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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春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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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儿允之,赖皮去也。

  且说这家饭店。店主乃一高个儿汉子,仆人一名,约有十七八岁,听凤儿两
个说话,那二人不时媚来眼去,秋波频传,说话内容。二人俱悉。

  待赖皮刚一步出,那仆人给店主递了眼色,努了努嘴,店主遂心领神会,随
即来至堂中,与凤儿对面坐定,笑道:‘小姑娘好俏丽真乃小美人儿也。’说话
间。将手搭于凤儿手背,摩抚起来。

  凤儿胆小怕事,遂将手反背于背后,店主岂肯放过,手移至凤儿胸前,隔衣
揉弄起来。恐赖皮即回,乘凤儿不备,搂起风儿,放于里屋床上,令仆人替其解
掉衣裤,仆人在前,将凤儿仰卧,后双股夹住凤儿头。双手按住凤儿手,凤儿叫
天不应,叫地不灵,挣扎不得。

  店主分开两股,露出那话儿来。店主遂提起其腿。架于肩头,对着牝户。用
劲一耸。尚余二寸许,复一顶,全都进人。不由分说,便是大抽大送。

  凤儿四肢无力,只得由了他,因牝户伤方愈,经不得大抽大送,阴内实是疼
痛,便央告起来:‘大人,奴的小穴甚痛,你会置我于死地的。’

  店主那顾这些,愈发狠干。又过了片时。凤儿觉阴中不甚疼痛。且奇痒之极,
便放开手脚,任他摆布。

  少许,凤儿愈觉欢畅,愈兴勃发,止不住心肝乱叫。店主愈觉动火。更加用
力抽送。约一个时辰。牡丹露滴,方才住手。

  凤儿起身穿裤,店主二人不曾阻拦,收拾好后,仍然坐于中堂,静候赖皮。

  且说这店主,下马后,仍淫兴正浓,遂扯住仆人,按至床上,令其退去裤儿。

  双膝着床,白生生臀儿翘起,店主微掰双股,将尘柄直人,二人皆风月好手,
配合的大衣无缝,战罢千余回合,方才穿衣整带,出得里屋。

  良久,赖皮回店,正欲告之于赖皮,见后跟一妇人,却又难以启齿。

  看官,你道此妇人为谁?原来赖皮借口外出。便径直去了村头金丹家。

  且说金丹此人,年方三十二。乃响水村有名的烟花皇后,人称金妈妈。自十
二岁起,即沦为妓女,直至三十二岁,方出院另立门户,建得一楼,名曰碧玉楼,
如今止有四个女子。

  回文再说,金妈妈到得店中,见凤儿生的标致,讲了财礼四十两,赖皮兑足
了银子,将风儿送至金妈妈处。

  原来赖皮有智,在金妈妈前,只称:‘凤儿是我亲妹。止因多次与爹娘顶嘴。

  遂被逐出家门,没法儿便将他买与人,须轻轻的教训,他自然从顺。不要性
急。‘

  在凤儿面前,赖皮则说:‘金妈妈是我至亲,权且把你寄与他家。待我访知
你爹如下落,可转来领你。’

  至此,凤儿欣然而去。乃道:可怜绝聪明女,堕落烟花罗网中。

  金妈妈新讨了凤儿,将他浑身衣服换个新鲜,顿觉换了个人似的。衣服华丽,
举止妖烧,那四女子见了,无不评头论足。

  自那日起,金妈妈便藏凤儿于深处,终日好茶好饭去将息他,好言好语去温
暖他。凤儿既来之,则安之。

  住了几日,凤儿不见赖皮回信,思量爹娘,向金妈妈道:‘赖皮哥怎的不来
看我?’

  金妈妈道:‘那个赖皮哥?’

  凤儿道:‘便是引我到你家的赖皮哥。’

  金妈妈道:‘他不是你亲兄吗?’

