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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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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锣打鼓邀请杨再兴参观时,老杨一下子就傻了眼:炮呢?大圆筒呢?铁轮子呢?眼前一字排开地。居然是一排直径尺许的巨大铁鸭蛋!
“老,老,老郭啊!”杨再兴失望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手指颤抖地指着这些铁鸭蛋:“这个就是火炮?”老郭以为杨再兴为眼前的产品激赏不已,是因为造得太好,当下很谦虚地拱手道:“正是。若非先祖父曾在开封‘广备攻城作’中公干,家中至今存有《武经总要》,小老儿也做不出来,有此利器,晋城固若金汤矣!”
杨再兴怅然若失,心知此时还没有后世所谓的管形火器,这东西虽说叫“炮”,也不过是一个大点的鞭炮罢了。吓吓骑兵马队,或者惊散步兵队列还是有可能的,若说要大规模杀伤敌人,却是不可想象。但老郭如此信心,又费偌大功夫,也不好扫他兴头,当下着人试用火炮。老郭却是早有准备,试验场周围三里内都驱赶人众离开,不得偷看,这才架起投石车。将“火炮”置于石块地位置上,老郭一声令下,三名徒弟将铁鸭蛋上露出的引线点燃,投石机发动,铁鸭蛋直飞出三百步外,落入一个土坑中。只听得一声炸响,声震四野,杨再兴本能地低头,双手护脸。等响声消尽,抬头看时,只见坑中浓烟四起,历久不散。
老杨一时兴起,就要去看个究竟。却被郭铁匠拉住:“杨爷莫急,这烟有毒,且等散尽后再看未晚。”杨再兴暴汗:“这Y的居然整的还是化学武器?!”随口问道:“这炮里是什么药?”郭铁匠恭谨地答道:“小老儿全按《武经总要》所载:晋州硫磺、窝黄、焰硝、麻茹、干漆、砒黄、定粉等物各有斤两不等,大人要不要看看方子?”
杨再兴额头上黑线拉出。这方子简直就是个中药方,难怪古人把它称为“火药”,原来竟然是这么个配方法。只是听到有“晋州硫磺”,忽然来了兴趣:“郭先生,这晋州是产硫磺的地方吗?”晋州府离此不远,若能够买到大量硫磺,日后生产火药倒是用得上。
郭铁匠答道:“晋州出硫磺,解州出焰硝,皆在泽州府左近,小老儿早就吩咐徒弟们随商号收购,眼下各有万余斤在库中,大人若有所需,只管吩咐便是。”
杨再兴这才略微满意:若是能够加大这种“炮”的威力,多装些黑火药,像抛石头一样抛出去,虽说远比不上后世的炮,当做炸药包总是可以的吧?在骑兵不足地情况下,大量装备步兵,大约也可以起到很好的制约骑兵的效果。随即下令道:“郭先生莫惜银钱,若有所需,只管去找张先生,这硫磺、焰硝之属,多多益善,焰硝尤其多要些,便十万斤也不嫌多,只是库房须得分开里许修造,不可靠近一处,若遇回禄,也少损失些儿。”
郭铁匠皱眉叹道:“大人有所不知,此等物皆在贼子治下,若非商号路子广些,便是这上万斤也难买到,莫说是十万斤,便三万斤也要年余方可买到,只怕难办。”说话间将杨再兴带到坑边,坑内几块铁片破开,从内部看,应该是一个铸出来的铁壳子,依稀便是那个刚才还是铁鸭蛋的“火炮”了,一股复杂难闻的味道从坑中冒出来,熏得坑边的人难受,看来这“化学武器”的威力还真的不可小视,但让杨再兴失望的是,没有在坑壁上看到破裂地铁片碎块,按后世的武器杀伤方式,真正能够杀伤兵马的应该是那些碎开以后的铁片!
