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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恋沙 by 风摇影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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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所以,元,别哭”
很美,那纠缠在一起的身形美丽的让人沉醉,无怪他们毫不介意四壁悬垂的白纱泄出满室春光。
可是看着这么美丽的爱情,为什么
心好疼
是里阳很熟悉的那种,一阵一阵的悸痛。
第四章
暮色璀璨美丽,在师父怀中受尽疼惜的人儿,你何德何能有如此的福分?
里阳看着竹屋中甜蜜的情人,难忍的悸痛伴着悲伤与苦涩淡淡漾满心头。
他的温柔是骗人的吗?
他的疼惜是骗人的吗?
他的多情是骗人的吗?
即使是如此的滥情,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为他所诱?
是因为他的美丽?
是因为他的温柔?
是因为他的自由自在无从掌握?
抑或是他灵魂深处的脆弱和寂寞?
他一定有一个深爱的人
是你吗?
“是我吗?”
洛元满心凄楚的问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看的真是我吗?”
“”
“我是他的影子,对不对?”
“”
“他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
“”
“那样我就算死,也甘心了”
“他已经死了”他把脸沉郁的埋在洛元的颈侧,“是我害死他的”
“你和他真的很像,元,我不骗你。
“可是我现在只有你了
“不管过去怎样,我不会再把你当作他的影子
“我现在想要全心全意好好爱你
“你要是不肯原谅而离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你这样说我怎么可能会怪你你叫我怎么舍得走唔”
柔软的灵舌舔弄着洛元的锁骨,修长的手指已开始不怀好意的抚弄他胸前的双蕾。
“就算你要走,我也不怕,我会让你再也走不了的”
洛元白玉般的脸颊上又一次染上激情的红晕:“又不正经了”
赤鹰看着少主站在阴暗的竹林里,从金乌堕地站到月华如洗,从眉际凝出剔透的露珠站到水滴被明媚的晨光蒸发,那个人就一直这样笔挺的站着,身姿端严高傲宛似一座孤岩,倔强的身形透出一种绝然的心碎味道。两人脚下是两匹马已经开始风化的尸体,只因其中一头昨晚不耐烦踢了踢蹄子,于是还没等赤鹰反应过来,两匹马已变成僵白的尸体——天蚕蛊——苗疆绝毒,两马何幸,死在这武林中绝顶高手都难得领受的珍蛊上。赤鹰顿时吓得不敢少动,生怕自己步两马后尘,变成一具丑陋的僵尸,随着清爽的晨风化为丝缕飘飞的白絮。
一句句溢满浓情深意的词句随风清晰地传入里阳耳内,房中两人欢爱之声愈加浓腻,全然不知厄运将至。
“你知道我把他们怎样了?”里阳回过神来,转向听得石化的赵毅。
“您杀了”
里阳微微一笑,莫测高深。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里阳安然侧卧,缓缓道来:
那日竹屋中两人正浓情绸缪之时,却听屋外有人暴雷似地喊道:“兀那淫贼,还我帮主的命来!”柳彦撩帘而出,原来是丐帮弟子寻仇而来,叫嚷的是一个八袋弟子。
柳彦轻笑道:“你们帮主没了,怎来向我讨还?我柳彦虽然贪花好色,且不说近来美人在抱,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未必看得上贵帮吴帮主。”
只听得背后扑哧一笑,原来是洛元也走上平台,一众丐帮弟子正待发作,却忽然屏息低首,为首的一位九袋长老俯身道:“原来洛神医也在这里。”
洛元微笑道:“钟长老好,您的伤好些了吗?”
“多亏神医妙手回春,老朽才能侥幸多活几年。”
“那是钟长老内力深厚,小可稍效微劳,何足挂齿。”
丐帮一时静默,半晌那大嗓门汉子说道:“洛神医对我们丐帮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只不知洛神医和这臭名昭著的”
“柳大哥是我金兰交契的大哥,王兄弟言辞之间,还请客气些。”
“贵帮主并不是我杀的,”柳如君笑道,“钟长老不知有何证据?”
“哼!你只道吴帮主中了你的邪毒,早已尸骨无存,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酷寒已将尸体僵冻,并未风化,一见便是隐夜宫天蚕蛊,隐夜宫早已绝足江湖,天下共知这天蚕绝毒只有你能自养,你还有何话好说?”
