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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楼之石榴红-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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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比没有武功时更轻盈通透,像是所有浊物都排除干净了,但是当她试着重新练功时,却发现丹田的情况似乎比之前还要糟糕,一意守就疼,完全不能修练。她倒也没多失望,毕竟早就没抱希望了。
  她放弃重修内力的打算后,每天都在四周转悠,希望能找到人烟。然而因为子万,所以不敢走远。而要带着他一道,却又没力气。所以当她将方圆一里的山林都逛得再熟也不能之后,便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甚至升起过干脆将他扔下算了的想法。
  因为她病倒时并不知道子万曾为了给她取暖而耗尽内力,连自保也放弃过;也不知道在以为她熬不过去时有多悲伤绝望;更不知道他曾对她许下过无论生死都要陪她一世的诺言,并做出与她同时试药的事。这些她一概不知,她只记得子万曾为了奚言豫从背后打过她一掌,还记得如果不是子万,她也不会进入暗境。她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扔下他走了,也不会有什么愧疚。当然,如果不是记得当初他带着无法动弹五官闭绝的自己足足月余,精心照顾不曾放弃,也许她就真的那样做了。
  “你再不醒来,我真不管你了,这里晚上有狼的,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这日就在她一边烤着只野鸡,一边习惯性地对着躺在那里的子万碎碎念的时候,子万终于睁开了眼睛。
  “没良心的丫头。”他抱怨,因为睡得太久,声音很沙哑,却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慵懒性感。
  啪地一下,纪十手上的鸡掉进了火里,慌得她赶紧用棍子刨了出来。
  “你病好了?”子万坐起来,他身上的泥早就被纪十洗干净了,衣服也是干净的,所以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他不顾那只鸡没烤熟,上面还沾着灰,一把抓过来,吹了两下就啃了起来。没办法,就算一直睡着,但这么久没进食,也会饿得受不了。
  “早就好了。要不是你一直在睡我说,你怎么这么能睡啊?”纪十终于有机会问出心里的疑惑。
  “我睡了很久?”子万愣了一下,他之前就想着纪十的病了,这时才发现眼前有火,有烤鸡,有树木,还有河流。虽然是黑夜,却并不像暗境那样没有一丝光线,抬起头,天空上寒星闪烁。所以他们这是出来了?“我们出来了?怎么出来的?”
  纪十本来是想向他询问怎么出来的事,没想到反被他抢了先,愕然片晌,才没好气地道:“我还想问你呢。我之前病得什么都不知道,醒来时就躺在河边了,身上全是泥。”还以为他丢了她呢。当然,这一句话她没说出来。
  子万抓了抓脑袋,有些莫名所以,撕下一只鸡腿扔给她,才说:“我记得我们是在沼泽中间”他将那沼泽之花以及采摘的过程说了一遍。
  纪十听完,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身体的变化以及他睡了这么久都是因为那颗红果子,她想起第一日清洗完,小金引她找到的那朵花。于是从包裹里翻了出来,递到子万面前。经过了这些天,那花竟一直保持着原样,没有干枯,加上红果子的作用,一想便知不是凡物。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低劣到将别人为她舍命寻药得来的东西偷偷占为己有。
  “你留着吧。”子万却没接,只是低头啃着还带着血丝的鸡。在他看来,自己的东西就是她的,自然该由她收着。
  纪十顿了下,倒也没推让,又将那花重新收好。
  “你身体没什么吧?”她想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不由问了句。对于他的介蒂早在听他说跟自己一起吃下那红果时便消失殆尽。她知道,他原本可以等她吃完后看有什么反应,再决定是否吃的。
  “没”子万一大口咬在鸡胸上,声音有些闷,“内力没了。”
  纪十正在将一根棍子插进鸡腿,想再烤一烤,闻言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子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嘴里的鸡肉胡乱嚼了几下咽下,才露齿一笑,“内力没了。我现在跟你一样。”在他醒来时,并没有立即睁眼,那时他便察觉到了身体的奇异变化,接着便发现体内空荡荡的,修练多年的内力竟然涓滴不剩。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所以他直到心情收拾好了,才睁开眼。
  看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纪十愣愣地说不出话。
  “怎么,傻了?这样不好啊?我以后想欺负你都欺负不了了。”子万伸出油腻腻的手指在她脸上刮了一下,笑道。
  纪十抿唇,突然一把将鸡腿砸在他身上,起身就跑。
  就算内力没了,子万身手依然灵活,轻松就避开了砸过来的鸡腿,不假思索追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3)】
 
   “喂,大晚上你乱跑什么?不知道危险吗?”他有些恼,声音中便带上了一丝怒气。但想到她孤拐的脾气,于是又好声好气地说:“是我不对,下次要摸你一定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他现在也是无可奈何,没了内力,用不了轻功,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一个起跃便逮到人收拾一顿。怕她出事,只能在言语上妥协。
