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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道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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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冬香曾经给自己说过要想离开苏媚娘的秋月，脱口而出的问道：“小姐能把冬香调去奴婢的院子吗？”
稍微摇晃了一下脑袋的林若曦，不急不慢道：“虽说你和冬香私下的关系要好，但她是苏媚娘的贴身丫鬟。你要是就此把她要了过去，那分明就是和苏媚娘过不去。事情要是闹到相公那里去，你可就不占理了。依照我看，还是让桃红去你的院子，给你当贴身丫鬟。至于余下的三个丫鬟，那我就把府中面熟的奴婢给你调过去好了。从今往后，你可要改掉自称奴婢的口头习惯，毕竟你也算是府中的主子之一了。”
点点头的秋月，明白这是自家小姐对她的照顾和好。没有表示反对的她，内心里面也是明白这深宅大院内的不太平。秋月十分明白苏媚娘的作风，使得自己根本就不敢单独去招惹她。想着能够继续受自家小姐庇佑的她，最为渴求的还是太平。
徐徐站起身的林若曦，很是通情达理的微笑道：“绿儿，你不用跟着我，放你半rì假。今rì，就让你们这一些姐妹好好地聚上一聚，而往后可就不能再这样随便了。”
知晓秋月和她们将不一样的绿儿，满脸笑容，屈膝行礼的送过她道：“多谢，小姐。”等林若曦离开以后，绿儿自是和秋月商议起把府中要好的小姐妹都叫过来聚一聚，毕竟过了今rì以后，秋月可不再是府中奴婢，而是成为了家中的一名主母。彼此都明白往后就有了尊卑和上下之分。心照不宣的她们，此时此刻还是以姐妹相称呼。
四儿被打，将要被卖，而秋月飞上枝头变了凤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府中的每一个角落。会见风使舵的众奴婢，自是明白各自今后应该如何去做。其中不少羡慕秋月摇身一变成为主子的小丫鬟，自然是把她当成了学习的目标。
更加是心痒难耐起来的芍药，不满的情绪是有增无减。一心不要当奴婢，想要成为府中主子的她，自是不能忍受秋月的成功。郁闷无比的芍药，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才能够让李文轩对自己有所青睐的同时，更是想要急于献身给他。在她看来，李文轩是只要把自己给那啥了，那么她就成为了主子，住在dú lì的院落，并且还有丫鬟给伺候着。
第239章 捐官（一）
嘉靖十九年，待在京城已经有两年的李文轩，是从正六品钦天监的监副升任为正五品的监正。换一句通俗的话而言，他已然是钦天监的一把手。赵甜儿为他所生的那一双儿女也能够不用继续在地上爬行，并且摇摇晃晃地直立行走了。与此同时，两个小家伙虽然说话和吐字还不太清楚，但是仔细听他们的牙牙学语过的话，也能够听的明白。
林若曦是为李文轩产下了一个男儿，被取名为李文杰。李文杰满月以后不久，恰好就要是他生母的二十岁的生rì。突然风尘仆仆提前从老家赶来京城看望女儿和外孙的林正北，自然是住进了李府。给自家女儿和外孙是带来了不少东西的他，此番进京还有另一番打算。
李文轩为了给他接风洗尘，自是在兰心阁内摆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并且让林正北是坐了首座。在他的左右手方向分别是坐了李文轩和林若曦。进到李府也算是走马观花过一遍的林正北，右手抚摸起自己花白的胡须，乐呵呵道：“承蒙圣上对你的恩宠，贤婿如今也是正五品的京官儿了。虽说这品阶不太高，但是以你二十三岁的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成就，着实非常难得。在这里，老夫是借花献佛的敬你一杯酒。”
