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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难散:逃出鬼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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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修的脸,和画像上人物的脸贴得很近。他收拾了心情,才注意到,整个画面虽然还只是扫出一层轮廓,但已经有了神韵。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细长、冷淡,带着一种向看着画像的人斜视的神气!
毕修被这张脸上头露出的凶煞之气给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他想起方才自己长久的失控状态。他虽然在看“安茜茜”,但意识却完全不受他本人控制了,而是顺着一条他完全无法预知的跪倒向前奔驰。而现在,毕修才发现,他画了一个他本来没计划,也根本不认识的女人的形象。
头顶,安茜茜还在关心地询问着他到底怎么了,毕修嗯嗯答应着,仔细地端详这幅画。这张画上的女人不是安茜茜,虽然旗袍已经画出来了,姿态和发型也与眼前的安茜茜一直,但她并不是安茜茜。记忆里曾经的安茜茜,和面前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安茜茜,都不会有这种冰冷,甚至是残酷的眼神!
再看一会儿,毕修有点醒悟了。这个表情,他是见过的——在江兰若的脸上!他在不知不觉中,原来画的并不是安茜茜,而是江兰若!
但江兰若的实际智商,根本是个孩子,一般的小孩子。即使是战乱国家中训练出来的儿童杀手,也会有残忍的眼神,因为他们是心底单纯的孩子,已经被血腥蒙蔽,杀人时比成年人更不假思索,更灭绝人性。但无论他们做过多少类似的犯罪勾当,孩子也毕竟是孩子,那种眼神跟成年人是不同的。
☆、幻亦是真
她的行为,语言,还是一个八岁女孩的风貌,考虑问题也是八岁孩子的方式!
如果她能成熟一点,估计就会意识到自己身上存在的不正常,从而策划逃走
想到这一层,毕修心中猛然一亮。逃走?当年,江长有,不就是在出车的途中迷了路,无意中搭救了一队奇怪的人护送的年轻女人——这个女人至今无名无姓,也无来历——两人后来结婚,紧接着,在红光厂内就出了一系列的事吗?
对了,十五年前,就有人给江长有写过一封信。但是江长有没来得及拆这封信,就永远沉睡了。这个写信人是谁呢?
毕修似乎已经隐约知道了答案。但是,这个推测实在太惊人了。难以相信,也太可怕了。
如果这个推测能够成立,那么,蜘蛛早已张开了落网,只等猎物上门。
毕修突然又感到一阵胆寒。古人云:一梦千年。毕修认为自己只是陷入了一场梦境。但是到底,他这场梦已经做了多长时间,真的难以计算。他没有去看房间里的日历等一切计时器,因为他估计即使看了,也是这个神秘小镇自己的时间,跟外界是完全割断的。
毕修陷入迷雾般的思索之中,突然感觉到身边一片柔软清凉。他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目前真实的处境。他抬起头,却看见安茜茜已经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笔下那幅还未完工的油画,神色愕然。
毕修这才想到,自己的思路飘得太远了。只是眼下,真亦是幻,幻即是真。他已经无法分清,他所想念的,和他所亲眼看见的,究竟那一桩更加现实。
毕修握住安茜茜的手,说:“茜茜,对不起,这画儿我没有画好!“随即就想把画布毁了。安茜茜拦住他,说:“不,阿修,我觉得你画得很好,很逼真!”
逼真?毕修一怔,仔细看着眼前的安茜茜。安茜茜的眼神充满忧虑,也充满了怜悯。毕修心里一酸,他明白,安茜茜是个不懂事体的女人,缺脑子,当然,安茜茜的缺脑子,和江兰若那类型的“缺脑子”不是一回事。安茜茜总是极力想关心体贴一下毕修,想在毕修面前证实她很聪明,很能干,很出众,结果却总是捅娄子,让毕修气愤地去收拾残局。
但是,虽然她有诸多短处,究竟和江兰若不同。一时受骗会做错事的人,和被改造成有自己大脑却无力去用,实质上是傀儡的活人有本质不同。前者一旦发现疑点,会脱离布局者安排的轨道;后者就基本没希望了。
毕修为自己的想法感觉有些古怪,为什么他会把安茜茜和江兰若放在一起比较呢?两个女孩子压根没有见过面,甚至阴阳两隔。当然,依毕修来看,江兰若还是比不上安茜茜。安茜茜至死神智清明,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么。
而江兰若却虽然还活着,却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她也没意识到她正在干什么——估计以后她也永远不可能明白她在干什么了。在做什么。
☆、情人的心
而江兰若却虽然还活着,却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她也没意识到她正在干什么——估计以后她也永远不可能明白她在干什么了。虽然毕修明明白白地能看出来,这个只有八岁智力的女孩,其实在爱李正,最起码,李正是她童年记忆里,唯一正常和清晰的影像。其他一切相关记忆,比如江长有,比如她自己的母亲,再比如她当年,如何趁着李正与刘大德纠缠时逃出李家的过程这些重要的事实,在江兰若的脑子里,却都被抹杀,或者扭曲变形。
唯有李正,对于江兰若来说,依旧是清新温暖的存在!即使以江兰若现在非常变态的思维状态,也竟然能准确地找到早已在XC市北彻底抹去的红光厂家属院旧址,并准确地在人海中找到李正!
