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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难求-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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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都晚了,文公公慢慢的转身,看着给他致命一击的大太太,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呵呵’接着便往后倒去。
楚楠枫已经走到跟前,快速的撩开衣摆,直接蹲下,手指放到文公公的鼻子下,接着一叹气,抬头看着薛仁杰,摇了摇头,说明文公公已经没有了生息。
大太太刚刚杀死了文公公,手中还握着当初文公公送给她的那把刀,刀片之上还留着血,一滴滴的低落在被子上。然而大太太却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只是盯着谢大老爷,声音沙哑的道:
“这些年的夫妻,你却叫我毒妇?却不顾我的死活?你谢重天还有心吗?!”
第494章休妻
“这些年的夫妻,你却叫我毒妇?却不顾我的死活?你谢重天还有良心吗?!”
面对妻子的质问,谢大老爷并没有一丝愧疚,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文公公,然后心寒的看向大太太,摇头道:
“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做出来从来都不手软,所以别跟我提什么有良心没良心的话,因为你不配。”说着他嘡啷了一步,慢慢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喃喃自语道:
“当年我不该不该听从母亲的安排而迎娶了你,因为你,我不但愧对凤娇,更对不起凤娇的两个孩子,我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我如何能再看着因为你这个毒妇而让两个孩子受威胁。”
大太太脸上露出死灰般的悲愤之色,她摇了摇头,即便是刚才被文公公差点掐死都没有流泪的她,此刻眼角留下了一滴泪水,她哽咽地道:
“这些年来,我一心一意的对你,不但捂不热你的心,却还换来你这样的评价,毒妇,呵呵呵呵”大太太越笑越大声,最后可以说是狂笑,“哈哈哈”
谢灵芸叹了口气,只叹一切都是爱情惹得祸,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危险,而大太太和谢大老爷之间的感情问题不是外人可以过问的,于是她看着薛仁杰。悄悄地说了一声,“咱们出去吧。”
薛仁杰点了点头,如今文公公已经死了,再留下也没有必要。
然而,当几个人正要走出房间时,大太太却发难了,“你不能走!”她所说的‘你’正是谢灵芸。
谢灵芸心中实在是不喜欢留在这个房间里,她对谢大老爷道:“父亲,女儿这就和世子爷回去了。”
薛仁杰看着自己的老丈人,说真的。他真的觉得自己这个老丈人的后院弄得乌烟瘴气的,竟然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妻子虐待,真是够没用的。
薛仁杰的心里那就是乌鸦飞到了猪身上。只看到了人家那一片黑了,却没用想到自己也是黑鸟一只。
宇文泽阳和楚楠枫这个时候早就走出了房间,跟着两个人身后的还有那名暗卫,只不过她身上扛着文公公的尸体,这是楚楠枫暗示暗卫这么做的。既然文公公变成了一具尸体,但是他还是不甘心白忙一场,想着看看能不能从文公公身上发现什么可用的东西。
“你个小贱人,想走?没门!”大太太突然口出恶语,显然是因为谢灵芸的无视而怒了。
谢灵芸眼底闪过浓浓的不悦,幸亏这个时候屋里没有了外人在。尽管薛仁杰在场让她感觉有些尴尬,但是也总比楚楠枫和宇文泽阳在场要好看一些。面对大太太这样卑劣的称呼,她只是笑吟吟地道:“母亲。希望你说话时注意一下措词,说我是什么的时候,你身为嫡母可是要承受更多的哟。”
她的意思很简单,说她是小贱人,那大太太这个嫡母就是老贱人。而且是贱中之贱,贱之最。她和薛仁杰都要走了。也算是给大太太留着脸面,可是没有想到大太太竟然不要脸面,那可不就是贱人吗。
大太太岂能听不出谢灵芸的弦外之音,正因为听懂了,她浑身都在颤抖,拿着那还有鲜血的刀,指着谢灵芸,怒道:
“你竟然敢含沙射影的骂我?!”
谢灵芸看着大太太,摇了摇头,觉得跟这样的人计较真是多余,于是她对薛仁杰道:
“我们走吧。”
薛仁杰又一次对谢大老爷点头告退,然后便用手揽着谢灵芸的腰,走了出去。至于身后大太太叫嚷着站住的话,两个人都当耳旁风吹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
“你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宠的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一点不懂得尊重我这个嫡母。”大太太气冲冲的冲着谢大老爷叫嚷着。
谢大老爷悲伤的看着自己的老妻,眼前这个女人,他虽然没有感情,可是毕竟陪伴了自己这么些年,不但给自己生儿育女,还一直关心着自己。这些谢大老爷都心底明镜似得,更觉得面对自己的老妻,有种深深地罪恶感,觉得对不起她。然而歉疚并不代表可以原谅,这些年来她的所作所为,他是深恶痛绝,只是看在自己儿子的面上,还有他自从凤娇不在之后的自暴自弃,都让他没有心思跟这个妇人算账。
而如今,眼看着这个妇人就要给谢府带来灭门之祸,而且还想要了自己女儿的性命,他如何还能容忍下去。
“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做孩子的嫡母吗?”