这个倒也不是很难解决的问题,毕竟可以通过在铁鸭蛋上切割纹路,让铁鸭蛋破碎得更细小一些,但如此复杂的装药配方,作用是多了一些,爆破力却小了许多,要把铁壳上地碎片爆开伤人,配方还得作比较大的修改,至少得接近后世使用的黑火药的威力。更毒的一招,是在鸭蛋内填装些铁珠子,爆开后威力惊人,不下于数十只铁铳同时发射。
至于制造真正的大炮和炮弹,杨再兴看着破开的铁鸭蛋裂口上的铁质,悄悄地叹了口气:“老子在后世就没学过怎么炼钢,要不哪会让老郭炼出这等东西来!”当下也不奢望老郭能够很快发明出后世地飞机坦克了,直接把自己改进后地炮弹方案告诉郭铁匠。让他带着徒弟们进一步改良,另外就是大力收集购买焰硝、硫磺,有多少买多少,同时尽量不要引起金人注意。
另一个让杨再兴头痛的却是那个投石机:能够把火炮抛到三百步以外的投石机,虽然还不及城防用地大,却已经高达两丈余。须三个人才能够操作,下面的木架上还压着几块大石用于固定。这样的投射装置,加上足够地火炮(铁鸭蛋),守城确实是利器,但要想移动进攻,却是做梦!平原战场上的对手绝对不会给你两个时辰组装如此复杂的机构,再从容地对他们发动攻击,可能你的木架子还没有竖起来。对方就已经开始进攻了。
另外三百步的距离说起来很远,比射箭的最大有效射程远了一百多和纯粹的投石机比较起来,若是石块小一些,有效射大,若要和床弩比较起来,差得更远,只是床弩的箭比石头成本高多了。
“郭先生哪,这个‘火炮’还是太大了些,能不能再做小一点。抛得更远些,若是能够比这个小得多,比如——比如像这小子地人头还小一点——”杨再兴指着在一旁傻笑的一名小伙子的脑袋,那小子吓得再不敢张嘴,躲到了师兄们身后。
郭铁匠已经被杨再兴的一系列建设震得愕住了,眼看这次彻底颠覆了自己的造炮理念。忍不住出声抗议:“大人,这东西药越多越响,若小了些,有何用处?按《武经总要》上所说,一个炮里的药就有数斤,若小了能装下去么?”
杨再兴彻底被雷倒:老郭头可是有书参照的,自己却是口说无凭!当下也懒得分说,直接把老郭带回府衙。在书房中仔细把试验场上的设想图画出来:差不多就是一个稍大点的手榴弹,布上满布蒺藜。老郭一睜就认出了这东西:“大人所画的,莫非是火蒺藜?百余年前就有过,《武经总要》上有载。大人真是博学强记!小老儿佩服!”杨再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老杨另外给了老郭一个任务:试验新地火药配方,只用焰硝、硫、碳末三味“主药”,比例大约是硝一斤、硫二两、碳末三两,具体配方可以调整,只要威力大就好。但老杨再三叮嘱:这三样东西都要在浸水的情况下小心研磨到尽可能细,再均匀混合,最后阴干装填,填药时也须小心在意,不要让铁珠子溅出的火星引爆,否则后果堪忧。老郭听了,将信将疑,却老老实实持配方而去,只是遵杨再兴之嘱,不得将此配方告诉其他人罢了。

这边杨再兴潜心研究火器,那边完颜亶却在“喷火”!自贤妃张氏诞育之后,小小的完颜道济还不满四个月,但已经是大金举国重望所系,完颜亶常虑及赵构之变,以为自己总算有了子嗣,总要强过赵构。但济安之死也让完颜亶不敢掉以轻心,总想再生一个更加保险些。可是贤妃产子后一步登天,在宫中备享荣宠,却让皇后裴满氏大为妒恨!于是纠合朝中宗室勋贵,阻止了完颜亶进一步加封张妃的行为,其理由竟然是“汉女子不得加封”!张妃之母乃是昔年韦后侍女,为斡离不所掳后产下此女,丽质天生,虽为斡离不所出,却随母姓张,裴满氏竟以此为由不许加封,而兀术居然也深为附和,完颜亶大是恼怒,朝堂之上却不敢向兀术发作,只能私下与完颜亮发发牢骚。
完颜亮自幼小时与完颜亶一起长大,话中一点顾忌也无,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陛下,这班宗室老贼,哪里值得陛下如此看重,若是交给某家,嘿嘿——”一边说,一边伸手在颈上做了个切割的动作。完颜亶悚然一惊,额上青筋暴绽,双拳紧握,将手中酒爵重重砸中案上,却随后缓缓松开:“无故屠宗室,史有明鉴,只怕上京不安,罢了,朕再加些封赏,试看能否让宗室们回心转意!”言讫举爵,大口吞尽其中美酒。
