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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弃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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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苏公公来了。”有下人从外面跑进来禀报。
  “请进来罢。”
  “奴才参见安妃娘娘。”苏静海进来后先向殷桃行了一礼。
  “苏公公不必客气。”殷桃微微笑了笑“苏公公来可是有什么事?”
  “回娘娘,皇上说让娘娘准备准备去交泰殿住着,这颐和轩便空出来罢。”
  听了苏静海的话,殷桃突然记起了早上起身时的情景。
  床榻之上的两个人都醒着,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朱曦慢慢的露出头来。
  君安缓缓的起身,先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而望了望目光直直的望着屋顶的殷桃。
  “除了身份和地位,我再无其它可给你。”
  接着,便有了安妃这号人。
  再次看了眼这颐和轩,住了也将近一年了,这里所发生的事都历历在目,就算是人搬出去了,这心还是留在这里,其实想想,现下搬出去也好,就将这颐和轩空出来,把那些记忆暂且先搁在这,封好,等有朝一日,大仇得报,再来这里缅怀过往。
  简单的收拾了些殷桃舍不得丢弃的物事,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交泰殿走,行了几步,殷桃停下脚步再次回头看了看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看见了苏静海正欲将大门关上。
  “等等。”她急忙开口,然后吩咐其他人先行去交泰殿打理,而她则留下来最后细细的打量了这屋子内的每一处摆设,伸手抚过了着屋内可以触碰到的一切,她真心不愿离开这屋子。
  临关门时,殷桃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好久,就在那秋千架旁,她依然能看到浣沙在朝她招手。
  “娘娘,总要向前看不是?”见她满脸的忧伤,苏静海低声劝慰。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殷桃这才转过头离开了这里。
  “你说什么?人被安嫔带走了?她好大的胆子!”魏子婉听说了整件事情后,气的眼前直冒金星。
  “安嫔娘娘还说,如若想要人便让娘娘您亲自去找她,或是她登门拜访也行。”今儿被殷桃教训了的奴才把殷桃的话一个字不落的带到。
  “贱人!她定是猜到了些什么!”魏子婉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气的呼吸不顺,胸口剧烈的起伏。“你们简直就是废物,连个小丫头都追不到!这下好了,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去领
  罚,滚!”
  内竖捂着现在还在肿着的脸悻悻的出去领罚了,他今年这是诸事不利啊!见天儿的挨罚!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在魏子婉看不到的地方,内竖狠狠的剜了魏子婉一眼。
  此时的魏子婉心没来由的慌,那个婢女定是将自己的事告诉了安嫔,她再也坐不住了,在原地走来走去,顺手拿过铜镜看了看自己脸上的斑点,近几日这红斑的颜色已经变的潜些了,可若是等它完全消下去,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日。那个贱人如若来找麻烦她要怎么应对?她心烦意乱,将案上所有的东西全数扫到地上。
  殷桃看着这交泰殿,大是大,可总觉得这少了些人气儿,或许不只这交泰殿,整座皇宫都缺少这东西吧。
  自那日起,浣沙就留在了殷桃的身边,虽是喜欢她的名字,可这人毕竟不知根不知底,所以,有些事情,她还是交待亦盼去做,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才会吩咐浣沙。
  也许是因为刚入宫的缘故,又或许是整日提心吊胆怕魏子婉来找她的麻烦,浣沙的注意力总是不集中,每次殷桃都要喊她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
  日子就这么一日日的过着,不会因为你或他而停下脚步,逐渐的,这天儿一日比一日黑的早,气候也一日比一日冷,大家都喜欢待在自己的宫中,不愿出去走动。
  “娘娘,眼见这天儿一日比一日冷了,就别在院子中站着了,回屋吧。”忙完手中事情的亦盼一回身就看到了在院中看着梅花的殷桃,手里拿着皮大氅走到她身后,细心的为她披上。
  亦盼的声音将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来。“亦盼,你真的长大了许多,可还记得你第一次为我梳头时的情景?”原来,她又想起来以往的旧时光。“那时的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讲。”
  亦盼有些害羞,低着头傻笑也不说话,这副模样像极了浣沙,这让殷桃的笑变得有些牵强,可能这两日便要下雪了,天气也变得格外的冷,虽是身上披着大氅,殷桃还是不自觉的哆嗦了下,更别说一身冬装的亦盼了,两个人往殿内走了进去。
  “怎么没看见浣沙?”进屋后,殷桃没有看到浣沙的身影。
  “回娘娘的话,奴婢让浣沙去领些碳来,宫内的碳快要用完了。” 将殷桃身上的大氅拿下,亦盼递上了暖炉。
  刚坐下没一会,便看见浣沙从外面回来了,鼻尖冻的通红,除了煤炭,手里还拿着个纸包。
  “娘娘,这是上等的香料,奴婢听内务府的王公公说可以改善睡眠,这便领了些回来,味道也确实不错呢。” 她如获珍宝一般,将香料小心翼翼的放好,回头看了看殷桃的脸色。
  “好,你也有心了
