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小商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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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紫康窝在椅子里面，双手十根指头相互支撑，微微努着嘴唇，皱眉认真倾听。他的助理手拿几张档案纸，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详细汇报着这几天调查程凡得到的结果。姜紫康听到一半儿忽然把手抬起来，“停！”
　　助理抬头看着姜紫康，“怎么了？”
　　“我要你调查的是那个古玩、到那张专辑、到那几本神书，它们是从哪儿来的，没让你调查程凡的发展史！”
　　助理和身边的郑君紧张的相互对视一眼、之后齐齐叹了口气。
　　郑君说，“前辈，我们真的认真打听过，没人知道。听那个杂货店邻家老板说，程凡只是去城郊的大集市去上货，上的货也都是一些日杂用品。没人见到过他拿奇怪的东西回来。”
　　“还有。”姜紫康的助理稍显激动，“听说，在新都开店的时候，程凡得罪过一个叫‘螃蟹帮’的社会组织。社会组织几个头目曾到店里闹事儿，却被一根能够自己飞的双节棍打的屁滚尿流。螃蟹帮的人回去跟周围人讲，没人相信有会飞的双节棍，还被取笑一番。但挨打的几个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话。”
　　会飞的双节棍？！姜紫康变换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扯淡！双节棍会飞？太他妈扯了！不让我亲眼看见，我是不会相信。”
　　助理推推鼻梁上面的眼镜儿，“为了调查这件事情，我和郑君亲自去拜访过螃蟹帮成员。”随后看着身边的郑君，示意他也说点儿什么。
　　姜紫康也将目光投向郑君，郑君一本正经的讲述起来。
　　“螃蟹帮的成员说，当时他们去程凡的店里收保护费。本以为程凡会乖乖拿出钱来，想不到竟然和他的手下一起放横，死也不给钱。他们就动起手来，本来是程凡他们两个人占下风，被螃蟹帮的人压在身下，忽然程凡答应给钱，并说自己要取邮件，出了门就带回一条双节棍。那条双节棍特别厉害，让它快打就快打、让它慢打就慢打，让它打东不打西，让它骂人都行！”
　　什么叫以讹传讹、添油加醋。一件简单的事情，经过众人舌头，都会变成神事儿；一件神奇的事情，经过众人舌头，那就会变得更神！
　　我嘞个去！这也太扯了吧，双节棍会骂人！噗！姜紫康笑的眼泪半儿都要掉出来了，“停、停、我要听真事儿，别在那添枝加叶。”
　　郑君和助理一脸委屈，“都是实话啊！”
　　姜紫康一只手摸着下巴，脑子里面寻思，“这个程凡此人果然不凡，竟能弄到一些奇怪的玩意儿，难不成他真有特异功能？”
　　郑君接着说，“还有个事情很奇怪。据认识程凡的人说——程凡有钱之后变化很大。可能是人有钱都会变高傲吧，曾经很要好的兄弟在街上偶遇，程凡从不理会人家，好像不认识一样！”
　　姜紫康一下子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讲。郑君说，“据认识程凡的人讲，程凡自从有钱之后，变化大的惊人。从前他喜欢的抽烟、喝酒、赌博，现在一律不碰！完全就是一个高素质的良民，从前他经常打架骂人，现在的他说话都很少带脏字儿。”
　　姜紫康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低声说，“一般像他这种热血的男人，不会因为有钱就装不认识兄弟、更不可能因为有钱就戒烟戒酒戒赌，这不合理。”
　　“他有钱之后，跟他相恋好几年的女朋友却嫁给了别人。”郑君接着说。
　　这都哪儿跟哪儿？故事发展的太蹊跷了。女朋友因为没钱嫁给别人也就算了，有钱还要嫁给别人！？
　　郑君说，“听说这几天，程凡去了新都，疯狂找寻她的前女友。她前女友在他那里生个孩子之后就不知去向了，大家猜测，那个孩子也是程凡的。程凡这几天生意也不做了，四处找寻、还去警察局报了案，张贴许多寻人启事和广告之类的，满大街找人呢。”
