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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闺门札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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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娘跟那侍女也不过十来岁没做过粗活儿的女娃,力气都不大,半会才是勉强抱起来,将这痴了魂儿的闺秀送到了石墩子上。
  
  郑绣绣睁着两只似水柔情的美眸,眼巴巴望着霍怀勋,嫌弃丫鬟同欢娘手太快,甚至觉得是多管了闲事一般,垮了脸,临坐下一刹,臂儿下意识地懊恼一甩,不慎顶着欢娘。
  
  欢娘得力不稳,手肘撞到石头砌成的棋盘桌子边角,“咚“一响,肿高了一块儿,疼得呲牙,轻轻揉了两把。
  
  脸蛋儿虽微微扭曲着,霍怀勋掠过去一眼,也算看清全貌,只觉这青裙女孩儿有些眼熟,不禁多瞧了几眼。
  
  欢娘正疼着,见这昭武校尉不住打量过来,眼神却陌生,似是并不记得自己,天生薄唇带着个勾,就像嘲笑一般,想着昨日被他醉酒扯下了裙子,今儿又被他见着狼狈景象,越发焦心,银牙嵌下唇,甩了几记冷眼。
  
  对了郑家人卑躬屈膝,曲意承欢是生计所迫,对着这外来的登徒子犯不着扮一副奴才嘴脸,万一这登徒子找主家告状,便说自个儿天生眼球硕圆外凸也就好了。
  想来,欢娘眼白一翻,更没个好脸色。
  
  霍怀勋这许多年在外头混得上天入地,潦倒高升,样样经历,算是看了无数脸色,也给了脸色给无数人看,却是头一回被个丫头片子摆谱儿,倒是新鲜,又是摸摸下巴,嘴巴歪了半边:小辣椒,小辣椒。
  
  在郑绣绣看来英俊绝伦风华无双的笑容,欢娘看来尽是淫猥,想着昨儿那一出客厢艳景,不是跑得快,便得被他得手,更是气不打一处,目眦灼灼一记,才叫霍怀勋倒吸一口冷气,略收回目光:太泼,太泼。琢磨了半会,还是没想明白这丫头眼熟劲儿怎么来的,也懒得去管了。
  
  郑绣绣此刻已坐稳,梨枝迎风吁喘两口气儿,娇娇柔柔开了口:“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霍怀勋刚刚正打量欢娘,也没仔细听郑绣绣的话儿,随便摆了个动作,咧了咧嘴,敷衍回应一通。
  
  不过是拦个毽子,多大个事!欢娘垂头退了后面,揉着肘子,微一抬眼,见那人端起英雄救美的态势,摆手微笑,一派不必客气的模样,心里越发鄙夷。
  
  天下果真有这等居功不傲的好男儿,宛如从话本里走出的英雄豪杰一般,郑绣绣心头一漾,俏脸抹粉,愈发动容。
  
  正值几人各怀心思,不远处那两名小丫头见冒犯了自家小姐,已急急过来。
  
  两人晓得这小姐身子有些殊况,摔不得的,生怕受罚,双双”噗咚“跪下。
  
  郑绣绣望一眼面前这伟岸男子,眸儿都快成了泉眼,能渗出水来,瞥向那两名丫鬟,脸色宛如春季晴日,语气万般的和蔼温婉:“起来吧,下去干活儿吧,你们也不是有心,我不会跟爹爹多说。”
  
  心慈则貌美,这郑绣绣本就生得不俗,哪儿还禁得起这样善解人意,慈悲为怀,打点儿背景柔光,都快成观音娘娘了。
  两名小丫头如临大赦,磕了两回头,又瞧一眼这小姐的腿脚,犹豫道:“咱们去叫人来帮忙。”匆匆退了下去。
  
  郑绣绣见那霍怀勋眼眸似有赞赏,愈发赧然,头都抬不起来,举袖挡了半张颊。
  
  幸亏那侍女还算心眼清明,见小姐同个外男对久了不妥,轻催慢促:“小姐先回屋吧。”
  
  谁想郑绣绣轻蹙黛眉,弯身揉了一把踝儿,不挪屁股。
  那侍女一见郑绣绣摸脚,脸色暗下一变。
  
  也不知是不是这日头升高了,照得欢娘背后直冒汗,这倒霉催没见过世面的娇小姐,难得见着个长得像人样的男子,就春心泛滥,也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这昭武校尉就更不是好鸟儿,昨儿醉酒荒唐之举就不提了,一成年男子,瞧这年纪,家中的大小老婆只怕都有好几房了,却撩拨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哪儿能是个好德性?说得难听,指不定还有恋童癖倾向。
  
