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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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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三十四岁了,却仍旧没能怀上徐真的骨血,心里难免遗憾。他知道李无双的孩子就是徐真的亲骨肉,她知道张素灵已经开始厌食呕吐,而作为姐姐,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她跟徐真的深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们同生共死不知多少次,这种生死相依的经历,是她与其他妹妹相较之时,最大的底气。
  虽然连贵为公主的李明达都叫她一声姐姐,大家也都和谐相亲,但在她的心里,没能拥有子嗣,始终是一个无法打开的心结。
  徐真很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无论出入哪里,都带着凯萨,李明达与张素灵感情甚笃,这段时日都在小心呵护张素灵,徐真绝大部分的夜晚,都是在凯萨的房里渡过的。
  她已经是狼虎之年,男女之欢固然能够让她感受到徐真那仍旧浓烈炽热的爱意,徐真知晓她渴望孩子的心意,夜里也更加卖力的耕耘,可惜始终没能如愿。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不觉意就皱了起来,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本就性子冰冷,可与姐妹们相处之时,她常常被张素灵和李明达这两个调皮丫头逗得哭笑不得,对她们也是越发疼爱起来。
  徐真感受到凯萨的异常,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充满柔情地朝她微笑,凯萨心头一暖,将心事掩盖起来,她本就不是个爱笑之人,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想起这些日子,每到夜里,徐真总是对她百般疼爱,两人疯狂缱绻痴缠,尽享鱼水之乐,那种遗憾也就慢慢变得淡了一些。
  二人低低交谈着,不多时就来到了大论府,鉴于徐真的国师身份,禄东赞亲自出府门来迎接,周沧和老黑紧随其后。
  徐真已经知晓老黑剑术高超,只是没想到他会跟随自己,徐真见老黑在牢狱之中充当狱吏,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心里也不舒坦,遂让他跟着自己。
  如今徐真拥有自己的府邸,声望堪比禄东赞,虽然没有干涉吐蕃的政事,但很多宗教之事,相关大臣都会来咨询徐真的意思,以示对国师的崇敬,以徐真此时的身份地位,随便打声招呼,老黑就脱离了那座监狱。
  他本以为生无可恋,可见到徐真之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尚未完成的遗憾之事,遂果断地选择了跟随徐真。
  徐真对他恭敬有加,如对待自己长辈一般看顾着,老黑却有些无所适从,他又不是孱弱不堪的官老爷,自然不需要徐真的刻意优待,无奈之下,只能让老黑一直跟随在身边。
  周沧是见识过老黑的剑术的,他善用大刀,对使剑之人有种天生的鄙夷,每日缠着老黑要教技,老黑却只是嘿嘿憨厚笑,从未再出过手。
  徐真对此不以为意,武艺修炼到了老黑这种高度,眼界和领悟自然有所不同,又不是年轻气盛的游侠儿,与人争强斗狠之事断不会做,轻易不出手,出手即毙命,这才是老黑的风格,他虽然对老黑的来历颇感兴趣,奈何老黑不能言语,沟通起来多有不便,也就只能作罢。
  禄东赞知晓老黑和周沧乃徐真的至交,同样不敢怠慢了这两位,不过周沧和老黑还是守在了门外。
  婢女送上各种招待之物,很识趣地退了下来,禄东赞这才开口道:“国师,那件事已经准备妥当,到时自有人接应,不知国师何时启程归国?”