　　嘿呦！程凡这小子故事还挺多——
　　姜紫康两只手掌搓了搓，“我们也帮着找找，他的女友。”
　　郑君和助理不理解，“为啥帮他找人啊——”
　　姜紫康邪笑一下，“找到了自然有好处。”说着指了指助理，“接着汇报。”
　　助理接着汇报，“他的店里现在正在热销一款腰带，叫做减肥腰带，很多贵妇都抢购，听说50万一条，效果神奇。”
　　神奇、神奇、神奇、又是神奇，程凡这小子难道逆天了？！他都从那儿倒腾的这些古怪东西？“货源呢？打听到了吗？”姜紫康问。
　　“据说是国外货，目前我国还没有地方销售，他是独一份儿，甚至有外省人前去购买。”
　　“找个女的去买回来一条，我要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姜紫康指示助理，“把他店里所有稀奇的东西都想方设法买来，我拿回去给我妈看看！”
　　姜紫康对母亲郭鹿鹿是相当的依赖和崇拜，只要有解不开的疑惑，第一时间找妈妈。
　　古董、专辑、腰带、书···这几样东西之间毫无关联，他程凡到底耍的什么花样？奇怪的电话、会飞的双节棍，到底是真是假？姜紫康走到硕大的落地窗前面，直朝窗外望去，“呵、程凡，有点儿意思。”
　　·····
　　新都市子州区的一家高级西餐厅内，程凡终于见到苏小珍的好友申雪。
　　申雪长的高挑白净，冷看上去腼腆文静，说起话来却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哼气。程凡仔细看看申雪，确定自己是初见这个姑娘，“真不好意思，你和苏小珍有联系吗？”
　　申雪没直接回答程凡的问话，而是前前后后，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把程凡看了个遍，恨不得把他脸上的痦子都数清楚，看完之后一副啧啧称奇的架势，“怪了、怪了、真是太怪了！”
　　“什、什么怪了？”她看的程凡即尴尬又无奈，“申、申小姐。”
　　“你真的是程凡吗？如果说你不是，但你跟他长得分毫不差；如果说你是，却有太多问题解答不开。”申雪一边围着程凡的身体转悠，一边悠悠的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程凡？”说毕，从自己的手提包里面掏出一盒女士香烟，拆开包装，抽出一根递给程凡，随即又从包里面取出打火机，“你抽一根，别说你戒烟了。”
　　这明显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好吧！让我程凡怎么跟你解释，其实我是个重生人？我前世是不抽烟的、我虽然是程凡但我不是那个小混混程凡、我洗心革面了？此刻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面对这女人上来的冷眼和讥讽，程凡心中多日积累的疲惫和烦闷一涌至上，“申小姐，你想说什么？有话直说好吗？”
　　“你不会抽烟是吗？”申雪蔑视一瞪，“所以说你不是程凡。苏小珍说得对，你绝对不是程凡，或许，你是程凡的双胞胎兄弟——好吧，剧情有点儿狗血了。”
　　站在一边儿的叶敏怡听得十分来气，本以为这女人能带来一些苏小珍的线索，没想到是来讥讽和嘲弄程凡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苏小珍在哪儿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少废话！”
　　两个人都很冲、很急。
　　申雪用不屑的眼神儿瞟了一眼叶敏怡，之后对着程凡说，“苏小珍说过，你不是真正的程凡。虽然你有钱，有势，但是你不抽烟、不喝酒、不骂人，就这简单的几点说明，你是假程凡。”她悄悄吸一口烟，坐在椅子上，“说实话，你到底是谁。苏小珍不会稀里糊涂回到你身边的，孩子的确是程凡的骨肉，如果你能验明正身，苏小珍就会出现。”
　　验明正身！这太简单了。叶敏怡脑袋反应极快，“只要证明孩子和程凡是父子关系就可以，一个简单的亲子鉴定就解决了！”
　　程凡和申雪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叶敏怡——
　　真是个好主意啊！
　　叶敏怡走到申雪面前，语气铿锵，“快说——苏小珍在哪儿！”
