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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道士-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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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收徒（五）
闹闹哄哄好一阵子，最后想要为大礼仪画上一个句号的嘉靖皇帝，颁布了诏谕，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这之前，曾经上书阻止的严嵩，也被皇帝叫去训斥了一番。墙头草，两边倒的他，随即就从反对的立场变成了坚定的支持。至于那一些选错了答案的官员，免不得是要在嘉靖的心目中记上一个负分。
关于这一切，坐班于钦天监的李文轩是从鲁用那里听来的。后悔自己选择跟随严嵩先前立场一样的鲁用是没jīng打采，毕竟没有跟皇帝的思想和步调保持一致。叹息自己将会终老在这一个职位上的他，只好把心中的希望是再一次寄托在了李文轩的身上。
离开了自己工位上的鲁用，亲自找到他是先套了一下近乎，而心里面是认为他是早就得知了夏言告之的一点儿内情道：“还是李大人聪明，就此立于了一个不败之地。”
没有继续查阅钦天监珍藏典籍的李文轩，自是明白他的失落，毕竟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对于鲁用的忧心忡忡，很能够理解，微微的摇了一下脑袋，淡淡道：“侥幸而已。”
在自己政治前途上面算是蒙上了一层yīn影的鲁用，也得知夏言是没有上书表明立场，于是自然就把李文轩是朝那一条路上想道：“今后，李大人要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可记得知会在下一声才是。哎，不瞒你说，我在这钦天监都待得都发霉了。一想起部分夕rì的同年，心中就很是难过。他们中不是升官，就是放了外任的主官实缺，而我算是最为落拓了。”
听出他言下之意的李文轩，明白他是在这清水冷衙门中待得心里面是早已经不平衡了。毕竟这眼见他人高楼起，眼见他人门前热闹无比，眼前他人买房置地要是没有一点儿想法都没有，那才见鬼了。
“清静有什么不好？最起码，我觉得钦天监的差事不但挺轻松，而且还用不着熬夜写奏折。”半真半假的李文轩，平静道：“鲁兄的意思，我是明白的。这人是否飞黄腾达，也得看一看上天的意思。你只不过是四十出头，用不着过于忧心。rì后，你定然会有机会的。”
两只黑眼珠子在眼眶内一转的鲁用，接着话是满脸的堆笑道：“我是否有机会，那还得看李兄是否愿意帮忙牵线搭桥了？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内心里面非常有数的李文轩，知晓他这话意味着什么。虽然自己当介绍人可以赚钱，但是这一个银子还真不好拿，毕竟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这其中的奥秘。努力是要成为嘉靖心腹的李文轩，既不想和夏言等人走得过近，又不能倒出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实情。即使自己真要是傻呼呼地据实以告，恐怕鲁用也不会相信，反倒是认为他不愿意帮忙。
“鲁兄，我不是不帮你的忙，而是这事情真不好办。”知晓自己在夏言，严嵩等人那里不会有多大面子的李文轩，藏拙道：“我本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却不料承蒙陛下抬爱，就此入了官场。既然大家同朝为臣子，那么能够帮衬就一定帮衬。若是你那rì有空，我倒可以邀请你，还有钱大人来一起品名。”
能够和正三品礼部右侍郎拉进关系的鲁用，虽然没有达成投身于严嵩，夏言的目的，但是感觉也不错。本着饭要一口一口吃的他，心中还想着，先见到正三品，再见正二品，最后见正一品的阶梯式的步步高。
“我随时都有空闲。”心情很好，巴不得马上就要和钱明正进一步结识的鲁用，流露出一种类似下官巴结上官的神sè，明白人不说暗话道：“我的前途可就要靠李大人帮衬了。”
想到初来乍到的钱明正，也是想要多认识京城同僚的李文轩，意识到在官场不拉帮结派，就等同于自绝于人民。若是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连一个帮自己说话的人都会没有。他都能领悟出这样一个浅显的道理，何况是为官多年的钱明正呢？
中庸之道，不是每一个时候都管用。有的时候，就是选别站。若是不选择，本着想要都讨好或者置身事外的心思，那么就会两边都不讨好，反倒被两边夹起来整。为此，来来回回权衡过无数次的李文轩，还是坚定的认为跟着本朝最大的老板走才最为稳妥。
人有的是，而官位却是既定的。冷衙门，清水衙门自然是没有人来抢位置。除了那一些还未曾真正当官，等待候补实缺的官员以外，李文轩深知自己想要干到死在任上，也不会有人为难他。反之，那一些肥缺就截然不同。明里，暗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从不消停的在争抢。
李文轩对于这种没有坏处，只有好处，而又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自是欣然为之。自己从中穿针引线的撮合一下，那么双方都得感谢他。感觉到大家都冷的他，与其独自受冷，还不如抱在一起取暖道：“好。”
