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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偷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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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01欢 诱惑
——————————楔子——————————
狙击枪的弹速最低值为,800米/秒。
人类奔跑速度最高值为,10。76米/秒。
从子弹破窗而入的那一刻算起,如果想要成功躲避,可以利用的时限,不过一秒。
程欢清楚,躲不过。
这一秒,她选择前倾扑倒,用身体挡住子弹的真正目标——程余。
纵然她恨他入骨,纵然她是这个世上最希望他不得好死的人,但最后这一刻,她还是本能一样地冲过去,护住他。
因为她忘不了自己的本分——肉盾。
只是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程欢才觉自己安然无恙。
她静静地看着倒在自己身上,亦倒在血泊里的程余,终于泪流。
最后一刻,是他翻身而上护住自己,亦如多少个夜晚那样,整个人完整地罩住她,用自己的身体让她欢愉,让她高‘潮,让她对他的一切,都刻骨难忘。
程余,你不能死
余01欢
她是个孤儿,但却是个有爸爸也有妈妈的孤儿。
五岁那一年,她的爸爸因为有了小三,而把自己和妈妈赶出了家。在那之后,她的妈妈疯了。
母亲被送去疯人院的当天下午,她和一岁大的弟弟,被人送进了孤儿院。
她还记得最初的那几天,自己一直都在喃喃自语,她是有爸爸的,也是有妈妈的,她的爸爸叫阎明,她的妈妈叫英夙,他们都是爱我们的。
尽管内心极不情愿呆在这个地方,她还是成为了孤儿院里最乖巧懂事的孩子。那时她只知道,她的乖顺讨巧,可以为弟弟多赢得一口饭吃,也可以在冬天盖上一床厚被子。
直到七岁那年的某一天,程向东夫妇来到了孤儿院,他们要领养一个女儿。
院长自是第一个就推荐了她——孤儿院里最优秀最懂事的孩子——阎晓阳。
程向东像个慈父一般,招呼她过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抢在院长之前回话:“我没有名字”话语里,带着些许还未褪尽的奶声。
她抬起稚嫩的小脸,澄澈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再看看身旁端庄秀丽的女人,弯了弯嘴角。
只见程向东凝想一瞬,而后抱起她:“从今天起,你就叫程欢。”
她眨了眨眼:“我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她从小就学会了讨价还价。
因为她的乖巧懂事太招人喜欢,程向东不顾夫人的反对,同时收养了她和她的弟弟。
程欢兴高采烈地抱着弟弟来到程家,却发现,原来这个家里,他们并不是唯一。
甫一进门,程向东便招呼来一个男孩儿,指着程欢和她怀里的小男孩儿:“程余,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妹妹,而他就是你的弟弟。”
程欢怔怔地看着这个叫做程余的男孩儿,他比自己高出那么多,大概有一个头的距离。他的脸蛋极是漂亮,却又透着一股冷傲。
那时候的程欢想,如果他是程爸爸的亲生儿子,那么他会不会厌恶自己和弟弟?
不可以,她不可以让他厌恶,她和弟弟好不容易才离开孤儿院,她要想办法留下来,为了弟弟,也是为了她自己。
可是现实,却永远都要比想象的残酷
十三年后——
程欢躺在男人身下,感受着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肩窝,蓄势待发。
剑拔弩张之际,男人猛地一怔,另一手迅速扼住程欢的咽喉——
她的指,不偏不倚地停留在他的第五截脊椎骨,力道加重虽微不可查,却足以让他窒息。
恐惧到窒息。
他清楚,她若有心为之,则一秒内,他必死无疑。但很明显,她并不想让他死。
她在挑战他的底线。
被扼了喉的女人并未失态,纵然脸已被憋,却是一声不吭,眸色平静如常。
良久,男人松手,她亦挪开按在他要害处的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背,仿佛方才的不愉快,从来就没发生过。
瞬间僵住的气氛渐次缓和,他笑,并不恼怒,覆上她的耳边呵气:“小妖精,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程欢收手,翻身而上,俯身贴近他的耳:“我叫英夙,不叫小妖精。”说罢,起身,下床,赤‘裸着身子看他。
她的胴‘体,完美如瓷。
男人勾唇,眸露好奇:“罂粟?罪恶之花?”
程欢微微笑:“英雄的英,夙愿的夙。”笑容,声线,都纯良无害。
男人了然颔首,意犹未尽的瞳光,又把程欢的身子逡巡了个遍,脑海中回味着她闯入他视线的那一刻——
引爆全场High点的钢管舞女竟然失手从台上摔下,按照CITY夜总会的规矩,断手断脚。
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哭喊求饶,她反倒镇静,只求自行了断。
直觉驱使,站在二楼的他及时制止,免她活罪,可是她——
竟还敢跟他交涉?
