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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书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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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
夏慧平又提醒道:〃别高兴太早。这么大一档子事,他马扬自个儿能作得了主吗?他不就是一个小小开发区主任吗?〃
杜光华一愣:〃这事,他一个人当然做不了主,但是,他马扬也不是那种傻大胆儿,没有一点准头的事,他也不会拿来胡说。。。。。。〃
这一段时间,杜光华对他这位表姐可以说是〃越来越佩服〃。别看她从来没做过生意,也没怎么正经接触过这方面的人和事,多年来一直〃咿咿呀呀〃地生活在一个虚拟的而且是无比老旧的情景场中(杜光华特别不爱看老戏,也始终弄不懂,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的钱来养这种〃老戏〃。它们代表中国文化的真谛?代表着一种需要延续下去的民族精神?不是吧。)但她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做生意的能耐,天生就有这方面的直觉。许多经济方面的事,一说她就懂,还特别能举一反三,由此及彼,由表及里,〃敷衍成篇〃。几个回合下来,她正经还像那么回事了。对此,杜光华不止一次暗中窃喜,大喜,觉得是冥冥中有人为他成全此等大好事一个自己真正需要的〃女人〃啊。从此后,他总是能很认真地跟她探讨生意上的事,也越来越愿意倾听她的各种〃见解〃,果然也是不乏〃新意〃。
这时,夏慧平又说:〃可这档子事实在太重大了,都捅到根儿上去了。我怕,连贡开宸都做不了这主。我们是谁?我们是非主流经济形式的代表人物。历来的政策是只能让我们在一边侧幕条里敲敲边鼓的,怎么可能让我们直接站到水银灯下,舞台当间,参与整个大山子的改造?你问问马扬,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假如就是他自己的想法,我看就算了吧。。。。。。〃
杜光华似乎有些泄气了:〃是啊。。。。。。是啊。。。。。。中国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时,一个店员快步跑上楼来,气喘嘘嘘地报告道:〃夏总,居委会那帮子人撤了。。。。。。太奇怪了,蔫不唧地就撤了。。。。。。〃
夏慧平杜光华一愣,忙跑到窗前,向下看去。人行道上,起重车果然把大树重新装到卡车车厢里,正要往外走哩。几个店员正忙着清扫已经腾空的人行道。另外几个店员也忙着在整理那几个准备开业那天用的大型立式花篮。杜光华忙看手表:〃十分钟。。。。。。果然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把这帮人弄走了。。。。。。这个马扬可以。这个家伙真可以!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一滴水里能容一个太阳。看来,这个马扬说话还是管用的,真得正经对待他说的每一句话。。。。。。〃
六十八
早就过了开晚饭的时间,贡开宸和郭立明之间的谈话却还在进行中。白云宾馆一号小楼起居室外边的楼梯间里,灯光幽暗。焦来年一动不动地默坐在那个小圆桌前。桌上,荷叶状象牙瓷烟缸里已塞满烟头。坐在这儿,能隐隐地听到里边说话的声音,但完全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两个女服务员送擦手毛巾和水果,还有一杯专为贡开宸新沏的茶。焦来年上前接过器物,请她们二位在门外等着,自己端着这几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敲敲门,送进起居室。我们注意到,他一直戴着一副黑色的软皮手套,即便在抽烟时,也不脱下来。只是在往起居室里送东西时,他才摘下它们。送完东西,打发走了女服务员,在小圆桌前坐下前,又认认真真地把手套戴了起来。当然,在端端正正地重新以一个军人姿态坐下来以前,他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清理烟缸。又过了一会儿,他身上的手机响了。为了不打扰起居室里的谈话,他向远处稍稍走了两步,才接听手机,然后,他拿着手机,很快向起居室走去。
