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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如墨之海棠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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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橖的唇轻轻触上她的
犹如被虫蚁噬咬一般,酥麻须臾间传遍了海棠的四肢,她没有颤抖,却觉得魂魄都要离开身体了。
虽一时神识浑噩,她却也知道夏橖身后站着随从。
隐隐克制住想要紧抱住他的欲望,海棠指尖银光一闪,顿时漫天花瓣飘飞,犹如下了一场花雨
于那花幕间,她抱着夏橖扶摇直上。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她只觉得身子里有个东西在急速的变大,仿佛长长的藤蔓一般,想要将怀中抱着的人和自己捆在一起。
垂目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皇宫,海棠满心雀跃,忽觉得头顶上一凉一热,却是夏橖略带紧张的呼吸。抬眼之际,迎面却见到他温润的笑着,海棠无法移开视线,清清浅浅的将头埋入他怀中。
“升的这么高,心下可有害怕?”海棠的声音有些不太真切,好似响在极远极远的地方。
对于她随意腾起便是数丈的高度,夏橖觉着有些心惊。
但他环视了下轻薄如烟的四周,温颜道:“手臂有些发麻,却又不舍得放开。”
“那我们便落下去吧!”
二人相拥着在空中翻转,落地时却是稳稳当当的。
夏橖一抬头,只见满院的海棠绽放吐蕊,不由道:“已然是六月了,它却依然怒放着!”
“我一心一意盼你前来,海棠开后,便望到如今。”
夏橖只觉她一个仙子也似乎经历过甚多的大喜大悲,早已将前尘往事看透一般,不管世俗,也不管矜持,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只是随意一句话,就情深意切的道出了心底最真正的,轻易不肯示人的潋滟风情。
又想着,或许,她这抹心事是说与他听的
如此一来他心里没了自己,再也支撑不住,在淡淡的海棠香中,勉强的克制融化殆尽。
夏橖打横将海棠抱起,快步往大殿走去。
入殿前他眼风随意瞟了瞟殿名,哦,鎏棠!
浅金色阳光穿过树的枝桠,殿外花过无声,殿内也静谧一片。
海棠动作轻柔却有力,耳畔落下的发丝扫在夏橖脸上,惹得他忍不住用手拂过。喘息着缓慢下来时,吻便缠绵深重起来。
丝被滑落,露出的肌肤感受到了丝丝凉意,她不禁颤了一颤。
随即就有温热自后背传来,却是夏橖的手轻抚而下,轻轻侧过头,宽阔的冷玉榻上只他二人,仿佛即将要坠入渐深渐远的云崖间。
鼻尖蹭过夏橖的脸颊,海棠瞧见他眼中神秘的色彩,似清溪潺潺、似秋月冷泻,那一刻,她只想安然睡去,睡在夏橖那一片似海的柔情里。
“倦么?”夏橖问,笑容显在脸上。
他连黑发都是在笑着的。
风像是醉了一般,吹进殿中,吹皱了纱幔
远处传来两声蛙叫,娇嫩的香味散在六月的暖气里。
海棠想象着满园的花儿正是待放之时,飞快的长着,在那片潮暖的土地上,眨一下眼睛便有几片花瓣被花蕊顶了开来,微妙的战栗着,承受着那异样之物带来的撞击。
她猛然想起来了,那是面对着温暖包裹的,一种急不可耐。
见她双颊酡红如两抹飞霞,夏橖屏气,笑着道:“海棠之仙女也,为玉棠之客。闻君游玉棠,愿荐枕席!”
“额,你倒是不害臊,以怀王自居了!”
“凡人之生命,无关乎活了多久,而是在于,期间有多少令人窒息的时刻!”
海棠一怔。
他心底对能否与自己长久相伴竟是这般恐慌忧虑么?
他竟是这般眷恋着自己么?
如若是,那么是否是上一世的神识,嵌在了他如今的脑中?
思及此,她眉心紧皱,双手揽住夏橖的脖颈,眼中尽是融融之意。
夏橖也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颈窝。
因抱的太紧,海棠有些痛楚,犹似二人以后再亦见不着一般。
越是这样,便越是想着不负春光。
冷玉榻常年寒凉,不知是冷玉的凉意缓降了内心的炙热,还是炽烈焐热了身下一方榻,夏橖呼吸沉重,低唔着翻转,想寻觅他处的清凉
于是,殿外洁白的海棠花瓣纷纷扬扬,铺撒在青砖路上,像似耐不住殿内的热烈气息,因而逃逸的远远的,不忍打扰。
夏橖微闭着双目,像似睡着了,颇为宁和。
海棠擦去额角汗滴,轻轻坐起,刚要开始整理衣衫,就闻得夏橖在问:“你要去哪?”
“你的随从可都还在宫外呢!”
“倒也是,只顾着自己了。”
夏橖一个骨碌起身,牵着她的手笑道:“既然他们已经等了甚久,那不妨再等上一等!”
他飞快的套好衣衫,在殿里寻了毛笔后,问道:“可有胭脂?”
