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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闺门札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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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娘听柳嵩说郑绣绣腿脚不好,一惊,再听他细说,才知原来郑绣绣走路怪异,并非是束小脚的缘故,而是幼年发了一场烧后,得了小儿麻痹,治了几年,年纪大些后,也不算严重,可还是略微一高一低。
  有人教她在残足的绣花靴儿内垫个布块,便于平衡,但走路姿势还是跟正常人有些区别。
  
  这事儿到如今,郑济安对外都是瞒着紧,不许老宅里人内外乱说。
  袅烟虽是关不住嘴巴的疯丫头一个,但更怕挨打,故此欢娘并没从袅烟口里听说这桩事。
  
  今年上半年,郑济安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个极会保媒拉纤的冰人,铁齿铜牙,半哄半扯,给郑绣绣说下一门好亲事。对方是肇县乡绅的一名儿子,年龄相当,会读书,年纪小小便中了秀才,郑济安愈发是立下家规,不许内宅子中人乱说这女儿的异状,否则家法处置。
  
  欢娘是猜疑成纪氏像是对待伤残人士似的对待郑绣绣,如今才知,好端端一个家世清白的良家美人儿,原来是个残疾,果然是瓜无滚圆,人无十全。
  
  听柳嵩大致讲完郑绣绣情况,欢娘更有些忐忑。
  柳嵩见欢娘脸色发白,主动道:“我正巧也得去找姐夫有点儿事,不如同娘子一道过去。”
  
  这男人,还是头一次见面,又是主母娘家男眷,于情于理似乎都该保持点儿距离,欢娘心底其实有几分警惕,可想着他到底是郑济安的内弟,去了,也算是个挡风板,总好过自个儿一人,便也应承下来,只念着身份,怕被人瞧着不好,一路很隔开些距离,一边走,一边又将那名祸首骂了几回。
  
  **
  正厅那头,霍怀勋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郑济安叫婢子满上热茶,又及时慰问:“昨晚起了风,大人可不是着凉了吧?老夫不是嘱咐那头的下人加过毯被了么。”
  
  霍怀勋呡一口香茗,扬手一摆,大人有大量:“不怪,不怪。”
  
  郑济安瞧他二五八万,还真拿起架子,恨得几乎一脚踹响凳子,也只得忍气吞声,字句应答着,想他这次来肇县,说是协理郡王在地方的一些产业,居期不定。
  可这才来多久,便弄得一干人马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自己早就退了官,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光了,偏偏运气不好,跟他是半个同乡,又被他主动贴着,才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纵不大愿意,也被县里的官绅们逼着伺候这祖宗爷儿们。
  
  想来郑济安不免犯愁。
  现如今这年月,为政不得罪巨户,商人地位不高,可是实权倒不一定小,京城的宫墙官道上都开了皇铺,管事人是公公,当朝天子都三不五时,换下龙袍,私下出外撷商人之趣,下头就更是不消说。
  
  稍稍说得上话的皇亲国戚在中央与地方都有些大大小小的生意,许多甚至是无本买卖,光在各自府邸坐着,就有奇货可居又有眼水的商人托门客,找关系,主动寻上门来。
  一个有权,一心敛财,一个多金,想要攀贵,各有所图,正好一拍即合。
  
  当今圣上对这些龙子凤孙们的生意经儿,还管得宽松,只颁了几条金科玉律:一不可贩私,二不可开赌坊、地下钱庄以及收放高利贷,说白了,众位爱卿你们捞钱归捞钱,不可影响我的小金库,也不能丢了我这张龙脸。
  
  偏偏赌坊钱庄乃是从古至今,银钱来得最快的买卖,哪个不心痒?
  金钱便是万恶之源首,但凡有成倍利润,能叫一个人甘愿冒着上断头台的风险,一干人明里不敢,暗下妄为的不少。
  有些爵位高或者名声清廉的,怕被有心人当成把柄弹劾,也有将店铺顶他人名字,私下瞒了朝廷做这些黑市买卖的。
  
