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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家的那点事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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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你长本事了。往日 你偷溜出去,都是在酒楼抓住的你。这次你竟”他停顿了一下,估计不好意思说,“下次别这样了。”

下次?下次我便把人带来宫里当着你的面玩儿!

其实我是有点无奈的,是,我离千秋骨子里是个女流氓,但我真的只是想想罢了,而卫昀四处造我的谣,让我的口碑一下千里,不对,口碑什么的我一直是没有的。

为了把这淫君的名号坐实了,我不情愿的把手伸向宫里,开始了吃豆腐的不归路。按他所说,以往我是个馋鬼,宫里吃不好就溜出去偷吃,而如今,我已经不满足于吃饭了,开始想吃人了。

色心大起的年纪啊

“今个功课完成的怎么样?”

“没做。”

“练字了吗?”

我点了点头。

这个我可得说道说道,这字是大大的练了。早起烟儿给我磨墨,让我练字。自我把太傅气病之后,足足两天国子监都放羊了。卫昀倒也没揍我,只是让我这两天好好写字,希望太傅病好之后,看见我长进的字体后能稍有欣慰。

我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卫燎原是小王八。

烟儿心已向阳,女大不中留啊,她气愤的吼我:“陛下,你怎能这样写!”之后絮叨的是摄政王如何为离国出力,如何造福百姓巴拉巴拉,顺带训我如何白眼狼,如何不懂人心巴拉巴拉。

我泪泣,娘之,这世上果真无人懂我,我将纸上写的“小”字划掉,在旁大大书写了一个“大”字,于是满意午睡去了,然后梦里梦见了些【哔——】的事,然后本王就溜出宫寻欢,然后就如此这般了。

可见,出来混,是要还的。下次不要在纸上写摄政王坏话了,还是对着鹦鹉讲吧

良辰皆有时 6 被咬了

这次出宫去青楼的事,卫昀没有揍我,可能是我的腰已闪这个缘故,于是我便识相地回寝宫睡觉。

烟儿欲言又止地伺候我更衣。

我只好问她:“你是不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烟儿点头,我摆出大无畏的精神,往床上一仰,反正本王被教训惯了,“讲吧。”

“摄政王今个有没有罚你,他下午来的时候你不在,他就把你写的字都拿走了。”

“这有什么要紧的?”

“那些小王八,不,大王八什么的,他看见了。”

“这有什么要紧的?”就是让他看的。

“他笑了我感觉他可能要收拾你,陛下,你一直捂着腰,你还好吧?”烟儿露出关切的神情。

哎,陛下心痛啊,卿葵的小脸我只亲了一口,也只听见他说的一句话,却落下这么惨烈的下场。我没应声,假装打起了呼噜。

次日上朝,摄政王依旧独挡一面,百官进言,他回答,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爱卿们,你们要不要做的这么绝啊,提问的时候敢不敢看着本王而不要看着卫昀啊

但是脸皮过厚的我没有被此情景刺激到,本王一直盯着沈清浊,今个的他看着咋那么顺眼,对他眨眨眼,嘿,这奸臣竟然不理我。

好不容易盼到下朝,我急忙伸手,“沈爱卿留步。”

众多老臣频频摇头,哀叹地、拂袖地花样万千,然后陆续走掉。

沈清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当做没听见,夹在人群中想跑,本王掀起龙袍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衣摆。

他回头冲我笑笑,“陛下,摄政王看着呢”

我拉着他闪进后院,这下不就看不到了,我挠挠头,徐徐开口,“沈爱卿,你今天很英俊。”

“陛下,跳过这段行吗?说重点。”这奸臣最近真是反了,都不想和我鬼混了,无耻。

“出宫左拐第三条街上有一家‘万紫千红’,里面有个男娃叫卿葵,你把他弄出来,给他钱,让他好好生活。”

“你一直捂着腰,莫不是和这青楼的卿葵做了那档子事儿?”