一见焦来年神色匆匆,拿着手机走进,郭立明当然懂得焦秘书有急事大事要向贡书记汇报。不是急事,大事,当秘书的绝不会来打断这样的谈话的。这个规矩,他懂。于是,他马上主动站起,问:〃。。。。。。我上外头等一会儿?〃得到默许后,他乖巧地走了。
焦来年马上关上门,然后,一边把手机交给贡开宸,一边报告道:〃邱省长的电话。他说我国驻德国大使馆商务参赞刚打了个电话到省经贸委,说德国方面对那个坑口电厂的投资好像又有所动摇了。〃
贡开宸眉毛一耸,说了声:〃哦?〃忙接过手机。
焦来年把手机交给贡开宸后,去揭开贡开宸的茶杯盖,看了看,见茶杯里的水还不少,水果一个没动,只是用了擦手毛巾,便轻轻地盖上茶杯盖,拣起用过的小毛巾,走了出去。郭立明回避到门外,一直恭恭正正、目不斜视地坐在小沙发上,此刻见焦来年走来,忙站起。焦来年和气地指指小沙发,说:〃你坐。你坐。〃郭立明犹豫着,仍站着。焦来年低声说:〃坐嘛。坐。〃郭立明这才坐下。而后,两人都不说话。郭立明只是惭愧地低着头。焦来年则脸部毫无表情地下意识地抚挲着他那双戴着软皮手套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贡开宸从起居室里走了出来。两人忙站起。贡开宸拿眼睛瞟了焦来年一眼。焦来年忙知会地跟着贡开宸走进起居室,并立即关上门。外面的楼梯间里只剩郭立明一个人了。他依然站着,神色有点凄惶,也许这时他更感到了自己处境的悲哀,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慢慢地闭上了眼。。。。。。
贡开宸把手机交还给焦来年,神情显得特别沉重:〃。。。。。。德国方面又变卦了,不准备把这三个多亿美金投在大山子了。。。。。。〃
焦来年问:〃为什么?〃
贡开宸沉吟了一下:〃还不清楚。。。。。。你马上把郭立明送回去。。。。。。〃
焦来年问:〃已经谈完了?〃
贡开宸摇摇头:〃先谈到这儿吧。告诉他,尽快把今天跟我谈的情况写个文字的东西,直接交给你。你给省党校的领导打个电话,替他请两天假,就说省里要让他帮着修改一个材料。要得挺急。别的就不要多说了。。。。。。〃
这时,焦来年手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焦来年看了一下来电号码,说:〃是马扬打来的。〃贡开宸说:〃接一下。他可能也得到德国方面的坏消息了。〃焦来年忙接听手机,果不其然,马扬也得知了此事,在找贡开宸。贡开宸接过手机,告诉马扬:〃我已经知道这情况了。你马上过来,一起研究一下这个情况。〃焦来年在一旁悄悄提醒道:〃您还没吃晚饭哩。让他明天上午过来吧?〃贡开宸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焦来年忙不作声了。但焦来年的这句话,还是让马扬听到了,他立即说:〃。。。。。。焦秘书说得对,我还是明天上午再过您那儿去吧。〃贡开宸立即打断他的话:〃磨蹭啥?马上过来!〃放下手机后,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拨通马扬说道:〃。。。。。。马扬,刚才忘了一件事。你来的时候,把你们那个工程院院士带着。让他带几套换洗衣服,把护照也带着。他应该有护照吧?跟他说,我请他出一趟差。急差。〃
听焦来年告诉他,贡书记有急事要处理,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郭立明不无有些失落,凄凉。他隐约地觉到,今天这一回面见贡书记,说不定就是他这一辈子的最后一回。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话没跟贡书记说,许多情况没澄清,许多误会没消除,许多保证没表达,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对往日一切的一切的留恋眷念无法一笔勾消。。。。。。他控制住在自己心中一时间粘粘地漫散开的惆怅,经稍许的犹豫之后,壮起胆试探着问:〃我能跟贡书记最后再说一句话吗?〃
焦来年没作声。
郭立明恳切地看着焦来年。
