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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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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媪。”仲兰变了很多,再不像以前那样只向她任性撒娇,对待她尊敬了许多。
吕姬想:自己是正确的。当时没有非要违抗女君命令不可,而是让接受了教训的仲兰先反省一阵。至于女君那里,在较量了两次后,她知道了该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个老魔头。女君要的是甜头。她给足了女君甜头。因为她料定乐芊绝不会把季愉是不是她亲生的事儿告诉女君,只因乐芊自己也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此事。相反,她有的是证据。她在女君那里将详细利害一说。女君马上撤掉了仲兰的婚事安排。
乐离大夫和乐芊或许还是怀有正义感的人。可混了多少年斗争作为一家之主的女君绝对不是。女君知道儿子病入膏肓,如季愉预料的,她不会在关头上撤掉世子之位,为了维持乐氏稳定,恐怕非得稳住世子之位不可。当然,女君也有顾虑于世子的不济,才会一方面偏袒乐芊,一方面又给了吕姬机会。
“若是此事能成,你能保证仲兰还是效忠于我乐邑?”女君不会完全相信她的话,她要的是确切的保证。
“夫人,您岂不是为难世子、我与仲兰?”吕姬圆滑地笑一笑,“夫人,您想想,我与世子心中最珍重之物,便是乐邑啊。”
这一战,吕姬反败为胜。
“阿媪。”挽住母亲的手,仲兰温柔地说,“阿翁在家中等阿媪已久。”
乐业自听说了夫人的打算后,终于感觉自己在谷底见到曙光了。他对妻子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因此吕姬尚未发话,他马上遣走了在曲阜暗地里私交的女子。
仲兰这一次在母亲身上学习了许多,她承认,自己以前是鲁莽了。
“知错能改,来得及。”吕姬拍拍她的手,给予鼓励。
仲兰扶着她坐下,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阿媪。我只是未想到,一场姊妹,阿妹竟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付我。我捉她寺人,只不过是想警告她应尊重我是阿姊。她竟是狠心要将我推进火炕。”
也就是说,之前放季愉的消息给归昧公子的不是她,是寺人阿光向吕姬主张。
因此,不知中间曲折的仲兰,确实深感到委屈。
吕姬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说:“原谅你阿妹。她只是受到小人怂恿。不知你与她一样,均非我亲生,以为我私心原因在此。”
“阿妹季愉她是——”仲兰问。
“她是我一姊妹与外人所生之女,托我抚养。我不敢告知乐芊夫人与女君实情。”吕姬将事情经过详细讲述,旁人听不出一点儿虚情假意,最终她再重复一次,“记住,原谅你阿妹。”
仲兰看着温言温语的母亲,忽然感受到:母亲实在太伟大了~
歇口气,再往下阅读,(*^__^*)…
母女俩在经过一番长谈之后,都静了下来。仲兰竟是把头垂得低低的,以惭愧的姿态地面对母亲。乐业入来以后,执妻子之手也叙话许多,包括嘘寒问暖之类的寒暄语。吕姬一直温和笑着,对夫君缓缓劝说:“世子尽可安心。待我等去往镐京,与叔权会面之后,事态必有转机。”
“叔权在大学里学业尚未完成。”对于这个能干的儿子,乐业想多培养他一段时日。
“叔权年纪已是行了弱冠之礼。”吕姬对儿子比丈夫了解,“他在大学里今是大司乐司马大人之人。”
乐业听到消息确实是吃了一惊,心想:儿子升官这种天大的事儿,竟然先与母亲说了。
“世子。”吕姬看出丈夫的不悦,主动捉住丈夫的手宽慰,“叔权不与你言,诚然是不想让你担忧。”
乐业皱起的眉头没有展开:既然是大司乐官的红人了,叔权为何不马上替父亲美言几句,让他得以名正言顺进入大学里任职,害他在外边兜圈子尽是讨好一些圈外人。
吕姬当然能看出丈夫所想的,继续说:“司马大人是一个聪慧之人。叔权在他身边是万分小心行事。”
“聪慧?”乐业没在大学里呆过,对司马大人只是道听途说为多。外面皆言司马为人正直,技艺高超,受到天子的尊敬。
“是。”吕姬点头,“司马大人身为众贵族子弟师长,若无半点处世之道,怎能在此位上任职数十年之久。”
乐业是从妻子有点儿可怜的表情上看明白了:叔权想帮也没法帮,谁让乐邑根本不能算是上等贵族。叔权能维持住现在自己的位置,实属不容易了。这一切说明,外边歌颂的司马大人,真相是一个善于看风使舵的老头子,并且以攀高结贵为行事准则。司马提携乐业,没有半点好处可以讨得,会愿意吗?
