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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能说太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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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的哥们儿撂挑子不干了,众人纷纷打趣说齐鲁这人不厚道,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您这对手足和衣服的差距也忒大了点儿吧?
齐鲁当时搂着江悦笑的特邪倭:爷是属蜈蚣的,手足跟爷这儿不稀罕,能穿上件儿衣服多不容易啊!
也是!
可自打这江悦一出门儿,到现在都没挂到人影儿。已经一个小时了!眼见这夜越来越深,愣是不见女主角回还。现在这衣服自个儿跑路了,裸奔的蜈蚣能不炸毛吗?
那可是他老婆啊,深爱了四年,辛苦了四年才得到的老婆。好不容易带出来显摆一回,丫还跟他玩失踪!
王姿好心安慰齐鲁:“放心吧,江悦准没事儿。别看她平时拽的二五八万跟一大爷似的,其实她这人的胆儿倍儿小。不就一小时嘛,这会儿,保不齐她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寻开心呢!我敢拿贞操打赌,她铁定出了不这一亩三分地儿。”
苏烟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得了吧,您老的它还在吗?”
一句话戳在点儿上了!
王姿顿时无语了。
苏烟说的对,她的贞操早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那个男人夺走了,一同被掠走的还有她最天真烂漫的爱情——可王姿这人乐观,从不将这事儿拿出来玩失落。反而成了她教育江悦和她那一票儿姐妹儿的教材。
人整天跟一过来人似的,一开口准是: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结局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红本儿奏不能上船!
江悦跟王姿的铁姐妹儿关系就是从那时候建立起来的。王姿这人敢爱、敢恨、敢面对、敢承担的个性是她一直追逐的目标。
齐鲁暴躁了:“那你说她好好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呢?”
她把手机和包交给他,敢情是让他给保管的!
现在倒好,手机跟钱包都跟他那儿搁着呢,想联系又俩系不上,这地儿大的离谱,距离B大也远,她要遁儿也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儿,可怎么就是找不到呢?监控录像也调出来了,【52dzs】谁知这诺尔顿这么大,都看了半小时了,还没看出点头绪,齐鲁这下完全炸毛了。
别说是生人勿进,就是自个儿人也不能出现在他三米之内。
杜泽文挂掉电话,兴奋地将电话里的消息转告给了齐鲁。
听到消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七楼总统套房奔。
等齐鲁赶到的时候杜炯之已经离开了。江悦正缩着身子蜷在薄被里沉沉地睡了过去。乔乔在她身旁也睡的正香——
看到她完好无损,齐鲁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儿。
杜泽文习惯性地从浴室拿来了毛巾,正想给江悦擦拭,被齐鲁给拦了下来。他的老婆,哪轮得到外人关心?更何况那人是杜泽文!
曾经的情敌也是情敌,但凡是对他的爱情造成阻碍的,他都一率排斥。
他遣散了众人,又是灌汤又是灌水,独自照顾了她一夜。
他一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从来都是被照顾的主儿,哪儿照顾过人啊。今儿江悦可真真把他给折腾惨了,丫一夜吐了三次,刚打扫完又吐了,刚换好的衣服又挂彩儿了!
大半夜的一个大老爷们第一次抹桌子拖地洗衣服,全是为了一个人。可那个人却还在那儿不停地用梦话刺激他——
齐鲁真想掐死她!
等她安静下来,天已微亮。
齐鲁这才疲惫地窝上床,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搂着她的小纤腰,沉沉睡去。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江悦渐渐清醒了起来。天地眩晕,身上更是像被火车碾过了似的。她缓缓睁眼,阳光有些刺眼。
她拍拍自己脑门儿,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枕边的闹表。却不料摸到一张温热的脸。
江悦惊悸了——
她霍地睁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挺直的鼻梁,白嫩细腻的皮肤,薄薄的唇,微微上翘的眼角。整个人完美的堪与小言里的完美男主角相媲美。
——齐。齐,齐,齐鲁!
