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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久生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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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铭走到浅灰色的大门前,抬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没有人回应,又敲了一下,那渐渐传来的拖鞋的踢踏声一下一下地震着自己的心,不像,不是,他的小宝儿走路声音不是这样的,眼前好像晃着一重重的暗影。
“找谁?”袁媛睁着惺忪的睡眼,语气有些不耐。
郗铭的手扶着门框,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程黎在吗?”
“程黎?她早走了啊,她家近,开完毕业典礼就走了。你是谁?”袁媛略带疑惑地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男生。
“谢谢。”郗铭只留了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萧索的背影,凄凉无比。
一时间郗铭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郗母的话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回荡,伸手插/进裤袋里,触到了那个硬硬的指环,手指顺着那光滑的弧线一圈一圈地描摹,竟然觉得这么的冰冷。
郗铭没有再去J市找程黎,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开始学着泡酒吧,日日夜夜,喝到胃出血的时候那个心里渴求的身影也没有出现。白茫茫的房间里,只有母亲的厉声斥责和父亲的欲言又止。他闭着双眼,答应了郗母的要求,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A市去美国读书。
四年的煎熬程黎不知道原来这短短的几分钟就可以说完。
“你觉得好笑吗?”郗铭嘲讽地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我真是个傻子,还去找你。”阒然无声的环境里满是郗铭清冽异常的声音,像一只只利箭,要将敌人万箭穿心。
他站了起来,木质的椅子向后晃动了两下,“程黎,一切都结束了。”
他这么对她说。
程黎惨淡地笑了笑,“嗯,都结束了。我也什么都还给你了。”
背对着她的身影顿了一下,郗铭便推开了门走了出去,门外亮白的灯光溜了进来,和程黎隔着一段距离,却又如此相像,全然的惨白。
出了公安局已近中午,郗铭抬头望了望耀眼的阳光,拨通了电话,“把江南公馆里面的东西全部扔了,重新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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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童依这几天一直都在调查郗铭在美国的动向,除了那次和程黎一起的旧金山之旅,她连一点细碎的线索都找不到。一支笔在她的手里飞转,电脑上的资料也已经重复看了许多遍,可就是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扔了笔,方童依打了车又去了公安局。
七拐八弯的过道方童依已经走过了很多次,可是心还是沉沉的,狭小逼仄的接待室里方童依看着眼前越发消瘦的程黎,“你吃饭了么,怎么越来越瘦?受欺负了?”社会上难免会给人背后捅刀子,何况是这种地方。
程黎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摇着头说:“没有没有。”头垂得低低的,像是犯了错误被抓到的孩子。
方童依站起来,扯过她的衣袖,一撸上去,那白皙的手臂上青青紫紫,触目惊心,“谁打你了?”方童依的声音高了几个八度,甚至怨毒地乜了一眼边上的狱警。
程黎抽回手,推了推方童依示意她赶紧坐下,她无奈地笑了笑,“依依,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一起玩不还经常弄得这里青那里紫的。”
“那怎么一样,都是他,都是那个混蛋。”方童依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眼睛骤然一片血红。
“依依,你找他说了什么?”程黎的眼光忽忽闪闪,总是藏着一丝丝的害怕。
方童依的拳头倏然撑开,手指紧捏着那黑色的桌子边缘,“他来看你了。”语调却是那么的不屑一顾,“我能找他说什么,你会坐在这里,大家心知肚明,我真想撕掉他那张脸,他怎么还有脸搂着别的女人说结婚。”
程黎的身体震了一下,缴在一起的手指都好像冒出了冷汗,冰凉彻骨,“他他真的要结婚了,和沈斯怡对吗?”
“你知道?”方童依的脑子里像是晃过了一道光,“你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那你还跟着他做什么?”
“做什么?!做情人啊。”程黎抬起头,自嘲地说。她觉得自己的眼眶又酸有涩,可是除了不断涨红的眼睛,竟然已经哭不出来了,是不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在嘲笑自己,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哭泣。
方童依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像是压制住了熊熊的怒火,“程黎,我们十几年的姐妹,你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还是他拿什么威胁你了?”
