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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新欢:旧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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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理想是阳光,坚定的心才是种子,有时为了达到理想也许会绕一些曲线,但总是要有坚定的心,只要抬头能看到阳光,种子迟早会长成参天的树。”
这番话说完,对面彻底安静。
清透的夏夜,周放一句话没有说,此刻却好似被什么触动了思绪,心头微微一动,低头沉思了半晌,再抬头看向莫铭的时候,目光逐渐的深邃了起来。
透过两个阳台之间的石屏风凝望着对面的少女正双臂舒展微靠着栏杆,抬起头安安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城市。
李察德也觉得她言谈举止实在有别于寻常女孩儿,不由得对她好奇起来,过了会儿忽然问道,
“你哪个学校的?”
“不知道。”
“你上酒店干嘛来了!?”
“要你管?”
“哎!丫头,你是北京的吗?”
“无可奉告。”
“那你叫什么?”
莫铭勾起唇角反问,“你叫什么?”
李察德皱眉,“嘿,我问你呢!不说拉倒,莫名其妙!”
刚说完,忽然听到莫铭清脆的咯咯笑出声说,“哎呀!你怎么知道我叫奇妙?”
李察德一呆,“真叫奇妙?”
“啊,真叫奇妙。”莫铭扬着眉毛问,“那你叫什么?”
李察德不屑的瞥她一眼,“干嘛儿告诉你!”
莫铭扬扬眉毛,“谁问你了?!”
“那问谁?”
莫铭扬扬头对着周放坐着的方向说,“问他呢!”
李察德气的嚷嚷,“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莫铭三两步走到推拉门前,最后回头笑着说了句,“不回答算了,白白!”
眼看着她进了套房,李察德正郁闷想出去拦着她的时候,只见周放看着对面阳台的门口,低低的笑着回答了一句,“我叫周放。”
作者有话要说:哎一晚上都登陆白屏不然就是什么五零几错误中间睡着了,突然醒来赶紧更新这是昨天的,今天的照样更,只要晋江别抽疯~o(╯□╰)o
第百六三章 呼唤
当周放自报家门的时候莫铭早已走出套房,李察德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笑,“她没听见。”
周放站起来,伸展了一□体,也靠在栏杆上看着李察德,面目都是舒畅惬意的笑容,“压根儿没想让她听见!”
李察德看着整晚闹的硝烟四起的周放突然笑的这么灿烂,顿时一愣,“哥,你很高兴啊?”
周放吊着眉角,“干嘛不高兴?”
“”李察德垮着脸,也不知道刚才谁才砸了满屋的东西,又是谁玩了一晚上的深沉。
周放想着刚才小丫头冷着脸暗损李察德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笑,“嗯,保持沉默的时候还真看不出你是不是傻子。”
李察德气的咬牙,公鸭嗓挑着高音儿喊,“周放!你是我哥吗?你能不能厚道点?”
周放愉悦的很,“你平时喷的本事呢?鲲鹏不是你师父吗?这要让他知道,可把他脸都丢光了。”
“难雪奇耻!非让我找着她不行!让我知道她在哪,我要每天臭骂她一顿!”
看李察德愤恨难耐的样子周放越发笑的开心,“还真是这丫头打哪儿来的?”
“我也想知道。”
“那就去查。”
“去哪儿查?”
“还跑的了这酒店?现在就查!”说完,周放转身往回走。
李察德懵了,突然反应过来,两步跟上周放,又惊又怯的试探,“哥,哥?你,不是看上这丫头了吧?”
“你觉得呢?”周放边走边说。
李察德一惊,“不是吧!!周放,你身边那些追风逐浪的还少?什么时候变口味儿了?她还是个小孩儿呢,你没看她都没怎么发育?连胸罩儿都没带!”
