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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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些的！”最讨厌把婚姻，感情和钱混在一起当成筹码来谈的李文轩，显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道：“你口中的郑家不过就是有区区几十万两银子的身家而已，很多吗？”
　　注意到他的不悦，挥动了一下手的赵甜儿，便直接吩咐道：“芍药，送客。”
　　上前面走了过去的芍药，知晓对方的身份是媒婆，于是用不着客气，面无表情的故意拖长了不欢喜的声音道：“请！”见事情没有办成的张媒婆，清楚李家的身份和地位，没敢扔下类似“有什么了不起”的话，只得闷闷不乐的去了。


　第244章　说媒（二）

　　　　　　在李府讨了一个实在没趣的张媒婆，自是出了李家就去了郑家，禀明一切。其中，她不乏添油加醋的把李文轩的话是说给了郑仁吉听。气得郑仁吉是当场就发作起来，大声吼叫道：“去把郑仁基给我叫来。全怪他出的馊主意。”双手背在身后，气得他是满脸通红的在屋子里面踱着步子，来来回回地走动。客观而言，在京城的地面上，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总还算有一点头脸的角sè。
　　被自己哥哥召唤的郑仁基，自然是跟着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的管家进到正厅道：“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问我什么事情？都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才使得我把热脸贴在了别人的冷屁股上面去。”劈头盖脸就发泄出来的郑仁吉，可谓是显得火冒三丈就冲自己的弟弟吼叫道：“我们老郑家的脸都给丢光了。”
　　留意到张媒婆在场的郑仁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明白事情没有办成，恐怕反倒是被奚落了一把。先是什么都没有说的他，把张媒婆是打发了出去，然后才慢慢地朝自己的兄长是走了过去，娓娓道来道：“大哥，你先息怒，容我慢慢地给你再细细地说。”
　　发泄了一下的郑仁吉，稍微的平复了不少，随同他是一起坐了下来，很是不解道：“仁基，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我和李文轩结成儿女亲家？虽说你在钦天监任职正九品的五官监候，但是也用不着这样的去巴结他这样一个正五品的监正上司！”
　　“大哥，看来我给你说过的话，你是没有真明白。你以为这只是单单地为了我自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这样做的目的，全是为了我们老郑家着想。”郑仁基是不妨再给他做一下思想工作道：“李文轩不但是钦天监的正五品监正，而且还是当今陛下御封的乾坤真人。他今年二十三岁，而陛下也不过才三十三岁，正当盛年。每月，李文轩都会被天子是至少招进宫去一次。据说，两人都是面对面的坐在绣墩上，一聊就是一，两个时辰。”
　　端起茶来是润了一下嗓子的郑仁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非但如此，李文轩和陛下告别离去，都会相互握手作别。这等恩宠，要是一般的臣子且能享受这等待遇？李文轩的飞黄腾达，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现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了这样一个机会，你要是不把握住。难不成，等到他rì后官位显赫之时，才去结下这一门亲事？恐怕到那时，想要和李家结下姻亲的高门豪族，皇亲国戚，功勋贵族会如过江之鲫。像哥哥这样的家，连边都巴不上了。”