见到对方算是答应而没有找一个借口推脱的鲁用，投桃报李道：“李大人要是有时间，方便的时候也可以来我的府上品茗。虽说寒舍没有什么好茶，但是我妻弟和我们也算是同朝为官。现如今，他候补正七品。家境殷实，本地人的他，可没有少活动，而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补一个好缺。算一算rì子，想必他的任命也应该就要下来了。”
听完他这话的李文轩，果真自嘲是要一起取暖。弱弱联合，要么更弱，要么也会变强。本着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的他，自然不会直言拒绝对方的好意道：“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去你府上讨茶喝的。”
“随时恭迎。”客客气气的鲁用，着实对他没有依仗有背景就摆谱的作风有不少好感道。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改rì邀上钱大人一起去你府上。我们也能和你妻弟认识一下。”不想麻烦的李文轩是微笑道。
第229章 生孩子（上）
李文轩和鲁用约定好了去的时rì，是才得以解脱了对方的打扰。看书看到下卯的他，出了钦天监的大门，坐上自家的轿子往家去。自己回到府中，依旧是习惯xìng的去潇湘馆。刚走到半途的李文轩，就遇见了满脸焦急的张大婶子。
见到他回来的张大婶，紧张的情绪是得到了不少的缓解，急忙道：“老爷，你回来了，那就实在太好了。大夫人的羊水已经破了。奴婢正要去找接生婆来。”听到这话的李文轩，二话不说的就撒开两腿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向赵甜儿那里而去。
进入潇湘馆赵甜儿所居主屋的他，一进门就瞧见满屋子的大小丫鬟乱作了一团。这里除了凝香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以外，剩下的奴婢是清一sè的处女。未经人事的她们，自然不会有生孩子的经验，并且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发生。
直接奔进里屋的李文轩，看见赵甜儿是已经平躺在了床上，而坐在床沿边的凝香，一个劲的安慰道：“夫人，没事儿。你别过于担心和紧张。”根本就听不进去的赵甜儿，不但满头大汗，而且疼得是直叫唤。
三步并成二步的李文轩，走近床前是直接坐下，双手握住小丫头的右手，使其情绪不要过于波动，目的是试图进行一定的平复道：“甜儿，我回来了。”他这一说，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注意到他来到自己身边的赵甜儿，对生孩子的恐惧心理是逐渐开始平静了下来。
为此安心了不少的赵甜儿，依然感觉到疼痛难忍，费力道：“文轩哥，真得好疼啊！”
俯身亲吻了一下她额头的李文轩，徐徐地松开了握住她的双手，微笑道：“没事的，我这就去给你拿止疼丹。”十分清楚止疼丹功效的赵甜儿，好似绝望中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于是脸上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分难得的笑容。
赶紧起身的李文轩，直接去了炼丹房，不但拿来了止疼丹，而且把自己的银针也拿了来预防万一。亲自喂食了赵甜儿两粒止疼丹的他，重新坐在床头，并且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而吞服下丹药的赵甜儿，心理上的安慰可要远远地大于药物本身。实际上，只要李文轩在她身边，那么自己就会有勇气面对人生中这头一遭的生孩子。
“凝香，你去外面，让她们给我安静。没事做的，都去烧热水。”听到外面依旧乱糟糟的李文轩，想着她们也没有事情干，于是提前先行安排道。
领命的凝香，走了出去是一一地进行再分工。第一时间听到赵甜儿即将临盆的苏媚娘，风风火火地从秋爽斋是赶来了潇湘馆。跨进内屋门槛的她，瞧见了李文轩是早已经陪伴在了小丫头的身旁。赶快走了过去的她，也是想要看一看赵甜儿的情况如何。
“你一切都还好！”站在李文轩旁边的苏媚娘，稍微的弯下腰，而两眼是看向了平躺在床上的赵甜儿，一脸紧张的关心道。
没有再疼得是死去活来，同样是看向了她，微微挤出一抹笑容的赵甜儿，简明扼要道：“一切都好。”
站直了身子的苏媚娘，转身面对里屋的奴婢，把刚才和颜悦sè的脸sè一变道：“接生婆怎么还没有来？你们都是搞什么吃的？你们的主子要是有一个不好，都给仔细了身上的皮。”这话一出，吓得在场的奴婢心里面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奴婢的婆婆是已经去找了。”双手放在身前的凝香，大着胆子是好生的回话道。
“既然去找了，那么怎么还没有来。难不成，偌大一个京城里面就一个接生婆吗？再多派人去找。要把京城内最好的接生婆给我找来。”抬起右手的苏媚娘，发号施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赶快去。”
凝香等人是赶忙转身出去，依照她的话去做。她们还没有走出潇湘馆的院子，而张大婶就领着接生婆是迎面赶了过去。众奴婢是不由分说的急忙上前，有拉的，有推的，有拽的。她们弄着接生婆就向主屋走。
“nǎinǎi，接生婆来了。”她们当中不知是谁，大声大气的叫了一声道。
进入里屋的接生婆，看见产妇已经是躺在了床上，于是来到床前进行一番检查，随即道：“老爷，你得回避一下，好容老妇人为夫人接生。”
没有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任何不妥的李文轩，想着后世都完全可以陪同在老婆身边，而这样的最大好处不是所谓见证孩子的出世，而是能够让产妇尽可能的安心。不会见到血就昏倒或者心惊胆战的他，完全无动于衷的吩咐道：“你做你的事情，无需管我。”