“去你的,我倒是想,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不然,罚你俸禄。”

“陛下,我的俸禄早被摄政王扣到大后年了,我夹在中间很难做诶。”沈清浊一副心肝儿痛的模样。

“谁让你夹在中间了,你活着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我一个傀儡皇帝,培植个自己的党羽有这么难吗?”

“如果这个党羽只是为了给陛下寻欢作乐,那确实挺难的。”

賤,男人就是賤,我不玩的时候他带着美男珍宝给我取乐,我想玩的时候他又一副正派模样吊着本王的胃口。

生气了,本王脸一垮,准备回御花园荡秋千。看我要走,清浊妖里妖气地说了一句,“好吧好吧,副帮主就为你跑一趟吧。不过下次你玩男人还需擦亮眼,那地方的人可当不了侍郎哦~不要饥不择食哦我的陛下。”

你大爷的

我心急火燎地等了一天,在傍晚终于等到消息。清浊的飞鸽传书上红艳艳的四个大字:查无此人。

心沉了一下,他又出手了?卿葵,是我害了你。但我会为你报仇的。

我在袖口里藏了一把烟儿平时给我削水果的小刀,伴着夜幕,带着恨意,去找卫昀。

制止了宫人的通传,我七拐八绕推开他的房门。卫昀正在看书,支着头,一副博学先生的风范。他的衣裳已经换成了就寝时穿的白衣,烛光在我进屋的那一霎,闪了一闪。

我徐步上前,温柔地微笑。

听人说过,当你真恨一个人的时候,所有阴狠毒辣都得走心,敌人是最了解你的人,一定不可让他看出你的动机。你应像小绵羊一样让他开怀信任对你放松警惕,然后便可撕掉绵羊的外衣,露出獠牙,给他致命的一击。

我不想杀他,但我想伤他。

我要让他知道,不停地阻碍我的私生活是不对的。

“千秋,功课做了吗?”他总是这副样子,在别人眼里,他是聪慧有权有手腕的摄政王,他对待女帝倾心辅政,没有丝毫污点,可我,知道他的污点。

我笑盈盈的坐在他旁边,就那样用温柔的目光笼罩他。

他放下书,正了身体看我,“怎么了?”

“没事,想你了,来看看。”想你这个词不知是多少年没说了,对他,那时候我们还不是这样。如今再说,却杀气满满。

他是个机警的人,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来的动机,因为自当年那事后我从不主动找他。

“千秋,你是不是恨我?”

“不会。”我恨你,恨死你。

“你很久没有这么温和的同我讲话了,千秋,我很怀念。”他喃喃细语地说着,一手抚上我的脸颊,指腹温和有力,我的心却更加结出点点寒冰。

趁着这个机会,拿着小刀使劲一划,他的手背上一道血印,血滴了下来,滴在我的衣服上。

他仍是没收手,连躲都没躲,那一刀他等着挨。我本可以刺他、捅他,让他更痛,可也只是划了一刀,我终不是他,我下不去狠手。

对待自己,对待别人,我都太过仁慈。

“卿葵在哪里?”我咬牙问出。

“这是何人,为何来问我?”他的表情依然温柔,又上了另一只手来揉我的腰。腰闪了虽然痛,但是被他轻抚,就不止腰痛了,心更痛。

“不要装腔作势了,你是不是杀了他。他只和我说过一句话,你要不要这么狠?!”

“千秋,不是我,你信不信?”

如若我信他,那我就真是很傻很天真了,我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

他眸子一沉,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就把我往他怀里带,“你现在就非得找男人不可吗?说,你信我。我就当你没来过。”

我冷冷看着他,记忆中的那个高挑少年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许是我的依旧不回答依旧不信,他像个猛兽突然进攻咬我的唇,是真咬,没有半点爱怜。他边咬还边说:“你想气死我,嗯?是不是想气死我?”