周放忽然站住,回头,挑了挑眉毛,“你脱衣服看了?”。
李察德心室一颤,发现周放突然冒冷气,咧了咧嘴,尴尬的呲牙笑侃,“没没,这得你脱。”
周放‘哧’的轻笑了一声,又转身走了,李察德抹了把冷汗,赶紧跟在后面一起出了套间。(莫铭当年那坚毅又倔强的小性格如果知道刚离开就被这俩人如此诟病,恐怕直接抹脖子的可能也是有的。)
话说周放和李察德出去后,显示沿着酒店走廊逐层扫了一圈,没有收获就又跑到酒店前台去详细盘问,无奈涉及到个人隐私,所以得不到住酒店客人的资料。李察德看着婉拒的客服小姐,郁闷的跟周放暗暗叨咕,“真想查登记资料,有的是办法,她也拦不住!”
周放摆了摆手,一边皱着眉来回扫视酒店大厅一边说,“没必要,去找杭青(杭先生),让他出面问问经理。”
李察德点点头刚要走,一众青少年从酒店A座陆陆续续走到中央大堂,周放盯着这些人想了想,忽然问前台这是接待的什么团体?前台说是全国青少年演讲比赛决赛选手,今晚在酒店会厅举办颁奖和庆祝宴会,现在大概是退场了。
周放安心的叫住正要离开的李察德说,“行了,找到了。”
几经联系,第二天中午周放才见到赛委会的一个负责人,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沟通过后,和李察德翻遍了参赛选手的名单,来来回回搜寻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一个名字里带‘奇妙’的女孩儿!哪怕出现其中一个字的都没放过,周放指着登记名册问,“麻烦问一下,有没有对应的照片什么的?”
对方又只好拿出厚厚一叠个人资料无奈的说,“这是每个选手的详细资料,来自全国各地,一共四百二十多个。”
李察德疯了,“啊!这么多?!我们只要昨晚上去酒店参加颁奖或者宴会的名单。”
负责人指着资料说,“这些孩子都有可能出现在酒店,赛委会安排的选手赛后活动驻点就是那儿。”
两人郁闷了,老老实实坐在对方的办公室埋头找了起来先是看每套资料封皮的名字,依然没有,后来又逐个儿打开看首页的一寸照,翻到手抽筋,终于在李察德头晕眼花的时候忽然对着眼前的资料大叫,“就是她!”
周放赶忙侧过身拿起来一看,二寸照上小丫头清秀的脸庞,平直的一字眉放松的舒展着,盈盈流光的眼睛对着镜头甜美的笑着,微挑的眼角带着三分天然的柔媚,挺翘秀气的鼻梁、柔润小巧的下颌、修长的颈骨,虽然是束起的长发,但毫无疑问是夜色里那个娇俏可人儿!周放眯着眼眸淡淡的笑了笑,可再一看名字——差点没晕倒,张莫莫!哪里跟奇妙二字沾边?李察德更是恨得牙根疼,嚷嚷着要报仇,再一看地址,根本不是北京的,顿时更郁闷起来。
周放到是老神在在的心里十分有谱儿,走出楼外气定神闲的对李察德说,“走吧。”
“去哪?”
周放暼他一眼,“回家。”
“周放,昨晚上掀翻桌子你就没回去,后来乔府都快闹翻了你这去哪上大学的事儿还没落听儿呢!回去怎么处理?”
“我自己有数。”
李察德想了想,有点怯怯的问,“那,咱们走着?哥,你可别再跟大姨较真了,我真怕你出事儿。”
“我较真儿了吗?”周放斜着眼看他。
“没有吗?死活不去巴黎南大的是谁?”
周放一脸无辜的纳闷儿“谁告诉你我不去了?”
李察德不明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车外等候的杭青。
杭青适时的接口,“哦,上午刚给周放定了下周去法国的航班。”
李察德很想找块儿砖拍他又不敢,“那你这这暑假打的都快二战了怎么突然就妥协了呢?”