仲兰在旁听父母说话,听到这儿真切地为父亲母亲感到心酸和痛楚了。没权没势的他们,在哪里都是寸步难行,还要受尽了屈辱。原来自己从来是只笼子里的金丝雀,被母亲宠着,不知世事的艰难。她第一次不是因为自己,以为自己该做出些什么事来。
“幸好。”吕姬叹叹气,给沮丧的丈夫鼓励,“女君此次站在了我等身边,支持我与仲兰到此辅佐世子。”
“主公与主公夫人如何?”乐业打从心底里仍忌惮于自己父亲与乐芊。
“医工一直言主公已病入膏肓。乐芊夫人又能如何?”吕姬语气淡淡的,端起茶杯慢慢啜饮起来。
夫妻多年,乐业在很长时间里总算摸透妻子的一些习惯。比如当妻子说完一段话开始喝茶,说明妻子对此事自己有打算。这个打算呢,既然是不能对他明说的,代表了妻子胸有成竹,也势必要把秘密带进棺材里。他没有再问,将这个事全权交托给聪明绝顶的妻子处理。
“我听三女季愉也到曲阜来了。你今日与她可是见面?”乐业想起另一事,问。关于这第三个女儿,听妻子说了不是他们自个儿亲生的闺女,是妻子姊妹的托孤,他终于明白为何季愉从小戒备他这个父亲了。即使是亲生的,老实说,他自小也不喜欢这个三女。因为季愉太乖巧了,让本来就擅长虚伪的他更觉得虚伪。现知道了不是亲生的,他嘘口气道:“我听闻她倚靠了主公夫人。”
“世子,管理儿女之事,由我操心便是。”吕姬给他一颗定心丸吃,“我是她阿媪,她如何必是要听从于我。”
知女莫若母。何况妻子如此狡猾。乐业相信没人能逃出妻子的手掌心。季愉呢,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对妻子点头,又亲自帮妻子斟茶。
仲兰看父母难得相聚一次,且气氛如此之好,便独自静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或许白日听的事儿多,很是疲惫,夜晚一觉无梦。大清早她起来在庭中漫步,看见母亲的寺人阿光匆匆跑进宅邸。她尾随阿光,听见阿光向吕姬禀报:夫人昨日派人追找线索,今日寻到城东的驿站,刚好见贵女叔碧等人通过曲阜东边城门离开,始终不见贵女季愉在其中。
吕姬一会儿是眉毛不展,为是想不通叔碧为什么会与季愉骤然分开。
到了傍晚突然曲阜戒严。仲兰再次急匆匆找到母亲,问道:“阿媪,听闻昨夜山贼夜袭,是不是阿妹出事了?”
吕姬看着她,平静地答:“是。”
仲兰一下不知如何反应,心头五味繁杂。母亲说要原谅,但她无法马上释怀。因为季愉对她的绝情,也因季愉对于养育自己十几年的养父母不懂知恩图报。季愉的做法,是大逆不道,活该被教训的。
“仲兰,若阿妹不幸遇难了,你以为如何?”
