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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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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只是正三品的侍读学士,所以如果这女子真是李光地的夫人,那也算是有诰命在身的,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给自己行什么礼的,因此一见这女子给自己行礼,高士奇心中就起了疑心。
对那门房道使了个眼色:“还不给李夫人看座!”
“是,老爷。”门房依言搬过一只凳子请那女子坐了。
李秀琴坐了,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红着脸说道:“回大人的话,这是礼所当然,贱妾不是光地的正配…”说着将茶递给左手的孩子,颤声说道:“国兴,你喝点,再给弟弟……”那孩子端过茶只喝了小半口便递给右手的孩子,道:“国邦,你喝……”国邦大概渴极了,接过来便喝了个底朝天。
高士奇留心一看,这两兄弟一样的个头,一样的装束,一样的相貌,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看上去是一对孪生兄弟,便问道:“恕高某无礼,敢问李太太何以沦落至此?又为何不去见李大人,而来我府上呢?”
李秀琴听了之后,眼圈突然一红,哽咽起来:“我们母子三个变卖家产,从杭州一路北上,千里迢迢才来到京城,不想却被李府拒之门外,不让我们母子见光地。”说着,泪水早已籁籁落下。
“怎么,难道你没有通知李大人吗?”高士奇感到十分诧异,既是李光地的妾室,怎么人却是在杭州,又怎么李府的人不让他们见李光地呢?
赵强却是听出味来了,敢情这李光地也是个清代陈世美啊,嘿嘿,这家伙在历史上一直是以“正人君子”、“道学先生”的面目被后人尊崇的,没想到却和那朱熹一样是个假道学,背地里也龌龊得很。
李秀琴这会不断抽咽着,已是泪湿襟袖,只矜持着没有放声,不知是国邦还是国兴见母亲哭得厉害,竟然小大人似的哄起母亲来:“娘,莫哭,娘,莫哭。。。”这一来李秀琴再是忍不住,掩面流泪道:“有的…但他…他不肯认我们…”
“什么?!”
高士奇闻言一惊,失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李秀琴,不知该不该相信她的话。要知道李光地家乃福建名门望族,其又是当朝重臣,怎会行如此抛妾弃子之事?这听起来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叫人压根无从信起。高士奇虽恨李光地入骨,但也不会因此就质疑其为人,公是公、私是私,恶意度人的事情他还不屑为之。
震惊过后,高士奇沉吟了一下,他不敢轻信李秀琴所说,便问道:“两位少公子今年几岁了,怎么会生在杭州?”言外之意李光地是福州人,你就算是他的妾侍,也不应该母子住在杭州的,这地点首先就叫人生疑。
“大人,这话不问也罢。您如果疑我冒认官亲,就请治罪;如果信我就带我到御前,请皇上为我们母子做主!如您不愿帮我母子,那就算了,欠您这杯水之情,来日还你就是。”说着便要起身。
李秀琴这几句话说得柔声温言,却是怨气极深,倒把高士奇听得一愣,但却是真信了此事,因为李秀琴既然敢要求自己带她见皇上,必然是有恃无恐,这身份应该不假。见其要走,高士奇如何能让她走,赶紧解释:“不不不,请不要误会。本官并没有疑你的意思,如果你真的冒认官亲,怎敢跟我到御前?不过此事事关李大人清名,本官需要慎重考虑。”说完看了一眼门房;吩咐道:“夫人和两位小公子想必是饿了,让厨房赶快安排饭菜。”顿了一顿,又道:“你再让人到街上买些衣裳来。”
“多谢大人!”李秀琴自己能扛,但两个孩子却是早饿得“咕咕”叫了,而且自己唯一的希望便在这高大学士身上了,当下也不矫情,在下人的安排下去用饭菜了。这边三人刚走,高士奇就长吁了一口气,对赵强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李光地啊李光地,一向只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想你竟也是这等枉顾人伦,欺君罔上之辈!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脸面立于朝堂之上!哼哼。。。”
