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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家的那点事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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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抱在胸前,任我不知所谓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裳,“你该让翠球自己生长,不要天天端着,它应该也会感受到你的爱。”
我擤了下鼻涕,“此话当真?燎原,你也是这样表达爱意的吗?想不到你这般闷骚啊!”
话未说完,就被他按住脑袋很嫌弃地拨开了。
我破涕为笑,把翠球的事儿抛到十万八千里,直缠着卫昀打趣:“喂,燎原,本王很良善的,可不像翠球,你把本王端着一辈子都别撒手啊,本王一定开花!本王不但会开花还会生小球,你想要几个小球不要害羞直接讲出来,本王生给你啊燎原啊,你脸红什么呐,莫非真在想着与长盛球交欢生小球?你不怕被刺扎啊男人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陛下,到了。”我被射月从回忆中拉出来。
她若有所思地继续说:“看陛下的神情,眉梢嘴角上全都挂着爱恨情仇,就跟魔障了似的,解都解不了”
不天天端着也会感受到爱我好像忘记了怎样开花呢
射月还在感慨:“其实他人是不错,就是有些端,老是将一些善意藏着掖着,最后直捂成不解。现如今,他看着挺可怜的”
次日,我就命宫中最好的太医去医治卫昀,可太医带回来的消息却不是那么如意,卫昀不配合医治,用一句话就将人挡在了门外——“无妨,草民这样挺好,该看得都记在心里了,且能看一辈子,很知足了。”
我沉默着,直为他的别扭不解。
射月边点头边说:“想来,他想要的是理解,不是同情。”
卫昀宁愿双眼再也看不到暖阳,也怕我用同情医治他。我一个皇帝,远还没有一个奴婢看得清楚人心
我不肯退这一步,不肯去说“我理解你,你所处的地位让你不得不如何如何做”两个人卯着劲儿这样僵持,不,他在自己的记忆中处之安然,也许一直卯着劲儿争个是非对错的人,只有我。
烟儿还是每日前来跪两个时辰,没停歇过,我算是知晓了烟儿为何而跪,她是想让我放下面子里子先妥协,想让我理解她主子的良苦用心,想让我念在旧情许她主子一份康健
突然有一日,烟儿没有来,射月在外面荡了荡回来告诉我:“陛下,他”
我的心肝脾肺肾全体都颤了颤,不敢继续听。
(不会死。)
红杏出墙来 96 放不下
晚秋光线清澈,天气渐渐有些转冷,卫昀已被接进宫来,可他人却一直处在昏迷当中。我泪眼蒙蒙,三日未食,值守榻前。
太医诊断,说是卫昀久疾不愈,引发全身的器官衰竭,现在是眼睛看不到,随后听不见,嗅不着,直到
那话里的意思是,阴间的黑白二人组终有一日将要前来招手领人,且这一日也许会很快
我很慌张,全国贴榜急寻神医进宫。可玄丞相意为不妥,说是现在女帝全权执政,龙体康健关系甚大,避免让有心之人从此榜中大做起文章来。
看着榻上双眸紧闭的他,我将头凑近,用极缓的声音问道:“燎原,本王立你为凤君可好?”