  纪十心中乱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难受得厉害,比当初自己失去武功时更难受。她只知道他内力没了,是因为她。
  灌木树枝扫在脸上,阵阵地疼,她却一点也没停下来又或减慢速度的打算,反而深一脚浅一脚受虐般跑得更快了。
  她不欠他的。她这样告诉自己,却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更好受一些,直到脚尖一疼,身体往前扑倒,头脑一空,那些困扰她的情绪才暂时消失。
  她趴在草丛里,还没想是不是要爬起来的问题,就感觉到背上一重,熟悉的味道掺杂在青草味中扑进鼻中,竟是被后面追来的子万压在了下面。
  “跑什么,啊?大晚上的你跑什么?”子万掐住她的后颈,压低声音怒火冲天地骂,“你以为你还跟以前一样,要是踩到条毒蛇遇到只山猫你能躲开吗?啊?你个蠢丫头,上次没病死你,你还给我作上了,是不是”
  明明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明明被骂了,纪十的心却一下子平静下来,只觉从两人相遇那日起,两年余,他所说的好话加起来都没现在的听着顺耳。
  “子万哥哥。”她轻轻喊了一声。
  “你非得把自己弄得病歪歪的,躺着让人伺候才高兴是吧”子万被她气得头脑冲血,正骂得来劲,因此没听到她的声音,于是纪十又喊了一声。
  “子万哥哥,我疼”
  “你以为啊?什么?哪里疼?”子万终于听到了她示弱的呻吟,斥骂嘎然而止,慌忙起身,想要检查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纪十却趁他挪开的瞬间,一个翻身,反倒将他压在了身下。
  “子万哥哥,我们做吧。”跨坐在他腰上,脸贴着脸,她语。她知道如果不是她生病,他不会为她找药,如果他不跟她一起吃那果子,他内力现在还好好的,还能纵横江湖无人敢欺。因为心里太明白,所以才不能像以前那样装出一副什么事都不懂的样子,不能够把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更不能继续无视他对她说过的喜欢。
  喜欢么?为什么会曾经那样的厌恶她,厌恶女人,怎么会?她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他为她所做的那些事:突然从奢香跑回中原,在山上找到她,去而复返救了她,说要娶她,甚至于在被拒绝以后强行掳人细思种种,没有一件是他会做的,如果他对她不在意,又或无所图的话。
  子万呼吸一窒,目力没有以前那么好,但依靠着树枝间洒下的月光,仍然能看清纪十的脸部轮廓,以及她幽亮的眸子。
  “这个也许会有蛇窜出来。”他不是很想拒绝,但是又觉得这样的发展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不免有些犹豫。
  “小金在,没蛇敢来。”纪十看着他的眼睛,说。
  “也许还有狼什么的野兽”子万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低沉下来。
  “有小金呢。”纪十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似乎变了,自己也不由跟着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
  “也许会有人来偷走了咱们的包袱”子万有些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声音恢复了刚醒时的沙哑性感,下身已经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没有”人字还没脱出口,纪十已被翻身压在了下面,唇被狠狠地吻住。
  子万是西南夷人,本来就不受中原这些束手束脚的礼教管制,加上在他家那边,每到三月三,六月六就会举行盛大的对歌节,在节日上男女以歌曲互述爱慕之情,彼此看对眼了,便手拉着手找一个稍为僻静的地方就滚到了草丛里。而就算是平日,在山野田间,也不乏偷情的男女。所以他对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丝毫不认为现在要了纪十有什么不对。只不过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跟女人做,所以有些手生。
  抵在臀瓣间的坚硬让被吻得晕头转向的纪十蓦然清醒过来,屁股不由一缩,如果不是姿势不便,只怕已把身上的人给踹下去了。
  “混蛋,你往哪儿戳呢?是前面不是后面!”她此时衣衫半解,椒乳轻颤,裤子已不知被扔在了哪里,双腿被分开夹在他的腰两侧,两人私密处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这原该是女人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时候,但她背上已惊出了一层冷汗,生怕他真的走后路,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子万僵了一下,才干哑地笑了声,语气亲狎地说:“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了?我只是想等你准备好了再进去,以前又不是没做过,怎么会弄错。”在这个时候,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确实是习惯性地顶错了地方,幸好纪十反应快,否则这难得的一次机会只怕要闹个不欢而散,以后要想她再主动,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语罢,不等纪十再说话,再次将她深深吻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再开始时他还是先用手摸到了那已水湿泛滥的柔嫩穴*,才一举插入。
  纪十本来还有点怀疑,也被他突然的闯入痛得绷直了身体,闷哼出声,刚才那一点小插曲登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轻点,疼”她反射性地推拒着身上的人,额上痛出了冷汗,心里却在奇怪,她的初次明明早就在那个侑人的水洞里没了的,怎么还会疼?
