一会儿,她的哭声里开始夹杂了痛苦的呻吟,到下午,哭声已经完全被呻吟声代替了,她一边哼,还一边小声地叫:“啊呀我要死了你们杀死我吧来杀我呀我受不了啊不啊”

  我掀开她的被单一看,她的下身全湿了,连褥子都湿了一大片。

  我跑去找领班,让她想办法救救阿贞,可她无奈地说:“阿青不在,他走时吩咐过,谁也不许碰她!”

  我回到她的床边,坐下来想尽办法抚慰她,她忽然瞪着绝望的大眼睛看着我哭道:“袁姐你帮我求求他们让他们杀了我吧我受不了啊!”

  我想起30年前那一幕幕惨剧,心一酸,跟着她落下了眼泪。

  当天晚上接客时,他们又把阿贞弄了去,仍是陪绑。她虽然被折腾了整整一天,但对客人的反应还是非常激烈,根本不让人碰她。

  客人走后,阿青又带着人来了,他捏着阿贞的下巴,发狠地说:“鹰是最骄傲的动物,可人有办法驯服它,就是熬。咱们比比,看谁熬得过谁!”

  当天,又是春药、淫具加男人,整整半夜。

  第二天白天,被铐在床上的阿贞,不仅肛门里再次被塞上了“跳蚤”,而且阴道里多了一根“嗡嗡”作响、不断扭动的假阳具。

  连着一个星期,她天天被这样煎熬,天天要湿透一条褥子。

  到后面几天,他对客人的反抗已经渐渐弱了下来,先是有嫖客小心翼翼地玩弄她的乳房和阴唇,后来客人的手可以插进她的阴道和肛门了。最后在一个星期日的夜里,终于有个嫖客把肉棒插入了她的身体,她只是拚命地哭,不再踢打叫闹。

  那天夜里客人走后,阿青又出现了,他仍把阿贞单独留了下来。

  我求他说:“詹妮已经听话了,你们就放过她吧!”

  他咧嘴一笑道:“哦,我看看她有多听话!”

  他们命令阿贞岔开腿跪在地上,然后一个大汉躺着钻到她的胯下,把竖起的肉棒对准她的阴门,然后命令她坐下去。阿贞拼命欠着身子躲避着肉棒,流水涟涟地哭道:“不啊我不不行啊”可当她看到他们手里的春药和淫具时,她崩溃了,一闭眼坐了下去。

  肉棒“噗”地一声没入了她的身体,他们还不罢休,命令她:“动起来!”阿贞哭着上下动着,直到肉棒吐出白浆。

  他们逼着阿贞一连给三个男人主动送上身体,最后才放她回去。

  从那天起,她在床上时脚被放开了,但手仍然铐着,接完客人洗下身时也不再是由阿青的手下动手,而是被人看着让她自己洗。

  自从停止了没日没夜的折磨,阿贞的身体开始恢复,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只是仍然动不动就哭,一哭就是几个小时。

  一次,见她哭得伤心,我坐到她身边安慰她,她渐渐地平静下来,我犹豫再三,说出了我一直不忍心对她说的话:“阿贞,袁姐是过来人,咱们女人拗不过他们”

  出乎我的预料,她没有哭,用娇嫩的脸颊蹭着我的手,一双失神的大眼睛望着对面的墙壁,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袁姐,那是你吗?”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的心在流血,但我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孩子气地细声说:“你真漂亮!你当过兵?”

  我忍不住眼泪了,我觉得,现实再残酷也要让她知道,她的日子还长。

  我泪流满面地告诉她:“30年前,我曾经是个让人羡慕的女兵”我拿出那件跟了我30年的旧军装,告诉了她我们五个战友如何被土匪劫持,我又如何被卖入这异国他乡的烟花之地。

  谁知我的话勾起了她的心事,她一下又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哭过之后,她一头扎到我的怀里痛不欲生地说:“袁姐,我好惨啊我和你一样,是个女兵,和你一样18岁”我惊呆了,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中国的女兵被人卖到曼谷的妓院?!

  阿贞不再沉默,哭着把她的遭遇告诉了我。

  原来,1979年的年初,我们和越南打了一仗,我们的部队打进了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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