只是毕修实在想不通,他明明在画安茜茜,为什么画出来这样一个图画?不是安茜茜,也不太象江兰若?
毕修反复端详这幅奇怪的图画,简直怀疑这不是出于自己手笔:那双细长而黑凝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一点属于人类的喜怒哀愁,似乎没有任何思维在内。但是这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其锥心的。它或者并不是没有人类的情感,而是经历了沧桑巨变的折磨,对一切事物都已经冷落了。
这不可能是江兰若。虽然毕修不得不认可,他画得本来是安茜茜——眼前的这位安茜茜。但刚才不知不觉出了一会儿神,笔下的人物却画成了另一个。毕修怀疑:难道,自己在作画的同时,心鹜八方地苦思困扰自己多时的一切谜题,结果潜意识中隐藏的一些自己根本没想到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用图画的形势表达出来了吗?
可是安茜茜刚才看到画面时,突然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
这说明,毕修的画,绝对不是想象力的空穴来风。他画笔下的这个人物,是确有其人的。
既然毕修不认识这个人,那么,很可能在这个镇子上诞生的“安茜茜”知道这是谁。
毕修抬起头,尽量保持自然的打量着安茜茜。他发现,经历了方才短暂的惊扰,安茜茜现在已恢复了震惊,欣赏着毕修这幅还未完成的画作,并不再发表意见。
毕修很想问问安茜茜,是否知道这幅画上的人物?但是他思想再四,终究没有问出口。毕修的想法,他的确很需要一个答案,解释这幅画里“形似而人非”的怪事。毕修隐隐感觉,也许他自己对一些列事件的甘愿,已经有了一些头绪,只要把这些线索连接起来,形成一个轮廓。只是毕修对着自己画出的这个轮廓,似有所悟,却终究想不起来。
安茜茜,她也□□白这幅画像中,究竟是谁。但是她显然没有说明肖像身份的意思。毕修面对着她,原本是为她,也是为自己曾经爱过,却早已逝去的那个女人画了这幅肖像。可是毕修眼中有她,心里却是另一回事。
☆、毕修的意外房产
但是,虽然怀疑“安茜茜”真的知道毕修无意里画出来的是谁,毕修也不想去问她。
对于毕修而言,既然落到这个根本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凶多吉少。刘大德和江兰若利用李正和“安茜茜”的信息,把他吸引到这里。这当中,也算并无任何暴力手段,完全是他毕修自愿。在下决心探入邪梦镇,查看虚实时,毕修已经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
只是想起刘大德和江兰若的情况,毕修也不禁胆寒。天晓得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阿修”安茜茜突然从后整儿搂住他,在他脊背上呜咽。毕修放下画笔,回身把她抱住,如哄孩子一般,说道:“茜茜,你怎么了?别哭,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多眼泪的”说着,他自己,却禁不住泫然欲泣了。他用手指拭着安茜茜的眼泪。
安茜茜抬起头,哀切地说:“阿修,我很害怕,我害怕我会失去你。”
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毕修强笑着安慰她:“好好的,怎么会所这么不靠谱的话呢?”
安茜茜说:“阿修,答应我,答应我别想那么多了你考虑的,太多了。”
毕修没有说话。安茜茜是明白的,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不愿意去向她追问。他宁可想象着安茜茜依旧是那个阳光而傻气的笨女孩,对于一切鬼蜮曲折的秘中之秘,她都毫无瓜葛。
毕修使劲闭了一下眼睛。这时,他突然又闻到一片奇特的香气。他扶在安茜茜腰间的手顿时僵住了。这股香味,就是自己在刘大德的车上嗅到的味道。他推开窗户,香味顿时更加浓烈。他终于看清楚这间里面装设都普通的房子,外部是什么情况了。毕修是美术出身,他看出这房子,很像是明代末期小康之家的院子。室内装修却完全现代化,铺设地板,电线是暗装,有自来水,甚至还有铝合金窗。但是出外一看,才会发现是高达的瓦房,屋檐的四个角还挂着铃铛,习习微风挟着那股香气过来,那铜铃叮叮作响,煞是悦耳。
毕修走出去,站在红漆栏杆内往远处看。这里分布的民居,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小院。毕修俯下身,心中突然一动,他看见在院子一处墙角,种着一树木槿花。只是远处那座神庙传来浓香阵阵,这株花虽正当花期,花香也被那种怪香给淹没了。
在众多几乎一个样式的民居中心,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广场。广场上光秃秃的,只有一座形似庙宇的建筑,遥望过去,规模巨大。但这并不是重点,毕修看到,在庙宇主殿的屋宇之上,延伸出一个巨大的树干。他抬头向上望,树冠距离地面极远,象巨大的伞盖一般。
毕修问道:“茜茜,那座庙宇,叫什么名字?”安茜茜向毕修指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脸色却突然煞白,低声说道:“阿修,求求你,不要问这么多了好吗?”