“嗯!”
细细的笔尖沾上殷红胭脂,在海棠手腕上寥寥几笔便勾勒了一朵花来。
“你额心已有花钿,便置一朵于手腕上,我瞧着也甚美!”
他道完,扔了毛笔就往殿外走去。
袅袅棠香殿里,白米盘膝而坐,一人在对弈。
见夏橖随着侍女前来道明缘由后,他也不寒暄,直道:“晋国西北所受的瘴气非同寻常,那是最阴晦的蒙沙戾瘴之气,蒙沙之气氤氲芬芳,咫尺之内人皆不能相见,尤为厉害,普通的饮酒避瘴,熏药香皆是无用的。”
“夏橖不远万里前来,只期盼国主大人能传授解瘴之法,救我晋国士兵与水火之中!”
白米冷哼了声,将棋子放回棋娄中,讥笑道:“丞相既然心系社稷,却为何不先寻我商讨解瘴之法,却与海棠共赴巫山去了?可见晋国士兵的安危还不足以让丞相大人心忧!”
夏橖被噎的无语,面上很不好看。
他给白米又行了个礼,坦言道:“夏橖自多年前偶遇仙子之后,便思慕追寻至今。国主所言非虚,此番是夏橖儿女情长了!”
‘儿女情长’四个字落在白米耳中,奈乎怎地都不顺耳,却只能干巴巴的听着。
“仙子既居于玉棠国,想来国主大人定非常人。夏橖自晋国带来了贵礼,不足道哉,略表诚意,乞望国主能鼎力相助!”
白米哑笑道,“玉棠国虽地处南疆一隅,然而白米却并非贪恋俗物之人。多年前,白米乃弗勖大人的外傅,对珍奇之物也见之甚多的。”
夏橖一惊之下忍不住看向他,心里暗暗赞了声,面前负手而立的白米清华如谪仙,真是异常的风流气质。
带着几分不确定,他问道:“冒昧问一声,海棠仙子可是国主之妹?”
“非也!”
“那便是心仪之人?”夏橖笑着肯定道。
看着他面上那颠倒众生的一笑,白米心中骤紧,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想当初二人策马前往白云观的路上,自己也是这般问八夏的。
奈何?不管是在何时,于何地,问话的人是谁,答案却皆只有一种。
奈何?不管是八夏,还是夏橖,都像梗在自己喉咙深处的一口浓痰,咽不下又吐不出。
而现下,他二人也如那梗在喉中的痰一样,再也揪不开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既相逢,却匆匆
“丞相大人!”白米不由得恼怒的唤出声来。
他不得不承认每每看见这张脸,心底就觉得生硬,硬如磐石。
夏橖也望着他,眼眸中皆是沉静,一种直觉扫过脑中,事态不妙。
“国主大人请讲!”
白米淡淡的皱眉,“倘若,解救西北瘴气的代价是,丞相大人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玉棠国半步,如此,你可愿意?”
他的语气里有意念的退让,夏橖感觉出来了。
此时,天竟下起雨来,牛毛细雨间,白米的视野一派迷蒙。
仙凡殊途,倘若海棠执意与夏橖共度,那她便要遭受灵力的反噬,而夏橖的阳寿亦会被折去大半。
何不让海棠于此短短几十年里,伴在自己身侧?
海棠日复一日的守望着已然成为了凡人的八夏。
而他一直在守望着海棠,看多了海棠的痴狂,他心中的希意也就越发紧缩,变成了失望,到最后,竟是到了这样一个程度?
“国主何必如此为难,要知纵使追寻到最后只是得到了虚空,夏橖亦不愿放手任由她离去!”
白米苦笑道:“你既然知晓结局会是虚妄,何必还要执着?”
“只为,短短数十年里,有能让夏橖屏住呼吸去回想的记忆”
“她意下如何?”
“仙子曾允诺,如若我寻到她,她便随侍左右!”
“甚好,”白米叹了声,“那么丞相大人便请回吧,十几万的性命终是敌不过你的一己之念。”
“难道不是国主大人的一己之念么?!”夏橖怒了。
微风把雨丝吹成了斜条,湿润染遍了青砖铺就的整片地面。
白米立在殿门口,抬掌,一颗米白色圆珠显在掌心里,闪着银白的光晕。他心下道,够了,真的够了,我要的只是这几十年的光阴而已
“这是幻若之珠,专以各种瘴气为食,你若是真的决定了,那我便让它瞬间成为粉末?”
夏橖的心从来没有这般纠结过,明明知道这是白米的要挟,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那颗珠子成为粉末,散在雨中。
那般,便是害了数万生灵
“且慢!”心下无限苍凉,却还是喊出了声,“夏橖有生之年,绝不再踏入玉棠国半步!”