周围顿时“唰唰唰”跪下一片,我知,他们的意思是,册立一个将死之人做凤君着实有些荒唐。
直到与生命对立的此刻,我才恍然顿悟,没有一切能比我所爱之人活着更为重要,那些立场、怨恨、猜忌、欢笑与泪水通通湮灭,化为一个期盼:燎原,不要抛下这个世界,不要放弃我,如果你不醒来,我开花又将要给谁看
我一直甚觉自己孤独,至此地步,才方知自己傻到没边,如果燎原不在了,我连一个与之置气的人都没有,彼时立于这尘世,我才真正算作步入孤独
百年之后这江山种种,不过化为史书中的两页薄纸,既然如此,我倒甘愿为他,肆意一回。不日,册立卫昀为凤君的圣旨和招神医进宫为凤君治病的皇榜一同发出了。
数日后,依然没有一个人敢揭这张皇榜。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我又占了几苦?谁来救救我的这份“放不下”
陆湛和冬阳很多次来看我,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还记得有日晚上,我在烛火幢幢中与他们道:“本王近来体乏,如果你们二人有需求,本王可以赐你们几个陪床丫头,可好?你们都回房歇息去吧。”
闻言,陆侍郎的脸在橙色烛光中都分外显得苍白,他抿紧了没有血色的双唇,良久没有回话,唯有那半握拳的指节根根僵硬。
倒是冬阳一向快人快语:“陛下您这话太伤人了,我们又岂是拈酸讨嫌之辈,凤君吉人天相,势必会有所好转,所以陛下,您还是合眼休息片刻吧,可别陛下放心,由我来照顾凤君,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冬阳甘愿殉葬!”此中的豪气,端的那叫一个璀璨夺目,可那个“葬”字嘛,就不太衬我心了。
我靠着床边,静谧地看着卫昀,等待着他醒来。他究竟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眉头蹙起,长睫微颤,但就算那般纠结的梦,他都不愿醒来。
燎原,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
在默默骂了他九九八十一遍“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之后,终于在我鬼使神差准备默骂第八十二遍时,他醒了过来,那是一个黄昏。
这也是多年以后,我唯爱黄昏的一个理由。
红杏出墙来 97 你是本王的凤君
卫昀慢慢坐起身,抚着额头低声道,“烟儿,拿点水来。”
那声音在黄昏的风里飘着,竟有说不出的动听。我压抑不住心头的颤动,惶惶跑去倒了杯水,又惶惶跑来将水杯置于他的掌中。
“你予我水杯作甚,我是觉得睡得有些累,想清清面。”
卫昀一张一合的唇,仿佛能轻易吞噬掉我近来所有的愁。我忙端了盆水放在椅子上,又将帕子浸湿,小心翼翼地朝他的脸探过去。
帕子刚触到他的肌肤,卫昀便摸着接过,轻轻地开始擦拭自己。我有一瞬间的飘忽,他的脸颊深陷,眼睛张着,却淡漠无神,曾经我映在那双眼眸里或笑或闹,此后可还能有机会重复光华?
“哗——砰”一声,水盆打翻,卫昀站在床前,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摸着四周,满脸不知所措。
这个动静,成功地唤醒了我的忧患意识,莫不是这莫不是民间传闻中所说的那个——回光返照?!
不行,绝对不行,拼死都不能让他再睡了,就让他一直“照”着吧!
我取了身干净地衣裳来,上手就帮他解起颈扣。卫昀蹙起了眉,四下空明寂寂,唯有我的心跳,噗通噗通撞大钟似的不停。他没有言语,那我便继续解着,一路往下,直到手停留于他腰间,正欲抽他的腰带——
霎时,卫昀做出动作,那有些冰凉的手掌将我的手按住,我的手心里满是黏黏的湿意,心下忍不住地坠汗。
半晌,他强提起气息,有些凛冽地问:“千秋,你这是意欲何为?”
通常情况下,当卫昀咬文嚼字的时候,便证明他烦了,慌了,不悦了。
果真如斯,他眉头此时已经要拧出麻花来,还在凛冽教训道:“我虽然看不见,但并不是连个衣裳都不能自己换。”语气里,貌似全是我嫌弃他眼疾不能自理一样。
我扑上去,把脑袋狠狠地埋在他怀里,双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腰身,让他动弹推拒不得,声音夹杂着抽泣,“你怎么知道是我?”
听见我鼻子囔囔,卫昀的手抬了抬,遂又放下,这回气势憋下来了点,“我熟悉你的味道。”
“他嗅觉还好好的,黑白二人组你们不许来,不不,就算他接下来闻不到听不到,你们也不许来。”我小声嘀咕着。
卫昀侧耳下来,“千秋,你说什么?”
“你睡觉的时候,本王把你立为凤君了,即是夫妻,你说本王刚才抽你腰带解你衣服是意欲何为?”
我故意耍赖,想激他跟我说话,说多多的话,这样有生气一点,能让我觉得安心。
“可是”卫昀刚吐出这两个字,便沉默了。
心头像突然空掉一块,有风从当中灌过都不曾停留。
可是什么?可是你看不见?可是你兴许会死?可是你我曾经针尖麦芒?纵有多少可是,本王也不许你可是!