“活该。”仲兰脱口而出,又立马捂了自己嘴巴。
然而,吕姬没有责备她,只是说:“不怪你如此想法。”
仲兰细细品味母亲的话,想来母亲因于是自家姊妹托孤而不能责怪季愉,她反过来宽慰吕姬:“阿媪,我是想明白了。”
“说。”吕姬道。
“阿媪,我想来想去,阿妹之事应由我来处理。我身为阿姊,照顾阿妹是应当。阿媪与阿翁年纪已有,不应为此劳累。阿媪尽可放心,我必定不辜负阿媪与阿翁之意。”道末,仲兰向吕姬深深地叩拜。
吕姬一边听她的话,是将目光放到了濯濯的火光上,思摸着:若昨夜出事,现在应是一夜一个白天过去了,死不见尸,季愉活着的可能性占了很大的机率。就不知是谁把她救了呢?无论是谁,似乎她的狗运出奇的好,能一而再再而三遇到相助的贵人。不过,不怕,按命理算,仲兰是命属贵格,季愉始终是要落败的。
仲兰见母亲嘴角忽然微翘起来,像是在享受什么有趣的事儿。不管是什么缘故,能看见母亲高兴,她也是喜悦的。因此她完全赞同母亲的做法,为了保护自己的幸福,使劲一切手段是在所不惜。想必三妹季愉若活着,必是与她同样想法吧
贰捌。阿突
季愉那一夜,以为自己快丢掉小命了。因子墨的快马加鞭,让她在路上再度流失大量血液。一路她是不知往哪个方向,更不知目的地是哪里。马儿刚停下的时候,她也同时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子墨眼疾手快拉住她另一只手,与她一块落马。因此,他先落到了草地里当了她的垫背,骂道:“死端木!——喂,你死够了没有?”
季愉想:他心里一定连公良一块儿骂了。
“喂!”子墨将她沉重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挪开,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回应,由是他紧张地探她鼻息,“你死了我也得抽打你起来。”
季愉哪有力气起身,她不晕死已经很好了。
子墨气急败坏的:“不是要我背你吧?”
季愉听他这话,能想象端木如果在场的话,肯定捧腹大笑。奇怪的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或许是快死了,心里反而轻松了。
最终她是被这个个子比她还要矮的少年驮到了背上。不需担心,他受过与成人武士一样的艰苦训练,力气大得很,背她跑步毫不费力气。他是背上她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入了某幢宅邸。至于他突然这么好心的原因,她猜:要么是她真的快死了,要么他是想快点结束任务不想与她再有接触。
一脚踢开大门,子墨站在宽敞的庭院便是大声叫喊:“阿突,有伤者——”
哗——有扇门打开,从里面飘出沁入心脾的茶香。因于这股奇妙的香气,季愉勉强能睁开一条眼逢。远远望去,见一个年纪比公良稍年轻的男子坐在屋里,闻着茶香闭目养神。在他前面,放了一盆花木。他闭上双目,白净的手在针叶状的叶子上抚摸了下,叶子竟是片片羞涩地回卷,在他干净的手指间抚弄。看着这奇妙的光景,季愉觉得自己在做梦。何况这男子的侧脸长得有几分秀气,身形不如男子一般健壮,让人一下分不清是男是女。
“阿突——”子墨边叫边把她背进了男子的屋里,肚子里的牢骚一股脑儿发泄道,“公良说,若她死了,唯我军令是问。你若是救不了她,也不能怪我身上。我送她到此,她可是还活着。”
“如此说来,你是想怪我?”阿突连他都不看一眼,更是把半死不活的伤者当成空气了。
子墨被他的话一堵,愣道:“不,我——”
季愉忽然觉得他蛮可怜的:平常在口舌上定是被所有人“欺负”得死死的。
从屋子的台阶爬上来一名白发斑斑有些驼背的老妇,擦过他们身边,小心挪走室内的花盆。
“阿香,送客。”阿突一边端起杯热茶,一边对老妇吩咐。
因此子墨未能把季愉从背上卸下来,便遭遇被主人驱赶的局面。他只得跳脚了:“阿突,是公良命令,非我。”
阿突闻着茶香,淡淡地说:“我从不救陌生人。公良也不能命令于我。”
“求你了,阿突!”子墨若不是背着季愉,肯定是双膝跪了下来。为了军令,他什么都愿意做。
少年殷殷的目光望过来,男子柔美的眉微细地拧起,蓦地双目睁开。刹那,满室光华,只因这双眼睛本身已好比月光,在寡淡中怀带了无止尽的忧伤。
“阿突——”子墨的语气完全软榻下来,想用此打动男子的心。
“她与你有何干系?”阿突低头望茶杯里的水,忧伤如烙印在他双目里驻留。
“她是公良俘虏!”子墨激烈地叫道,然而嚷嚷完马上后悔了,委屈地像只猫儿,“阿突——”
阿突抬起头是看着他耷拉的脑袋儿一会,搁下了杯子:“把她放这吧。”
由是季愉明白了为何公良要子墨送她来。要打动这个男子的心,一个孩子肯定比一个武士容易。子墨再怎么逞强,在这个男子心里,只是个孩子,而且恐怕是这个男子十分珍爱的一个孩子。
老寺人阿香帮季愉从子墨背上缓缓下来。她就此躺在一张蒲席上,发现自从进了这个宅邸后,自己的意识变得格外清晰,是由于这宅邸里飘洒的各类草香吗?