心突地一沉,她从来不知道,齐鲁原来这么帅!安静沉睡的他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浪荡不羁。
那吹弹即破的皮肤,平淡如水的面容宛如婴孩一般——
生活在一群腐女和色女之间,江悦的思想能纯洁的哪儿去?
这年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瞧她腰间的那双爪子放的多理所当然哪!而且,一个男人睡的这么沉,一定是做过什么筋疲力尽的事儿——
她偷偷掀开被子。
嗷!
——她身上的衣服是竟然是齐鲁的——而齐鲁却□着上身!
她浑身又酸又疼,跟化身过铁轨被碾压过似的。小言上一般这样说那就意味着她的初夜——没了!虽然没看到那抹落红,但人苏烟说过:不出血不代表不是处儿。
她一定就是苏烟口中的例外了——
尼加拉瓜瀑布泪——
昨晚她都做了什么啊?她隐约记得她喝了三杯可乐,然后莫名地醉了,再然后她好像见到了杜泽文,她还上杆子亲了人家——
难道那人是齐鲁?
要真是齐鲁那可真真死定了,齐鲁这人的脾气别人不知道,她摸的比谁都清!但凡有美女投怀送抱,他必定提枪就上。更何况他对她的心意人尽皆知,巴不得把她变成他的人呢,更不可原谅的是她自个儿上杆子要献身的——
这事儿能怨得了人齐鲁吗?免费的,搁谁谁不上啊——
她泫然欲泣,悲伤至极。一张脸囧的跟猪肝似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把自个儿给交代了呢?她为杜泽文守的初夜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正纠结着,身边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疲惫地笑了笑:“老婆,早安!”
江悦正在气头上,她一抬脚,齐鲁咕噜噜滚下床。他挠头,满脸的疑惑:“老婆,你做什么?”
江悦愤恨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衫控诉道:“我做什么,你瞅瞅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齐鲁愣了住了,昨晚他帮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浴室被人用过。而且,凭他多年的感觉,他知道那个人是个男人!
她竟然跟一个男人喝醉了!
更让人愤怒的是,他把她送进来就可以了。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洗澡?而且,更让他搓火儿的是,江悦的衣衫凌乱——
他们做过什么?
江悦跳下床,猛摇他:“说,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齐鲁敛去眸底的愤怒,蕴了笑。
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江悦瞬间萎缩了,她呆坐在床沿哀悼她逝去的贞操——没想到没给成杜泽文,倒便宜给了齐鲁这混蛋了——
齐鲁悄悄坐在床沿,也不解释。一张脸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老婆,既然都这样了,干脆我们结婚吧。”
会晤
这句振聋发聩的话儿一放出口儿,就跟阵风似的瞬间刮到了齐家二老的耳朵里。
果然,不出三天,齐家太后就召见了她。
地点是北京一家特有名的餐馆,时间是周六晚七点。为了避免窝里斗,俩人的会晤是背着齐鲁秘密进行的。出于礼貌,江悦欣然赴约。
为表示她对老人家的尊重,江悦六点下了班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奔了目的地。到达的时候六点半,比预定时间提早了半小时。她巡视了一遍,幸好,齐母还没到。
江悦松了一口气。遂在一角靠窗的地方落了座儿。随手翻着桌上的杂志,静静地等着齐母的到来。
早到,不只是增加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印象分,更是出于礼貌!
在社交礼仪上她江悦从来不输人。什么场合可以迟到,什么场合必须早到。她拿捏的比谁都准。例如今天这事儿,即便人齐老太后对她意见再大,她也不能让人一长辈搁那儿翘首楚盼等她这个晚辈。
杂志看了大半,齐太后才姗姗来迟。江悦虽没见过她,但那张与齐鲁有七八分相像的脸还是让她一眼认出了她。
真丝裹身,金银挂饰,大老远一瞅就知道人这身行头不便宜!衣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虽已年过半百,却因为保养的好,风韵犹存。那年龄看起来顶多只有三张!