　　说到苏小珍在哪儿的问题，申雪脸上一下子没了刚才硬气，整个人软下来——“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程凡和叶敏怡二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气得炸点爆炸，恨不得抬起拳头打这女人几下，“不知道你在这耀虎扬威半天！欠揍是吗！”叶敏怡气得不行。
　　“苏小珍回到新都之前的确给我打过电话，说了很多。后来我还提出去火车站接她，但是她没同意，这两天我给她打电话，号码就换了——”申雪急切解释道，“后来我听说你在找苏小珍，就联系你，也是想跟你一起找人的。”
　　叶敏怡气得鼓鼓、程凡却没了刚才的急躁。与申雪的见面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知道苏小珍为什么不肯说出真相，悄然离开了。程凡的改变，使曾经最亲密的爱人产生怀疑，这说得通。当即还是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指望满大街的寻人启事和繁忙的警察叔叔怕是不行。
　　嗡嗡——电话震动一下，程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是来电，是一条短信息——来自时空交易大厅的提示信息：你好，程凡先生。奥数国度最新产品上架：盗梦密码，您想进入别人的梦乡游玩一圈儿吗？
　　盗梦密码？
　　


　0033章　华夏制造

　　与申雪简单道别，程凡拉着叶敏怡走出西餐厅。
　　叶敏怡气的鼓鼓的，双手叉腰似要骂街的架势，“哼，一开始她一副神气的模样，我以为她知道苏小珍的下落呢。”
　　程凡沉淀思绪，看看叶敏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恩！这几天似乎有些冲动、过急。苏小珍手里还有些钱，像史文龙说的那样，她是个成年人，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敏怡，咱们都稳定一下情绪。”
　　叶敏怡忽然想起来什么，“程凡啊，我觉得苏小珍早晚会跟她爸妈联系的，我们应该想办法把她爸妈家的电话监控一下。”
　　“那些事情警察会做的。”程凡微微笑了笑，“可能是我们太紧张了，苏小珍不过是想出去清静几天，我们如此急着找她，她知道之后更烦躁躲着我们更不肯出现就糟了。”
　　叶敏怡瞬间投来佩服的目光，“是啊程凡，这话说的有道理！”
　　“我先回新阳市，你帮我听着苏小珍爸妈那边的情况。”程凡拍拍叶敏怡的肩膀，“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叶敏怡面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作为朋友，应该的。”
　　二人刚刚下决定，史文龙就打电话过来，语气紧张急促，“大哥！快！快点儿回来，城市商业监管部门的人来我们店了，说是要查封我们店，因为我们私自贩卖国外商品。”
　　史文龙是一遇事就麻爪的没主意份子，程凡却早就预想过这种情况，如今减肥腰带在有钱人之间流传的很热，价格贵、卖的多，被人盯上报告监管部门是早晚的事儿。俗话说——富贵险中求，总是前怕狼后怕虎，那是赚不到钱的，但也不能触犯国家规定条例，至于怎么对付监管部门，程凡心中再就预备了说辞，做了两辈子小商贩，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电话那边史文龙说的哆嗦，程凡在这边却显平静，城市商业监管部门的工作人员他以前没少接触，怎么对付自有套路。“行了，你别紧张，告诉他们老板下午就回去，减肥腰带先不要卖了。”
　　程凡未作停留直接坐火车回到新阳。
　　枪打出头鸟、自己店内有商品卖的火热，必定惹来街坊四邻的妒忌，更何况，程凡这店中卖的还不是一般玩应儿，在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监管人员说，“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店里私卖国外减肥产品，什么——减肥腰带？”