焦来年仍不表示任何态度。于是,郭立明明白,事情〃到此为止〃了,只得说道:〃。。。。。。那就走吧。谢谢。〃
下了楼,走到那辆红旗车前,郭立明发现焦秘书不只是要送他到楼下,还要开车送他回党校,便惶惶地说:〃。。。。。。我自己坐公交车回。。。。。。〃焦来年默默地笑了笑,伸手去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用眼神示意他上车。
其实贡开宸并没有要求焦来年亲自送郭立明回党校。但看着这位年轻的〃同行〃今天的境遇,焦来年极为感触。能被允许在政治生活的高层〃走动〃,的确享有普通境地所不可能享有的种种难以用数字来标识的待遇和心理的自如,它也的确广为众人艳羡,甚至猜忌。但高处不胜寒的〃凛冽〃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重负,一般人又何尝能体会其中一二呢?在这样的人生操作状态下,将始终面对历史的复审和由社会各种矛盾构筑起的全部网络的过滤,稍一不慎,又何止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哦。焦来年最近大致了解了一点郭立明〃问题〃的〃真相〃。他觉得事情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假如郭是别的部门别的岗位上的工作人员,他也会因此受到一定的处分,但惩戒绝不会如此严重,更不会因此而失去这份工作。但是,在这样一个核心层里,他的行为的确犯了大忌,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他为他感到惋惜。他希望他最终能振作。但他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跟他谈。因为他没有得到这样的授权。处在他这种敏感工作岗位上,没有得到授权,是绝对不能〃自作主张〃的。因为,你是在领导身边工作的人。。。。。。你的职责,只是为领导服务。。。。。。
。。。。。。红旗车平稳地驶到党校对门的马路边停了下来。郭立明不知道此时该不该主动去跟这位焦秘书握一下手,他犹豫着迟疑着,最后只说了声:〃谢谢。。。。。。〃
焦来年说了声:〃走好。〃
郭立明低下头又重复了声:〃谢谢。〃
焦来年不说话了,只是含意不清地点了点头。郭立明又迟疑了一下,下车了。这时,焦来年突然伸出他那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一直伸到郭立明面前,停住。一霎那间,郭立明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位大哥模样的焦秘书此刻为什么要向他伸过手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去握这只手呢,还是应该回避这似乎是善意的表示。他抬起头去看他,他在焦来年那张沧桑的瘦削的黝黑的脸上,看到一种特别复杂的神情,很难说是同情,是怜悯,还是惋惜,或是一种责备或鼓励。但那副老练的目光里却明确无误地闪现出一种至诚的善意和由衷的鼓励。
。。。。。。郭立明的心被震动了,同时也烈烈地酸涩起来,他忙伸出双手,仿佛抱住一个终于落到自己面前的救生圈似的,用力地握住了那只黑皮手套,然后,又赶紧松开,快快地下了车,向校门口走去。他越走越快,因为这时候,眼泪已经止不住地从眼角涌出,大颗大颗地,滚烫地,悔恨不已地淌出。焦来年这时则感慨万千地注视着郭立明的背影,一直目送他走进党校大门,而后默默地靠坐在驾驶椅背上,让自己喘过一口气来,这才去发动着车子,回省委大楼去了。
六十九
吃罢晚饭,马扬闭上眼,躺在大沙发上,一边叉开大姆指和中指,按住两边都在痉痉跳疼着的太阳穴,慢慢揉着,一边把综合办的两个领导找来,谈几份合同的事;一边又等着丁秘书把那位田院士找来,一起去面见贡书记。所谓〃综合办〃,是在前一阵的机构改革中,把几个行政办事部门全合并到一个办公室名下。这样不仅可以减少办事的层次和环节,也便于管委会的主要领导能实际操控它们。马扬非常相信管理学上这样一个理论:一个主事者,不管有多大的能耐,他直接能管住并对其进行有效操控的人数,不会超过六个至九个。部门越多,越容易失控。某些特大型国有企业始终没搞好的原因之一,就在于它机构设得太多,俨然一个小政府。结果,企业的经营者必须花太多的时间去协调部门与部门之间的关系,最终却失去了对整个局势的控制。。。。。。这样的错误犯在政府官员身上,充其量为这个世界多制作了一个平庸的官僚。假如犯在企业家身上,则肯定是毁灭性的企业就会因失去及时性的应对活力而被挤出市场。