  凤儿道:‘他姓洗。我姓赵,他是小女子的邻居,并非亲兄,只是在途中相
救,他便叫我称他亲哥。’遂把临清逃难,失散了爹娘,中途遇见了洗白,引到
响水村,并洗白哄他的话。细述一遍。

  金妈妈听后,顿觉蹊跷,遂拉着凤儿手,朱唇徽启。不知他将说甚?且看下
回分解。

  第五回鸨母诱人奸淫爱娘

  月色浸妆楼,短烛荧荧悄来收。雨点春山愁未解,悠悠,望得伊家见始休。
鸾凤意绸缪,恼杀多情怒未用。画声残空帐望,休休,一般离恨向西洲。

  且说金妈妈听罢,不觉有些奇怪,便扯过风儿手,微笑道:‘原来恁的。你
是个孤身女儿。我遂与你说了罢,那姓冼的卖你至我家,得四十两银子,便去了。

  我们是门户人家,靠着粉头生活。家中虽有四个养女,并没个出色的,爱你
生的齐整,把做个亲女儿相待。待你长成之时,包你穿好吃好,一生受用。‘ 。
风儿听罢,方知被骗,大哭,道:’求金妈妈救我,送我返家罢!‘ 。金妈妈道:’
既到此处,别无话说。想你也是明白人,不用我费话劳神,日后,习学弹唱,绝
不难为,要是非我所愿,别怪妈妈心狠!‘说话间,将皮鞭拿下,只等风儿回话。

  风儿听了,如梦方醒,更是痛哭不已。金妈妈大怒,过来欲打,一旁姐妹作
好作歹,将风儿簇到一间屋内,连忙劝道:‘姑娘莫要伤心,事既已如此,何必
自找苦吃。’

  风儿想,也是道理,遂来至金妈妈屋中。拭干泪迫:‘金妈妈,小女子听话
便是。’

  金妈妈笑道:‘我的乖女儿,如此就好,妈妈疼然你了。’随即,便拉过凤
儿,坐于自己怀中,百般爱抚。

  自此,金妈妈将凤儿叫做爱娘。教他吹弹歌舞,无不尽善。长至十五岁,娇
艳非常,在临清城中,其芳名便大噪起来,如此富豪公子,慕其容貌。都备着厚
礼求见。亦有爱清标的,闻得他写作俱高。求诗求字的;日不离门。弄的天大的
名声出来。便叫他花月娘子。

  众姐妹编出词儿,单道那花月娘子的好处:小娘中,谁似得赵风儿的标致?

  又会写,又会画,又会做诗,吹弹歌舞皆能事。常把西湖比西子,就是西子
比他还不如!那个有福的汤着他身儿,也情愿一个死。

  金妈妈听得这风声,怕坏了门面,来劝女儿接客。爱娘执意不肯,说道:
‘当初只叫我习学弹唱,怎的叫我接客?况要我会客时。除非见了亲生爹娘。他
肯做主时,方才使得。’

  听罢此言,金妈妈心里虽恼他,却又舍不得难为他,真的没个好法儿。

  过了两天,碧玉楼来了个富贵人家,姓王名纶。年将二十三岁,本村有名员
外。见到爱娘竟然垂诞三尺,便对金妈妈道:‘何时买来的这等绝色女子,好不
俊秀。’

  金妈妈笑笑,道:‘王员外有所不知,这女子乃富乐村一良家女子,年方十
四,生的标致。’

  王员外道:‘怎生得买到手的?’

  金妈妈遂请王员外人内,低声细语,道其详情。并他不肯接客说与王员外,
且叫王员外替着想个法儿。

  王员外道:‘此事不难,我如今出百两银子,来梳弄爱娘。’

  金妈妈沉思片刻,便道:‘那你将怎的梳弄?’

  王员外笑道:‘后日为八月十五日,乃中秋佳节,众人皆在这晚吃饼,赏月。

  若请他出来,借吃月饼赏月之机,让我计得逞‘

  金妈妈听到此,亦明白几分,遂会意的点了点头道:‘实属妙计,实属妙计,
就如此罢了。’

  言毕,金妈妈捧来酒,二人对饮起来,说的如此投机,笑的这般快活。饮罢
酒,二人微醉,乘着酒兴,王员外搂过金妈妈,在额上亲了几口,便回去了。

  过了一日。八月十五日不觉来到,捱到傍晚时分,王员外如期至碧玉楼,跟
着三个随从。

  金妈妈见了,煞是高兴,思忖道:‘若这计成功,爱娘定会回心转意,顺从
我意。到时,凭借爱娘美色;兼精诗词歌赋,通吹拉弹棋,我这金妈妈就发混财
了。’遂领王员外尔等进得内室,上得楼去。

  金妈妈请四人坐下,遂取过酒来,端了二碟熟豆,下着酒吃,谈笑间,王员
外见天色已晚,抬头望天空。一轮皎月当空,便对金妈妈道:‘如今可吩咐爱娘
相会。’金妈妈叫出爱娘,只说闷得心烦,外出逛逛;行至接口,见王员外四人
饮酒作乐,忙上前道:‘今晚月色甚好。我们同去赏月,何如?’