  时日一久,京城的各路生意门道儿被皇亲国戚们蚕食瓜分,已经趋近饱和。
  
  肇县位处江南一带,虽比不上京城繁华富庶,却人口密集,天然资源丰富,又是开国战乱后朝廷重点关照的修生养息之地,民生发达,也算是贵人们近来瞄中捞外水的宝地。
  
  那老郡王在肇县有私产也并不稀奇,派来个正宠幸的武官来视察产业,该也是常理事。
  **
  
  郑济安窝着一口气儿,陪答陪坐陪茶,三陪到底捱到日头又高了些,霍怀勋见这前胸贴后背、面无二两肉的郑老儿坐久了,脸色惨青,袍下的两个乌头靴都在打颤,生怕把他熬死了,才撩袍起身:“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昨晚在贵宅叨扰了一夜,就不多逗留了。”
  
  郑济安一听,回光返照一般,刷地站起来,疾步往大屋外头走去:“老夫送大人,送大人。”
  
  霍怀勋见他起死回生,一副如释重负的喜气洋洋,哪儿像是送大人,分明是送瘟神!鼻腔一哼,不顺气儿了,绿着一张俊朗脸,停住:“隔几日,得去曹家庄查视水田,听闻郑家在庄子上也有田产,我头次去那边,道路情况不大通熟,郑爷可有兴致一同前去?”
  
  郑济安见他骤然停下步子,心中已水桶般七上八下不知又打什么主意,一听他要自己陪着下乡巡田,嗓门儿隔住似的,脸红一块白一块。
  
  这货替主子巡产,命自己伴行开道,简直一派狐假虎威!可郑家在曹家庄有田产的事儿他都提前晓得,分明有备而来,不容拒绝。
  官字两个口,何况这人有皇气罩着,郑济安致仕前也是父母头顶的天,自然晓得不好得罪,只好拢袖屏气,答应下来:“大人说甚便是甚。”
  
  霍怀勋这才满意,猛拍郑济安骨瘦如柴的肩膀:“你我私下叫什么大人,要论在桐城的称呼,我还得叫你一声年伯父,年伯身子不大好,无须亲送了,折了骨头,还怎么陪我下田?我自行出府,顺便活络活络腿脚,坐久了,酸麻。”
  论桐城的称呼,你还是个在逃通缉犯,还是老夫亲自押盖的缉文公章呐!郑济安心头叱骂,却不得不站在门槛儿后头,叫家奴好生牵引着,目送离了正堂。
  
  甫一见人影儿没了,郑济安忍不住心头火气,扯了喉咙开骂:“杀人放火舔屁股卖五脏道的能鸡犬升天,像我儿子这样的纯良孩儿,怎老天就不开眼,偏偏收了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正巧欢娘到了堂外,这喋喋咒骂,正入了耳朵。
  
  杀人放火,这个好理解。
  舔屁股媚上欺下,那种嘴脸的人,每天做十桩,也没什么奇怪。
  不过卖五脏道是个什么意思?听起来怎么这样邪恶?
  
  欢娘也没机会多想,见郑济安骂够了,才弱弱加默默跟在柳嵩后头进了正堂内。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墙内红杏

  柳嵩请过安,寒暄一通,将后院那茬风波给姐夫说了一遍,欢娘赶紧出列,俯身趴跪,说明缘由,从郑绣绣唤自己出去陪行,到偶遇昭武校尉,再到校尉挡毽,最后到郑绣绣不慎滑了一跤。
  
  看得郑济安还是很给这内弟几分面子,有柳嵩开道,郑济安也并没太怪责欢娘,想霍怀勋擅自乱闯后院本就大忌,遇着室女也不避讳,越发嫌恶这厮行为不检,又皱眉问:“他有没有见着”
  
  柳嵩自然明白郑济安担忧什么,望一眼欢娘,又朝姐夫道:“不过撞了个面罢了。幸亏欢娘手快,挡在了前头,外甥女儿也及时回了小楼,只怕连绣绣的相貌都不曾看清哩,哪儿还见得到别处。”
  
  欢娘见柳嵩为自己又说一通好话,抬眼瞥去,正被柳嵩收了入眼,只觉这一眼波如禁了微风的秋水,堪堪泼到了自己心坎儿上,魂都被这小娇娘销了一半走,历来只知少妇媚色动人,哪儿想到十三四的半大少女也有这个风姿,只暗下思忖,今日这一帮腔,必定得了她好感。
  这女孩有名无实,替那挂名外甥担当个守房的寡妾位,没夫婿倚仗,年龄小好唆摆,日后总得有些便宜机会可以占,想来心头跳得紧,说不出来的地方,又有些发了燥热。
  
