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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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地挨在他旁边也坐了下来的林家贵，免不得是要为他进行帮腔道：“虽说我来京不久，但和齐大哥是一见如故，相处甚好。齐大哥这一人不但相当有能力，而且还为人仗义。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差一位贵人扶持。”
　　坚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李文轩，对于眼前这两人是确实不敢认定他们就是好人，而心底早就是断定他们是吃喝piáo赌抽五毒俱全了。脸上保持有笑容的他，自是不会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定然是不会再被埋没的。”
　　豁然间是又站了起来的齐剑秋，虽说自己所在的五城兵马司是隶属兵部，按理说同礼部本是没有任何瓜葛，但是知晓官场内部盘根错节的他，真要是那么单纯的去理解，那么自己就不会出任这指挥一职了。
　　“多谢李大人的栽培和提携。若是没有你，卑职还会在正七品的副指挥上面永远没有出头之rì。你的大恩大德，卑职是粉身碎骨都无以为报。”为了一表自己会忠心不二的齐剑秋，是再一次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不要这一个样子嘛！还是赶快站起来，坐下说话。我已经说过，既然你和林家贵是兄弟，那么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嘴巴上面是那么说的李文轩，坐在椅子上面是纹丝不动，配合对方是好好地表演了一场道。
　　重新起身是坐了回去的齐剑秋，倒不是完全的装模作样。无论在那一个时代里面，都是谁提拔了自己，让其出头，那么自己就会听谁的指挥。虽说自己这一个官在京城里面，确实不怎么的，但是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面，可就是老大了，毕竟是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卑职，自是心甘情愿的为李大人是肝脑涂地。李大人要是有用得卑职的时候，请你一定要给卑职出力和报答你的机会。”呈现出极为谦恭的齐剑秋，已经是把他是视作了自己未来的靠山和能给自己带来加官进爵机会的大贵人道。
　　听到他一口一个“卑职”的李文轩，顿时有一种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的他，突然又表现出特别的理解，毕竟齐剑秋是在自己的帮衬下，连升了二级。要不然，对方是决计不会出任这一指挥的。
　　心如明镜的齐剑秋，自承袭了他爹的副指挥以后的十几，二十年内就没有挪窝，使得这心里面的憋屈也是无处诉说。自己的头顶上面，始终还直接被压着一个上司，所以过去许多事情都不能由他单一做主。好不容易熬到上面出了一个缺的他，对内又面临同样是副指挥的三名同僚是要和自己竞争，而外面想要进来挤占这一个官位的人那可就多了去。
　　不是傻子的齐剑秋，非常清楚平rì里面和自己是称兄道弟的另外三名副指挥在暗地里面是没少比自己去各处活动。他感觉自己唯一庆幸的事情，莫过于结交了林家贵。若不是对方的牵线搭桥，自己梦寐以求的官位，恐怕是会就此黄掉的。早就享受起了被那三人道贺和巴结的齐剑秋，心里面的满足和开心是不言而喻。如果要是翻转过来，自己非得去祝贺其他人，那心里面的滋味就是天差地别的另外一番味道。
　　和他们二人是说了大约五分之一个时辰的李文轩，明白了来客的心意，顺便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在这相互的短暂交流之间，双方就算是达成了某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协定一般。随后，李文轩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去了。目的达成的齐剑秋，自然不好再做过多打扰。