程黎的手缴得紧紧的,就像心里的那个死结,缠的死死的,埋的深深的。“没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欠他的,我会还给他。”
方童依觉得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她怎么会碰到一个这么死脑袋的女人,她的手指对着程黎指了又指,站起来来回地踱着步子,高跟鞋的声音伴着她的力道格外响亮,她忽然转身,深深地对牢了程黎的目光,那双眸子早已暗沉如水,空洞绝望。她叹了口气,嘴唇嗫嚅了几下,“程黎,你要认罪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是请你想想叔叔阿姨,他们的以后。”
程黎看着方童依愤懑晶亮的眸子里,有她的影子,变了形的、缩小的影子,她知道自己的勇气在一点点地流失,脑子里恍然闪过父母瞬间苍老的面容,她除了低头别无选择。程黎回到自己小房间的时候,逃似的跑到床上蜷缩在角落里,手紧紧地环着自己的双膝,碰到了伤口很疼,可是她还是顽固地使着劲,心脏贴着膝盖,脉搏声和心跳声重合,显得突兀、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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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还有一周就要开庭了,方童依每天回到家里就是看见程母抹着眼泪,程父皱着眉头在阳台上抽烟,而她只能逃进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地查找资料,还好今天叶凡打电话来说查到恩培项目的大中华区研发负责人就是之前他们公司请来做讲座的人,可以试着联系,或许他知道一些什么。
“嘀嘀”,电脑里传来有新邮件的提示音,方童依打开一看,是叶凡发过来的关于杨嘉宇的详细资料,原来是他啊!PUB高手竟然还是药物研发精英,还和郗铭那个畜生混在一起,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为了程黎,任何一个零星机会她都要搏一搏。
方童依照着电话打了过去,“嘟”了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杨嘉宇,哪位?”清朗的声音里还是藏着一些不耐烦。
方童依嗤笑了一声,便报上了自己的大名,“方童依。”
那边的人似乎顿了一下,呼吸声有些起伏,好像在思索着这个名字,“哦~Sophia,好久没见,怎么样?过得好吗?”那声音立马变得有些玩味。
“我要见你,你现在在哪家pub?”方童依不绕圈子,直奔主题。
杨嘉宇笑了起来,爽朗的声音似星子一般璀璨夺目,“baby,要那么急么,一年多未见,你就这么想我?”
“对啊,对你我可是日思夜想,那你还不快点告诉我你在哪里?”
A市外滩的最有名气的Pub——暗夜迷。
五彩的灯光在夜色里不断地跳跃,像极了一个个舞动的妖姬,昭示着这是个充满欲/望的地方。方童依一身性感的豹纹皮衣热裤,翘臀长腿显得相当妖娆,浓郁的香水味道远远地就闻得到,长长的大/波浪卷发一扬一扬的,吸引了无数眼球。
杨嘉宇看着人群有些骚动的地方,嘴角咧了咧,拿着杯芝华士就走了过去,一阵香气先是飘进了杨嘉宇的鼻腔,厚重狂野的味道还真是适合她。他停在了她的前方,可是方童依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径自走向舞池。
炫彩的舞池里,红光绿光蓝光肆意地洒在这群极力扭动腰肢的男女身上,杨嘉宇捏着杯子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目光在渐渐结冰,那个女人开始像蜂王一般,吸引着无数的雄蜂,放肆地缠绕在周围。
“棒”地一声扔下杯子,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荡了一下,像是卷起的浪头。杨嘉宇将有些凌乱的袖口挽了上去,跨步走进舞池。方童依的舞姿很奔放,郁结的心情在这里毫无保留地释放。倏然间,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搂了过去。
“Baby,我们才是perfect couple。”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不会一直虐女主,后面有的是世间虐男主。。。求评求收~
☆、第三五章 你我·流言
方童依感受到腰间的手臂缠的她越来越紧;像是蟒蛇;只能采用绞死猎物的方式来填补饥饿的肚子。她没有挣扎,炫目的灯光下;静静地看着那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伸出双手就绕上他的脖子;艳丽的红唇渐渐靠近杨嘉宇的耳朵;热气一阵一阵地呼在他的耳边;痒痒的,一股电流在杨嘉宇的身子里乱窜;他握紧拳头,压抑着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震撼。
“呵”;忽的一声轻笑在杨嘉宇的耳边绽开,“你,真TM假!”
杨嘉宇倏然放开了方童依,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眼前的女人妖娆柔美,是一朵罂粟,却诱的你无法自拔,“Sophia,你来找我还用这种态度,不想救你的朋友了?!”