马扬刚才还给黄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还要赶到省里去办事,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黄群很担心,问:〃有人跟你一块儿去吗?〃马扬说:〃这,你就别操心了。。。。。。〃黄群警告他:〃别操心?我可告诉你,大夫说了,你颅内要再出一次血,就很难再抢救得过来了。〃马扬笑道:〃你咒我?妨我?〃黄群却说:〃我怕,你是自己在妨自己哩!〃
不一会儿,丁秘书匆匆赶来,向马扬报告,已经通知到田院士本人了。老人家收拾一下东西,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就能出发。马扬让丁秘书把必备的药找齐了带上。〃今天怎么那么好,知道心疼自己了?是不是黄阿姨又打过电话来了?〃小丁一边把药敛齐,一边跟马扬开着玩笑道。马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后问:〃熊猫饭店那档子事,跟市上打声招呼没有?找到宋副书记没有?〃小丁说:〃我找他了。真奇了怪了,怎么找也找不见。〃马扬说:〃怎么会找不见?他秘书应该知道他在哪儿。〃小丁说:〃是啊。奇怪就奇怪在,连他秘书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不可能啊。。。。。。〃马扬嘴里这么说,心里可着实咯噔了一下。一种要出大事的预感生生地从心头升起。〃宾馆、办公室都找了。〃小丁继续描述过程。马扬追问:〃他手机呢?〃小丁说:〃打了无数遍。他手机居然一直关着。从来没这么过啊。〃马扬明知故问:〃他家呢?〃小丁说:〃那还能不找?他夫人反映,从昨天晚上起,就跟他失去联系了。〃马扬认真起来:〃从昨晚起?〃他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电话找贡书记,但连着拨到办公室和家里,都说他不在。最后拨到焦来年的手机上,总算找到了。贡开宸在他的大奥迪里,正在回省委大楼的路上。
〃你出发了没有?到哪儿了?〃贡开宸问。马扬忙答:〃我马上去接田院士。接了他,就去您那儿。〃贡开宸笑道:〃你真够磨蹭的。〃马扬决定试探一下贡书记,以便探出宋海峰的真正去向,在稍一迟疑后,他说道:〃开发区一家新开的合资饭店遇到了一点困难,想找市里一些部门解决问题,找了一大圈,也没找见宋副书记。。。。。。〃贡开宸立即说:〃别找了。赶紧来吧。〃马扬继续试探道:〃不解决问题,那家合资饭店就没法正常营业。可能还会影响别的投资者对大山子投资环境的看法。。。。。。得请宋副书记出面表个态。。。。。。〃贡开宸不耐烦地:〃让你别找就别找了。赶紧带着田院士过来。〃马扬赶紧答了一声:〃好吧。〃放下电话,呆坐了一会儿。〃肯定出事了。。。。。。〃他在心中暗想,〃贡书记对宋副书记的'失踪',居然不表示一点惊奇和意外。。。。。。〃
大奥迪开到省委大楼。贡开宸一下车就问焦来年:〃通知经贸委的领导没有?〃他要召集这些同志,一起来研究如何应对德国方面突然发生的变卦。焦来年说:〃通知了。还通知了几家商业银行的一把手。另外,您看还需要不需要跟花旗、汇丰银行驻北京办事处联络一下?〃贡开宸愣怔了一下后,忙连声赞扬:〃好主意好主意。如果花旗或汇丰能出面替大山子开发区做金融担保,应该能在更大程度上消除德方在这方面的担心。怎么才能尽快跟他们联络上呢?这件事得赶快啊。〃焦来年说:〃汇丰驻北京办事处里,有我们一个K省子弟。。。。。。当年考到北大,后来又去剑桥读MBA,毕业后应聘去了汇丰,先是在香港总部,去年才被派到北京办事处当了副主任。此人前不久还回省里来过。在国外待了这么久,对家乡的事很热心。〃贡开宸忙说:〃找他!赶快找他,热心不热心都赶快找到他!〃
德国方面慎重研究了大山子的情况,对大山子能不能使用好这笔投资,提出了一百六十多个问题。从这一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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