　　朝向林家贵是使了眼sè的他，告辞而去。连假惺惺都没有想要挽留一下二人的林若曦，倒不是自己的一门心思被古琴所深深地吸引，而是早就看清楚了其目的。既然别人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她多言一字也就会变成多余。


　第279章　凤求凰

　　　　　　晚了一些时候，李文轩是又被紫鹃给叫去了兰心阁。自己随同她是一跨进院子，鼻子就闻到了一阵阵地芳香。他不用去问，便知道是林若曦是命人早早地就在这屋子内是烧了上好的香料来恭候自己。香味随着风，自然就随意的飘出了屋外。
　　没有进屋，反而是被紫鹃引领到了荷花池边的李文轩，注意到水中竟然有了一对彩鸳鸯。驻足下来的他，盯着水中依偎在一起，却被缝了翅膀，飞不走的它们是看上了一看。一阵悠扬的琴弦拨动声音，随即是传入进了他的耳朵里面。
　　随着声音的方向，双眼是寻了过去的李文轩，见到穿戴一身白衣，没有戴任何珠宝首饰，仅仅是用了一条白带丝系住了秀发，飘飘若仙好似金庸笔下王语嫣的林若曦，坐在小亭子里面，十指灵动的开始弹奏起了自己的玉壶冰古琴，而站在她身后伺候的奴婢，自然是心腹绿儿。
　　面朝她是走了过去的李文轩，没有进亭子，而是站在入口处，双手负在身后，听完了她为自己弹奏的一曲。嫣然一笑的李若曦，双眼直视道：“相公，你可知道这一首曲子叫什么不？”
　　禁不住轻轻一笑的李文轩，虽说不jīng通音律，但是此情此景自然给出了一些线索和答案道：“娘子所弹奏之古琴曲，是不是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的《凤求凰》？”
　　微微点了点头的林若曦，轻抚起自己这才得的一把名琴，不免透露出一丝遗憾道：“这要是这司马相如用过的绿绮古琴，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听出她这口气算是一种相当贪心，得陇望蜀的李文轩，倒是极其理解她对古琴的痴迷程度是属于重度的恋物癖一级。两眼瞧见林若曦入迷样子的他，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依照为夫看来，还是这一把玉壶冰古琴更加能够衬托出你特有的冷艳气质。若是真让你得了那一把绿绮古琴，刚才你为我弹奏的那可就不是《凤求凰》，而是《凰求凤》了。”
　　情不自禁是微微一笑的林若曦，徐徐地站起了身，面向他是走了过去道：“相公又在瞎说了。”
　　站在李文轩左侧一旁的紫鹃，虽说不识得几个字，但是她对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早就是耳熟能详，毕竟各种戏文表演里面是不可或缺的一出好戏。满面堆笑的她，无意间的插话进来道：“老爷和夫人，自是旷古烁今的贤伉俪，那能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能够比的呢！”
　　心情本就不错的李文轩，听她这一说，便侧身看了她一眼，笑道：“紫鹃，你是越发的会说话了。你这马屁拍得我和你家小姐，倒是非常的舒服。就凭你刚才这一句话，老爷我倒是想要抬举你升一级，那就不知道你家小姐答不答应了？”说完，自己就一把拉起了林若曦的手。
　　先是一番自责多嘴，说错话的紫鹃，心花怒放的含笑，屈膝道：“奴婢不敢奢求什么，只是知道应该在主子面前实话实说。”
　　对她在自己身边长久伺候的表现还是令人满意的林若曦，不会认为自家男人对她这一个奴婢会有什么其它想法，而是猜到了他是要力图让自己和赵甜儿之间的一碗水端平。他抬举自己的奴婢，那么就是转了一道弯的对她好。这样一来，她这一边的高级丫鬟的数量和赵甜儿那一边高级丫鬟的数量也就完全相等了。
　　冰雪聪明的林若曦，看透了自家男人的这小伎俩，装傻充愣的顺水推舟道：“既然老爷看得起你，那么我也是按照老爷的意思办。从今往后，你就从三等丫鬟升为二等丫鬟！”得到了明确答复的紫鹃，当即双膝跪拜在地就连连地磕头。