顺手就端起放在桌前青花瓷酒杯的李文轩，和他是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仰头就喝了一个满杯。徐徐地把酒杯放下的他，闲聊道：“岳父难得进一次京，可要多玩儿几rì才是。”与此同时，站在旁边伺候的绿儿，手中端着酒壶，主动的上前为他们把空杯子斟满了酒水。
见到屋子内没有外人的林正北，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把话是切入了正题道：“我此番进京，一来，自是为了看望我的亲外孙，还有女儿；二来，便是想在这天子脚下做一点儿买卖；三来，就是为你那一个不争气的二舅哥，捐一个候补的官。”
听得清楚的李文轩，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自己知道此次来京城的林正北，看望女儿和外孙既是真，又是一个最好的借口和幌子，而他的最终目的还是想要他能够帮其促成后面两件事情。虽说明朝的捐官没有清朝那么严重，但是依旧存在，并且是公开的秘密。富有商人弄这一身候补官员的外衣，即便是不能够补上一个实缺，也能为了rì后做生意方便。
在京城混了两年的李文轩，也不是只会吃饭和睡觉。在这里认识和结交了不少各sè人物的他，好生的想了想，有不便实话实说道：“老家不是挺好的吗？为何你非要来这里做买卖？京城内的买卖，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至于捐官的事儿，我倒是可以给你老引荐一条好路子。不过，真是搞不明白林家贵为什么非得穿上这一个受人制约的官衣才会觉得舒服？”
“老家那巴掌大一块地方且能够比得过京城的繁华。你不但都已经是正五品的官儿了，而且还住在这么大一所宅子内。府中的奴仆是应该不下百人！比起老家正七品，一直没有挪窝的知县刘文镜，可谓是升得叫一个快。加上，你可是当今陛下的宠臣，牵线搭桥自然不会有问题的。”内心里面还是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促成和京师权贵们之间生意往来的林正北，自然是想把自家的生意做大做强道。
没有和他打太极拳的李文轩，直接表明了个人的态度道：“你老非要在京师做买卖，我也不能阻止你。不过，在这一事儿上面，小婿确实帮不上你的忙。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林家贵捐官，那么我会尽快帮你把这一事给办成。就是不知道你打算给他捐几品的官？”
听出他话中意思的林正北，不急于一时的就要把留在京师做买卖的事情办成。想到这饭是要一口一口吃的他，能够以最快速度把捐官的事情办成道：“至于几品，我还真没有仔细想过。不过，我倒是打算把老二给弄进都转运盐使司，或者盐课提举司里面去。”
“你老还真是会给他挑地方去。”笑了起来的李文轩，早就预料到他不是给林家贵买下一个候补的官玩儿，而是接下来要补实缺，有一说一道：“或许，是你太看得起我了。现如今，我也只不过是清水冷衙门内的监正而已。为此，自己都还得老老实实地待着，熬着。像这一类肥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望着。即便你老舍得花大把银子去给林家贵补实缺，也未必就能干得长久。说不一定还没有等你们捞回本钱，就让人找出一个由头给挤掉了。”
“你可是当朝首辅夏言的门生。办起这一件小事情来，应该不会是难事。”感觉他是在推脱自己的林正北，做起生意来是一把好手，却不十分清楚一些官场的内情道。
“说你老糊涂，你自然不会承认。夏言确实是当朝内阁首辅不假，但是也不能一手遮天。在他的上面，除了还有皇上以外，京城内的功勋贵戚，皇亲国戚，士林阶层组成的文官集团，更是形成了三方博弈的鼎足之势。”逐渐知道官场政治在于平衡，隐忍的李文轩，坚信是会动一发即全身。目前的自己，还是应该选择韬光养晦，而不是主动站出来当成靶子打。即便有的时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也会产生蝴蝶效应。