　　“我说仁基，你这探听的消息可切实了？别到时候，我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确实意识到是有利可图的郑仁吉，自然不无有另一面的担心道。
　　“我的亲大哥，你就把你的心从嗓子眼放回肚子里面去。这一事我可是打听的真真的。除开我前面说的那一些以外，这京城里面只要得了疑难杂症，家宅不宁等等的富贵人家，去到他那里就能准保是药到病除，安保平安，而求见李文轩的这一些人，送出的见面礼至少也得上千两黄金，等事后还得奉上更为丰厚的谢礼。关于这一些相关的传闻，想必哥哥也是应该听说过的！”郑仁基是有理有据道。
　　点了点的郑仁吉，确实知道有这么一回子事情。商人的本xìng是暴露无遗他，心里面是稍微的合计了一番道：“他光是在这一项上面赚取的银子就不会少了去。”
　　“说得就是。”郑仁基是笑了笑道：“我怎么会害了自己的亲侄女儿，和坑了我的亲哥哥呢？人这一生，总有三灾九病的时候，求到他门下，也是保不齐的事情。如果郑家和李家一旦结成了亲家，那么哥哥请他来看看，也很方便不是。”
　　呵呵大笑起来的郑仁吉，算来算去都不觉得自己会吃亏。认定了这一笔买卖非常值得做的他，突然是收起了先前的笑脸，忧心忡忡道：“话虽如此，但是咱们派去提亲的媒婆不是碰了钉子了吗？要是再让人去说这事儿，这脸面上也着实过不去。”
　　“关于李家的事情，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李文轩除了李子默这一个儿子以外，还有一个叫李天佑的儿子。他这另一儿子的年纪比大嫂生的女儿大不了多少。”郑仁基是早就留下了后备道：“我们不妨让人再去走这一条路子如何？”
　　寻思起来的郑仁吉，心中是有疑虑，不免想要了解得更为清楚的问道：“这李天佑也是李文轩的正妻赵甜儿所生？”
　　“这可不是。听说，他是李文轩的平妻林若曦所生的儿子。”为了能够攀附上李文轩这一棵大树的郑仁基，可是在这上面是下足了工夫，花了不少银子打听切实的消息道。
　　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郑仁吉，自是感觉不合算道：“老二，我不是说你。这事儿，你就办的不太地道了。你让我的嫡出女儿嫁给李文轩的庶出儿子，真也太掉份儿了。”
　　“大哥，莫着急，你听我慢慢地告诉你。”安抚了一下自己兄长的郑仁基，据实以告道：“你可不要小看了李文轩这一个平妻。她的本事可大得很。我可听说李文轩给陛下的青词都是出自此女之手。除此以外，林若曦是广信府首富的嫡出女儿。她和李文轩自幼本就有婚约，不知什么缘故，才使得让身为婢女的赵甜儿得了正妻的位置。不过，李府的全部人都知道，李文轩是把林若曦和赵甜儿一视同仁，不分大小的。我觉得大哥让侄女和李天佑结成娃娃亲，不吃亏，反倒还要比让侄女嫁给李子默是更为划算。”
　　两眼注视起自己的弟弟，渍渍称奇的郑仁吉，心悦诚服道：“老二，真是有你的。”


　第245章　说媒（三）

　　　　　　隔了一rì，郑家兄弟二人派家中的管家又把张媒婆是在找了来，并且出手摆出一锭十两雪丝纹银放在她的面前，要求她再去跑一趟李府。至于这提前的对象，自然是从李子默变成了李天佑。在这一带也算是做媒小有名气的张媒婆，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自然是不愿意再去。
　　摆出了一脸为难模样的她，心里面自是想要更多道：“两位郑家老爷，老婆子真不是丢不下脸再去那李府。你们是没有瞧见李家的一个丫鬟都傲气十足，完全没有把我是放在眼睛里面。我又何必去再找那一个晦气呢！”
　　留意到她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放在桌案上那一锭银子的郑仁吉，一下子就明白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想要自己拿出更多的银子。心里面着实不在乎再拿出一锭十两银子的他，一心只想张媒婆能够促成李家和郑家的联姻。
　　先是叫来自家管家再拿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面上的郑仁吉，无不许诺道：“有劳你再跑一趟李府。等事成之后，我说话算数，定然奉上这桌面的十倍之数再来好好地酬谢你。”