　　一回子工夫，从远处是走来了一个长相端正，身材中上，名叫紫嫣的三等丫鬟。懂得规矩的她，先是微微地屈膝，俯身的分别向自家小姐和李文轩是分别行过了一个万福礼，不急不慢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拉着林若曦一只小手的李文轩，直接转过身是朝向主屋的方向迈步而去道：“走，吃饭去。”随同自家男人的林若曦，自然是先走行了一步。
　　这才走出了亭子内的绿儿，相当知趣的不忙于紧跟上去，而是笑看还跪在地面的紫鹃道：“你可以起来了。恭喜，恭喜，你如今也是二等丫鬟了。”抬起头一看的紫鹃，徐徐地重新站立了起来。她这从三等丫鬟到二等丫鬟的晋升，那可是发生了质变的过程，毕竟这一下子就从中等丫鬟变为了高级丫鬟。待遇提高那是自然的，而至于林若曦近身伺候的事情，自己也是有了资格。
　　自是有心的紫鹃，生怕绿儿对于自己的晋升有看法，于是赶紧解释道：“绿儿姐姐，你可莫要多想。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替代你的意思。”
　　一直都待人宽厚的绿儿，走近她是拉起她的双手，轻轻一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可不是那样嫉贤妒能的人。秋月姐，我，你，还有紫嫣，我们四个都是陪同小姐一起从林家嫁入李家来的丫鬟。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还一直都跟随在小姐身边，所以我等可以说是亲如姐妹。相互扶持和帮助，理所当然。若是在背地里干出拆台的小人行径，那可就天地不容了。秋月姐是修成了正果，成了我等三人的主子。你今rì也得到了提升，所以自然是一件喜事。现如今，二等丫鬟的位置还有一个，那么我倒是希望紫嫣能够顺利的补上来。”
　　没有走的紫嫣，听她这一说，心里面自然而然的就开始了向往，小心翼翼地问道：“绿儿姐姐，我真的可以吗？”
　　松开握住紫鹃左手，又拉起了她左手的绿儿，微笑道：“为什么不可以？你可是自幼就在小姐身旁伺候的丫鬟。小姐不提拔你，难不成还去抬举那一些和她不相干的奴婢？”


　第280章　梅花餐

　　　　　　进到主屋内，李文轩和林若曦是在紫檀木所制的圆桌边，相对而坐。他这刚一坐下，才发现桌面上是早早地摆好了四道冷盘，而伺候在旁边的丫鬟一见两位主子落座，便开始了传菜上桌。这一道接着一道的上菜，使得李文轩是还没有动几次筷子，就看见桌面上是已经摆放了十好几道制作jīng美，上好的菜sè。自己感觉这一个趋势，似乎还有不少菜在后面没有上来。
　　“就我和你二人吃一个晚饭，用得着这么奢侈和破费吗？”李文轩的脸sè是稍微的变化了一下，平静道：“梅花餐，五菜一汤就已经非常好了。就算是我们使劲吃，也是吃不完的。现在，你搞出这么多菜来，怎么吃得下？恐怕不少菜让我连筷子都动不了一下，就已经吃饱了。”
　　“相公，你这话可就错了。”莞尔一笑的林若曦，背靠在椅子上面，右手食指是指向了自己微微开始隆起的肚子道：“难道，妾身腹中的胎儿，不算是人吗？”
　　对此，仰面是哈哈一笑的李文轩，带有一种自责的口吻，改口过来道：“为夫错了。应该是我们一家三口。不过，三个人也是吃不下一桌子的宴席。”
　　“相公此言差矣。现如今，你可是位居正三品的礼部左侍郎，而在朝廷当中，那也是有体面的高级官员。若是我们府中还以五菜一汤作为一rì两顿正餐的标准，那么传扬出去定然会惹来他人笑话的。再说，我们家中又不是吃不起，何必搞得那么寒酸呢？”林若曦是早就清楚京城内外居住的权贵圈子内的奢靡之风流行已久。今时不同往rì，不得不顺应cháo流，自然也不想自家被他们小看的她，好歹也算是贵妇人，毕竟是被嘉靖皇帝封了正三品诰命。
　　深知她话在理的李文轩，同样是清楚这天子脚下的繁华之地居住的功勋权贵，豪门富商，皇亲国戚绝大多数人是拥有一双富贵眼。这相互攀比之风，也不是这一朝才开始，而是由来已久。先敬罗衣而后敬人的衡量标准，早就是这一个时代对一个人的评判价值。即便是小门小户，普通百姓人家，也是深受这一个风气的影响，为那一个面子而活着。何况是大门大户，那就更加不再话下了！