我踮脚捧住他的脸,惶恐地威胁道:“你是本王的凤君,你要是死,本王就成离国最大的寡妇了,你忍心啊!”
他怔了一下,忽然就笑了,抬手小心翼翼地寻我的眼,欲帮我拭去泪水。我终于放开担心开始痛哭,嚎得就像这辈子再也不会感知快乐了一样,肝肠寸断般,撕心裂肺般
这一回,我可算哭了个踏踏实实。
红杏出墙来 98 景良辰归位
趁他醒着,太医院和御膳房立刻就合体了,很快捣腾出来几道药膳,欲让卫昀吸收些营养维持着精神。我持汤匙喂他,他便不悦地皱眉,意思是这些他能够自理。
药膳才进他肚子不到半刻时间,就又原路吐了出去,这一番折腾,他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憔悴。我瞧着他这辛苦模样于心不忍,就随他一起躺下说话。
夜幕降下,为了体验他的视觉,我特意没有点灯。黑漆漆地一片让人觉得心里甚慌,直到紧握住他的手,紧紧依偎着他的身,方能觉得安心一点。
我怕他睡着,便张着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从御膳房丢了一只鸡扯到以后要补给他怎样一个册封大典,每次说完还硬要他有所回应,哪怕只与我说简短几个字。
他索性轻轻拍打起我的背,用频率证明他一直都醒着
数日的疲劳困顿却让我很快就睡着,直到再次睁眼我方才慌张起来,此时,卫昀又陷入沉沉地昏迷了
他的那副身体愈发骨瘦如柴,抱上去的感觉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且等了些时日,卫昀仍是没醒,神医也仍没来。整个皇宫上空飘散着持久不衰地沉郁气息。
直到某日朝起红霞时分,射月突然冲进屋来,端起一杯茶痛饮完毕,抹着汗说:“陛下,有人揭榜了!现下正搭着皇家快骑火速赶来!”
这话真是数天以来,本王听到的第一声天籁!
可没想到,揭榜之人却是故人。
见面之后,我也只是与之淡淡地道了一声:“回来了。”
当传言在宫里转了个大圈以后,冬阳陆湛与我的故人对视,空气中似有噼里啪啦的雷电花交织一般。
冬阳有些不忿,唧唧歪歪道:“原以为是个摆设,不过现下,老子觉得很有必要一把火点了温鸾殿。”
陆湛也一改往日的冷静,质疑着问道:“听闻凤君以前与你有过不快,将你赶出了宫,如今你真能不计前嫌为他医治?”
“寒冰侠,这回你的话让我颇为欣赏。”赞同完旁个,冬阳这愁人的孩子复又看我,“陛下,他应该是黑白无常的手下,前来催命的,不可信。”
景良辰穿着件牙白色的袍子,面容姿态多了几分成熟,眼波灼灼,分外妥帖地回答:“所谓医者仁心,景某又怎会拿人命闹着玩,现在时间紧迫,建议还是快点进行治疗好些。”他的嗓音都变得愈发轻柔舒缓,像浮在清水里的鹅毛或飘在和风中的柳絮,让人卸下心头一口急愁。
我呆了好长时间不知该与冬阳陆湛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嗯,良辰你开始吧。”
“陛下!”冬阳立刻炸毛。陆湛也望了望我。
我又开口:“本王饿了,你们二人去找些吃的来。”将御膳房的活计交给他俩,长眼长耳朵的人都该明白,我是想支开他们,好给良辰一个安静的医治环境。
从早到晚,一时一刻,时间如紧握在手中的细沙,让人拦不住又格外珍惜。良辰在医书上翻翻写写,与太医们商议着熬药,还时不时动刀放放卫昀的淤血。
我放下冬阳给我端来的猪血糕,踱到门廊透透气。远方的天是一望无际的阴沉,看着看着,射月便手执牡丹灯凑了过来。
我索性念叨起来:“本王以前许过一个愿,期盼此生远离折腾。但未曾想,皇帝本就代表着折腾二字。现下不知,老天能不能将愿望还来,本王重新许个。”
射月摇头道:“奴婢深以为,最精彩的一生恰恰是天崩地裂折腾出来的,就如感情,漫长的折腾中方能辨别旁人的真心,亦能看清自己的真心。”
“可是本王看不出。”
“怎会?您许下远离折腾的愿望时,身旁那人便是您的真心。您跟他在一起,方才会想要岁月静止,人生远离任何波折,是这样的吧,陛下。”
我暮然侧头去看射月,这奴婢近来怎么总是语出真相。牡丹灯荧荧盏盏,映照着我心中的燎原。
红杏出墙来 99 你这是在求欢吗
卫昀的这场病淅淅沥沥地拖了一个冬天,在来年的春分时节转好,又在夏至时节巩固,直到秋风送爽,本王才开始爽起来。
卫昀能康健到这般,我看着良辰不知如何言谢,许久才问他,离开皇宫的那些时日过的好不好?