　　听他这一表态的张媒婆，内心是欢喜得很。伸出手来是把桌面上的银子先装进了自己钱袋内的她，脸上的神情却佯装出为难道：“若不是看在老爷你仁义的份上，我是决计不会再去的。那我老婆子就只好厚着这一张老脸，再为你家小姐跑一趟李府！”
　　抬了一下手的郑仁吉，只好把这说媒的事情交托给她速办道：“管家，代我送客。”张媒婆是在郑管家的一个“请”字，送了出去。懂得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她，没有不办，而是出了郑家大门就直接又去了李府。
　　自然是懂得打点府门上的张媒婆，如同第一次来李府一样，拿出一点儿碎银子来请喝茶，才得以被门上的一名小厮是领着自己去了兰心阁。到了院子门口，懂得规矩不能入内的小厮，又把她是转交给了一名小丫鬟是带着步入了进去。
　　张媒婆是随同小丫鬟是刚一进入主屋的一楼客厅，便看见四名自己的同行，毕竟媒婆这一行的装扮行头是一望便知。先她一步到了的四人，加上后来张媒婆一起总共是五名媒婆。她们自行的分成左右两边，耐心的站好等待林若曦的到来。
　　给自己儿子李天佑是亲自喂完nǎi的林若曦，才交给了她亲自挑选出来的一名仆妇手中，等到哄睡着了，然后才不急不慢的步入进客厅会客。身为她贴身丫鬟的绿儿，自然是形影不离的跟随在主子的身旁伺候。
　　坐在主位上的林若曦，早就得知她们是为何而来。喝过了小丫鬟给自己沏的雨前龙井的她，没有开口说话，而全由站在自己旁边的绿儿，意会到了主子的意思，代为发言道：“你们五人中谁先说？”五个媒婆是急忙争抢起来，都想要第一个说。努力朝前拥的她们，七嘴八舌的闹腾起来。
　　“好了，都别吵了。”抬起手来是随手指向了张媒婆的绿儿，面无表情的命令道：“你先说。”
　　抢了一头的张媒婆，面露得意之sè的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行，才上前一小步的开始卖力的推销道：“这京城内，有一个郑员外，他有一个刚满月的女儿”
　　话才刚起了一头，就被手中拿着茶，侧身靠在圈椅上的林若曦是突然打断的问道：“你口中的这一位郑家小姐应该就是昨rì你给李子默介绍的同一个人？”一时语塞的张媒婆，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得知自己是已经去赵甜儿那一边说过媒。
　　她正在迟疑之际，却不料右手拿着茶盏的林若曦，顺手就把杯中的茶水是直接朝她脸上泼去，并面sè不善道：“她赵甜儿都不要的人，你却跑来我这里再说媒。你是把我的天佑当成什么了？我的儿子是收她李子默的破烂吗？”
　　脸上被茶水烫了一片通红，还留有茶叶子的张媒婆，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霸道的人。又羞又气，自是不能在同行面前丢了脸面的她，更是不愿意让她们既看了自己的笑话，又把这一桩她的丑事传扬出去，浑身哆嗦起来，想要发泼却说话不利索道：“你，你，你”
　　冷笑了一下的林若曦，依旧是保持原先的状态道：“我什么我。你一个老不羞的，踩脸是踩到我林若曦的脸上来了。来人，把这一个老东西给我弄到角门上去，先赏她二十个耳光，再给她二十板子，最后轰出去。”
　　着实吓了一跳的张媒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嚣张的对待自己，于是气得跳起脚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我又不是你府中奴婢，你要敢打我，那我就去官府告你。”
　　站在一旁的绿儿，禁不住都笑了起来道：“我家小姐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你想要去官府告，那可千万别客气。”话音一落的她，随即是“啪啪”的就拍过了两下手，而门外就马上出现了四名丫鬟。
　　右手食指是指向了张媒婆的绿儿，转达了林若曦的命令道：“把这一个老娼妇给押去角门，让赵汉等人给她二十个嘴巴，二十板子以后，再赶出去。”
　　四名丫鬟是早就知道林若曦的厉害，于是不敢怠慢的拥上去把张媒婆是四方围住。带头的一名丫鬟，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面无表情的冷冷道：“跟我们走！你要是不乖乖地跟我们去，可就休怪我们先行对你不客气了。”环顾了一下的张媒婆，注意到其余的三名丫鬟是一脸不善的盯住自己的同时，也开始挽起了袖子。