“大人,恕在下斗胆问一句,这李光地是何等人?”赵强不知道李光地弹劾高士奇之事,见高士奇提到李光地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禁十分好奇。他不敢直接问高士奇怎么就和李光地结了这么大的仇,只有先从李光地是什么人问起,引高士奇自己说来。
有了李秀琴和这两孩子,高士奇敢断言李光地这回是丑定了,在皇上那边也将是颜面尽失,只怕往后都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这等抛妻弃子之人的弹劾又有什么公信力可言,间接也能保住自己,再加上明相那边,说不得今天这桩大麻烦就要烟消云散了。心情大悦之下,也不当赵强是外人,便将今天早朝发生的事情与赵强说了。
“这宵小诬陷于我,让我有口莫辩,不想却是天助我也,竟然凭空得了这李秀琴母子,晓得他李光地的丑事,哈哈,这回可真是有戏看了,待这母子三人用完饭菜,我便马上带他们入宫!”高士奇越说越兴奋,竟没注意自己的唾沫星子溅到赵强脸上,好在赵强没有反应,不然怕是要有点难为情了。
“听大人这么说来,这李光地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敢诬陷大人,亏他还是朝廷重臣呢!哼,这种人若是生在我族内,在下早就绑了他沉江了,哪里容得他留在世上害人!”赵强听后也是一脸愤怒,表现出对李光地的鄙视与痛恨,高士奇见了大合胃口,话是粗了点,但就是中听!不过赵强话锋一转却道:“但大人想过没有,如果李光地极力否认此事,说事先并不知这母子三人来京,实是因家中下人不知,这才撵了她们母子三人走,以致李秀琴误以为自己不认他们,这才来求大人带他们到御前请皇上做主,如此,大人又如何作解?还有,都知李光地今天刚刚弹劾大人,转眼大人就带了这母子三人到御前告他的状,这看在皇上和外人眼里,怕是未免会有所生疑吧?”
“这”
兴头上的高士奇听了赵强这番话,顿时木若呆鸡,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个正着,是呀,要是李光地否认,我这冒冒失失的把人带到皇上那,不是自讨苦吃吗?搞得不好可是罪上加罪了。
见高士奇这样,赵强轻声一笑,道:“大人也不必担心,要想坐实那李光地,而不损大人分毫,办法也不是没有。”
高士奇闻言,眼睛一亮,忙问道:“东主有何妙策,快快说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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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画主
“依在下看来,这位李秀琴既然不是李光地的原配夫人,再观其貌相,说不得可能是个青楼女子,现如今被李光地所弃,走投无路才来求大人。若是大人就这么着将她带去见皇上,李光地知道了,必失口否认,搞不好还来个御前骨肉相认,那时别说治罪了,恐怕还能整出个美谈来。而这李秀琴既能为李光地抚养二子,又不辞千里之遥来京寻夫,想必对李光地之情甚重。再加之青楼女子本性,这当场变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先坐实李光地抛弃骨肉,为父不慈的事实,然后再让皇上知晓这事,到那时,李光地就是再有心机也无力回天了。因此,当务之急便是将这李秀琴母子送到顺天府,让他们递状子告李光地,然后大人再使人安排,切不可直接参与其内,以免被有心人利用,最好是大人从此事中抽身,一切由他人来做,如此便天衣无缝,别人再怎么议论也扯不到大人身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赵强有些口渴,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静候高士奇的反应。
“嗯,不错,若不是东主提醒,我差点铸成大错!”听了赵强的一番分析,高士奇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是得先坐实此事,不然李光地断不肯承认的。”高士奇在屋内走了几步,却是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停下步子有些为难的对赵强道:“不过若是李秀琴不肯就范呢?再说她带着孩子来求我,我又怎能抽身离开,做那旁观客呢?”