良辰说,他出宫时为了将师父晏维的医术传承下去,特意去了晏维的家乡米安国。他在那里开办了间医馆,招收了许多弟子传习医术。直到弟子皆有所成,他回到离国,才知晓宫里发生的这些大事,遂赶来。
据良辰所言,卫昀的视神经受到严重损害,痊愈已是不能,但现下他已能模模糊糊看见大片的颜色,只是辩不出人物轮廓。从阎王殿走了一遭的爱人,即使今后再也不能用眼,本王也甘愿做他的双眼。
所以卫昀活着,本王已经高兴地不得了了。
那日大家一齐用膳,我乐吱吱地牵着卫昀坐下,指着人教他辨认,“呐,明黄色的是本王,这个大片蓝颜色的是陆侍郎,这个全白的是景侍郎,这个诶冬阳你抽的哪门子风啊?本王让你穿绿色,你搞什么创新穿个屎黄色啊,这你叫凤君如何将你和真正的屎区分开啊”
所有人都搁下了筷子,表示饱了。
我纳闷地嘟囔:“饱这么快,太对不起御膳房老管事了吧”
待人都散了就剩我和卫昀两人时,他才呛呛地出声:“千秋,认人不必这样认,我听声音就辨别出来了”
我一拍脑门,“诶,对哦。”转而拍起马屁,“不愧是离国的凤君,头脑委实聪明,本王折服了。”
亏得老天垂帘,才能让卫昀好了过来,本王的后宫里,除了司徒美人隔三差五抽抽风变变态以外,尽是一片和谐。
可老天显然没将垂帘本王进行到底,就又垂帘别人去了,导致本王的后宫外在和谐,内里却这一凤君两侍郎一美人,像是商量妥了一般,一到午夜就利用各种借口把本王往外撵,导致本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床帏之事了,捂脸。
就连太史令柳公都不禁泛起同情,常常叹气道:“怎么没个后宫争宠抢皇帝的大戏让老夫写写啊,难道老夫的《看吾揭深宫隐私》这份副业小报连载要停了?!”
不知民间女子如狼似虎是何年纪,本王只知道,我心中的那头雄狮因为许久没受刺激,已经怏怏酣眠起来。身为一国之君,我得随时保持如火的热情,如雄狮般的战斗力啊!
现实如此这般,怎能一个惨字了得,起码也得两个!
为了打破僵局,这次与凤君独处一室,本王就不得不下点狠料了。什么?你们问本王“节操”二字如何书写?本王是皇帝呀,别朝皇帝后宫三千,你们先去从他们问起,别来搅和本王这如三温暖般柔绵如花的心绪。
我先从大理寺卿褚什旺家里新添了一个圆鼓溜球可爱至极的小外孙说起,又扯到礼部尚书祁邈的夫人怀了孕看情况是明年春天要生,又聊了聊最近秋高气爽,景侍郎说你身体康健没什么问题,但本王还是略有担心,也许久病愈后会多多少少残留点隐疾
总之,脑筋一用到这些事儿上面,本王突然发觉自己的智慧蹭蹭蹭往外涌动,止都止不住
现在被唤作凤君的那人,杳渺的声音就在门窗紧闭(本王干的)的室内荡了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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