  想着欢娘倒打了个寒战,自己跟郑绣绣也差不多的大,亏得昨日没被他害了。
  
  欢娘见郑绣绣含情脉脉,身上擦着火绒都能点着了,全然不知危机,正略感头痛,那头传来纷沓脚步声,原是两名丫头跑了去,叫了成纪氏,成纪氏一听,换了两名小厮,抬了个木制担架来。
  
  欢娘见这阵仗浩大的,弄得连木头担床都搬来了,十分惊奇,郑绣绣也不是伤残人士,用不用闹得这样兴师动众。
  
  成纪氏没顾得上欢娘,望见郑绣绣面色潮红,又见那昭武校尉在场,心头雀子乱飞似的,很是忌惮,也不能发作什么,指挥家里婆子把郑绣绣搀上去,先送回小绣楼。
  
  郑绣绣人已上了架子,两个眼睛却还偷偷朝霍怀勋身上瞥,渐行渐远中,才百般寥落地转回头。
  
  成纪氏打理妥事,朝霍怀勋一弯身,客气道:“霍大人怎有兴致逛来了这边?老爷在前厅等着大人呢。”
  
  霍怀勋袖子一甩,背了手,慢悠悠踱着四平八稳的标准官步,朝前厅去会郑老儿了,正同欢娘擦身而过,却听这妮子眼儿望天,嘴里若有若无蹦出个:“痞子。”




☆、风波小起

  欢娘不过做个口型,哪儿真敢叱出声音。
  
  偏偏霍怀勋一肚子贼水的猴精儿人,尽收眼底,嘿,那两片小香唇,骂人哩。
  
  他不说话,只侧过半边,低下脑袋,望了一眼比自己矮了快两个多头的女娃娃,笑了一笑。
  
  欢娘见他笑得极有内涵,也没曾在意,只默默听着成纪氏叨念。
  
  霍怀勋走了几步,只听背后老妇人的声儿飘来:“叫你在屋子里呆着,你怎的出来了?”
  
  又听那丫头搬出由头:“是绣绣小姐经过,唤奴家出来陪她。”
  
  成纪氏怀疑:“绣绣小姐性子温驯娇顺,平日话都难得说几句,况且又不是没人伺候,怎会无端端喊你来陪她?可是你对着她说了什么哄人的话儿,诱骗她带你出来?”
  
  这绣绣小姐确实看上去比绵羊还温驯单纯,可心里头清楚得很,也不是三五七岁的幼女,刚刚还懂得对着心怡男子放电呢!皇天后土的,我哪儿有本事去诱骗她?欢娘苦笑。
  
  无奈眼下也无人作证,欢娘只得低了头,打算听成纪氏责几句,也就大事化小了。
  原先在常春馆也这样,有时上头管事的妈妈站在院子里拎着教化棒开骂,也不一定是真的事儿其罪当诛,不过是借机泄泄脾气立立威罢了。能骂谁?还不是身份地位低的。
  
  待成纪氏说了几句,松弛了口风,看情形,快要就此作罢了,前头那厮竟一驻足,声音悠悠传来:“这丫头的脸生得凶,瞪着一双眼,像个要干架的牛蛙,郑小姐那样胆小心善之人怎么镇得住,只怕”
  一箭之仇,算是报了。女娃娃又怎样?犯我者,三岁孩童也得诛。
  
  欢娘气得举目眺去,那货泼完了脏水,大摇大摆地离了。
  
  成纪氏自然不信欢娘胆敢摆凶脸给小姐瞧,无奈贵客丢了这一席话,总不能叫外人说郑家家规不严,只得当了几名婆子面,朝欢娘叱道:“你这小人儿正是活泼年纪,关不住也正常,可不该拖着绣绣小姐闹,伤了怎的是好!”说着,叫来一名牙松背驼的老婆子,命她将欢娘押回下人屋厢去亲自看管着。
  