燎原,我不信你,是从何时开始,你应该明白,所以,不要再逼我了,我在心里默念。嘴上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虽然疼,虽然尝到了血腥味儿,但我都没有挣扎。

逐渐的,猛兽收起了利爪和獠牙,他放缓了进攻的速度,开始软软的吻我,他将我流出的血丝丝舔尽,舌头很热,直到嘴 唇不再流血,他才放开我。

他白色的衣衫褶皱着,上面开着血花。我让他流血了,他也让我流血了。我让他疼了,他也让我疼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不肯让步分毫。

良辰皆有时 7 陛下也会女红

在皇宫里,本王着实有点多余,这朝堂事后宫事,完全和我没关系。我这闲得都要病了,烟儿却在一旁刺绣刺得美,不理本王。

“烟儿,来和本王对弈,下盘棋吧。”

“陛下擅于悔棋,奴婢招架不住啊。”

瞧瞧,口口声声说是奴婢,比主子架子都大,本王的地位着实堪忧。

“你对着那布戳了一早上了,干嘛啊,有心上人了?”我调侃她,她还忽视我。

我继续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本王一日不立凤君,你就别想先嫁。”

烟儿无奈的把布举起来,“喏,给你绣的肚兜。”

我立马变脸,谄媚地看着她,“呀,我的乖乖,烟儿你的手好巧啊,你绣的是啥花啊?”

“玉兰。”

“我喜欢小菊花,绣小菊花给我。”

“”烟儿低下头继续绣,“陛下,肚兜是给夫君看的,是要让你夫君喜欢。”

“本王立的凤君选的侍郎,必定和本王一样,喜欢小菊花。”

等等,说起玉兰,喜欢玉兰花的不就是摄政王嘛。烟儿这个不老实的东西,还说是要绣给我的,怕是自己想穿上献身于卫昀吧。

我偏要给自己绣个菊花,于是向她要针线,烟儿给了我一块手帕,让我先在上面练习,还真是瞧不起我呢。

我果然活该让她瞧不起

歪歪扭扭的绣上了一坨神物,上面溅有我的血点,我不忍再看,揣进怀里。

本王出去溜达,决定不带烟儿。这快走到御书房,面前停下一名身着盔甲的男人,看盔甲款式,呦,离国的将军。

离国的将军基本都死守边关,清闲的没几个,这人打哪来?

“末将给吾王请安,吾王万福。”声音沙哑雄厚,想必在战场金戈铁马下英勇杀敌时,就是用这副声音给大军下命令的吧。

常年在宫中游 走,加上我偏路的品味,一直欣赏着糯软白脸型,今个这将军着实魁梧潇洒,我心砰然,不由得一愣。

“平、平身。”

手又賤了,想摸摸他的脸,行动竟快于思想,伸手便上。

就快摸到,将军轻咳一声,我醒了过来。淫君啊淫君,能不能控制一点啊离千秋。

“你脸上有脏东西,喏,擦擦。”我从怀中丢出一块帕子,掩盖自己无耻的行径。“边关战事如何?”

天知道我懂个屁,为了和人家说话,从脑子里搜出了这么个问题。

“吾王不必挂念,末将定当为您尽忠尽瘁。”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边关战事不是很妥,我本该焦虑,但却为那个“为您”二字灼了心。他没有说“为大离江山”“为百姓”,他说的是“为您”。

好久没有人这么把我当单位了,现在宫里遇上的臣子见我打了招呼就脚底抹油,生怕淫君把手伸向他们。

“照顾好自己。”我和他说了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心里很拧巴。

我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烟儿露着头在角落盯着我,原来我不让她跟,她也会跟的。我佯装生气,朝她的方位瞪了一眼,她就笑嘻嘻的出来。

她帮我推着秋千,让我荡得更高,嘴里还说着:“陛下,那个将军特别了不起。在大军撤退时他总是断后,回到都城后,人们都称赞他的勇敢,将军却说:‘并非吾勇,马不进也。’他把自己断后的无畏行为说成是马走的太慢,如此低调,实在是大离之福。”

是,是,所有人都是大离之福,摄政王是,这个将军也是,只有本王是大离祸水

“赐他一匹千里良驹吧,你帮我给摄政王带个话。”