  欢娘感激归感激,却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理儿,自己无财无权,一名男子对个女子献好,还能图个什么?这世上就没无缘无故的好处。
  她见柳嵩眸内含了深意,悄悄望了自己一眼,不无浓色,也大半猜到他腹内几分心思,只低头考虑,这男人虽有些不怀好意,可如今身居一宅,抬头不见低头见,想避也是难,若拿捏得好,倒也能成个在郑家立稳足的砝码。只是以身饲虎,总有些风险,以后他若真有这份邪心,还得看怎么控制的好。
  
  柳嵩见她垂颈模样,娇娇滴滴,似是被自己瞧得害羞了,心头一动,不免又在郑济安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郑济安听得疲了,又开始头疼过几日后得陪那阎王爷下乡巡田的事儿,也就不做计较,将欢娘先放回房去了。
  
  待人走了,又打发下两名家奴,柳嵩陪着这姐夫哥喝了两盅茶,见他精神提上来一些,及时开口:“姐夫,那日跟您提过的,顶下城东酒楼那档子事儿”
  
  郑济安呷茶挥手:“这世道生意不好做,你若有这劲头,在姐夫铺子里玩玩手也就好,何必另外再顶下一间?老话说得好,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你还专门儿挑个酒楼生意做,不好,不好哇。”
  
  柳嵩心里冷斥一声:“铁公鸡,话倒是一堆。”面上却只陪着款款笑意,又唤进婢子续热水,斟满了,亲自端到郑济安前面,再不多说。
  
   __
  
  霍怀勋那头踱至偏院角门,守门家奴不知哪儿去,惟独一射开外之地的青柱廊下一隅,坐了个少妇,身穿宁绸金缉滚边裙,外搭个锦鸡五彩缎子坎肩儿,梳着个高高发髻,上头插了一柄金香玉翡翠坠簪,旁边伴了个年老的婆子。
  
  他步履一停,似笑非笑,也不靠近。
  
  那美妇人见着,只跟他遥遥对着望,美眸内含嗔带怨,一改出嫁妇人的端庄,倒添几分少女姿态。
  
  霍怀勋早知她恐怕已将偏门这儿清得一干二净,也不忌讳,竟泼着胆子玩笑:“几时郑家主母亲自看家了,郑老儿太不懂怜香惜玉,生生叫爷的娇娇成了个门子。”
  
  焦婆子自然晓得这昭武校尉同自家夫人未成婚前的首尾,只料不到这校尉说话行举如此癫狂,朝柳倩娥叮咛:“长话短叙。”便离了几步,给两人在弯角把风。
  
  霍怀勋几步上前,站在廊下,柳倩娥剜过去一眼,嗔怨带情:“冤家!你可算还记得故人!”
  
  霍怀勋笑得脸不红,心不慌:“当年我一走,你多等一刻都舍不得,忙不迭嫁了郑济安,还搬来了肇县,我这不千里迢迢寻了来你现在还来怪我不记得,你啊你,把我的心都弄碎了。”
  
  柳倩娥哼一声:“七郎会心碎?七郎连心都没,家中有了妻房,还来勾引我这不出阁的最后一走了之,难不成还得叫我代替你那死鬼老婆死守活捱?你来肇县是为了我?我还不如相信你这些年能系紧裤腰带!”说到这儿,竟捻起罗帕,无声哽咽起来。
  
  霍怀勋站在廊下连哄带劝的,才叫柳倩娥止了泪,又戏谑:“瞧郑老儿待你不过如此,不如重新跟了爷可好。”
  
  柳倩娥自然晓得他又在信口开河,只冷冷一笑:“你对哪个妇人没说这些甜言蜜语?今儿早,还在院后戏弄了我那美貌女儿不是?我算什么,都人老珠黄了,你如今眼里,瞧得起的恐怕只有黄花大闺女。”虽在骂,却犹有醋意。
  
  霍怀勋眨个眼儿都快忘了院里那事儿,摇头晃脑:“你那女儿?普通货色,不合我意,谁戏弄她了?不过扶个手而已,还被个厉害妮子给挡了一把。”提到欢娘,眼亮了,摸摸下巴,又道:“不是一般厉害啊,用眼珠子瞪我,还对个嘴型儿骂我!不晓得我早年跑江湖可是学过腹语的!哼!”
  