  欢娘心里恨那昭武校尉恨得要命,却辩解无门,被那老婆子扭了手往院外拉回去。
  
  这老婆子娘家姓尤,在郑家老宅向来做灶房里的烧火劈柴活儿,成日灰头土脸,不见天日,难得跟主子打交道,今日也是成纪氏正在灶厨里听郑绣绣摔了,才顺便喊了她来,虽已六十好几,耳朵都半聋了,手脚力气却大得很,完全不懂温柔。
  欢娘撞过的伤处被蹭得烧疼烧疼,只得瘪了脸小声讨饶:“妈妈力气小点儿妈妈走路慢点儿”
  
  尤婆子晓得这丫头是要搬进小公子院儿里的人,又知道是从常春馆出来的瘦马姑娘,倒是新鲜,非但不怜香惜玉一些,反将欢娘袖子一掀,将笋般的嫩胳膊儿捏在手中,买肉一般的掂量:“啧啧,老奴还是第一次见着真的瘦马,果然是娇养出来的,生得这般细软,像是弹出来的棉花若是块肉,不用怎么烹煨,怕都是入口即化”
  
  尤婆子一双老手上净是刺人的拱凸厚茧,不一会便将白皮嫩肉上摩出些红痕,见这小瘦马哀哀呼痛,听得甚是舒爽,笑着亮出脏乎乎的黄板牙,又隔了肚兜儿,将欢娘胸脯鼓起捏一把:“这生得好,这生得好!难怪男人们纳妾非喜欢在瘦马馆子里挑,也不吝钱银,啧啧那一百大几十两银子,够买好十几名上等丫鬟了呐!原来是这般好货色,压着肉实,享用着舒坦,物有所值,物有所值哇。”越说越下流。
  
  古代大户人家婢鬟成群,长年冷清寂寞,私通男子风险大,还有珠胎暗结等后顾之忧,所以仆妇之间私下不乏磨镜之乐,更有甚者心理已趋变态,性子强势的主事妈妈,仗着位份或年龄,看中些不懂事的新进小鬟,占为己有也是常有的事。
  
  类似宅门秘辛,欢娘也是听过一二,现在被尤婆子捏得生痛生痛,见她一双泛黄的混浊眼珠盯着自己,像在看鲜肉的野物一般垂涎,好话都嫌恶说了,挣力要避开,不慎勾了婆子的发髻,弄得大乱。
  
  尤婆子蓬头散发,宛如鬼魅,见她不服帖,几步冲了上前,甩手一巴掌呼去,把这女孩掀翻在地,还不解气儿,暗想毕竟是买来给那死鬼少爷院子里的人,伤了脸太显眼,又往欢娘肚皮上闷踢一脚,学主子打罚下人的手法,不伤头脸,只在暗处下狠手。
  
  这一脚下去,力气下了七八分,欢娘抱了肚便难得起身,见那尤婆子气势汹汹,只怕又得受苦,急道:“奴家是小公子那头的人,妈妈怎能下这狠手!”
  
  尤婆子这一辈子窝在灶房里,被人小丫鬟瞧不起,被老妈妈教训,今儿能修理修理这瘦马,日后说出去,也算是个风光事儿,如今得了成纪氏嘱托,已是仗着几分势,兴奋过头,逼过去咧开黄牙,口臭熏得欢娘欲死:“哎哟,半拉主子都谈不上,还将这狐狸尾巴翘到了天上!小公子那头的人?你可有夫君替你撑腰?”又要朝她腹下踹去。
  
  刚把脚一伸,太湖石砌成的假山后头转出个男子身影,将这尤婆子拉了开,朝她心窝子就是一脚猛踹去,又开起骂来:“老虔婆!还不滚去灶房做事!今日的蜜饯燕窝羹还不做好,炉子都熄了!夫人正发着脾气!你倒是在这儿过起主子瘾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遇舅老爷

  尤婆子被男子踢翻在地,滚了个半圈,待爬起来,看清面前人,气焰消了大半,却犹自不甘心地犟嘴:“是成大娘叫奴婢押她回屋看着。”
  
  男子大喝:“成大娘那边,自有我去说!”
  