周放笑了笑,一排清闲的说,“没听张莫莫说吗,有时为了达到理想,需要绕一些曲线。”
就这样周放突然就听话的去了法国,弥漫了一个多月的火药硝烟就这么散了,乔仪婞自然是达到目的很懂得适可而止,也不再提起之前争吵的任何话题,乔老本来也怕在周家的背景下周放走上政界或军界,现在看到这个倍受亲睐的外孙乖乖的去念经济金融类的大学更是比谁都高兴,一时间,周、乔两边都十分祥和太平。
周放动身前拒绝了吴伯宇他们搞的聚会,十几年的发小儿、哥们儿们突然各自分离,东南西北的上大学去,情绪难言的泛酸,也很是不舍,于是不甘心的凑到一起去周放家里饯行。
年轻人笑笑侃侃的倒也热闹,正当众人聊天的时候,从小儿跟尾巴似的周培锦忽然从周放书房拿出一个小相框的速写,指着上面的短发少女问,“周放?!这是谁?”
周放一愣,本来就不待见别人去他书房乱翻东西,登时皱着眉不说话。
旁人都仔细瞧着那副速写,吴伯宇看完后打趣儿,“哎呦!周放?这是哪个妞儿啊?不记得您老看上谁了?你这儿连个女孩儿照片都不留的人,居然亲自画上了?”
程坤鹏哈哈一笑,接嘴说,“天天跟他粘一块儿,没瞧见过这摸样的丫头,八成是周少自己想的梦中情人。”
众人哄笑,周放看了他们一眼,倒也松了眉头,眼睛浅浅带了点笑意,没承认也没否认。
没想到第二天周培锦就去发廊特意吩咐人家给她剪了这么个前长后短的发型,造型师剪完直夸她前卫、洋气,周培锦脸上没表露,心里却美美的,被夸是一方面,主要是因为觉得离着周放心目中的标准靠近了点,于是,这个发型一保持就是14年。
在法国留学的日子里,周放也逐渐的成熟起来,对于现在的这个选择他也越发的认可。在第一年圣诞节期间周放突然从法国飞回中国,回京后没有通知任何人,却带着杭青去了L市。
也不知道周放什么时候查到的莫铭的班级,于是在下午放学的时候就守候的学校大门外较安静的地方。放学的人潮汹涌散开后不久就看到从大门走出来一个单肩背包的女孩儿,发型还是那样,只是长了不少。
周放在车里远远的看见她,不自主的翘起嘴角,杭青调转车头在后面缓缓的跟着莫铭的脚步。周放也没什么动静,只是降下车窗,胳膊支在窗口安静的看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跟着跟着,忽然有几个学生骑车飞快的经过莫铭身边,猛地一蹭,把她的背包剐了下来,直接撕了一个口子,包里东西都散落在马路上。
骑车的人根本没注意,早就跑了。周放在车里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看莫铭身体没事儿,然后皱着眉考虑要不要下车过去。这时宋思聪从旁边跑过来跟莫铭说了两句话,俩人蹲下急匆匆的捡东西,大冬天的,身旁一直在刮着风,吹散了不少单页的纸张,宋思聪指了指四周,莫铭皱着眉摇了摇头只捡起其他书本物品又跟宋思聪急忙返回了学校。
等莫铭离开后,杭青下车走到周围捡起附近的几张单页,返回车里递给周放。
周放简单的整理了下,仔细的看着带字纸张上的内容——似乎有不少都是随手涂鸦,还有一些随意写的抱怨学校或者某老师的字句什么的,还是蛮孩子气,周放看的轻笑。正翻着翻着,却无意中看到其中一页上写着一段很长的话,
“记不清是第几次梦到那个葬礼,这梦像漂浮在晨曦的雾,像刮过山涧的风,迷迷蒙蒙又清清冷冷的,睡醒了却如同没睡醒。
在堆满了爷爷的回忆中度过每一天,当日子过的越是混沌,反而对回忆越发的清晰。爷爷教我理想、教我坚毅、教我从容,他托着我成长,告诉我坚定的心会是一颗种子迟早会在我的生命里开枝散叶的繁荣。
可我始终不想面对爷爷不再活着的事实,因为我不知道,原来一个葬礼就结束了人的一生。我的世界都动摇了,突然就失去了支撑我的肩膀,不知道来日中又有什么还能架构起我的坚定,那颗种子还没来得及发芽就随着爷爷一起消失了。
越想越伤到底该怎么做,谁能给我一个坚定的心?”