“你什么意思?!”大太太被谢大老爷这句话惊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丈夫,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大老爷看着她,缓慢地道:“我要休妻!”
我要休妻!
大太太被这四个字震到了,她止不住的浑身打颤,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沙哑地道: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竟然真的这么狠心,竟然会休弃我。”
谢大老爷抬头仰天长叹一声,闭了闭眼睛,这个岁数了,还要休妻,对大太太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对他自己更是一种伤害。然而他是真的无法再给自己理由原谅自己的这个老妻了。
谢大老爷站起身,也许因为做出这个决定,心底难过,他起身的时候一个啷当,差点又坐回到椅子上。不过还好,他一把扶住了桌子,等到能站稳之后。他直视着大太太,一字一句地道:
“以后你就回杭州老家去吧。”
大太太真的被吓住了,她大叫道:“我不走,我凭什么走,我是谢府主母,凭什么回杭州,谢府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走,我告诉你谢重天。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不但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
谢大老爷摇了摇头,无奈而又苍凉地道:“我们难道陪上这一辈子还不够吗?算了吧,你就当为自己着想,就不要说出什么下辈子的话来了。”下辈子他要清清白白的陪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谢大老爷在心底说着。
“哼。”大太太冷哼一声,她早就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她道:“你以为自己能摆脱我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想要跟那个狐媚子长长变态的在一起,没门儿!”
谢大老爷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何必呢,何必非要过这种不幸福的生活呢?难道你这辈子跟着我。还没有过够吗?难道你还要想下辈子我们两个人再做一对怨偶吗?”
“就算是做怨偶,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在一起。”大太太放下狠话,其实她心里也苦,只是这种苦涩全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说不出来。道不出口,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呀。一切只源于她太爱眼前这个男人了。自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会儿若是让她放弃这个男人,她如何愿意,如何甘心。
谢大老爷到了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看着大太太手中沾血的刀,叹息道:
“原本我们本不用过的这么痛苦的,你有你青梅竹马的表哥,而我也有我心仪的女子,本来可以有两桩和和美美的婚姻,两对相亲相爱的夫妻,可是你非得死活嫁给我,这些年,你嫁给我真的过的幸福了吗?我除了给你这个谢府女主人的头衔,我还给了你什么?”
大太太摇头,否认道:“你还给了我三个孝顺的孩子。”说着她终于哭出了声,“我知道这些年你始终忘记不了她,可是你也要想想呀,这些年是谁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你身边?是谁在为了这个家操持,我不图别的,只希望你看着我这些年付出的份上,能给我哪怕一点点的怜惜,我就算是死也甘心啊。”
谢大老爷摇了摇头,眼底闪划过忧伤,其实但凡有一丝余地,他也不会休妻,毕竟都那么大年纪了,这几十年都熬过来了,剩余的残生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休妻。眼前这个老妻,已经被恨蒙蔽了眼睛,已经分不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之所以做出休妻的决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保护大太太。虽然他对大太太没有爱,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的夫妻,他又岂是那铁石心肠之人,若不然他这些年也不会因为愧疚,任由自己的老妻霸道行事。而正因为他不冷血,看清楚了老妻的处境,不得不让她回杭州。
不得不说谢大老爷料事如神,此时在马车上,当薛仁杰听谢灵芸小声说出谢府的一切之后,他眼底迸发出寒意,冷声道:
“你是说当时文公公有可能跟大太太合伙做的骗局,为的就是要杀你?”
第495章令牌
“你是说当时文公公有可能跟大太太合伙做的骗局,为的就是要杀你?”
薛仁杰说完,谢灵芸沉吟了一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却又摇头,她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仔细想来,当时文公公听到大太太说话的那一瞬间,好像是有一些吃惊,只是后来大太太说要杀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文公公却相当配合大太太的话,若不是有小绿的突然出现,估计我和大哥都会受到伤害。”想起在谢府的那一幕,她到现在还感觉害怕,若不是小绿出现,她真的很难想象结果会是怎么样?
虽然当时薛仁杰并不在场,可是只是听到谢灵芸的话,他都能清晰的想出当时有多么的危险,心底害怕失去谢灵芸的恐惧感强烈的冲击他,让他不由握住了谢灵芸的手,一阵的后怕。
“看来楚楠枫也有把不准脉的时候。”在薛仁杰看来,大太太若是能好转,那么当初还不如再给大太太加一贴药,省的大太太再害人。
谢灵芸第一次看到他像个赌气孩子似得抱怨楚楠枫的医术不精,掩嘴偷笑,道:
“也不能说楚太医把的脉不准,我觉得应该是有人给大太太送了解药。”
薛仁杰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他顺着谢灵芸的话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道:
“你是说那小绿偷偷的给大太太送了解药?”
