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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 1-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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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八九O年,也就是三十多年前酿造的,产自索贝鲁的葡萄酒。恐怕是因为十年前沉没的真正的〈QueenBerry号〉上有,所以为了忠实再现,犯人把这瓶酒放了上来。但是”
维多利加耸耸肩。她拔出瓶塞,咕嘟咕嘟地倒进手边一个脏杯子里。
“里面的酒是假的。像这样倒出来时,从它那种刚刚制成的葡萄酒特有的鲜艳色彩就能知道。古老的葡萄酒的颜色应该更浑浊一点。而且还有香味”
她举起杯子,靠近鼻子。
“看吧肯定是新制葡萄酒。”
“怎么回事?”
一弥问道。维多利加指着标签。
“这种酒的制造地,在一九一四年夏天开战的世界大战中被战火烧毁了。现在已经买不到了。恐怕因为如此,只重现了标签,用它代替了原来新葡萄酒的标签吧。”
四个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很不安。
“可,可是!”
莫里斯叫起来。
“这面墙壁上的血字呢!?浸透水的休闲室呢!?尸体消失到哪里去了!”
“你不这么叫我也听得见,莫里斯。”
维多利加皱着眉。
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小步走了起来。
她打开休闲室的门。
“这个房间恐怕不是我们刚开始所在的那个休闲室。”
“!?”
“我们曾经到这艘船的甲板上去过。然后回来。通过一样的走廊,理所应当地进了这个房间。为什么?”
朱莉不太肯定地说。
“因为门开着。而其他房间都关着”
“没错。那么喂,久城。”
听到维多利加叫自己,一弥站了起来。维多利加走进走廊,打了个响指。
“你把这一侧的门依次打开。”
“嗯”
一弥打开了旁边房间。是豪华的一等船室。天花板上挂着枝型吊灯。有巨大华盖的床和柔软的沙发。桌布和衣柜也都极尽奢华。
再打开旁边一个房间。是一个构造完全相同的船室。
一连打开了好几个房间,都完全一样。渐渐开始有点看厌了。一弥回到了原来的休闲室。然后,打开了与刚才打开的几个房间方向相反的隔壁房间的门。
“!?”
里面的景象使一弥不由大吃一惊。
他回到了维多利加面前,正欲开口。维多利加仿佛已经明白了,“嗯”地点了点头,向其他三人招招手。
那里,如同照片一样,是一个完全相同的休闲室。桌子和吧台。小舞台,还有。
墙壁上的血字。
打开的葡萄酒和注入了酒的玻璃杯。
地板上倒着被弩箭刺穿眉心的胖男人的尸体。
朱莉和莫里斯叫了起来。
回过头,维多利加很满意似的点点头。
“刚开始我们所在的,是这间房间。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把房间门关上,又打开了旁边的门,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法,我说。”
2
——五个人走进原来那间地板上躺着尸体的休闲室。
与被水浸透的休闲室相比,这间休闲室的枝型吊灯的光芒过于刺眼,反而让人无法冷静下来。他们随便找了几张座位坐下,相视无语。
维多利加抬头看着写着血字的墙壁,眼神锐利,仿佛紧紧瞪着那些字。不久,她指向墙壁旁边的吧台。
“久城,你去看看那里面。”
“啊?”
“这是重组混沌之后得出的答案。恐怕那里应该有刚才查看时没有的东西,我说。”
一弥迷茫地站了起来。他走近吧台,按照维多利加所说,探头看了看里面。似乎是被偷偷藏起来的某种乱七八糟地揉成一团的东西掉在地上。一块大布?不,不是布。这是
“是壁纸。”
一弥不由叫了起来。听到他的叫嚷,朱莉和奈德也站起身,一起来查看吧台里面。
“啊!?”
“这么说,难道?”
那个被揉成一团的东西是和墙壁一模一样的壁纸。被人揉得皱皱巴巴,硬塞进那里。
随后来到吧台的莫里斯嚷了起来。
“这、这是这真的是壁纸!?”
“没错。”
维多利加冷静地点头。
“听好,莫里斯。的确,在短短十秒钟内,不可能在墙壁上写这么大,这么多文字。但是,对于把事先写好的文字上覆盖的壁纸一口气撕下来藏好来说,时间应该很充分吧?”
奈德长长地呼了口气。
一旁的朱莉边摆弄着心型吊坠边摇头。长长的黑发晃动着。
“原来如此啊。”
“什么嘛,想通了很简单嘛。”
奈德又开始玩网球,朱莉则开始走五步转一个弯的循环。大概是因为无法平静下来吧。
莫里斯独自颤抖着肩膀盯着他们。他叉着腿站着,挨个打量着每个人。然后,突然大声吼道。
“喂,你们几个!”
维多利加脸色不悦。
“你这是什么口气?”