赵强干笑一声:“这个嘛…大人可与她明说,她若肯,则事后必带其去见皇上,替她母子寻个公道;若不肯,则求见皇上之事万无可能,她的事大人也爱莫能助!不过话要跟她说到了,大人固然信她,但别人却未必信,所以还是得先走个过场,如此,才能不使外人疑惑,以为大人这是借她母子三人陷害李光地大人。”见高士奇心动,又进一步道:“若她实在不肯就范,说不得大人也只能使些手段了。”
高士奇闻言一怔,面色一动,遂既叹口气道:“但愿不要走到这一步。”
赵强也不希望走到这一步,李秀琴毕竟是个女人,而且千里迢迢带着两个孩子来京寻夫,着实是可怜得很,但为了结好高士奇,他也只能昧着良心利用她一番,否则高士奇若是出了事,他上哪去寻个靠山方便自己办事呢。再说李光地也实在不是东西,这么个道貌岸然之徒纯属咎由自取,就是被革职查办也是他自己种的祸,须怪不到别人头上。
“我稍后便使人带李秀琴到顺天府投状子,告他李光地抛弃骨肉,为父不慈!只要顺天府一接状子,我便找几个都察院要好的御史,让他们明天早朝联名弹劾他李光地,到时,看李光地如何应付。另外,我再使人到杭州去收集证据,证明李光地确实在杭州私蓄妾室,如此他便无法抵赖。”有了主意,高士奇的思路便开了,眨眼间便将前后招都想到了。不过,有一事他还是得要小心些的,因为李光地与索额图交好已久,若他出事,索额图必不会束手旁观,到时肯定会横插一杠子,以他的势力,让李秀琴改口或毁灭证据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这事还得找明相商量,绝不能让索额图从中做手脚。
想到索额图的为人,高士奇突然一个激灵,因为他越想越觉这事不对,自己刚从关外回来,连皇上那都没去成就被李光地给弹劾了,而自己与李光地素无仇怨,以他为人断不会无缘无故就害自己,肯定有所图。图什么呢?高士奇眉头一皱,想到一人,看来这事八成与他有关了。再细细想想,越想越对,否则根本无法解释李光地的突然举动。
高士奇想到的人便是宁古塔将军巴海,让他将事情串连起来的一个根本原因就是巴海是索额图的人,而自己去关外所探访到的事情却恰恰是巴海的把柄,只要自己把这些事情往皇上那一捅,巴海这宁古塔将军必然要换人,所以为了保住巴海,索额图便让同是他的党羽的李光地奏了自己一道,将皇上的注意力从巴海身上移向了自己。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察觉自己是被索额图耍了之后,高士奇怒气陡增,气得脖子青筋都竖了起来,看得赵强是诧异无比,不知这高大学士又想起李光地什么“恶行”了。
李光地,你这无耻小人,竟为一党之私而陷我于死地,好,你做得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高士奇阴沉着脸,将如何利用李秀琴母子三人整跨李光地一事又细细想了一遍,定了几个章程出来,只待去与明珠细商,再作最终选择。
“大人若是牵挂此事,不妨现在就去办,在下就不打扰大人了,改日再来拜会大人。”见高士奇一直在想事,赵强便知趣的要先走,却听高士奇道:“不急,天色尚早,东主方才说让我赏画,我光顾着这母子三人的事了,倒忘了这茬,现在就请东主将那画拿与我看上一看吧。”
嗯?听高士奇说现在还要赏画,赵强不由在心头暗竖大拇指:果然是康熙年第一汉官,这心性的确了得,若是换了自己碰上这等火烧眉毛的大事,只怕早就迫不及待的拿李秀琴母子去做文章了,如何还有闲心帮人看什么画!