　　意识到她们是要用强的她，深知穷不跟富斗，富不跟官争的道理。自己突然双膝跪地，左右开弓的打了她脸上各一下，神情中是既包涵了恐惧和害怕，又有认栽在这里的特别丢人显眼，急忙求饶道：“老婆子嘴巴臭，一时冒犯了夫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为难我了。”


　第246章　说媒（四）

　　　　　　林若曦说出去的话，等同于泼出的水，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闭目养神起来的她，没有心情去看张媒婆的表演。心领神会主子意图的绿儿，挥动了一下手向领头的三等丫鬟紫鹃示意，让其把张媒婆给拖走。自是明白的紫鹃，领着三名丫鬟是连拖带拽的把张媒婆给带离了兰心阁，送到了角门去叫来赵汉等人，并且转达了林若曦的意思。
　　历来就没有善恶之分的赵汉，自然是按照上面的意思办事，于是命令手下的大厮，先是抽了张媒婆二十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才把她按翻在地，抡起板子就打。站在旁边看完的紫鹃，是才折身回到兰心阁，向林若曦是回禀了一切。
　　先前还你争我抢的众媒婆，自打亲眼见到张媒婆是被林若曦命人打了以后，一个个就开始畏首畏尾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没有一个人往前一步去说媒，毕竟这一不留神说错了话，那可就是要皮肉受苦的。
　　站在旁边的绿儿，自然看出了她们的小心思，淡淡地笑了一下道：“只要你们给我家公子介绍的大户千金小姐，别是那一种别人不要剩下的，就不会有事。如若不是，刚才那一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四个媒婆是整齐看向了她，纷纷地点头和赔笑。各自都一一表示自己介绍的人家保证是第一次。按照绿儿指定的顺序，她们四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起了媒。一直没有说话的林若曦，等听完四人的各自推销，冷冷道：“这等身份和地位人家的女儿，还想和我的宝贝儿子天佑定下婚约，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异想天开。绿儿，给我送客。”
　　遵照自家小姐意思，伸展开右臂的绿儿，面向四名媒婆是走了过去，意思可谓是非常明显的下了逐客令。脸上保持有笑容，敢怒不敢言的她们，有了张媒婆做前车之鉴，没有一人敢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的话，便后退了出去。
　　领着桃红，走到院子门前的秋月，和她们是打了一个照面，随后就问了一下送她们出来的紫鹃。知道她是自己人的紫鹃，知无不言的就向她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的秋月，会心一笑道：“听你这一说，小姐要是高兴才怪。”
　　径直走进了院子的她们主仆二人，没有一起去主屋的客厅见林若曦。秋月选择了独自一人去见自家小姐，而留下了桃红在外面等候。时常来这里的桃红，自然就和同样是身为三等丫鬟的紫鹃，既混得很熟，又有一定的交情。
　　“还是你们兰心阁最好，这里不但人多，而且也最为别致。”在廊下一个角落和紫鹃是聊了起来的桃红，没有刻意的溜须拍马，而是突然有感而发道。
　　“我们院子和潇湘馆的奴婢都是十六人。不过，正如你说到府中最为别致的地方，那我们兰心阁可是当之无愧。”稍微纠正了一下她的紫鹃，颇有沾着自己主子的光，自豪道。
　　“秋爽斋那边有八个奴婢伺候，而我所在的暖香坞却只有四人。除开跟在老爷身边的丑姑娘是一等丫鬟以外，府中四名主母身边的贴身丫鬟中，只有凝香姐和绿儿姐才是一等丫鬟。芍药姐，冬香姐，仍旧是二等丫鬟，而只有倒霉的我一人还是三等丫鬟。”不免想起最近的府中人事调整和晋升，叹了一口气的桃红，微微的摇了摇脑袋道。
　　听出她话中颇为抱怨味道的紫鹃，相当理解她的想法，面露笑容的安慰道：“虽说你是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