谢灵芸点了点头,认同这个说法的时候,接着又附带说出了她的另外一种想法,“当然。世事无绝对,也许那个小绿因为对大哥的感情,当初对大太太下手的时候,手下留情了,才导致大太太没有解药也能恢复一些,反正不管怎么说,大太太能坐起身开口说话,小绿肯定是‘功不可没’了。”
薛仁杰听到这里,突然有一丝烦闷地道:“可恨文公公已经死了,若不然定能查出真相。也绝对会让大太太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这也不一定。”突然马车外传来宇文泽阳的声音,马车停下后接着门帘就被掀起,楚楠枫和宇文泽阳进了马车。直接坐在了马车两侧的椅子上。
薛仁杰蹙眉,略有不悦地道:“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
宇文泽阳与楚楠枫对视一眼,两个人也知道就这么直接进马车有些失礼,然而向来视规矩为无物的两个人却不管此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马车会不会失礼。
只见宇文泽阳啪的打开扇子,一副风流倜傥地不正经样子。道:“回去再说,不如直接在这里说的好。”
楚楠枫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正色地说道:“我们搜遍了文公公全身,除了搜到一块很奇怪的令牌之外,竟然是一无所获。”
薛仁杰眼神中闪过凌厉的光芒,直觉让他觉得楚楠枫口中所说的令牌绝对有问题。他伸手道:
“什么令牌,拿过来我看看。”
楚楠枫直接从身上拿出了一块似是木雕,可是拿在手中却能让人察觉到温度。疑似黑玉,又像铁一般的东西。
薛仁杰严肃的接过令牌,并没有因为是从文公公的尸体上搜出来的有什么忌讳。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自认阅历丰富的他,对着这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出的东西也一时有些束手无策。因为他根本就猜不出这究竟是什么。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这快令牌的出处吗?”宇文泽阳有些惊讶地道。
本来两个人原本是能在简亲王府外书房等着薛仁杰说这件事的,然而。两个人实在是按耐不住,有丝急切地想要知道块令牌究竟是代表着什么。现在他们两个发现薛仁杰也不知道,对视一眼,都感到很惊讶。
楚楠枫甚至是从薛仁杰手中拿过令牌,左右翻转着,道:“也许是我们两个把问题想的复杂了,这快乌漆墨黑的东西并非是什么令牌,而只是文公公不知道什么原因带着身上的一个物件而已。”说着他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戏虐地道:
“当然,也说不定那文公公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故意放在身上这么一块无用的东西,只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呢。”说着他随手把东西往马车上用钉子固定住的小方桌上一抛,双手接过谢灵芸给他倒的茶,笑呵呵的道了一声谢,心底五味杂陈的喝着她亲手倒的茶。
宇文泽阳也同样的收到了谢灵芸奉上的茶,礼貌的道谢之后,看着谢灵芸的容颜,不免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神,很快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低头喝了一口茶,压下心中的异样,才正色地反驳楚楠枫刚才的话道:
“这不可能,能让文公公贴身收藏的东西必定不同寻常,而且你没有看到这块令牌边角有一丝的磨损,显然是时常被人拿出来摩擦所致,很显然的,你所说的文公公临时起意拿的东西放在身上来转移我们的视线的假设不成立。”
楚楠枫却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由抬杠似得道:“你既然分析的头头是道,那好,”说着他用手指指着桌子上的那块令牌,道:“你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我若是知道还来拿给仁杰看吗?”宇文泽阳白了他一眼。
楚楠枫嘿嘿一笑,得意的道:“那不就结了,显然你也不懂,那你又怎么能说我的想法就是错的呢?”
“你”宇文泽阳犯了牛脾气,他微微侧身,看着楚楠枫,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块令牌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假设性的话不成立。”
“你的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要想让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必须给我拿出证据来,若不然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们与其把目光放在这块小小的还不知道是不是令牌的牌子上,还不如从别处入手,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呢。”
原来从文公公的身上翻出这块很奇怪的东西之后,宇文泽阳和楚楠枫两个人就当场就这个东西展开了讨论,并且有了争议,宇文泽阳觉得这东西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以为顺着这一块宇文泽阳很肯定的认定是令牌的东西查找下去,定会有所收获。而楚楠枫却认为一个就算是令牌的东西,能说明什么,所以他不赞同顺着这块小小的东西,浪费人力的展开调查。
正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意见不合,有了分歧,所以才连回简亲王府外书房等着一起商量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在大街上就上了马车。
薛仁杰看着两个争论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揉了揉眉心,清冷地道:
“既然这样,那就两步走,一边继续查找证据,一边就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让一只玉葱般的玉手伸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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