“一件衣服,换一瓶酒。”
胆子好大。
问及原因,她只说:“我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彼时,她的身上,仅着三点,手臂因摔落而擦破了皮,膝盖淤青,渗着血丝。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对他的诱惑。
他深谙做戏做全套的道理,既然她来者不善,那他就要陪着她演完——
他怎会不清楚,在CITY里讨生活的人,哪个不是把脑袋系在腰上?偏偏在他来的时候从台上摔下,未免太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于是他顺水推舟,脱光了她身上的所有
思绪回笼,男人的手指不急不缓扣着节拍,他几日来的观察与猜测一点都不错,她的确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会悄然而又精准地找到第五节脊椎骨的位置,身上淤痕不少,但明显旧伤多过今日的新伤,从两米高的舞台摔下却毫发无损,翻身时腿部力道强劲,肌肉紧绷。
男人抬眸,目光直视她,赤‘裸中带着审视与狠辣。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见他良久不语,意欲食言,程欢挺了挺胸,目光从他俊逸却透着寒气的脸上撤离,轻瞄一眼他身后不远处的酒柜,再无过多言语。
她要的,也该给她了。
须臾,男人深吸口气,再长长地叹出来。
那一瞬,程欢看到他那一直凛冽冷峻的眸子里,竟夹杂了一丝微暖的光亮。
亦如初见那一天。
程欢慌乱别过脸,不可能,这定是她的错觉。她宽慰自己。
男人抓过衣衫拦腰围住,起身,踱至酒柜前,挑出最里边的一瓶,把玩在手里,并不急着递予她。
他在讨价还价。
程欢莞尔:“余哥想要什么,我有的,必会给。”
彼此都是聪明人,她怎会不知道,此刻的他,只想得到自己的身子。而她给不给,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而已。
他程余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失手过?况且一具身子换来她想要的,值了。
只是他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男人坐回床里,颇为探究似的打量着程欢。良久,他终于开口:“我救了你,你却想让我死?”
程欢抬眼,眸子里染进一抹细小的惊慌,却依旧声色沉稳,佯装不解:“请余哥明示。”
他却突然轻笑起来,伸手将酒递给她:“算了,没什么。”
他的笑让她发寒。
程欢稳住心跳,捏住瓶口:“告辞。”说罢转身欲走。既然他不挑明,那她也大可继续装傻。
“等等。”
程欢却步。
男人自她身后披上一件衬衣,上面似乎还带着他的香,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孔。
程欢回眸,温软一瞥,却正对上他近乎冷酷的眸子:“从今天起,你的身体,只可以给我一个人看。”陈述句,依旧的自负,自大,自傲。
程欢稳步走出屋子,正欲卸下防备,却被站在门边的女人骇住。精致甜美的脸,暗藏敌意,眸带不屑地乜着程欢。
见那人含着怒意的神情里有些微疲惫,程欢忖度,她大概早已躲在这里观赏了许久,倒也难为她了。
而不接招,便是最好的拆招。
程欢低眉,擦着她的身子走过去。她分明看到,女人垂在身侧的拳,骨节发白,用力握到颤抖。
程欢摇了摇头,她就是他的那个正牌女友,滕氏千金,亦即腾跃集团继承人——滕爱?倒也不怎么样。
滕爱目送程欢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收回一脸的妒恨,敲敲门,进屋,笑容随即展开,水蛇一样缠绕上男人的身子:“亲爱的,刚刚那又是哪来的女佣?也不介绍给我。”
程余穿好衣服,点起根烟:“下人而已,何必问那么多?你若想要,改天多挑几个好的送你。”顿了顿,程余啄上滕爱的唇:“金新月那边,联系的怎么样?”
滕爱溺进男人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微微勾唇:“跟我爸抢生意做,得慢慢来,急不得。”
男人亦笑,宠溺地抚摸着滕爱的背,另一手从衣兜里掏出首饰盒,镶着粉钻的戒指被黑色天鹅绒衬得愈发闪耀。
程余俯身在滕爱耳边呵气:“下个月狄省长的生日宴,做我的女伴。”
女人脸上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向来不愿意对外公布他们的恋情,如今算是她终得柳暗花明了?
滕爱套上戒指,大小刚刚好,她举着手左看右看,最后仰脸,一脸抑制不住的欣喜:“有狄省长的帮忙,这次程氏势在必得。”
淡定如程余,他若有所思:“靠别人总比不过靠自己。有了上次失败的教训,盛世这阵子一定不会安分到哪里去。”顿了顿,他看向紧闭着的大门,意有所指:“适当的时候,往外通通气。”
“你是说”
程余晃了晃酒杯,一口饮尽:“盛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程氏的报价。既然他想要,那我们就给。”
滕爱忖度半晌,艳的唇随即袭上来,在程余的唇上研磨片刻后,柔声细语:“商界的事,说多了我也不懂,我只管帮你打通金新月的渠道,其余的,我懒得听,更懒得管。”
程余轻笑,谁说滕氏千金徒有其表?哪些该听,哪些不该听,哪些该搀和,哪些该装傻避过,她倒是精明至极。
不过似乎也正是这样特别的女人,才配留在他的身边,亦如方才那朵胆大到不知死活的罂粟花
程余及时刹闸,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她?