  。”殷桃并没有怪她的擅作主张,左右她也是好心,自己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这该计较的人都还没计较呢。说到这恍然想起,这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过魏子婉和郭雅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别说,好些时日不见,她这还怪想她们的,正巧闲着也没事做,她们不来看她,那她便去看看她们,这姐妹情深也经不起如此淡漠啊。
  “亦盼,随我去长春宫一趟,也不知雅妃那小月子做的如何了。身子养没养好。”
  外屋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亦盼闻声跑了出去,看见一脸慌张的浣沙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残渣。
  “怎的这么不上心?”亦盼虽是责备,可语气里也不乏关心。“自己小心点,别将手划伤了。”
  “是,都是我笨手笨脚的。”浣沙连头都不敢抬。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下不为例,这样的事越少发生越好,不然教别的主子看了去,又该在背后说咱主子了。”亦盼没再说什么,搀着殷桃往殿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标题有木有很激动话说,刚才居然断网了我还说不然明早更吧,没想到一个小时后它就来了,真是阿弥陀佛


☆、一些教训

  殷桃和亦盼走在去长春宫的路上,她晋封为妃的消息早就在这宫中传开,因此,路过的人总会上前来给她请安,几乎每三五步,她就要停一下,明明很近的路,今儿却像走了许久一般。等两人到达长春宫时,殷桃只觉得身上都是凉意,这天儿当真是冷了,去年的这时,自己也快出宫了罢。
  那些过去的回忆,有时不期然便会跃上心头,可她再也不会如往常那样哀愁,她只会打开心中的锁,看看那里的回忆,之后便会重新落锁,就好似从未打开过一般,她已有了对今后生活的规划,怎的容许自己再为其他事所茫然。
  郭雅端坐在椅子之上,那面上是一派淡然,就好像料到她今儿会来一样。
  忌惮于上次殷桃对她的教训,这次的她虽然面上不冷不热,可行动上却丝毫未敢含糊。
  “见过安妃娘娘。”她低垂着的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殷桃没有出声,她便保持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起来吧。”见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殷桃才开口叫她起来。
  “是,谢安妃娘娘。”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最近这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好些了?这宫里缺不缺什么?需要什么就尽管开口,本宫赏你。”殷桃品着手中的茶,刚喝了一口便皱着眉头将茶如数吐了出来。“你这是什么茶?”
  “回娘娘,这茶是前些日子太后赏的毛尖。”郭雅的面色终于有些细微的变化,语气中也多了些急躁。
  殷桃知道她爱慕虚荣,最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今天她来这本也不是说好话给她听的。
  “原来是太后赏的,你这的茶就只有毛尖?”殷桃笑的风淡云清,嘴角虽是微扬,可不屑之意让人一眼就瞧了出来。
  “是。”别说是郭雅这么自负的人,就算是寻常的妃嫔听到这么带有歧义的一句话,脸色也早就冷下来了。
  “刚好,本宫那还有皇上昨儿刚赏的西湖龙井,让你也尝尝鲜,这茶品,本宫一向没有什么研究,留在本宫那,扔了也是浪费了,不如赏给你。”殷桃看了看郭雅,视线一路向下,落到了她的肚子上,脸上的笑意加深。
  “不知娘娘此次来可是有什么事?”郭雅努力让自己不去看殷桃的笑容,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的怒火。
  “本宫方才不是说了,是特意来看看你的,本宫看今儿这天儿还不错,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总是待在这屋子里,对身子可不好呢。”殷桃作势要拉郭雅起身。
  郭雅的身子有些僵硬,望了望外面的天,又看了看门口,站在那里的奴才就连呼吸都带着阵
  阵哈气,虽是没有出去,可她却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一般,安妃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如若自己与她出去,这身子说不准就落下什么毛病,如若不出去她便得告知她自己刚滑了胎,身子没养好,这样可能会避过这一次,可届时她又指不定怎么羞辱自己,于她来说,宁愿跟她出去受寒风刺骨,也不愿让她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请娘娘稍作等候,容我多添件衣裳。”思考了良久,她还是决定与殷桃一起出去。
  亦盼拉开了距离,一直跟在殷桃和郭雅的身后。
  刚开始的时候,郭雅还镇定自若,可没走多久,她的步伐就有些酿跄了,看得出是身子不适,本就不丰盈的身子因着这段时间的双重折磨更显瘦弱,如今看去已是弱不禁风。
  “呦,这是怎么了?”纵然是早已看见身边的人步伐凌乱,殷桃也好似没看见般,自顾自的走着,直到郭雅的体力已经明显不知,她这才仿若刚看到般,急忙伸手将她搀扶住,面上满是关心。“呀,你瞧本宫这记性,你刚滑了胎怎能出来受这风寒?你怎的不早跟本宫说?本宫这记性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殷桃语含责备,在外人听来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快些将你们主子扶回去,别忘了去找太医,就说是本宫让去看的,不然,那些太医势力的很,眼见雅妃无名无份,定是不会搭理她。”殷桃招招手将跟在身后的宫女叫了过来,又好意的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去。