依照自己多年接生经验的接生婆，倒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再一次道：“老爷”
她的话是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李文轩给打断道：“我都说了，你做自己的事情，不要管我。”
只当是他爱人心切的苏媚娘，不无讨好李文轩的意思，帮腔道：“我家老爷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当今天子的御前大道士。他什么都见过，所以让你如何做，那么你照做就是。至于银钱方面，更加不会少你一文。”
见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一份上，只好照做接生婆，自打被接来就看出了这一家不似寻常百姓。不好多言的她，打起十二分jīng神的坐在床尾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她知道自己为这等富贵人家做事，干得好，红包是不会少，而要是干得不好，非但钱拿不到，甚至还会被痛打。
听从她口令的赵甜儿，自然是开始了生孩子。丫鬟们是进进出出地端来热水，还有便是送进来蒸煮过的松江细布。站在旁边观看和调度人员的苏媚娘，虽说自己没有生过孩子，但是不惧怕血和这种气氛。当成是提前学习一下经验的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这一个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扁平的肚子。
第230章 生孩子（下）
没有出现丝毫难产迹象的赵甜儿，相当顺利的为李文轩是产下了一儿一女。早就知道会是这一个结果的她，欣喜的表情是溢于言表。等凝香，接生婆是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来到床头给她瞧之时，赵甜儿对于十月怀胎的辛苦，完全觉得十分值得。
顺利完成了自己任务和使命，满面堆笑的接生婆，拍马屁道：“公子和老爷是长得一模一样，并且一表人才，而小姐是长得和夫人一样的漂亮。老婆子也是接生过不少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模样这般俊俏的哥儿和姐儿。”
两眼注视起自己一双儿女的李文轩，听到她这话既是废话，又是假话。自己亲力亲为撒播下去的种子，自然是长得像他，要不然就不是自己的种了。至于自己这一双刚刚出生的儿女，他是看了看两个小家伙的模样，也没有分辨出谁是儿子，谁是女儿，毕竟长得都差不多。
在凝香的带头下，在屋子里面的众奴婢是纷纷地朝向床前是俯身行礼道：“恭喜老爷，夫人。”
“统统有赏。”喜得贵子和千金的李文轩，一下子就成了当爹的人，心情是格外的好道。
逗了一下两个孩子的苏媚娘，站起身来面朝众人是补充道：“全府上下张灯结彩，放鞭炮庆祝，并且去告诉厨房，今晚要大肆庆祝。”欢欣鼓舞的众人，前后应诺的“是”之声，不绝于耳，毕竟主人家有喜事，而作为奴婢的自是有实惠。
留下一部分人在屋内陪赵甜儿，而另一部分人自然是遵照苏媚娘的吩咐去办事。没过多久，李文轩就听见了外面“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音。被这一响动是惊得“哇哇哇”哭叫起来的两名孩儿，更是为自己增添了喜悦的气氛。
“爷，你还得给甜儿妹子生下的这两个孩子起名。”满脸喜气的苏媚娘，突然在一旁提醒道。
本能反应是“嗯”了一声的李文轩，自是要给自己的儿女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于是略微的想了一下，微笑道：“儿子就叫子默，而女儿那就叫沐心。”
还躺在床上的赵甜儿，听见他为自己的儿女是起好了名字，便反复反复地念叨了好几遍道：“李子默，李沐心，李子默，李沐心”
“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同样是念了两遍的苏媚娘，颇有一番玩味的意思道。
心知肚明的李文轩，即便自己给他们起名叫阿猫阿狗，都会有人说是“好名字”。自己不是不清楚像他这样有一定身份，有一定地位，住在豪宅里面的人，受到人们的尊敬是理所当然的。何况自己为儿女起的名字也确实不难听。
亲自是从凝香手中接过湿帕子的李文轩，没有像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先去忙着看刚出生的孩子，而不顾老婆的死活。向前倾身去为赵甜儿擦拭额头和脸上汗水的他，真心真意道：“你辛苦了。”
心里面的感觉比吃什么都受用和甜蜜的赵甜儿，真是不妄自来人世间走上这一遭，满脸幸福无比的神情道：“甜儿不辛苦。”为她擦拭好了的李文轩，顺手就把右手中的帕子交到了凝香的手内，然后又给赵甜儿是诊了一次脉。自己没有发现异常，一切安好，是才最终放心下来。
李文轩是为了不打扰已经疲乏不堪的赵甜儿好好休息，于是离开前再看了看被包裹在襁褓中，睡在他们母亲枕头边的孩儿。除了凝香，芍药留在屋子里面伺候服侍以外，其余的人随同他是一起走出了里屋。
“老爷，夫人生下这一儿一女，恐怕会nǎi水不足。”有生养经验的张大婶，非常清楚赵甜儿的身子情况，略微忧心的进言道。
停下脚步的李文轩，决计不会让自己的儿女饿着，一本正经道：“那就去找nǎi娘回来。你们得给我找那种把自己捯饬的干干净净，而且长相，身形都不能难看的女子。这事要尽快办好，不能拖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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