☆、神树来历
毕修问道:“茜茜,那座庙宇,叫什么名字?”安茜茜向毕修指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脸色却突然煞白,低声说道:“阿修,求求你,不要问这么多了好吗?”
毕修看到安茜茜如此不寻常的反应,心中一阵苦涩。但是,他依旧无法直接说些什么,他知道,自己无法对安茜茜采取任何更直接的行为,更不必说逼供了。他只是温柔地问道:“茜茜,告诉我吧。你知道,如果有什么事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安茜茜默默地看了毕修半天,终于说道:“那是木仙祠。”
木仙祠?毕修心想,难道这座庙就是专门供奉这棵巨树的?这棵巨树,远看都觉得高入云端,几乎连日光都被它遮住。但在这个小镇子,地处平原,毕修一眼望去,却也望不到头。眼下天气晴朗,能见度不低,但毕修只能看到这个小镇的边缘,再向远处就如被云雾遮盖,看不清楚。
虽然远远地看不太清楚,但毕修还是怎么也想不出,这是棵什么树。他问身边的安茜茜,安茜茜说道:“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树。”毕修说道:“我出去问问。”他正要下楼去,安茜茜忽然抓住他一只手,说:“阿修,你问谁都没有用的。”
毕修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安茜茜。安茜茜被他盯着,似乎弱不胜衣,虚软地向栏杆上一歪。毕修心中一痛,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劝说道:“茜茜,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去问问这棵树的名字,你为什么吓得这样呢?”
安茜茜满脸是汗,吓得实在不轻。她摇摇晃晃过了许久,才恢复了精神,说:“那棵树,真的没有名字。没有人敢给它起名字。它是这里的神。”
毕修一愣,安茜茜又说:“它的来历,已经没人记得准了。但是,根据我从镇子里听来的传言,镇子上,本来没有这棵树的。后来饥荒年月,又连年兵乱,镇上的人没死在兵祸中,也大半都饿死了。这个镇子就此废掉了。后来天下太平,镇子的街道上,屋里,还是到处堆满了尸体,没人敢往这里来。但奇怪的是,房屋什么的,一直都完好无损。有些富户人家连家里逃走时候来不及带走的珠宝金银之类物品,还在桌子上,地上散乱地丢着,但也没人敢冒险去拾。这里一直荒废了很多年”安茜茜声音低了下去。毕修看出她在往下思索,他知道她在努力编故事,也不想阻止她。即使是编故事,总会难免透露出一些信息,比什么也不说强得多。何况,毕修本来也不打算让安茜茜帮助他什么,他更多的,只是希望听她对自己说话而已。
却听安茜茜说道:“后来,有一个年轻人路过这一带,经过附近村子时向村民们讨水喝。那时候天下刚刚安定,有些地方还是不太平的。村民们看他一个外貌单薄的青年人,在这种流匪不断的年月还敢单身远行,都感到吃惊,怀疑他来路不正。就有多事的村民上前打听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打听,所有的人都吓得哑了腔儿了。
☆、安茜茜的谎言
“原来那青年人要去的地方,就是当年十几年无人敢接近的这个镇子。村民们有些好心人,也有些看那人外表文雅彬彬有礼,起了怜悯之心,都劝他说,那地方不能进。青年人抬起头,说道,实言相告,我就是那个镇子上的人。父母当年携我外逃,可是外边虽然比镇上强一点,究竟也不是太平世界。两位老人先后去世,临终吩咐我回故乡看看。我当年离开镇上时,才不过四岁,早已记不得镇子在什么地方了!村民们一听,都可怜这年轻人无家可归。就纷纷对他说,不要再去了,那镇子没什么好看的。小伙子你既然无处投奔,在这里附近先安个家也好,去哪儿都比去那镇子上强。年轻人听村民们这么说,就说道:‘大家的好意,我懂。不过那毕竟是父母吩咐过的大事。再说,这些年我四处流浪,这种世道,死的人还少吗?怎么就我们镇子神厌鬼憎呢?村民们说,不是活人嫌弃那个镇子,是那个镇子真的不能进。当初我们刚刚携家带口迁到这里,看看房子都还是好的,本来也想把满街尸首掩埋了,搬进屋里居住。可是在那里停留了几天,每个人,不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个个都是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梦里总是身陷在镇子上,外头大军围困,屋内无一粒米的存量,一家大小都躺在□□,连翻身都翻不动,只是等着活活饿死。有人陷入梦境太深,竟然真的一睡不醒,在睡梦中饿死的。我们怀疑镇上因为死人太多,死得又太惨,那些空屋子里,出了一些常人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村民们如此对那青年解释,本以为那年轻人会就此知难而退,却看见他竟然露出笑容,说,不错,我找的正是这个地方!这年轻人带着村民们到了死镇上,却也不往别处走,更不去寻找自己家的老宅,一路直奔镇子中心。村民们这才发现在镇子中心,已经长出了一棵树,枝叶形态都很奇怪,就连这些庄稼人,也看不出这是棵什么树!更没人知道这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当时,这青年已经说了,他离开镇子的时候,年纪还小,对这种事不会有太多的印象;而这些村民,又全部是朝廷从各处招来的流民,更不知道这镇子上当年的历史。只是看这棵树长得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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