“按照你的说法，我什么都别干，就应该是赶快回老家去。”听不进去的林正北，坚持的认定自己的这一个女婿是已经混得风生水起，找出种种借口来搪塞自己道。
听出他语气不善的李文轩，安抚道：“你老别动气。在这一个方面，我定然是要比你更懂。你要是信得过我，那么就按照这样去办。先是给林家贵捐一个正七品的候补，容时机成熟以后，再行使银子给他补一个肥瘦不论的实缺。至于往后，慢慢地再行由瘦变肥的调整。”
第240章 捐官（二）
沉默起来的林正北，端起酒杯是连喝了三杯。不用李文轩给自己使眼sè就能明白的林若曦，自是充当起两人之间的纽带和缓冲，本就觉得自己男人说得在理，于是一面朝她父亲的碗碟中夹菜，一面好言好语的相劝道：“你老也是知道的，凡事都不能cāo之过急，毕竟事缓则圆。在这偌大的京城内，大哥做生意，二哥要当官，也都得一步步地开展和进行。那有一口就吃出一个胖子来的。即便是被我生下的文杰，也得经过这十月怀胎的过程。”
感觉到自己确实过于急切的林正北，也不得不认可了李文轩的提议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需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说话。”
李文轩的心里面清楚，捐一个候补正七品官是花不了多少银钱的。总之一句话，只要不是肥缺，不是实缺，就只能是装点一下门面而已。不在乎替林家花出这一点儿银子的他，微笑道：“你老说到钱，可就见外了。林家贵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好了。”
深知自己这一个女婿秉xìng的林正北，估摸是花不了几个钱，要不然他才不会这样的痛快和大方。自己对李文轩的长期了解得知，对方要么不开口提钱，一旦开了口说到银子，那就绝对不会少。在林正北看来，李文轩是属于那种要么不开张，而开一次张就得要吃三年的那种人。
谈完了正事以后的李文轩和林正北，自是聊起了家长里短，并且说起了京城内有什么好玩儿，什么好看，什么好吃的地方，等等。陪自己这一个岳父是多喝了几杯的他，竟然是把对方给喝高了。叫来两个丫鬟的林若曦，自然是吩咐她们把自己的父亲送去院内的偏房睡下。
吃饱喝足的李文轩，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一边品茶，一边笑谈道：“如果真是让林家贵补了实缺，当了地方官儿，那就会有一方的百姓遭殃了。”
比他更为清楚自己亲二哥的林若曦，听到他说这一番话也不生气，毕竟确实是让人忧虑的大实话。没有接下他这一个话头继续往下面说的她，来了一个移花接木道：“妾身相信我们家的文杰定然是不会走上捐官这一条路子的。他一定会从考中秀才，中举人，中进士，一路这样上来，甚至是解元，会元，状元，连中三元。”注意到她那充满殷切期望神情的李文轩，不难猜想出自己这一个儿子今后发展的唯一道路就是走科举出仕。
“你给咱们这一个儿子取的名字，好生让我郁闷。知道的人自是明白咱家的文杰是我的儿子，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就会误认为他和我是兄弟。就是不清楚，我这一个当他爹的人会被外人误会成是他哥，还是弟？”不正经起来的李文轩，嬉皮笑脸道。
林若曦是从怀孕起就对自己这一个儿子是寄予了极大的希望，所以取名字的时候也是把自己那一种希望寄托了进去。被他这不经意的一说，自己也是觉得当初没有考虑周全道：“要不，就给我们的儿子改动一下名字？”
真心觉得这等事情完全是无所谓的李文轩，后背靠在了椅子背上，翘起二郎腿道：“你想改，就改！名字本就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