再想想自个儿那蹉跎地老娘,四十多岁的人顶着一张将近五十岁的脸,真让人感慨万千——
江悦这人特有眼力见儿。看到齐母,她忙起身,笑着迎上前:“您就是齐妈妈吧?”得到对方认可,她才笑着伸出右手:“阿姨您好,我就是江悦。”
果然,她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是个识大体的主儿。可她今儿是来棒打鸳鸯的,不是来看她人品,跟她套瓷儿的!
齐母跟一太后似的,轻描淡写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不冷不热地问:“你就是江悦。”上下打量:“啧,果然长了一张狐媚的脸。看把我那宝贝儿子给迷的,连他爹妈都不认了!”
这人可真不会掩饰!
江悦囧了一下,但出于对长辈的礼貌,她还是热情地将她迎上座儿:“阿姨,您坐。您看看,您想吃点儿什么?”
齐母很霸气地做了个S的手势,冷冷瞥她一眼:“甭跟我套瓷儿,玩什么幺蛾子。咱们废话少说,只要能离开我儿子,多少钱,你开价。”说着扯出一张支票,旋开笔等人开金口。
“啊?”江悦怔住了,这也忒洒脱了点儿吧?虽然她料定今晚会有这样的戏码儿了,可没想到人齐太后连个弯儿都没拐就直奔了主题。
太意外了!
人小言上的男主母亲不都得温柔识大体、体贴会说话的主儿吗?齐太后这外形是吻合了,可这脾气怎么就差这么大呢?
齐太后见她愣怔,遂自作主张地拍了板儿:“得了,我知道你一女孩子,脸皮儿薄。这样吧,二十万。”说完自个儿就要往支票上写。
江悦按住她的手:“阿姨,您误会了,我跟齐鲁——”话未说完,齐太后又做了个S的手势。绷着张脸:“甭跟我提什么爱不爱。这年头那玩意儿忒不实在了。你甭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白费唇舌,我也不想在这儿跟你浪费时间,最多三十万,你拿捏下。”
江悦不得不承认,这雷厉风行的劲儿还真有股子太后的范儿!
齐太后怕她不同意,忙火上浇油:“三十万不少了,你还考虑什么呀?”突然怔住,托腮想了片刻:“对了,你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这样吧,我再给你加点儿,五十万你把孩子生下来。”
怀了他的孩子,这齐鲁,也忒能绉了!
江悦急急辩解:“阿姨,我跟齐鲁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就这样吧,”齐太后打断她:“三十万你堕胎,五十万,你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们,然后你们各奔东西。最多五十万。多了可不成了。你速度选下,我写完就走。”
江悦迎*泪,她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啊,还讨价还价买一送一的。他老齐家都盛产些什么人哪?果然是啥大人啥孩子,啥样的孩子搁她手里不被糟践成齐鲁那样的败家子就都邪了门儿了!
江悦说的很无力:“阿姨,我虽然跟齐鲁发生了关系,但我没想嫁给他,而且,我并没有怀——”
“什么?”齐太后激动了,收回递给她的支票“不想结婚?”
江悦以为老太太高兴了,为证明自己的真心,死命儿点头:“嗯嗯,不想,不想!”
齐太后指着她鼻尖,颤抖:“你凭什么不想嫁给我儿子啊?我们鲁儿有那么差劲吗?你还嫌弃他,你凭什么嫌弃他啊!”
尼加拉瓜大瀑布泪——
这什么小老太太啊,结不成,不结更不成!
太难沟通了!
幸好手机及时响起。江悦大松一口气:“阿姨,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是齐鲁打来的,人一张口就腻歪:“亲爱的,我把咱们宝贝女儿接回来了,你还在加班?这会儿应该做完了吧,我在你公司门口,你出来,我带你们娘儿俩去吃好吃的去。”
江悦忙用谎话遮掩:“啊,我在外面陪客户谈个项目。晚点儿回去。你先带乔乔去吃饭,不用等我了。”
说完忙挂断手机,对着近在咫尺的齐太后客气的笑。
老太太绷着一张脸:“乔乔是谁?你跟齐鲁的女儿?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怎么没听鲁儿说过?还有,孩子几岁了,长的像谁?”