是夜大醉后,完颜亮为侍从官所引出,完颜亶却在殿中高卧,不肯入寝宫,侍从大兴国用力去扶,却被完颜亶信手推开,大兴国不敢言语,示意一旁地宫女上前服侍。完颜亶半醉之际,朦胧烛光下,见宫女来扶,一把抓住,口中喃喃道:“贤妃,朕的贤妃,自产龙儿后,好久没有宠幸过贤妃了,不要走,今夜陪朕!”大兴国闻言,骇得率众退出,那宫女不敢挣扎,被完颜亶扯到榻上,遂陪侍至天明。
次日完颜亶酒醒之后,见身在偏殿榻上,晓得自己昨夜饮过量了,而身旁的宫女身下一片落红,也证明了自己昨夜荒唐,将这宫女误认了贤妃张氏。但早间有朝政要理会,哪里有时间管这些琐事,随手扯过锦被遮住宫女身子,自去上朝去了。过午时回后宫用膳,却听得偏殿内传来凄声惨叫,完颜亶皱眉问大兴国道:“宫中为何如此喧闹?”大兴国张口结舌,说得不明不白,完颜亶不耐烦地推开偏殿大门,却晚间那名陪侍的宫女赤身裸体倒在地上呻吟,裴满氏在众侍女陪同下安坐榻上,指挥侍卫们用羊鞭抽打,眼见已经只得半条命了。
“皇后!这是何故!”完颜亶强忍怒火,沉声问道。
“陛下——”裴满氏满不在乎地从榻上起身:“这贱人不知身子卑微,竟然敢陪侍陛下,臣妾为后宫之主,岂能容其祸乱宫袆?陛下不必再管此事了,自有臣妾处置。”
完颜亶颤声道:“若是昨夜种下了龙子呢地?”
裴满氏侧身对着那名已经昏厥的宫女:“这等贱人所生的,也当不得正统,于我大金江山无碍,陛下何必过虑?”
完颜亶气得发颤,却是发作不得,愤然离去。裴满氏却从完颜亶临别时那一刹,在他眼中看到无穷的恨意,待完颜亶去后,在偏殿中纵声嘶吼,最后干脆从侍卫手腰间夺过刀来,一刀接一刀地剁在那宫女颈项上,鲜血四溅间,众人骇然躲避。自此完颜亶再也不肯到裴满氏宫中,除了贤妃处之外,每日便是喝得大醉,或召完颜亮共饮,任那裴满氏与宗室们焦急万分,皆不再理会。
绍兴十三年十一月十五日,便在这宫中大乱之际,上京城中迎来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风雪,寒风厉啸,街巷间雪没马膝,行人稀少,晋城商号上京分号也早收了生意,众人皆在室内热坑上涮羊肉御寒,再喝得几杯烧刀子,满室喧然,浑不觉外面地严寒。
突然,一名伙计停下杯筷:“老大,门外像是有人!”
分号主事一听,挥手让众人噤声,果然听到外面风声中传来马嘶声,这大冷天的,若非有生意上门,哪个还会跑到街上来找人?只是这番生意也透着奇怪,来人居然不肯下车,而要主事的屏退众人后方才肯见面,下车来打招呼的小厮也威风得紧,看上去是官宦人家厮仆,分号主事不敢掉以轻心,上京中能够掐死小小商号地人多了去了,哪个当官的都得罪不起。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五十章 天下第一大胆,大
         这位爷是——”上京分号主事见来人年约六旬,气宇清秀,举止间自有一番宏大气度,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官,但绝对的是南方人无疑,上京城中的女真勋贵们虽然也喜欢延请汉人名师硕儒教育子弟,但眼下熟读汉家典籍的都是些小青年,像来人这么大把年纪,却一身书卷气的,便不会是女真蛮子。虽然一面未曾唔过,但就冲这南朝气象,来人就透着亲切,但主事的开口问话后,却见对方一脸的傲气,不像很和善的人。
“你是这里的主事么?叫什么名字?”大官自然有大官的风范,不曾回答问题,却先游目四顾,才威严地喝问,主事的听在耳中,倒有一股子上衙门讯问的意思,只是为对方官威所慑,也不敢不答。
“小人罗柱子,是晋城商号在上京的主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但凡小号能够做到的,无有不妥,若是有生意要帮衬——”
刚说到这里,对面那小厮咳了一声,摆摆手让罗柱子闭口。老罗平日里仗着是罗彦的堂兄,在分号中说一不二的人,眼下实在看不穿对方来路,只得闷声暗自不快,却不敢发作。
“听说晋城商号货齐得很,人强马壮的,不知可否卖些刀枪给老夫,要马背上用的长兵器!主事的可做得了主?”那大官说话时和和气气的,却正眼也不觑罗柱子一下。只是缓缓转动着拇指上地一枚硕大的碧玉扳指,眼中映出绿光来,看得罗柱子心头一颤,忙应道:“这位爷笑话了,晋城商号什么生意都做,就这玩意儿不敢碰。若是犯了大金律例,那是不知死字如何写了,上京是天子脚下,这位爷岂不是戏耍咱家?”