看到最后一句,周放有点发愣,静静的看着,过了良久才抬起头把单页的纸折了起来。
寒假到来,又是一年,除夕前两天的早上,莫铭去楼下取报纸,打开邮箱忽然看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包裹。拿出包裹一看上面的接收人是张莫莫,却没有任何寄件人的消息。莫铭好奇的拆开三层包装,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纸盒,掀开盖子,只见盒子里空荡荡的,盒底却静悄悄的躺着两粒种子。
周放在法国的日子越来越忙碌,要学习的课程越来越多,最初还能动不动回国,后来就没什么时间了。一直到第二年的冬天,周放跟着导师研究一个课题无暇回国,就安排李察德给莫铭寄了第二份包裹。
而这个冬天这对周放来说也是个人生的转折,圣诞节刚过,乔老就给了周放整个乔氏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如此极度的荣宠无法不让人骄傲,20岁的周放被推上了一个越发不可一世的台阶。在这有些荒唐的日子里,周放过的倒也还算肆意。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左右,周放也没有回国,只是安排杭青和李察德定期去暗跟一下莫铭的消息,毕竟距离遥远,一旦他在法国步入正轨后就有些自顾不暇,尤其是这半年来更是丁点儿也没记起。
六月份,周放和几个朋友在马赛出船游海,两天后从船上下来回到酒店没多久就接到杭青的电话说张莫莫重病,进了医院两天后就去了ICU,目前没有缓解。
周放一惊,忽然厉色责问他怎么不早说,杭青难得有些着急的声音说已经找了他两天了只是联系不上。周放仔细问了莫铭的具体情况后就定了最早的航班赶回了北京。
到L市之前周放已经通过吴伯宇在京的几个三甲医院的关系联系到L市一院长曲建升并开门见山的谈明了来意,曲建升虽然对他的保密要求有些不解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没有对莫铭父母提起这件事。
直到周放赶到L市一院时才正式见到曲建升,曲院长跟他详细谈了谈莫铭的病情,周放越听越心急,要求避开莫铭父母单独进ICU见见莫铭,曲建升不好阻拦,只好帮着安排。
换上隔离服进到重症监护室,推开中门,第一眼就看到莫铭毫无声息的静静躺在监护床上。半年多不见,五官变化不大,只是每次看到她都比上一次要显得逐渐成熟。
周放轻轻走到床边,慢慢的弯下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的看着她,看她安安静静的闭着眼没有一丝意识,睫毛轻垂,鼻端插着输氧管,唇色泛白。她的发丝软软的滑在白色枕头上映衬着苍白的小脸看上去可怜至极。周身处处都是各种线、管连接着不同的仪器,周放看到这一幕,想起她在酒店阳台上精气神十足的样子不禁难言的心疼和自责。
过了一会小心的拿起她的左手,感觉她的指尖微微的冰凉,慢慢握在手心,蹙着眉凝望着她的脸极轻的呢喃了一句,“莫莫?能听到吗?”
莫铭没有任何反应,周放也知道她在炎症的昏迷中,只是看她这憔悴的小样子,想着自己这半年惬意的要死的生活,忽然越发的心疼和懊恼起来。不知不觉从掌心握着她的手变成两人五指交叉、十指相扣,周放的指腹微微揉蹭着她的手背,细腻的感受让他的心头一漾竟说不出的温柔。
两人这样安静的过了一阵,周放看她昏迷的样子百般焦急,要出去跟曲建升谈谈会诊的事情,慢慢放下她的手,站起身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莫铭极轻的出了一声。
周放一愣,马上回头走到床前,紧紧盯着她不敢出声。眼看着她皱起眉,依然没有醒,似乎正在梦里,睫毛闪了两下。周放轻叹一口气,再次转身迈了两步——只听到莫铭微微的低语呼唤了两个字,“周放”。
作者有话要说:多嘴的说一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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