  徐真听说事情处置妥当,心头大喜,忙向禄东赞道谢,喝了一口葡萄酒之后,缓缓道:“若无意外,三日之后,某就要启程了。”
  “这么快?过得半个月,大昭寺会召开盛大的法会,正想请国师莅临说法如此倒是遗憾了”
  禄东赞轻叹一声,心里却欢喜起来,他乃吐蕃大论,然而徐真的声望却盖过了他,若徐真继续留在这里,民众的焦点全部都集中在徐真的身上,他禄东赞纵使做再多利国益民之事,民众也是看不到的。
  徐真接到圣旨之后,显然刻意拖延回国的行程,禄东赞对大唐形势时刻保持着关注,早已收到了长安那边的情报。
  据说眼下李治和长孙无忌的关系并不融洽,朝堂纷争再起,朗州白水蛮起兵反叛,进攻麻州,李勣这头老狐狸却放心不过李治,又隐忍起来,辞掉了所有官职,只剩下开府仪同三司,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宰相职位都不愿意受领。
  徐真的身份敏感,与长孙无忌素来不和,此番虽然声名大噪,远播四面八方,可徐真在境外也是得势,就越显得李治不识明珠,在没有想出妥善的对策之前,徐真是决不能急着回大唐的。
  当初江夏郡王李道宗送亲至吐蕃,在路上耗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他徐真归国,拖延个一年半载自是无可厚非。
  到时候估计人们也就慢慢淡忘了他的事情,起码过了这个火热风头,如此才好在朝堂之上立足。
  况且,徐真并不想参与朝堂的争斗,若阎立德和李淳风等人进展顺利的话,他的终极计划应该完成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远离这一切了,一想起这个,徐真又迫切地希望能够快点回到大唐。
  收拾了心绪,徐真笑着问道:“大论,遥想当年松州之战,你我二人还是生死仇敌,如今却坐而欢叙,人生之事果是无常,不瞒大论,某之所以迟迟未启程,确实有着些许苦衷,不知大论可有良策,替某在路上拖延些时日?”
  徐真深谙禄东赞的心思,吐蕃不是他的最终归属,虽然顶着一个尊贵无比的国师头衔,但久而久之,必然会引起禄东赞的嫉恨,徐真在这里没有根基,虽然深得民心,可一旦召集民众,必定会给禄东赞带来不安,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徐真在这一点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禄东赞闻言,露出会意的微笑,他巴不得徐真早点离开,自是甘心协助徐真,这位睿智的吐蕃大论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道。
  “国师贵为大唐使节,又于我吐蕃国民有大恩德,国师要归去,我吐蕃必定不会让国师空手而归,诸多朝贡之物,路上使唤的男女仆从,以及国师的护法队伍,一应准备齐全的话,规模绝不比江夏郡王的送亲队伍小,若这等规模的车队上路,少不得要耽搁一年半载,国师以为如何?”
  禄东赞担忧自己的声望受到徐真的威胁,有心要送徐真离开,不过他心里还有有些过意不去,这些东西,也算是他对徐真的一种补偿,徐真察言观色,听出了禄东赞的言外之意来,自是欣然答应了下来。
  事情商议完毕,徐真顺道去看了看禄东赞的挂名孙儿,这小家伙还未取名字,徐真暗下决心,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名分。
  “大论,我要带他走,到时候我会如此这般”
  禄东赞早已知晓徐真会带走这孩童,不过听徐真如此一说,心里也多有不舍,然听了徐真接下来的计划之后,又泛起一丝喜悦来。
  见徐真如此大气,禄东赞心头舒畅了许多,又引徐真到了书房,留凯萨在逗弄那咿咿呀呀的小家伙。
  二人来到书房之后,禄东赞取出一个精美的匣子,赠与了徐真。
  “此物乃犬子征战西域,偶然于一处神庙的宝藏之中所得,想来该是祆教圣物,赠与国师,却是再好不过了”
  徐真也不虚情假意地推辞,这禄东赞早不送晚不送,听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才送,足见此物之珍惜贵重,他又岂会不要。
  打开匣子之后,徐真眼前顿时一亮,柔软的丝绸布包裹之下,一个手臂粗的古旧金质圆筒顿时呈现于眼前,那圆筒上镌刻着极为深奥的祆教密咒,徐真一时竟无法解读,但足见此物的历史有多么的久远!
  “这是一个密码筒!”徐真心头惊喜道,对于痴迷道具制作的徐真而言,还有什么比一个古代密码筒更让他为之惊喜?