“你!”方童依的脸绷得紧紧的,却又很快地松懈下来,“你有时间吗?我们谈谈,关于程黎。”
杨嘉宇没有回应,只是转身就去了自己的包厢,方童依顿了一下,甩开周围拥上来的男人就跟了过去。
包厢的水晶吊灯有些刺眼,明晃晃的,与外面的昏暗缭绕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杨嘉宇慵懒地坐在黑色皮质的沙发里,一只手搭在椅背上。衬衫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衣袖也挽到了手肘上,粉色的衬衫,更衬得他迷人妖孽。他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方童依,这个站在他面前居然会有些拘谨的女人。“我们都这么熟了,随便坐吧。”
“恩培是你帮郗铭做的中间人,对吗?”方童依开门见山。
杨嘉宇不言不语,伸手捞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你的最爱,要尝尝吗?”他将酒杯举高在半空中,笑眯眯地看着方童依。
“Mark,我需要你,帮我作证,救程黎!”方童依走近茶几,就这么隔着段距离相望。
杨嘉宇的手放了下去,靠回沙发,“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不是做销售的,我只管这个药能不能让人用,其他的,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据我所知,这个药在美国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和Geeam那边商谈,”方童依绕过茶几,坐在杨嘉宇边上,“我相信程黎,她不会做行贿的事。”
杨嘉宇一直盯着程黎,乌黑的双眼透着幽幽的冷光,“方童依,你我都清楚,这是郗铭和程黎之间的事情,他们的恩怨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你!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郗铭要程黎坐牢,莫须有的罪名。”方童依倏然站了起来,大声地说着。
“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大喊大叫,还不如去找找郗铭,就算我答应你帮你作证,我最多就说一句恩培在中国的代理权属于郗铭,那又怎么样?你去扳倒他吗?我想你应该查的很清楚,代理恩培的不是Ming…Bio,这是行贿案件,不是这个药吃死人了,Sophia,在美国你都混了那么多年了,还这么不懂规矩?!”杨嘉宇伸手想去拉方童依,却被她甩开。
“我不能不能,看着我的朋友就这么进去啊,她没做过,我相信她,她只是觉得对不起郗铭,只是想还他,他就是要她去死,我想程黎程黎也会去做的。”方童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几近哽咽,她软□子,陷在沙发里,双手撑着额头,低低地抽泣。
杨嘉宇挪了过去,伸出手想搂过方童依,最后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我也不能背叛我的朋友吧,郗铭他刚去美国的时候很颓废,我想这应该和程黎有关,想要你朋友出来,解开他们的死结就行了。”
“我找过郗铭两次,他的态度很坚决,就是不肯放人。”方童依抬头,描着厚厚的眼线的双眼被泪水氤氲的黑黑的,像是化开的墨水。
杨嘉宇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帮你作证是不可能的,帮你查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倒是可以,我会尽力。挺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方童依拿着纸巾拭了拭眼角,“我谢谢你。”
杨嘉宇听着这句“谢谢”,想着真是讽刺,原来他们之间也已经那么客套。方童依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他想冲上去拉住她,刚刚舞池里那温软的身子贴着他,过去温馨的记忆一点点地回笼,如涨潮的海水,牵起浪头连连。光影绰绰中,杨嘉宇垂了垂眸,看着地上的光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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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的审讯室里,程黎被按坐在木椅子上,憔悴消瘦的面容显得很镇静。
“程黎,你到底给哪些医院的哪些医生送过礼,或者应允过回扣?”穿着深色制服的警察神情很严肃,声音庄严响亮。
程黎被这样的问题已经不知道拷问了多少遍,紧绷着的神经早已在郗铭出现的那一刻断裂,她只是沉默,一直沉默。
“你不要用沉默来负隅顽抗,我们有证据在手里才会带你回来,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这么不配合我们工作,你想过在外面的父母吗?”一边的女警看着低垂着头不出声的程黎,用笔敲着桌子,“程黎,抬头,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程黎只是抬起了头,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却还是不肯张口。
男警员“啪”地一声合上了记事本,“程黎,几天了,你还是这么不老实,虽然你行贿不可能判个无期,但是你这么强硬,重判也是有可能的,你想清楚。你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大好的年华都浪费在监狱里,值不值得,出去以后,你还想不想嫁人,想不想找一份工作谋生。”
程黎的眼里终于像一汪平静的水里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点点涟漪,“我想,可是我现在不也就是这样了么。”很凄楚的声音,寡淡的无味。
男警员听了程黎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后的靠背椅摔在了地上,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有着轻轻的回声,“你!你不要以为你不交代,我们就查不出来,既然有检举信,你就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不要以为自己有多深的背景,你就死撑着吧。”拿起桌上的记事本,男警员走出了审讯室,女警员也是看了眼程黎,无奈地摇了摇头。
程黎被带回看押的房间,倒头就睡,她闭着眼睛,那一声声的斥责混着母亲的泪水缴在她的脑海,像几只利爪,要将她的心碾碎。她的身子越蜷越紧,隐隐地还有些颤抖,想起那个梦,原来如此真切,他真的将她送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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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方童依都是晚睡早起,和美国那边的朋友一直在联系,时差的问题她只能靠着咖啡克服。
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吵醒了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摸着划开手机,声音显得有些模糊,“喂。”
“郗铭和沈斯怡要结婚了。”叶凡的声音镇定地从电话里传来。
方童依的眼睛睁了睁,好像想努力赶走睡梦的迷茫,“我知道。”那层层叠叠的白纱又在记忆里复活,巧笑倩兮的面容,温柔宠溺的眼神,像是一把生锈的剪刀,蛮横地剪着已经疲惫万分的神经。“我看到他们在选婚纱。”
叶凡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下去,“这次是报纸上的消息,流出了婚纱照。”
方童依挂掉了电话,在手机上输入了郗铭的名字,最头条就是关于郗铭即将结婚的消息,她点开来,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读了起来,原来是那天沈斯怡看婚纱的时候被偷拍的,她自己还充当了一回好友炮灰。
书房外面传来了程母在打扫的声音,方童依叹了口气,那次看完程黎回来,程母就开始用疯狂的劳动麻痹自己,怎么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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