那官爷倒也不曾动怒,把手靠在坑沿上暖一暖,自取过一壶酒,斟满了一饮而尽,才缓缓道:“我料你也做不得主。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你将去交给杨再兴,看他敢做否,我会叫人与你联络,开春之后,三月间便要用度,却不可少了三百件,这位叫——于六,以后有事便来找你,若杨再兴有回话。不必找我,于六会找你,罗主事,你估摸着什么时候会有回话?”
罗柱子接过函来,见封皮上一字也无,犹豫了半晌。才道:“回大爷的话,若是向杨爷讨个口信,快则两月,慢则三个月,必有回话,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又没得货往来,只怕是要慢些。不过爷书中若还是讲的这档子事,怕是杨爷也未必敢做!”
那官爷渐渐抿嘴,随后纵声大笑:“不敢?未必敢?哈哈哈哈!有杨再兴不敢的事么?泽州府他说占就占了,兀术地大军他说打就打了。州府的他说杀就杀了,上京中诸人只装耳聋眼瞎,谁敢去招惹他?这样人物,还有不敢的事么?放心将书去,若杨再兴不敢,天下间便是老子的胆子最大了!哈哈哈哈!——”
说话间,他身后的“于六”,罗柱子,还有后厢中隐藏的分号兄弟们一齐汗下:这每句话都足以掉下一大堆脑袋!
来人走后,分号中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晓得来人是何等身份,只是坑上扔下两锭大银,皆为五十两一锭,竟然是大宋朝上缴的和议银子,未经上京熔炼过的,上京城中,能够接触并拿到这种银锭地,都是位高权重之辈,众人虽说眼界有限,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当下小心翼翼地将银锭融了,再派遣三名得力伙计,将书函密密封了,扛上分号大旗,趁次日雪后放晴,火速往关内而去。
此时晋城气候却要暖和得多,虽然初冬已经下过几场大雪,但并未厚积,街巷间仍是人声鼎沸,只是太行一线山上都白了头,一时不得便化。府衙中都烧上了坑,用的是煤碳,比北方的木碳好得多了,不须随时添柴。杨再兴在府中,与志远嘻笑游戏之后,玩得累了,让秋香带孩子认字,自家却温上两壶酒,叫来洪皓共饮。
“杨大人,府中事烦,老夫一时不得空,来得晚了些,让大人久等了,洪某罪过!”洪皓进门就是一拱手,眼下虽然在晋州城中备享尊崇,但人所共知,眼前的莽汉子才是晋城之主,洪皓虽气节甚高,却并非不通世务,否则如何能在上京优游于诸王之间!
杨再兴却喝道:“张先生未饮先醉了!须罚一杯:此间哪里得洪某来?莫不是张先生错认了人?”
洪皓一怔而悟,以手加额道:“老夫昏瞆,谢大人提点,这酒该罚,该罚!”
当下两人纵声大笑,洪皓自到晋城,诸事顺遂,心怀大畅,此时也早明白了杨再兴绝不是偏安一隅的角色,他日必有大事业可期,自己虽说只是治一州府,所涉及的事务却远及千万里外,哪里是临安城中那班腐儒所能够想像的?因此洪皓从不以师长身份自居,而是甘为僚属,在府中甚至就以知府身份出现,众人也无有不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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