一抹笑意浮上白米的嘴角,他猛一收手便踏入了蒙蒙细雨中,不见了身影。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六月将尽,洛城的天气越来越热。
乞渠遣使臣送上了聘礼,意思是让皇上在甘棠身上狼毒荆的毒被解尽之后便承兑诺言。
夏橖仍旧无甚消息,皇上只能命礼部着手安排甘棠远嫁胡夏的各项事宜。
聘礼是一颗流光溢彩的神珠,安静的躺在使臣托着的玉盘之中。
甘棠微微一笑,明白事情已无转机。
“公主殿下,”那使臣提点道,“按胡夏风俗,收到信物后,公主殿下当回礼于我王!”
回礼?
“没错,无关乎贵重,是公主殿下心爱之物便可!”
心爱之物?甘棠有点懵,长这么大,她一直淡泊,从无何心爱之物。
如说到心爱之人,便只甘梨,还有那个尾随着她讨水喝的男子吧。
除却当日沐浴时的那一吻之外,二人皆是清白的很。
加上交往时日也不久,本也谈不上情根深重,却为何觉得分别的日子是如此的难熬?
是他先招惹了自己,而后又向皇上提议用自己去和亲的!
失望汹涌而来,她解下一只翠玉耳环,至于使臣的玉盘中,随后涩涩一笑。
另一只,却留于他吧!
时间紧迫,礼部的效率也就出奇的高。
夏橖离开玉棠国的同时,和亲的嫁队也出了洛城。
护送甘棠的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关泽,这名侍卫原先是旦伊麾下的将领,因出类拔萃,被调到了大内担着护驾之责。
明眸的公主却要去和亲,在这位曾经的将领眼里,便成了天大的耻辱,唯有等待着旦伊军队缓过劲来驱逐了胡夏的侵扰,方能算雪洗干净。
他掏出一只雪白的信鸽,亲切的摸了摸鸽子的羽毛,双手一抬将它放飞了。
一路直到晋国边境,送嫁的队伍都安然无恙。
因着次日便要过月门关,过了月门关便是胡夏的地界,关泽隐有急切。
“关护卫?”甘棠撩开车帘子开口唤他。
“公主有何吩咐?”
“我瞧着你今日情绪略显急躁,不似你平日里沉稳,可是情况有异样?”
关泽肃容道,“公主放宽心,无甚异样,却是在下多了个心,这出了边界就是胡夏的疆土,胡夏王盼着你安然到达,可并非人人心里都是善念呐!”
甘棠琢磨着关泽的话,心里亦生了疑虑。
当日在太后的寿筵上,乞渠听了她一席话之后骤然离去,后来不仅迅速的送来解药,还遣人来纳亲,想来已经扳回了局势。
可乞梁王子却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对于一个坏了他称王大计的女人,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疯狂的要制她于死地吧!
看着篝火中被烧的‘噼啪’作响的树枝,又看了看腰间配着剑正检视行礼的关泽,尽管强挣着眼睛,困意却是止不住的袭上了头。
昏昏沉沉中仿佛是躺于某个强健的臂弯
不似先前撞柱时皇上臂弯带给她的感觉,更不像是夏橖。
关护卫么,他不会如此僭越!
那么会是谁?
“咦?”只不过是对着篝火发了会呆,醒来却看见一个面容和乞渠颇为相像的人。
而她,正被那个男人搂着。
是乞梁,只有他才是完全符合出现在此的可能。
“看你这眼神,似乎见到我并不害怕?”乞梁挑起她的下巴,带着玩味的笑。
甘棠看着满地的横尸,和这个不会在出现之前先给她打个招呼的凶煞之人,欲哭无泪道:“乞梁王子,你来的要比我想象的早!”
“女人,太聪明太勇敢的话,会痛苦的!”
篝火已经灭了,四下黑漆漆的只剩下朦胧的月色,和乞梁眼中的狠光,冷冽如宝剑一般。
“既落入你手,便悉听尊便吧!”甘棠抬起头,她知道胡夏人随身佩戴的弯刀就在腰间,乞梁手一挥,她便会被抹消了。
昏暗的夜色下,这个虎背熊腰的彪悍男人正要拔刀,却闻得羽箭飞来的‘嗖嗖’声。
他将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数个鬼魅般的身影顿时奔至他身后,其中一个手里还握着两只羽箭。
“是何人暗算于本王子?”
“乞梁王子不是刚刚暗算过公主的嫁队么?”
甘棠一听那声音,浑身簌簌发抖,是他,是他来了!
夏橖手一挥,一排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相府护卫持剑飞奔过去与乞梁的人马厮杀起来。
一时间,寒光闪射。
“夫人,你这般镇定的形容,可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甘棠松开手中的发钗,抖着嘴唇问,“你怎会来?”
“我收到关泽的飞鸽传书后便中途赶来,夫人,我原本就计划着与和亲的途中将你救下,前提是必须先求到解除时疫之法,好让旦伊将军的军队有缓冲的时间。一旦旦伊休整后有了对抗乞渠的力量,半途上截下你,便是万全之策。且对于皇上,如此大事得以完满解决,我上奏请求尚永泰恪公主,便是一举四得了。”
甘棠捶打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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