　　程凡一脸委屈道，“减肥产品一般人谁敢卖啊，只是国外品牌的腰带而已。”说着，卸下史文龙身上的皮带，举着给监管人员看，“你看，这不就是一条普通的皮带嘛？”
　　监管人员接过皮带，里里外外翻看一遍，真就是普通的腰带而已。
　　振动系统不启动，这东西可不就是普通的腰带而已么。程凡笑了笑，“监管大哥，我们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敢卖减肥产品。这款腰带是我一个朋友从米国带回来的，让我帮他销售几天而已。”
　　“据说这是一个能震动的腰带。”监管人员问，“怎么震动的？你演示一下。”
　　史文龙不知该怎么回答，程凡抢先道，“那都是谣传的，一条皮带怎么能自己动弹呢。”
　　监管人员看了看程凡，又看看史文龙，“恩，还有存货吗？”
　　程凡点点头，“还有几条。”
　　史文龙惊讶的斜看一眼程凡：大哥、说有存货会被没收的！
　　程凡转身进了库房鼓捣一会儿，手里抓着几条腰带走出来，递给监管人员，“这不，还剩十来条。”
　　眼睁睁看着腰带送入监管人员手中，史文龙双眼唰唰发着心疼的光，心说大哥这是怎么了，三十来万啊！
　　监管人员接过皮带又看看，哼声说道，“你确定这是你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程凡点点头，“他在米国生活。”
　　监管人员笑道，“这东西的标签上明显写着——madeinhuaxia。”
　　程凡一脸无辜，“这是啥意思。”
　　“华夏制造的意思呗！”
　　程凡一拍大腿，“哎呦！我这是被他忽悠了！大哥，我没上过几天学，英文也不懂，唉！”
　　监管人员一脸严肃道，“华夏制造，还不是品牌，据说这一条皮带卖50万元之贵，你们店明显有欺诈消费者的行为，令你店面停业整顿，罚款五千，没收全部存货。另外，你们俩个跟我去派出所接受详细调查，你们涉嫌诈骗罪！”
　　诈骗罪！——
　　史文龙小偷小摸好几年，也进去局子过，关个十天半个月就出来了。如今‘诈骗罪’听着可严重许多，惊恐的看着程凡，“大哥！我们、”
　　程凡却没害怕，“说我诈骗得有证据，如果是消费者控告我诈骗，我愿意接受调查。”
　　史文龙被程凡的气概征服，心里暗暗佩服大哥，果然是好男儿，遇事不懦弱。“对，我大哥说得对。”有大哥撑腰，胆子大多了。
　　二人简单准备，就要跟监管人员出去，朱幼琪一脸期待的走进店门。这几天史文龙忙生意，程凡忙着找女友和儿子，朱幼琪已经被冷落好几天了。今天放学开心的来找史文龙玩儿，却看二人被几个穿制服的围着，急了，“你们干嘛啊。”
　　要说朱幼琪年岁不大，但是知名度可不小，至少在新阳市是不小，几乎人人皆知。监管人员之中有几个立马认出了这个小明星，“呦，这不是朱幼琪吗？”
　　“朱幼琪？”
　　“朱小姐，跟我合个影吧。”
　　“我表妹很喜欢你，给我签个名呗。”
　　“我奶奶很喜欢看你主持的《娱乐天天天》，你最近怎么不主持了啊？”
　　朱幼琪没理会这些人的问话，径直走到史文龙跟前，见史文龙程凡二人脸色不好，关切的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史文龙告诉朱幼琪是怎么一会儿事儿，朱幼琪听后暴怒，“这腰带是我代言的，你说诈骗，不等于说我诈骗一样儿吗？”
　　几个监管人员听的一头雾水，“你代言的？电视上面没看见播放广告啊。”
　　看监管人员手里拿着几根皮带，朱幼琪瞬间想到是要没收，一把从人家手里夺过来，“这东西是我爸公司研发的新产品，有什么问题你去找朱天问，去吧！”
　　房产大亨朱天可不是一般人，在新阳市各个领域都有成就，可谓名震新阳，没几个不知道朱天大名的。
　　监管人员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小杂货店背后有如此宏大的背景，“朱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回去好好调查之后再来。”说完，把东西放下，刚开完的罚单也撕烂扔进垃圾桶，一行人开门离去。
　　史文龙没先谢谢朱幼琪解围，而焦急的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