  王员外四人,已是会意中人,即起身同来至楼侧小坝,皆围坐于桌旁。三个
帮闲,理当效力,猜拳行令,做好做谦,将爱娘灌的烂醉如泥。

  帮闲遂扶爱娘至楼上,放倒于床,不省人事。金妈妈亲手服侍,剥的他精赤
条条,又将双股微分,令王员外俯身,与爱娘做那吕字。王员外双肘着床,捻住
尘柄,对准爱浪花心,正欲缓缓前行,不想金妈妈双手按臀,用力直往上一推,
尘柄顺势被连根吃掉,只闻爱娘大叫一声。不知爱娘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黄阿妈规劝靓爱侄

  诗曰:玉帐重重锁去身,朝来依旧踏风尘;曾经北里空凝睇,可有东施敢效
颦。

  修行舞姻梁苑晓,梨花如雪杜陵春;阿候年少方娇艳;画出新妆故恼人。

  且说金妈妈这一推尘柄全人,扎的爱娘阴户灼痛,大呼一声,便自醒来。醉
眼朦陇,瞧见王员外躺于身上;身子不停摇晃,且金妈妈正在后面,双手着王员
外臀,使劲下压前推。弄的爱娘欲哭无声,只觉那小穴儿甚疼,犹如撕裂般,顿
时浑身体酥骨软,使出气力挣扎不能。

  王员外见爱娘无力反抗,遂将尘柄抽送,大肆出入。爱娘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遂顺人心愿,任其践踏,紧闭双眼,紧咬香舌,极力忍受。

  王员外兴浓,抽动更狠,次次直捣花房,着实顶那花心,约有千余下,弄的
爱娘昏死过去。王员外亦无心再战,抽身坐于床沿,那物仍硬若当初,一上一下,
把个床沿敲的咚咚直响。

  金妈妈见了,更觉淫兴难熬,遂脱去裤子,将王员外按于床上,骑于胯上,
瞄着尘首。猛的坐将下去,闻得噗噗一声,直入那宫底,惟阴中干燥异常,桩桩
皆甚费力,金妈妈遂取过滑油,涂抹于尘柄之上,感觉用润多了。金妈妈虽年三
十出头。骚劲不减当年,一口气连桩千百回,身子一惊,方才丢了。王员外抽身,
呷了一口冷茶,与之对丢。

  二人捧着衣裤,去金妈妈房中歇了。

  五鼓时,爱娘酒醒,已知鸨儿用计,践踏了身子,意即留人接客,势在必行。

  自怜红颜薄命,屡遭强横,起来小解,穿了衣物,自向床边一个斑竹榻上,
朝着里壁睡了,暗暗垂泪。

  此时,王员外又走来亲近。被他劈头劈脸抓了几个血痕。王员外兀目无趣,
推到天明,对金妈妈道:‘我去也。’金妈妈要留他时,已自出门去了。

  再说这碧玉楼有个规矩:从来梳弄的子弟,早起时,妈儿进房贺喜,行户中
都来称庆,还要吃几日喜酒。那子弟多则住一二月,最少也住半月、二十日。只
有王员外清早出门,是从来未有之事。

  金妈妈连叫诧异,披衣起身上楼,只见爱娘卧于榻上,泪流满面。金妈妈哄
他上行,连数许多不是。

  爱娘不语,金妈妈下得楼去。爱娘哭了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从此托病。

  不肯下楼,连客也不肯会面了。

  金妈妈见状,心下焦燥,欲待把他凌虐,又恐他烈性不从,反冷了他心肠,
欲待由他,买将过来,本要他赚钱,若不留人接客,养到一百岁也没用。

  踌躇数日,无计可施。

  是日,骤然想起,有个结义妹子。叫做黄阿妈,时常往来。他能言快语,和
爱娘甚说的着,何不接取他来,下个说词?若得他个回心转意,大大的烧个利市。

  当下便叫女儿月娘,请黄阿妈至楼前坐下,诉以哀伤。

  黄阿妈道:‘老身是个女随何,雌陆贾,说的罗汉思情,嫦娥想嫁。这事都
包在老身身上。’