☆、余02欢 识破
程欢离开CITY时,已是下半夜。
凌晨的温度极低,夜色也太黑,程欢瑟瑟发抖地回到家时,已经忘了寒冷带给她的疼痛。
钥匙轻转几下,摸黑进屋,却猛然瞥见睡在客厅里的那个人。
台灯微弱的光映着他的脸,苍白,憔悴,昔日俊朗而略带不羁的脸上已然泛着青色胡渣,剑眉不知何时也紧紧颦起。
好似自那之后,他的眉就再也没有舒展开过。
程欢的心揪着疼了一瞬,这根本不是程欢多年前认识的那个英气勃发的席让。
她轻脚走进屋子,拿了被子给他盖上,不料却吵醒了浅眠的人。
“回来了?”席让费力起身,声音呢哝暗哑。
程欢点头,语气暗含责怪:“都说了不要等我,去床上睡吧。”
席让咧嘴笑,“晓阳,生日快乐。”
依旧是从前那爽朗又邪气的笑颜,扎得程欢眼睛刺啦啦地痛。她怔怔起身,多久没人这样叫她了,久到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普通却又甜美的名字,英晓阳。
程欢微微别过头,不让席让看到她眼眶里的泪,只哽咽着道了谢。
眸光所及,却是餐桌上满满的饭菜,还有一块八寸大小的蛋糕。菜早已冷掉,蛋糕上插好了蜡烛,却是没有燃过。
程欢定睛,蛋糕是甜美的粉色,上头绽放着几朵鲜花,吒紫嫣,晃得程欢本就酸涩的眼仁一度泛。
她眨了眨眼,试着逼回去眼角的湿润,却是无果,大颗大颗的眼泪终是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
以席让的身体,做出一桌的菜,再下楼穿过几条街买蛋糕,定要比常人付出多得多。
她不忍,更歉疚。他会有今日,总和她脱不了干系。
看着程欢微抖的肩膀,席让叹气,知道多说也无益,便撑起身子拄了拐,一瘸一瘸地走回房。
程欢凝视着男人的背影,曾经在她眼里伟岸又宽厚的背,如今已略微佝偻,像是在无情宣告着他的落寞和悲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永远罩着她的高大男人,竟变得如此羸弱?
程欢的两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攥紧成拳,世上已经没有英晓阳这个人了,英晓阳,早就死在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她恨。
席让突然回头,勾唇扬起一抹笑:“过一阵子就是伯母的生日了,这次我陪你去吧。晓阳,早点睡。”
程欢松了松捏到发白的手指,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待男人关好房门,她才抬抹干脸上的泪,走到玄关处捏起带回来的那瓶酒,回到自己房间,迅速翻出眼影盘和透明胶。
如果恨,就要将他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伤痛,一点一点,不遗余力地还给他。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共赴深渊
但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砰——
这是程欢被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摔倒的第一百次。
嘈杂武馆里,程欢躺在垫子上,看了看表,提醒他时间到了。男人对程欢鞠了一躬,程欢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扶着垫子爬起,程欢微皱了下眉,今天这个客人力道格外重,身上似要添新淤痕。
临走前,程欢去打了一百下沙袋,也踢了一百下。
汗水凝在身上,不掉落,只是浅浅地密布了一层,却像是攀附着花藤的枝蔓,为了生存,抵死执着。
教练来到程欢身后,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一句:“英夙,拳头要有情感,要带着一股愤怒之情。”
程欢笑,转身去了公共浴池,脸上扬起一抹嘲弄,如果拳头有了情感,还怎么置人于死地?
水流直泻而下,冲刷在她身上,从头顶,到背,到腰,最后被翘挺的臀格住,顺着笔直的腿蜿蜒而下温润滑过,好歹缓解了一身的酸疼。
然而心里的疼,又能用什么来舒缓。
关了水,程欢走到镜前,看着里面那张略微陌生的脸,如雾里看花,连自己都看不透彻。手指触上下颚,从前的圆润下巴如今已然尖削,嘴唇更翘,鼻子更挺,眼睛也更大。
程欢扯嘴笑,一脸的嘲讽。
很好,连生父阎明都会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从来都不待见她的程余?
洗好出来,武馆人已散尽。程欢关上灯欲走,忖度片刻,再次开了灯,折回来。
程欢扔下身上背包,脱了外套,免费的练功房,为何不加利用?
夜里的武馆,亮如白昼。
程欢慢慢走到场地中央,对着镜子,摆臀,扭胯,踢腿,下腰亦如两年前刚刚开始学舞的她,认认真真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仿佛那是赖以生存的唯一办法,生命的全部。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程欢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两年,两年的时间,她究竟做了多少事,她改变了多少,她还需要几个两年,才能真正地舒口气?
程欢狠狠下叉,没有热过身的她,疼到眼眶都跟着湿润。
程欢挤出一丝笑来,疼吗?不疼,身上的痛永远抵不过心里的痛,是伤筋动骨痛,还是失去心更痛?
静下来的武馆里,蓦地响起“啪啪啪——”的掌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有那么点单薄。
程欢直觉,来者并无敌意,便不急不缓地起身,回头,下一瞬,程欢脱口而出:“又是你?”她的言语里,不乏惊喜。
印木凡的笑很晴朗:“在练舞?”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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