“陛下,您是陛下啊,您马棚里好多骏马,想赐就赐呗。”

这回这话我爱听。于是,我光明正大的赏赐了赵将军金银珠宝和一匹良驹。后来,他回了边关。

听说,他在都城将我赐给他的金银珠宝都换成了粮草。

听说,他骑着那匹良驹亲自押粮草行进。

听说,他经常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帕子发呆。

当然,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良辰皆有时 8 戒色陛下

我以为我不犯人,人必不会犯我,可不曾想有的人真是上杆子的来消遣我。

那事也算提前打了个招呼。当时我饮着茶,在院中遛着鸟,只觉日子平淡,想招清浊进宫来陪我磕牙。这时,卫昀来了。

想起前些日子他手上缠着纱布,大臣们关怀地问他,他便说是被猫挠了。嘿,本王可不是猫,而是一只饥肠辘辘的豹子。

“千秋,今年你因男色会有一大劫,我要送你去少林寺静修。”他说的话让我喷了他一脸茶水。

他擦了一下脸,依旧神情严肃,搞没搞错,这回玩儿得太大了吧。我没理他,茶杯一放,走掉。

次日上朝,他在朝堂上向百官宣布,怀远陛下即日起去少林为大离江山祈福一年。

我顿时坐直了身体,看向下面。

怎么个情况,爱卿们怎么不反对,为什么他们的脸上还露出一副“陛下终于能干点正事了”的表情。

难不成失去我他们一点都不焦心?我是皇帝啊!卫昀你欺人太甚。

——————————分割线——————————

确切地说,我是被绑来的。确切地说,我求助了现场的观众,他们的反应如下:

沈清浊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烟儿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就连太傅,都好似突然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原来今年我不是命犯桃花,我是命犯太岁。

卫昀临走时和少林的一个和尚说:“望您多照看,陛下很非常能来事儿,别叫她跑了,一年后的此时,我会来接她。”

和尚点点头,笑意寒寒:“跑不掉的,我少林十八铜人不是吃干饭的。”

这是一个少林和尚该说的话吗?我的感觉非常不祥,莫非摄政王是想逼我自我了断,不然他把我丢这里干嘛,这里全是一群光葫芦,而且吃斋念佛,本王是享乐主义,卫昀是要断我前途。

天啊,地啊,到底哪个朝代的皇帝能比我悲催。

我离千秋有一个优点,遇弱则强,遇强则更强。把人逼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

第一个月,我试遍了各种逃法,很不幸,连墙都没翻出去。少林的墙还真是不好出呐。如果我会轻功,我可以一个轻越便走;如果我会一点武功,我可以撂倒守门的和尚再走;如果我会很多武功,我可以挑战一下十八铜人。

是的,连和尚都瞧不起我,他们不管我,任我折腾,而我也没见到十八铜人,看来我这点三脚猫的水准,人家不稀得出队。

第二个月,我换了战术,不是说卧薪尝胆方能万事如意吗?我跪在那个和尚面前,让他收我为徒。很好,本王还是有点面子的,在接连跪了五天之后,我有了三个师傅。

大师傅就是那日和卫昀说“她跑不掉的”那个,一副胸有成竹的派头,不好招惹,因此我假降。

二师傅人到中年,身板结实,一身好武术,常教少林弟子耍刀弄棒。

三师傅爱讲经念佛,少林很多秘籍拳法都是他所著。

虽是俗家弟子,大师傅依然赐于我法号,实在侮辱,在此不表。

第三个月,我吃了少林寺的信鸽,被罚扫地一个月。不用怕,我看过小人书的,在少林寺扫地是可以悟出真功夫的。加油,离千秋,你行的。

这一个月下来,我除了解放了刚进少林时看见的那个扫地的老头,一无所获。

第四个月,我做了一个弹弓,起初手技不精,毛都没打下来。但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打下了一只麻雀,吃它的时候,我泪流满面,要是能有点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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