  金妈妈道:‘若得如此,做姐姐的情愿与你磕头,你多吃杯茶去,省得说话
口干。’

  黄阿妈道:‘老身天生这副海口,便说到明日,还不口干。’

  言罢,转至后楼,只见楼门紧闭。黄阿妈轻叩,叫声:‘侄女!’爱娘听得
是黄阿妈声音,便来开门。

  两下相识,黄阿妈靠桌朝下而坐,爱娘旁坐相陪。黄阿妈见桌上一幅细绢,
才画得个美人的脸儿,未曾着色。黄阿妈道:‘画的好,真是巧手!金阿姐不知
怎生造化,偏遇着你这伶俐女儿。又好人物,又好技艺,就是堆上几千两黄金,
可寻出个对儿么?’

  爱娘道:‘黄阿妈,休得见笑!今日甚风吹得姨妈到来?’

  黄阿妈道:‘老身时常要来看你。只为家务在身,不得空闲。闻得你恭喜梳
弄了。今偷空而来,特与金阿姐叫喜。’

  爱娘听梳弄二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黄阿妈便把椅儿板上一步,将爱娘的手儿牵着,叫声:‘我儿,做小的娘,
不是个软壳鸡蛋,怎的这般嫩的紧?似你恁的怕羞,如何赚得大主银子?’

  爱娘道:‘我要银子做甚?’

  黄阿妈道:‘我儿,你便不要银子,做娘的,看得你长成大人,岂不要出本?

  自古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金阿姐家有几个粉头,那个过得上你的脚
跟来?

  一园瓜,只看得你是瓜种。金阿妈待你也不比其他。你是聪明伶俐之人,识
的轻重。闻的你自梳弄后,一个客亦不肯相接。是何意儿?都像你的意时,一家
人口,似蚕一般,那个把桑叶喂他?做娘的抬举你一分,你亦要与他争口气儿,
莫要反讨众丫头们批点。‘不知爱娘怎的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娇娇娘子坠入风尘

  诗曰:从此风流别有名,情随看浪去难平;遥知小阁还斜照,更倚朱栏待月
明。

  且说黄阿妈规劝爱娘,争口气儿,莫要反倒讨众丫头们批点。爱娘听罢,道:
‘由他批点,怕怎的?’

  黄阿妈道:‘阿呀!批点是个小事,你可晓得门户中的行径么?’

  爱娘道:‘行径便怎的?’

  黄阿妈道:‘我们门户人家,吃着女儿,穿着女儿,侥幸讨得一个像样的,
分明是大户人家置了一所良田美产。年纪幼小时,巴不得风吹的人。到得梳弄过
后,便是田产成熟,日日指望花利到手受用。前门迎新,后门送旧。张郎送米,
李郎送柴。往来热闹,乃出名的姊妹行家。’

  爱娘道:‘如此羞怯之事,我不做。’

  黄阿妈笑道:‘不做这样事,可由得你的?一家之中,有妈妈做主。做小娘
的,若不依他,动辄一顿皮鞭,打的你不生不死。那时,不怕你不依从。金阿姐
一向不难为你,只可惜你聪明标致,自小娇养的,要惜你廉耻,存你脸面。方才
诉许多话于我,告你不识好歹,放着鹅毛不知轻,顶着磨子不知重,心下好生不
悦。教老身来劝,若执意不从,惹他性起,一时翻过脸来,骂一顿,打一顿,你
待走上天去!凡事只恐开头。若打破了头时,朝一顿,暮一顿,那时熬这些痛苦
不过,只得接客,却不把千金身价弄的低微了;还要被姊妹中笑话!依我说,吊
桶已自落他井,挣不起了。莫如千欢万喜,倒在娘的怀里,落得个自己快活。’

  爱娘道:‘奴是好人家儿女,误落风尘。倘得黄阿妈主张从良,胜造七级浮
屠。若要我倚门献策,送旧迎新,宁甘一死,决不情愿。’

  黄阿妈说:‘我儿,从良是个有志气的事,怎的说道不该?只是从良亦有几
等不同。’

  爱娘道:‘从良有甚不同之处?’

  黄阿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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