莫里斯后退到墙边,很害怕似的,依次看着一弥,奈德,朱莉,以及维多利加的脸。
然后,他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谁是〈野兔〉?”
其余四人不解地看着莫里斯的脸。
“〈野兔〉是指什么?”
“是那些少男少女的别称。我们曾经这么称呼那些孩子!”
莫里斯不停地颤抖着。
他背靠着写有血字的墙壁,吼道。
“难道不是吗?如果这不是幽灵船,不是诅咒,那会是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很快,朱莉叫了一声“啊!”,用手捂住了嘴。
她小声地说。
“难不成是复仇?”
听到朱莉半信半疑的声音,奈德也说道。
“哦,这样啊!”
莫里斯颤抖着。
“少给我装腔作势!说起来,那些邀请函是给谁的?包括我在内,当时的大人不是都被叫来了吗。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但这里的四个年轻人你们到底是谁?不是十年前我们那一方的人。那么为什么会收到邀请函?”
剧烈的呼吸使莫里斯的肩膀抖地更加厉害,他继续说道。
“〈野兔〉并没有都死光。有几个人活下来,逃了出来。为了养肥他们,之后应该受到保证,过得很富裕。喂,你们之中有活下来的〈野兔〉吧?所以十年后的现在”
朱莉加快了摆弄吊坠的动作。奈德紧握着网球。
“为了向我们复仇,造了这艘仿制船,邀请我们来!”
“我没有”
“我也没”
两个年轻人迷茫地看着彼此。
“那你们为什么会有邀请函!”
一弥提心吊胆地为自己和维多利加解释。
解释他们是同年级学生。本打算周末乘坐游艇出海玩的。但临出发时中止了。无聊之际,在游艇中找到了邀请函。
听到一弥说游艇的主人是著名占卜师罗克萨努,而她已经被杀了时,莫里斯的脸变得惨白。
“罗克萨努大人被杀了!?”
“你认识她?”
莫里斯没有回答一弥的提问。
紧接着,奈德开口了。
“我本来是孤儿,没有家人。到十八岁为止都住在孤儿院。然后边工作边努力学习成为演员,终于有幸登上了舞台。不知不觉也变得小有名气。这周”
奈德停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语速慢了下来。
“有人把花和邀请函送到我演出的舞台休息室。因为热心的戏迷也会经常邀请我。正好演出完了,我也想轻松一下,所以就来了。”
说完之后,他低下了头。
接着朱莉开始解释。
“我刚才说过了,我父亲是拥有煤矿的资本家。我从小就非常受宠。在大宅子里很自由自在,任性地被养大”
朱莉和奈德不同,语速很快。她滔滔不绝,似乎想赶快说完。
“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我专用的车里,明明锁上了车门,里面却出现了那张邀请函。所以我很开心地来了。唉真是完全没想到”
每个人都说完了。
莫里斯低头陷入沉思。他皱着眉,神情严肃。
然后他抬起头,指着奈德和朱莉。
“就在你们俩之中。没错吧?”
“为、为什么啊!?你搞错了。”
莫里斯瞄了维多利加一眼。
“这个少女的身份很明确。她是贵族小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她朋友也一样。而且年龄太小了。十年前的话,他们俩才五岁而已。没有这么小的〈野兔〉。他们应该都是十五岁左右。”
“你为什么能肯定?这孩子的身份只不过是她自己说的!实际上说不定是个来历不明的小鬼。”
“不可能。贵族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和平民的气质不同。也许像你这种暴发户的女儿不知道,我自己也拥有子爵称号,而且长年与上流阶级接触。所以我可以保证。这孩子的确是贵族。”
“什你说我是暴发户!?”
眼见朱莉就要冲上去揪住莫里斯,奈德喊道“住手!”,并阻止了她。
莫里斯轻蔑地看着两人。
“〈野兔〉们是孤儿。出身贫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是戏子,一个是暴发户女儿么。最终到底谁会是那个捡回一条小命的少男少女哼!”
莫里斯看着天花板,笑了起来。
朱莉像野兽一样发怒了,想上前揍莫里斯。奈德叫一弥快来帮忙。一弥也慌慌张张地按住朱莉。
朱莉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
“莫里斯,你自己不也很可疑!”
“你说什么?”
一弥他们放开了渐渐冷静下来的朱莉。她用受伤的野兽那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危险眼神,瞪着莫里斯。莫里斯被逼到墙边,胆怯地看着朱莉。
“那些〈野兔〉什么的,也许有父母。或者有养父母。或是照顾他们的大人。不是吗?”
“”
“十年前的话,莫里斯,你是三十五岁左右吧。二十几岁时生的孩子就是十五岁左右。正好是你所谓的〈野兔〉的年龄。”
“我的女儿现在就读于贵族学校。”
“你说自己是贵族,是外交部官员,也不过是自称。在这艘船上,我们没有办法确认。说不定你是为了替死去的孩子复仇才造了这艘无聊的船。你也许就是一个疯家长。没错,你一定是一个因为孩子死了,所以疯了的父亲!”