  尤婆子被吼了一通,这才捧着心,喊冤呼痛地下去了。
  
  男子约莫二十有余,绸袍青帽,装扮并非读书文士,倒像个精干麻利的商户子弟,身量极清瘦,颧骨微显,透显出几分阴鸷气,鹰钩鼻,薄嘴唇,一双眼瞳沉阴阴,眼睑下的眼圈一片青。
  
  有黑眼圈的瘦子通常都是内火重,心事多,思虑沉,加上这男子着装相貌,欢娘只觉得这男子似是个心思颇重,很有打算的人。
  
  男子将尤婆子赶下去,才过来搀欢娘,触手一碰,见她吃痛避开,骤生几分怜爱,气力温柔了一些,慢慢将她扶到一边廊下的美人靠上坐下。
  近距相处,男子只觉绵绵处子稚香扑鼻,指腹犹余少女软滑肌肤的触感,毕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打从来了异乡,妻眷也没跟在身边,忍不住腹下一热,泛出一些无边际的绮思。
  
  须臾,男子制住思绪,才将欢娘上下打量一通,大略猜出这少女身份:“娘子是昨天才从常春馆来的吧?”
  
  欢娘没料到那个烧火的粗使婆子这样凶狠,坐到美人靠上,才反应过来腮帮子阵阵疼痛,惊魂未定地揉着,一时并没来得及回应。
  
  那男子也不赶不催,站在一边,一边儿负手任她回魂,一边安静欣赏这受了惊吓的小娇娘。
  郑家年轻丫头不少,生得好看的,也有那么几个,可哪儿又赶得上天生为男人订制打造的瘦马?
  一举手一投足,俱是风情现下,连喘个气儿,也是香喷喷的。
  
  待歇过气儿,欢娘才打量面前人一通,不由又联想起害了自己的昭武校尉,若不是他多嘴贱舌,自己怎会受人污辱还被掌了一嘴!腹内恨不得又将霍怀勋骂了上千回,再想这男子知道自己身份,尤婆子又如此惧怕他,忙躬身谢道:“多谢管事的。”
  
  那男子一怔,笑得和煦:“娘子误会了,在下不是管事,只是郑家亲戚,刚巧暂住郑宅罢了。”
  欢娘若有所思:“公子是哪房的贵戚?”
  
  男子走近两步,犹含笑意:“你家柳奶奶,是我嫡亲大姐。”正是柳倩娥的的亲弟弟柳嵩,今年刚从桐城来了肇县投靠姐姐,本想借着姐夫原先官场的人脉同如今的家业,做些买卖,谁知郑济安做事谨慎,并没那样好说话,如今只被安排在郑家下面一家香粉铺里当二掌柜,帮忙料理些无足轻重的事务,因为还没来得及置产,暂时留居姐姐家中。
  
  欢娘捻裙福身:“原是舅老爷。”
  
  小小人儿素衫布裙,揖身一拜,说不出的俏。柳嵩小声关切:“娘子可没被那婆娘轻薄吧?”
  
  这问题尴尬死人,被男人轻薄也就罢了,被个婆子轻薄,真是难说出口。欢娘脸一烧:“不曾,舅老爷有心了。”退了两步。
  
  柳嵩见这女孩儿避讳,倒也风度地倾后几寸,并不步步紧逼着,寄人篱下本不该多管事儿,却倾前问:“刚刚瞧那婆娘下了死手,可没伤了娘子哪处吧,可需在下帮衬什么?”
  
  欢娘见柳嵩关切,无缘无故竟想起那狗仗人势、心胸狭窄的贼官儿,都是男人,怎么就悬殊这么大?既然主动上门想要提供帮助,也不好费了这机会,想了想,垂袖福身:“并没大碍,只不知老爷现下可在府中?不晓得奴家这会儿,可否有机会同老爷见上一见。”
  
  柳嵩只当她要向家主告状,眯目点头:“这等恶奴,确实该要整治。”
  
  遭了满口污言秽语的侮辱,加上一巴掌一脚,确叫人气愤,可欢娘刚到郑家,还没底气闹事,这点儿委屈,尚且能忍。
  
  她找郑济安只不过是考虑到,郑绣绣后院遇外男,又遭了惊吓最后被抬走的事儿,自己在场,必定瞒不过。
  
  那个昭武校尉小肚鸡肠,有仇必报,完全没一点儿男子汉的胸襟气魄,万一哪根筋不对,嘴巴发了痒,也不知会不会在老爷面前又添油加醋埋汰自己两句。
  她原先只当身正不怕影子斜,可现在才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与其叫老爷对自己生了误会与怨怒,不如拿个主动权,自行先去解释,好过被他人栽赃。
  
  欢娘将顾虑和目的说出来,柳嵩听毕,道:“原来是误惹了外甥女,她腿脚不好,家人自然紧张一些,娘子先行去说说,也是有道理的。”
  
  欢娘听柳嵩说郑绣绣腿脚不好,一惊,再听他细说,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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