接受完齐老太太的审讯,一路上江悦逃也似的往学校奔。惟恐一回头就看到齐鲁妈,太恐怖了——
刚进宿舍门儿就跟王姿撞了个正着儿。她手里的盒饭哗啦掉了一地,她特爷们儿地推了她一把,张嘴就河东狮:“你他妈出门儿没带眼睛啊,我——江悦!去你大爷,你见鬼了啊,跑这么急,赶着投胎啊——”
江悦忙向身后张望了一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王姿捡起盒饭,边走边往嘴巴里吧啦没散落出去饭:“你干嘛去了,遭狗撵了是怎么的?看你这副孙子样儿——”
江悦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齐妈猛于虎啊!”
“什么?”王姿咽下饭菜。
“没什么,乔乔回来了没?诶,稀奇稀奇真稀奇,你今儿开饭这么早,有约?”
“你U了!”王姿伸出捏筷子的手夹出一张海报,在她面前甩啊甩:“看看,还记得吗?今儿是什么日子——”
海报上面是武松恶打西门庆那个桥段。武松威风凛凛,手执一把菜刀骑在西门庆身上做欲砍状,菜刀给了个大大的特写,上面‘麻子’商标特招眼儿。
旁边的潘金莲哭的跟一泪人儿似的,双手捧着一盒胃药撕心裂肺地吼:“厮大舒来了!”
标题:麻舒,不只是吸引。
编剧:江悦
江悦耷眼一瞅,想起来了。几月前她接派筹备B大话剧的任务。鉴于B大的毕业典礼是全开放的,届时肯定会有很多外来人士前来观赏。于是,她就想到了话剧插播广告这一招儿。
广告收益她跟学校五五分账,校长大人一听,眼登时就亮了,直夸她是人才!
算算日子,还真是今天!
王姿催促她,“你丫傻愣什么呢,你倒是快点收拾啊。现在还有时间,等会再最后彩排一次。你去把事儿都具体好了,千万别让演员们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她凑上头暧昧地笑:“说不定我们老总今儿会来呢,据说,他跟咱们这儿的老院长还有点不能说的关系。我寻思着我们杜总是个同志,要不然这人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没个媳妇儿呢?忒不正常了!多少女同志都挂在前线了,场面那叫一个凄惨。这样,凭你的聪明才智和样貌,你努力一下,把他捋直了。到时候,你就去杜总那儿做个压寨夫人,嘿嘿嘿嘿——我说悦悦啊,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这出谋划策的好姐妹儿啊!”
王姿边幻想,边笑的猥琐。
江悦忽略掉她后面的话,直奔前一句主题!
她一拍脑门儿,嘿,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这广告费可是笔不菲的收益呢——
江悦激动地面泛红光,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等收益一到手,立马找个地儿把乔乔她们娘儿俩接出去住,到时候于芳芳生宝宝的钱也就有了着落了!
王姿猛拍江悦后脑勺:“丫的,姐刚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啊?”
江悦回神:“什么?”
王姿再拍:“我去,就我们杜总那事儿。”
江悦眼睛咕噜噜转:“啊,那个啊。你好端端地提他干嘛?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哦,怪不得你最近都不网游了呢,敢情是有了新欢了——”
话剧
晚八点,学校广场人山人海,到处攒动的是黑压压地人头。场面出奇的火爆,除了贵宾专座,整个广场都挤的没个落脚的地儿。
江悦徘徊了一阵儿,直接转去了后台。
‘潘金莲’正对着镜子做造型,‘武大郎’在捣鼓他的炊饼摊。黑壮的‘武松’坐在白净的‘西门庆’腿上大秀缠绵,俩人对着台词,时不时地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之后再投入到剧本中。
对于这俩人极不河蟹的行为,众人至若罔闻。
‘武松’和‘西门庆’那俩人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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