  密码筒绝对是一种天才的设计,虽然中外史料记载极其贫乏,但徐真在现世之时,曾经在埃及得到过以为法老后人的传授,知晓了密码筒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原理各有不同罢了。
  早在公元前五世纪,希腊人就使用一种密码筒,叫做斯巴达,它的原理是把需要保密的信息写在长铜条上,只有把长铜条缠在大小合适的棍棒之上,使那些信息排列成有序的文本,才能读取出来。
  不过很显然,徐真手中这个密码筒,更加的古老和复杂,可以想象得到,密码筒之中,必定隐藏着祆教的极大秘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秋风瑟瑟徐真归国

  第二百四十七章
  徐真按捺心中欢喜,从大论府归来,不久之后,大国师徐真即将归唐的消息就如旱地惊雷一般传遍了整个吐蕃。
  禄东赞的孙儿至善至真,被国师召为祆教神童,随国师返回到唐国的消息随即传了出来,国师乃当今赞普的导师,禄东赞又是摄政的大论,他的孙儿被召为神童,也是毫无争议之事,如此既能名正言顺将儿子带回去,又能将民众的注意力拉回到禄东赞的身上,可谓一举两得。
  也正是因为徐真的主动示好与配合,禄东赞才咬牙将那密码筒赠予了徐真,他也并未料到,这个小小的密码筒,会为徐真开启一个神奇的世界。
  回到府邸之后,徐真早已心痒难耐,与凯萨一同研究起这个密码筒,将祆教秘典摊开来,逐字逐句翻译密码筒上的密咒,然而让人吃惊的是,这密码筒上的密咒居然生僻至极,连秘典上都不曾记载!
  徐真的这部秘典传承自摩崖老爷子,虽然乃正统传承,可祆教的圣特阿维斯陀经极为庞大,据说要分别让一百多人分段来背诵,才能将其记载传承下来,而历经更迭,真正的经文已经佚失,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
  徐真的这一部已经算是比较完整的正统秘典,可仍旧无法破解这密码筒上的密咒,这就让徐真更加肯定这密码筒的价值!
  这金质密码筒彻底勾起了徐真的好胜之心,他也曾经自己设计过箱锁机关,更是精通各种密码锁,打开寻常保险柜更是小事一桩。
  可他担心这密码筒别有天枢,万一强行破开,毁坏了其中之物,可就得不偿失了。
  无奈之下,徐真只能将密码筒暂时放到一边,专注于打点行程之事。
  自从徐真要归国的消息传开之后,徐真的府邸每日都有人求拜,府邸周围摆满了香炉等物,府邸四周街道更是人满为患,人人皆以得见徐真容貌为荣,若能得国师些许指点,更是三生有幸之事。
  禄东赞很快就履行了自己的承诺,除了刚开始派遣常驻,用以维护徐真府邸秩序的卫兵之外,还送来了一十八名护法僧兵。
  这些僧兵并非出自于佛宗,而是出自于吐蕃本土的苯教!
  而且他们来自于原始苯教,而非如今流行着的雍仲苯教,雍仲苯教乃辛饶弥沃如来佛祖所传的教法,也称之为古象雄佛法,距今已经一万多年历史。
  而原始苯教却更加的神秘,如今吐蕃境内绝大部分都是雍仲苯教,少见原始苯教的信徒,这十八名僧兵乃当初护卫先赞普的宫廷禁卫,乔邦色发动叛乱之时,潜伏在逻些城中的琴梭罗带领二千精兵围攻王宫,宫内的禁卫几乎被杀尽,唯独剩下一百名苯教僧兵,面对二十倍于己方的敌人,他们拼死抵抗,杀敌八百余,最终只剩下这十八个人。
  乔邦色进入王城之后,诸部清点损失,当那份一百名苯教护法杀死了足足八百精兵的报告送到乔邦色手中之时,他暴跳如雷,当即决定处死这十八个人。
  他们都是原始苯教的护法,信奉忿怒明王,被称之为伏魔金刚,他们对自己的信仰死心塌地,他们是最忠实的信徒,他们也并不畏惧死亡。
  行刑的当天,他们就被关押在高台之下的囚车里,只等徐真被处死之后,就轮到他们被执行斩首之刑。
  然而他们看到了徐真的神迹,而且他们活了下来,所以当禄东赞让他们去给国师当护法之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荣幸,欣然答应了下来。
  徐真看着庭院之中如标枪一般挺立着的十八人,莫名想起了十八罗汉,他们穿着土黄僧裤,葛布绑腿,上身斜口僧袍,腰间帮着红色腰带,扎得很紧,脸上却布满了黑色的魔云和明王刺青,一直延伸到光头之上,狰狞而肃杀。
  他们的兵刃不是罗汉棍或者方便铲之类东西,而是一柄柄方形的大砍刀,三尺长的斜方刀刃如船桨,刀背宽厚,刀锋狭窄,刃上有笔直的血槽,一看就是饱饮过鲜血的凶器!