  郭雅回到长春宫后,将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裹得紧紧的,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太医是多久来的她已经无暇顾及了,他诊过脉之后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听清,那声音忽远忽近,听的实在不耐烦。
  殷桃没有急着回宫,只是在这皇宫内走着,亦盼在一旁搀扶着她,不时的帮她把衣领拉好,免得寒风灌进去。
  “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看着远处发呆,心里没有丝毫的羞辱郭雅之后的快感。
  “娘娘,虽然亦盼不知道人活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但亦盼知道,总不能枉费此生,要对得起自己,这人做了坏事,本就应该受到些相应的惩罚,这老天爷都看着呢。”亦盼有些义愤填膺,虽是娘娘行事却有些不得当之处,可她知道娘娘并不是那无缘无故就会践踏人尊严的人。
  “你说的也对。”听了亦盼的话,殷桃松了一口气,“既然今儿都出来了,便再去咸福宫看看。”
  “娘娘,您有些时日没见到贵妃娘娘了,想必皇上也是许久都未曾见了。”亦盼看着殷桃,笑了笑。
  听出了亦盼话中的意思,殷桃犹豫了一下,最终
  还是改变了脚下的方向,往养心殿走去。
  君安正把玩着手中的暖炉,听见苏静海说殷桃求见时,险些让暖炉自手中滑落。他坐正了身子,又恢复了往日里那个冷酷无情的墨君安。
  “让她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殷桃进屋后先是给君安行了一礼,脸上是如后宫妃嫔见到他时所展露出来的笑容,只是,君安却并未从这笑容之中读到多少真意。
  “起来吧。”君安将头稍微往旁边侧了侧,不愿直视她。她一定不知道这是她头一次主动来找他,她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
  “皇上,臣妾有好些时日未曾见过婉贵妃了,今儿本想着去探望探望她,可走到半路却想起来,皇上想必也是许久未曾与娘娘相见了,这便来邀请皇上一道去看看。”
  一直看向一旁的君安终是肯看着殷桃了,他紧紧的盯着殷桃的眼睛,殷桃不自在的将脸撇开。
  半晌,他终于开口,“好,那便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浣沙这个人她吧哈哈哈哈哈,你们猜猜她有什么故事。


☆、阴谋。阴谋

  去往咸福宫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更多的是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此时的魏子婉还安然的坐于床榻之上,看着手中那段日子皇上赏的首饰,脸上一派悠然,似是又回到了那些皇上日日相伴的日子,哪怕他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去找殷桃的麻烦才做出那些举动,那她也认了,总归是跟他独处了那么久,不能不说是意外收获。
  “娘娘!皇上和安妃往这边来了。”有下人慌张跑进来,跪在魏子婉面前。
  一改方才的淡然,魏子婉猛然站起身,双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颊。
  “皇上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她急的方寸大乱,脸上这红斑遮也遮不住,她恐的浑身直抖,本来自己就不受宠,如若被皇上看到了如今这模样,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一定是殷桃那个贱人挑唆的,不然皇上怎的会来。
  “贵妃娘娘这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吗?为何不出来迎驾?”一进宫门一股浓郁的中药味便飘散而来,殷桃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反正今儿要不就是她出来让大家见上一眼,要不就是在君安面前丢丑。
  “安妃说的有理,怎的?难不成是朕最近没来看望贵妃,贵妃生朕的气了?”君安与殷桃一唱一和。
  虽是隔着一层纱帐,他们仍能清晰的看到魏子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最近身子不适,怕将这不详之气过给了皇上,还望皇上莫要怪罪。”魏子婉找了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
  “爱妃身子不适,朕就更要见见爱妃的面,不然朕这心里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皇上说着便往纱帐的方向走去。
  “皇上,不要过来!”听着皇上的脚步声逐渐接近,魏子婉惊恐出声,紧紧的拉紧纱帐的缝隙,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眼中的绝望愈发的明显,往日里面上的平静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对面前身影的深深恐惧。
  “皇上,贵妃可能当真是不愿相见,望皇上网开一面。”殷桃也站在魏子婉的立场说话,这让本已接近崩溃边缘的魏子婉看到了一丝光亮。
  君安看了殷桃一眼。“朕只不过要看看贵妃罢了,你们两个这样一唱一和做什么?”说着再没有耐心,一把掀开面前的纱帐。
  魏子婉见敌不过君安的力气,急忙把脸埋进臂弯里,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什么,活了这么些年,恐怕今儿是她头一次这么狼狈,想想以前,哪次与皇上相见时不是端庄大方?如今可真所谓是颜面尽失。
  “把脸抬起来。”君安俯视着魏子婉,冷声命令道。
  殷桃就只在后面看着,不
  说话亦没有什么动作,魏子婉如风中落叶般抖得不成样子的身子落入她的眼帘,她只是扬起一抹轻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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