高士奇既说要看,赵强自然不能说现在时机不合适,当下从竹筒里取了那幅文征明的竹鸟图,小心的铺开摊在桌上。
“这便是在下买的那幅画了,请大人过目。”
高士奇饶有兴致的走到桌前,细细观摩了起来,脸上一点也没有不耐和焦虑之色,看得赵强是越发佩服。
“嗯,文征明的画,不错,是真迹。”半响,高士奇的视线从画上移开,转向赵强,询问道:“不知东主买这画用了多少银子?”
赵强忙道:“也不多,两千两而已在下就怕这画是假的,现在听大人说是真迹,这心思便落地了。那掌柜的对我说是什么四大才子的画,呵呵,在下一个边野之民,哪里知道什么四大才子,不过想来既然是才子的画,那肯定就差不了,这便给买了。”
听了赵强的话,高士奇嘴角晒笑道:“两千两买幅文征明的字画,还真是不贵,东主可是买了好东西喽。”说完,狡腻的对赵强一眨眼睛:“不过我看东主怎么也不像是品书论画之人,想必断不会无缘无故花两千两银子买幅字画带回族内供族人们欣赏吧?”
赵强讪笑一声:“不瞒大人,其实这画在下可不是买了供自己欣赏的,而是要送与大人的。”
“噢?送给我?”高士奇脸上是疑惑之色,眼神却是透亮。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高士奇这么精明的人,自己也骗不了他,当下赵强老实道:“大人对在下和族人一番盛情,在下总觉过意不去,便寻思送些礼物于大人聊表心意。不过在下一介粗人,也不知送些什么好,听人说大人是朝中的大学士,读书人的楷模,而读书人又最喜欢书法字画这些前人古迹,所以在下便买了这画送与大人,也不知合不合大人心思。”
“哈哈,东主好玲珑的心思。”高士奇似早已料到赵强会这么说,爽朗一笑:“既然东主特意买了送我,我若不收未免让东主误会我嫌礼轻了,也罢,这画我便收了。”
收礼收得这么冠冕堂皇,你高士奇也算头一人了。赵强心里翻个白眼,脸上堆笑:“来时路上就担心大人不肯收在下这区区之礼,现在大人收了,在下这心便踏实了。”
“你这可不是区区之礼,而是大手笔啊。。。”高士奇轻笑一声,文征明的画留世不多,现在难得见到一幅,爱画之心油然而生,忍不住又细细看了起来,不过这一看之下却是“哎?”的一声叫了出来,一脸的惊讶与诧异。赵强见了,心“扑通”一跳,以为自个买了个假货呢。紧张的问道:“大人在看什么?”
高士奇脸色十分难看,并没有回答赵强的话,而是问:“东主买画之时,店主可说这画的原主人是谁?”
“未曾说起,只说这画主人缺银子,不得已才将此画变卖。”赵强回忆了一番,那掌柜确实没有说原画主人是谁,见高士奇如此神情,不由问道:“怎么?大人知道这画原主是何人?”
“起先不知,不过现在却是知道了。”高士奇此时脸色才稍为正常,轻轻触摸着画纸像是对赵强道,又似是自言自语:“培公啊培公,不想你如今竟至潦倒至此,也要卖画度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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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周培公
一声长叹,往事历历在目,忆起故人一言一止,皆令人不胜唏嘘。沉浸在回忆当中的高士奇此时已忘却身边还有一个索伦人米庆在,在那睹画思人,落寞不以。此时若有人进来,便能见到主客二人,一个在失神发呆,一个则是满脸惊喜,眼神飘忽不定。
培公?周培公?周培公现在很潦倒吗?他不是康熙朝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一代儒将,在灭察哈尔、降王辅。臣、征吴三桂等战役中纵横捭阖,立有不世功勋的吗?怎么会穷困到要靠将收藏的名画出卖度日的地步呢?
赵强不确认高士奇喃喃自语的“培公”是不是那个大名叫周昌,字培公的家伙,但若真是这个周培公,就不能不让他肃然起敬了。虽然双方所站立场不同,但却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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