  柳倩娥实在太熟这旧日情人性子,看似叱骂,实则怕是对那丫头是动了什么新鲜念头,嗤道:“我道怎么绣绣就不合你意,原来是瞧中另一个啊,你同她还真是有缘分,你刚来,她便到,你当这郑家成了你的寻芳地?”
  
  霍怀勋浓眉扬立,再多想几层,才一拍大腿!原来是昨天醉酒时给自己送茶抹身的那雏儿丫鬟!是说怪眼熟!醉狠了,硬是没记起,难怪给自己摆脸色。
  
  柳倩娥见他脸廓一动,心想依他往日作派,看中的肉就没放过的,管他是人/妻还是人女,越是浇熄,他反而还越是兴奋,也只偏过身子,淡道:“那丫头是我家老爷从常春馆高价买来,给他那死鬼儿子安的一门亲事,过两日迁了屋院,过了明路,也算这郑家小半主子,日后还得拿我跟老爷当婆婆公公一般的侍奉!我家这老爷处处都软,偏就这个儿子,是他的心口疤,眼里宝,事关那小公子的,硬得像块石头!你要了他帮儿子瞧中的人,天王老子,怕他也得跟你来个大翻脸。”
  
  霍怀勋这一趟来肇县,因着一些事务,目标人物便是郑济安,眼下怎会跟他扯破脸皮,只垂着眼皮恶忖着,今后逮着机会,再将那骂人的妮子给上天下地地折腾一番,也就转了话题,随口流气道:“我跟你夫婿也是一样,处处软,惟独一处硬。”
  柳倩娥一个纱帕子甩他英俊脸庞上,啐一口:“下流痞子!”
  
  霍怀勋听她骂“痞子”,莫名想起昨日那小人儿对着自己梭嘴皮子,也骂痞子,竟暗下做了个比对,柳倩娥这一声痞子同那妮子的一声痞子,哪个叫得动听一些,没来由发了些滚热,顺手将飘在脸上的纱帕一捏,一使劲儿,揪了过来。
  
  柳倩娥始料不及,一下子从廊阶上顺着滑下去,不偏不倚,滚进男子怀里,身子如丢进了铁水里,烫得火星乱窜,酥了身子,却也不躲,只蜷了粉拳在他硬铮胸膛前乱捶乱敲:“冤家,冤家!打从你不要我,这些年我过得可是真正苦”说着竟真心实意地抽泣起来,不比刚才那样冰冰冷。
  
  焦婆子在墙角那望过来一瞧,直冒冷汗丝子。
  年岁活到如今,有什么不曾瞧过,私通偷人算得了什么?只是发生在自己主子身上,偏偏使不得,还得背靠着郑家这大树好乘凉哩,想这夫人简直是猪油懵了心窍儿,夫婿都还在府上,也不怕被人瞧着!又见那昭武校尉将那夫人的裙子面儿都掀起了半张,手也不知放到了哪儿,摸得柳倩娥连哼带着喘,又隐约听见那校尉盘在伊人耳边安抚:“怎会不要你?你好生在郑家先呆着郑老儿那边”接下去的话,再听不大清了。
  那夫人也就颤声柔气儿地伏在男子怀里,像是中了咒似的,只晓得应着,软成个水似的,脸也红得似霞。
  
  焦婆子同为桐城人,往年柳倩娥没出嫁前,也算见过这霍怀勋两次,更晓得他那臭名声,只觉这小子英俊透了顶,性子又太跳,是个害人的家伙,不管哪家闺女看上他,都得倒霉,因为实在难拿得住。
  几年转瞬过,这男子又长了几岁,正是壮年,非但不减潇洒,反倒更添了英武魁骏。
  怂软得像一坨老鼻涕的郑济安哪里及得上他一根毫毛,焦婆子思忖柳倩娥招架不住也是正常,自个儿若是年轻十来岁,怕也是得生爱慕之情。
  
  焦婆子很是发了些癔想,才醒悟,拔腿奔过去压着声音,苦脸喊:“我的奶奶爷爷,这儿可不是”将闲叙旧情的两人分开,又催促着柳倩娥匆匆离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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