“胡说”
莫里斯失声笑起来。
然后他瞪着朱莉。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
看到他的表情,一弥确信了莫里斯是贵族这一点。自从他来到这个国家以来,已经看到厌的贵族特有的尊严,装模作样的态度,莫里斯身上也有。这个男人看来没有谎称自己的身份。
“对了,那个像侦探的小姑娘刚开始说过吧,多了一个人。我在旁边所以听到了。一开始在食堂的有十一个人,而我们在休闲室醒来时,多了一个人。成了十二个人。不在食堂的那个就是犯人。看着我们乱作一团,心惊胆战,然后死去,偷偷在心里笑。”
“什!”
“那个戏子当时确实在食堂。虽然当时很暗,连脸都看不清楚。但我听到他无休止地在说那些无聊的演戏之类的事情。”
奈德有点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
朱莉咬着嘴唇,瞪着莫里斯。
“但是,暴发户女儿,你当时不在吧?”
“我在的!”
“没证据。”
“你不也一样。你的脸也没有人见过。犯人就是我或者你喽?”
“你!”
两人互相瞪视。
朱莉用气得发抖的声音说道。
“而且莫里斯,你为什么没有上那艘救生艇?”
“那,那是因为”
“你的同伴们为了逃出这艘船,都争先恐后地坐上了小船。对了,第一个提出坐救生艇逃生的不就是你吗?可是大家都坐上船下海时,只有你没坐。”
“那是。不是因为你们朝我叫,说很危险吗?”
“这么说你是乖乖听了暴发户的话喽?贵族大叔?”
朱莉挖苦地说道,这次换成莫里斯紧握拳头欲冲向她了。一弥他们急忙挡在两人中间。
和气喘吁吁的莫里斯互瞪的朱莉,突然肩膀哆嗦了一下。
“嘘!”
她举起食指放在嘴前,沉默地倾听着。
奈德小声问道。
“怎么了?”
“水。”
朱莉的脸由于恐惧而僵硬着。
“有水声!”
…
一弥打开门奔向走廊。
站定,倾听。
然后。
哗啦,哗啦,哗啦。
一弥觉得听到有水声隐约从下方传来。正当他不知是怎么回事而伫立原地时,突然莫里斯喊起来。
“浸水了!”
然后一下子当场跪了下去。奈德摇晃着他的肩。
“怎么回事啊!大叔!”
“”
莫里斯没有回答。奈德抓住他的肩使劲摇晃。莫里斯睁开了他紧紧闭着的双眼。脸由于恐惧而抽搐着。他低声说。
“在船底开个小洞,一点一点地让水渗进来。由此就能设定时限。”
“啊?”
“这是,我我出的主意。”
“哈!?”
莫里斯沉默了一会儿,浑身颤抖着。
然后抬起头。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大叫起来。
…
“快到无线室去!船要沉了!”
独白…monologue3…
1
“武器的话,这里有——!”
…
突然有人大叫。
明晃晃的洋灯照耀的走廊上,少年们伫立着。我站在他们中央,抱着被战斗刀贯穿喉咙的尸体。一时间,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余下的少男少女,一共是九个人。缺了休伊和这名匈牙利少女。
刚才是那个德国少年发出的叫声。不符合十四岁年龄的大个子,和成人相差无几的体格由于愤怒而微微颤抖。
少年不由分说地把最后一个赶来的少女,李一直放在背后的手扳到前面来。
我不禁叫了起来。
“住手!”
“你们好好看看。有武器的。这个女孩不是正拿着吗!”
带德国口音的声音很有威慑力,低低地回响在走廊上。
看到他拿出的东西,大家都惊呆了。
李的手里,不知为何,握着一把小刀。洋灯冷冷地照着这把流线型,如同象牙一般的刀。
少年恨恨地说。
“就是它。是这个女人杀了她!”
李拼命想挣开他的手,刀从她的小手掉到了地上。德国少年仍抓着她的手,弯腰捡起了刀。
李不停地摇头,似乎在辩解着“不是我”。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杨站了出来。
“住手!”
“我可不记得要听黄色人种指挥啊。”
“什!?”
另一名少年突然走到了愤怒的杨的前面。
是一开始经常和德国少年在一起的大个子肌肉型少年。感觉和德国少年很像。国籍是奥地利。他站到德国少年身边,抓住了李的另一只手。
“只要这家伙不在,我们就安全了对吧?因为藏有武器的是这个女人。可恶,假装听不懂我们的话!”
“不是的,她真的是听不懂!”
我叫道。但他们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德国少年使劲地打了一下无法动弹的李的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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