阿香摸摸她的额头,对主人说:“突先生,是高热。”然后把一条湿毛巾搁于她额头上。
子墨在旁边看着,又恢复冷冷的态度。自认完成了公良交代的任务,她是死是活已不关他事。
阿突将食指中指摁于伤者右手脉搏上,看也不看少年:“你若不喜欢,出去外面等着。”
“不。”子墨两条腿盘起来坐下,一副样子笃定了最好能看到她结果为止。
季愉因于发热呼吸急促,半开的眼缝里看见人与物都犹如漂浮的影子。
阿香没有马上解开端木为她扎上的布条,而是观看伤口向主人说:“箭头尚在肉里,万幸是未伤及骨头。”
“想必箭头原先目标并不在此处。”阿突作出推断不假思索。
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子墨咬咬牙:“我本是欲之后一刀杀了她,岂知端木阻止我。”
阿突搁下伤者的手,抬头看他:“我可有问你?”
子墨心虚,无法与他四目相对,转开头不说话,表明他在生闷气。
“端木教你武艺可不是让你乱杀无辜。”阿突不像是严厉的教训,更像是谆谆的说教。
季愉迷迷糊糊间,能看见子墨气呼呼的一张侧脸。对于这个固执地想杀她的少年,她恨不起来,只因他的单纯好像一只刚出生的动物。或许是此吧,才让公良等人如此爱护他。她想着这些,注意力早已从伤口上挪开了。
趁此良机,医师甚至没有给她下点药,蓦地一拔,轻松抽出了她左手臂的箭簇。当她反应到剧痛要叫一声,为防止她咬到舌头,阿香遵照吩咐立即将块布塞进了她嘴巴里。
然而,拔出箭的伤口,涌出了超乎意料的大量血液。季愉感觉意识被一股力量抽离了身体,愈飘愈远,愈来愈远——
“突先生。”阿香看见季愉两只眼睛都要闭上了,不禁叫道。
为此,季愉突然感到惶恐,努力挣扎眼皮:不能死,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可是,一双手覆盖住了她颤抖的眼皮,对方说:“安心吧。我让活之人,不会死。我欲让死之人,一个也逃不过。”
这话可没能让她安心。吉夫人刚说过不久:救人者也可是害人者。能说出此话的吉夫人,恐怕做过了不少违背良心之事。至于这人,连自己都否定了自身是一名只负责救人的医工,自己能信任他吗?
因此,她能活下来,但要她安心是不可能的。子墨在一旁始终冷丁丁地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歇口气,再往下阅读,(*^__^*)…
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闻及院子中的鸟语花香,季愉恍然有从噩梦中清醒的良好感觉。若在这个时候听见一个不讨人喜的声音,确实是煞风景。
“如何,是死是活?”公良走进门里,问话的语气与她此刻俘虏的身份十分相称。
是啊,她差点忘了,她是俘虏了,他的俘虏了。
“尚活着。”不承认自己是医工的阿突,在她身边喝茶赏花,照料等事全由阿香负责。
“你想让她活,她能不活?”公良对阿突的脾性了解到了骨子里,坐下来质疑他话中的矛盾。
“我是不知要她活还是死。”阿突说,紧接垂下的双目在手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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