  子万也被她的紧窒夹得有些受不了,但仍勉强控制住自己奔腾的欲望,一边用唇和手重新挑起她的情欲,一边等着她适应。他倒是清楚,那次两人只是一触即离,虽然破了她的身子,却并没有让她真正变成一个女人。现在他却无比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做到最后,才让他得以用满心爱怜来拥有她的青涩。
  身体的不适渐渐退去,转变成无尽的空虚和渴望,纪十不由喊了声:“子万哥哥”推拒的手变成紧拥和催促。
  子万亲了亲她的眼,身体开始动了起来,由慢变快。
  月光透下,将荒野密林间一场原始的律动笼罩在柔和的莹光当中。



【第四十四章 (4)】

   晨曦穿透薄雾,照在已熄灭的火堆边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纪十先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脸,发了一会儿懵,才想起昨夜的事。按照正常的反应,她也许该表现出几分羞涩,或者尴尬别扭,也许还可以有隐隐的期待,但事实却是,她若无其事地推醒子万,到河边洗漱之后,便去林子深处设下的陷阱里拎回两只野兔一只山鸡,又摘了几个野果。不过在经过昨晚两人欢爱的地方时,看到那倒伏的野草以及上面沾着斑斑点点的白浊时,还是没能够控制住耳根发烧。
  子万在生火,见到她带回的东西,主动接过去剥皮去毛,清理好后,便全部架在了火上烤。虽然谁也没提出,但是两人都知道该离开这里去找出路了,将东西全部烤好,路上就不用停下来生火,吃起来也方便。
  两人并没有过多地交谈,行动间却透出一股无法言喻的默契,哪怕连眼神都不必交换,便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按照野外行走的惯例,他们想要走出此地,回到人群聚居的地方,最妥当的办法自然是顺着水流而下。当然,他们也这样做了。
  “累不累?还是我背你吧。”在走了大半个早上之后,子万终究没忍住,关切地问。昨晚两人折腾了大半夜,到最后都是他抱她回火堆边的,他还以为她早上起不来,没想到竟比他还要先醒。
  纪十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自从在这里醒来后,好像有脱胎换骨的感觉,连着走一整天大约都没问题。”说到这,她撩起自己的袖子,“你看。”
  子万依言看过去,顿时被她如霜赛雪,晶莹剔透的肌肤所吸引,在反应过来之前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在上面咬了一口。
  纪十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惊叫了声,迅速缩回手臂,“你咬我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看的么?”子万无辜地看向她,颇有些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仿佛还能感觉到唇齿间的香软滑腻。不自觉回忆起昨夜的美好感觉,体内欲望蠢蠢欲动。
  “我是让你看我身上一点印记也没有,皮肤也比以前好,谁让你咬我了!”纪十没好气地道。昨晚上他几乎将她全身都啃遍了,连手腕手背都没放过,她以为今天起来自己的样子一定会惨不忍睹,但是洗漱时却发现手臂以及脖颈上一点印记也没有。等到独自一人时,她还检查了一下身上,也是如此。心中自是不免有些奇怪,但是一直忍着,直到这时才说。
  “咦?是吗?我看看。”子万干咳一声,重新拉过她的手,果真一本正经地查看起来。
  “大约是我没怎么碰这里吧。”片刻之后,他说,“我昨天咬得最重的是这里还有这里”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挑开纪十的衣襟,摸了摸她的脖子,又滑向她胸口。
  “身上也好好的。”纪十不疑有它,还很老实地回答,没注意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直到柔软的酥胸被一只大手探进衣襟里轻轻握住。
  她穿的是他的衣服,又宽又大,极易被人占去便宜。加上初识人事,身体还敏感得很,被人一挑逗便有些受不了,于是青天白日的便被子万给拖到林子里再次吃干抹净。
  情事后,子万还特地在仍然娇慵无力的她胸口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无耻地说:“这样总不会记错了。”
  纪十眯眼看向天空,正午的阳光从树梢间射下来,如光蝶般斑斓闪烁,晃得人心中一阵阵发酥。
  经此一闹,两人早上起来时若有若无的尴尬终于消失不见。
  当然,占便宜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接下来的路程都是子万背着纪十走。宽阔结实的背,沉稳的步伐,以及男人时不时拉开嗓子唱上几句家乡俚语的情歌,让纪十自记事以来首次生起现世安稳的感觉。
  这条路如果永远都走不完,多好。她想,然后伸手扯下经过的人高苇草,插在他发间。又探头去啃他耳朵,让他差点失手将她掉在地上,于是屁股惹来重重的两巴掌。
  她没了武功。他也没了。但是他们比以前有武功时还快乐。
  “应该是那红果子。”子万说,“你看我睡了七八天,或者比这个更久,除了饿点外,竟一点事也没有,一醒来就能又跑又跳,还能咳就算以前有武功时也不见得能这样。说不定咱们捡了天大的便宜呢。”他说这话时语气很轻松,丝毫看不出失了内力的沮丧,就不知是他真心这样想,还是为了安慰纪十。
  “看不出哪里便宜了。”提到这事,纪十就有些没精打采。
  “你不知道自己差点没命?”子万反手敲了她一个爆栗,佯怒道:“如果不是它,我可没本事救好你。你武功本来就没了的,哪里吃亏了?”
  “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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