  “见过国师。”为首的护法僧兵用稍显生硬的唐语朝徐真问候道,其他人纷纷立起单掌,颔首朝徐真行礼,用吐蕃语齐声道了句佛号。
  这人显然是这十八人的首领,他的眉心处纹绣着一团烈焰,猩红鲜艳,仿似能够吞噬人的视线的恶鬼血口!
  “你叫什么名字?”
  “厄罗。”
  “此去大唐,或许终尽一生都无法回归故土,尔等可心甘情愿相随左右?”
  “但凭国师差遣!”厄罗的回答简洁有力,他们都是苯教寺院收养的孤儿,从小就在寺庙之中修行,对红尘之中的大千世界并不感兴趣,他们将自己的灵魂都奉献给了神灵,徐真被视为神子,他们自然愿意誓死跟随。
  原始苯教乃吐蕃土生土长的原始教派,他们与臃肿苯教没有必然的联系,臃肿苯教信奉如来等,可原始苯教却是自然崇拜的宗教。
  在原始社会的时候,人类就萌生了自然崇拜、神灵崇拜、生灵崇拜、祖先崇拜和图腾崇拜等多种精神文化形态,原始苯教相信万物有灵,乃属自然崇拜教派,可在漫长的发展之后,他们也开始吸收了其他宗教的一些特色文化,比如他们这些护法,就融合了雍仲本教的本尊护法体系,但他们根本的教义,还是自然崇拜。
  在这个层面上,属于原始苯教的他们,比信奉佛宗或者其他教派的吐蕃人,都要容易亲近徐真这位祆教神子。
  因为祆教虽拜火,但实际上他们崇拜风火水土等自然元素,只是拜火的行为太具代表性,才被俗间称为拜火教。
  在这一点上,自然崇拜的原始苯教护法们,自然与徐真这个祆教神子有着不少的共同点,起码他们追随徐真,不会像其他教派的信徒那么的违和。
  徐真得了厄罗的肯定回答之后,心头大喜,一一为这十八人祈福,这才让周沧领他们下去,好生安顿了下去。
  当晚,张素灵和凯萨到王宫里走了一趟,趁夜将李无双给接了出来!
  是的,徐真要将李无双接回去!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在这个死气沉沉的王宫里守活寡,他要带走那个婴儿,自然要带着李无双。
  因为有张素灵的易容之术,因为禄东赞提供了愿意当王妃的傀儡,事情就变得极为容易,这也是徐真拜托禄东赞的事情。
  禄东赞正需要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亲信人手,还有什么比一个先王的妃子更有话语权?于是他欣然答应了徐真这个偷天换日的计划。
  “文成公主”还在红山之上的深宫之中,而李无双则带着孩子,跟着徐真,离开吐蕃,启程返回大唐!
  这一路刻意拖延,说不得要承受寒冬的侵蚀,有婴儿,有已经怀孕的张素灵,又李明达等女眷,说不得要走得很苦,众人心里也是没底,不过想起能够回归故土,他们的心又热切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秋风瑟瑟,大唐使节、又是吐蕃国师的徐真,正式率队离开了吐蕃逻些王城,数万民众夹道相送,一时间哭声遍地,多有信徒割面断耳,场面让人动容震撼。
  大唐和吐蕃的护军以及各种仆役,浩浩荡荡三百余人,辎重大车上百辆,徐真身穿火红圣袍,头顶白底金色的国师法冠,高坐金甲白象王,高声唱经,为吐蕃人做最后的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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