　　看穿了自家男人心思的林若曦，嫣然一笑的自是有一套能够说服他的言词道：“既然我们吃不了，那么也不会有所浪费的。这一些菜肴回撤到了厨房内，自然是会被婆子们，厨娘们，下等奴仆们等等，要么带回家去给家里人享用，要么就分而食之，决计不会直接就朝泔水桶里面倒掉。”恍然大悟的李文轩，这才想起酒楼里面那些吃不完的菜肴，即便是返回到了厨房内，也就被厨子们给瓜分了，甚至连在前面招呼的店小二都沾不到。
　　心里面释然的他，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是干了一个，自嘲道：“为夫果然是穷得太久，一时半刻还不习惯这种奢靡的生活。”淡淡一笑的林若曦，可不会认为他是那一个样子。刚开始学着做的她，一样的不习惯，毕竟这一顿饭就得摆上二，三十道菜肴。
　　双手拿酒壶，默默地上前给李文轩的空杯中是斟满了酒的紫嫣，悄然无声的又退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绿儿为了能够她尽快的上到二等丫鬟的位置，于是特意的安排其在主子的旁边伺候，毕竟这样会有更多展示自我优点的机会。
　　若是那一天主子一高兴，随手赏赐一点儿东西给自己，或者觉得自己干得出sè，抬举一下，那可都是极好的。所以，对于全部想要出人头地的丫鬟们而言，这就是一个即便是要争破头，都想要干得好差事。不过，想干得人实在太多，而真正能够有机会做的却极少。
　　算是见识了一把的李文轩，瞧见桌面上一旦摆不了盘子，便见她们是很有步骤和规律的撤下那上桌后，主子们不爱动，甚至是没动过的菜肴。留意到她们这一个举动的他，想必林若曦这一边的丫鬟们是提前受了岗前培训。
　　吃饱，喝足之后的李文轩和林若曦，去到旁边的房间内是品茗，半闲聊半认真的说起一些府中，朝廷内外，京城内外，坊间的各种事情。两人这一聊得开心，就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应该洗脚上床睡觉的时辰。
　　依照丫鬟们的等级不同，从厨房开始直到最后传进主屋内的洗脚水，那就是低级丫鬟，中级丫鬟，高级丫鬟之间的传递。坐在椅子上的李文轩，是在林若曦这里是享受不到她亲自为其洗脚的待遇，毕竟她曾经可是林家最受宠爱的千金小姐。
　　只有别人伺候她的份儿，那有她去伺候别人的份儿呢？即便她出了嫁，有一些方面有所改变，但是绝大部分的习惯，绝对难以改变。懂得这叫做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的李文轩是知道，林若曦不似赵甜儿，秋月是丫鬟出身，也不是如同苏媚娘这种曾经是风流女子，现如今是已经彻底从良，要做贤妻良母的女子。
　　为此也不强求她一定要为自己做的李文轩，同样也不会单方面的判定只有能够给自家男人洗脚的女人才是好女子。在上床前的必备工作一一地做完以后，早就在楼上的他们二人，这才躺在了床上。由紫鹃负责，吩咐起紫嫣等人是随同自己先一步撤走了洗脸和洗脚的木盆，而最后由绿儿一人是放下了床上左右两边的幔帐，吹灭了屋子内的蜡烛，右手拿着一个小烛台是转身下楼去了。
　　怀中抱着林若曦的李文轩，平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床顶，似笑非笑道：“这么早，我们是不是做一点儿爱做的事情的呢？”
　　抿嘴一笑的林若曦，头靠在他的肩头，而身子依偎在他的怀内，双手搂住他的腰际，以进为退道：“你只要不怕伤及到妾身腹中的未成形的孩儿，那么就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想都不用去想的李文轩，明白她这话算是变相的拒绝自己，直截了当道：“那还是算了。”


　第281章　八哥

　　　　　　次rì散衙，在大门前就下了马的李文轩，迈步往前面走了几步，随后是停了一下，退了回来。朝向府前石狮子是走了过去的他，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