在屋子里面是来来回回走动的林若曦，为了区分开自己这一房和赵甜儿那一房出生的孩子，便没有考虑在姓后面加“子”字。微微地低下头来是想了想的她，征询起他的意见道：“既然你不反对妾身给儿子改名字，那么就改名叫天佑，意在上苍保佑。”
脱口而出一个“好”字的李文轩，顺势抬起左手来是揉了揉发痒的左眼睛。得到了他肯定的林若曦，就这样是把儿子的姓名是从李文杰改成了李天佑。
“这一段时rì，你陪你爹的时候，适当的还是劝一劝他打消让你二哥当官的念头。这捐来的官，那有不想把投进去的银子是连本带利捞回来的人呢！”李文轩是想到rì后林家贵是补了实缺，也会想要更好的，毕竟人的yù望是无限的。那时，出面来找自己帮忙的人准又得是林正北。与其到未来的某一rì更加为难，还不如防微杜渐道。
面子上有一点儿不好看的林若曦，撇了撇小嘴是嘴硬道：“说不一定我家二哥，就是花钱去当好官的人。即便他不能放外任，也会本本分分地做事和做官。”
干笑了几声的李文轩，可是不会相信林家贵花了家里面大把的银子就是为了去过一下当官的瘾。自己只会觉得她这两句话实在很好笑道：“我看你说这话，连自己的脸都红起来了。”
白了他一眼的林若曦，这才说出了自己对娘家捐官这一事的切实猜想道：“妾身估摸是爹非要让二哥当官，而二哥未必就那么心甘愿意。二哥之所以没有违背爹的意思，便是他想着借此离了贵溪县，好来京城玩乐。”
玩味了一下的李文轩，觉得她的推测着实是一个高概率的可能xìng，毕竟林家老二也是风月场所的老手。他这样的身家人物，早就把广信府内是玩遍，没有了新鲜感。内心里面自然是有想去大码头，大场合的他，目的是摆脱了家中人的约束，玩得更加尽兴。
“你二哥真要是有像你说的那一种想法，恐怕你们林家所积累下的家业还不够他在京城这一个地方挥霍的。”深知有钱人里面还有更有钱的李文轩是有感而发道。
坐了下来的林若曦，还没有出阁的时候就好言相劝过自己二哥，却没有任何结果。现如今，何况自己是已经嫁为人妇，而且又身为人母，早就算不上是林家的女儿了。也是预料到了这样一个情况的她，叹息了一下道：“rì后，相公要是能够周全一下我二哥，那么就瞧在妾身的面上，尽量周全一下。若是不能，那就只好让其自生自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第241章 捐官（三）
得到了李文轩示下要为林若曦在府中举办生rì的苏媚娘，当着他的面，自然什么牢sāo话都没有说，而背过了他的身之后，就直接去潇湘馆找赵甜儿商议。内心里面是老大不平衡的她，越发觉得他对林若曦是过于宠爱了。
领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冬香，步入进潇湘馆院子的苏媚娘，无需人去通报就直接去到了主屋的客厅。她的人还没有走进去，便听见充满了欢声笑语的赵甜儿，把手内的波浪鼓摇得“咚咚咚”作响道：“子默，来娘这边。”
来到了门口就直接跨了进去的她，除了见到蹲在地面的赵甜儿哄孩子以外，芍药，凝香等五个大小的丫鬟是分列在李子默两边的不远处，小心保护的怕他走路蹒跚的摔倒在地。从嘴巴里面发出“咿咿呀呀”声音的他，满脸喜sè的就向着赵甜儿的方向而去。
情不自禁也加入进逗孩子玩的苏媚娘，徐徐地蹲下身子，双手向着他是“啪啪啪”的拍起巴掌，笑盈盈道：“子默，来姨娘这边。”
走到半路的李子默，偏过头去看了看她，没有发现对自己有吸引力的东西，于是扭回头是继续发出欢乐的“咿呀”声是向自己亲娘那一边走了过去。等他走进了赵甜儿双手范围内，就被自己的亲娘是一下子就双手给抱了起来。
双手抱着孩子起了身的赵甜儿，顺手就把自己右手内的小拨浪鼓交到了自己儿子的手中，然后是才侧动身子去面对苏媚娘，微笑道：“苏姐姐来了，那就赶快进来坐。”
站起了身的苏媚娘，笑嘻嘻地自怨自艾道：“我这一个做姨娘的就是没法比得过你这一个当亲娘。你一哄我们家子默，他便朝你那头去了。奴家使劲的哄他，连理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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