“这个其实我可以解释,可是我偏偏不能解释,并不是我不想解释,其实是我想解释有人不让解释,好吧,你们就废话少说,这件事算在我头上好了。”柳彦说了一堆废话后装摸作样地叹了口气,只气得钟长老目瞪口歪。
“虽然神医对我丐帮恩重如山,然帮主大仇不得不报。神医海涵,钟某杀了这淫贼后,割了这颗脑袋,前来谢罪。”钟长老抬头怒道。
“恕洛元无理,钟长老一颗脑袋,您是挺金贵的,在我眼里却还抵不上柳大哥一根毫毛!”洛元眉间戾气隐现,“何况钟长老你这条命本是我的,不如现在就还了我罢!”
洛元双手一翻,两柄蓝汪汪的银钩在阳光下闪烁不定,诡异莫名。
“阴阳双煞!”丐帮中一阵惊呼。
“他就是你当年性情大变的原因?”钟长老愕然低头看着双钩。
“不错!”刚才温柔宛娈的洛元,变得阴沉诡异,满脸杀气。
原来神医洛元初出道时,武功高强,行侠仗义,兼之医术高明,救死扶伤,一时为武林同道推崇倍至,被奉为万家生佛。
熟料洛元23岁上性情陡变,为人残忍嗜杀,对求医之人冷漠倨傲,还莫名伤了许多同道。好在他杀的都是些淫娃荡妇,媚姣娈童,何况江湖中人都是刀头上讨生活,谁敢保证自己哪一日不七病八伤的,也无人敢说他。
钟长老冷眼旁观洛元,已断定其中必有缘故,如今听得洛元坦然承认,想到柳彦一向行止,惨然道:“钟某死何足惜,只是神医为这淫徒利用,老朽真是死不瞑目。”
这句话正触痛洛元心病,他怒喝一声:“住口!”身形飞起,双钩已向钟长老劈去。
钟长老闭目待死,只停当的一声大响,睁眼看时,却是柳彦抽剑架开。
钟长老怒喝道:“老朽甘愿就死,可不受你买好!”
柳彦轻挑眉头,笑道:“谁跟你这老东西买好,长老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他转向洛元,“小元你信不信他说的话?”
洛元笑道:“我当然不信!”
柳彦闭上双眼,轻轻舒了口气:“他说的却是真的。”
洛元脸色惨白:“你又来跟我说玩话”
“不是玩话,开始我确是利用你,”柳彦凝视着洛元已经开始发红的双眼,“但现在,我要让你相信,我昨晚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什么?”洛元乍惊乍喜,一时支撑不住摇摇欲坠,柳彦倏地封住他身上三处穴道,洛元顿时软倒在他的怀里。
柳彦道:“所以今天的事,我绝不让你插手,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说着将他抱入竹屋。
洛元看他转身,轻声道:“你要小心!”
“不用担心,那天晚上,你还不知道我的本领?”
洛元想起那晚柳彦前来纠缠,自己数招之间便受制于他,顿时放下心来道:“丐帮行事一向光明正大,只要不使鬼蜮计魉,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柳彦轻佻笑道:“说的不是那种本领”言毕在洛元下身揉了一下,亲了亲他的脸,道,“回来再让你好生消受!”
洛元狠狠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的背影被竹帘隔断,兀自面红耳赤,胸口悸动不已,心下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定甜蜜。竟然有些感激起丐帮的人来。
柳彦回到竹屋时,玉人早已不见踪影。但闻空山寂寂,鸣禽间关,他上山落谷,搜城索店,洛元竟似凭空蒸发一般,了无痕迹。
“洛元呢?”赵毅不禁脱口问道,随即噤口。
“他走了。”
但洛元怎么会走?
他苦心守候的东西刚刚真正得到,他怎么舍得放手。
“他会走,只因为他已不得不走。”
里阳浅浅笑着,赵毅忽然发现主人的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冷酷阴森之意。
洛元当然得走,只因为他中了隐夜宫的还珠毒蛊和炎蟾沙。
以洛元的武功本不会如此轻易被人下蛊,他那时却正好被柳彦点住穴道,柳彦已把丐帮引到后山,为的是不想让他担心。如此机缘凑合,很少有人能想到这是一场人为的悲剧。
里阳摆下这条计策,赌的是柳彦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洛元。若是真情,他就会自己迎战被里阳引来的丐帮人众;若是假意,他就会像利用里阳一样利用洛元。
计策成功,里阳却更是满腔怨毒。
本来只想让洛元随风而化,然而现在,里阳愤然要让洛元对自己的痛苦感同身受。
还珠毒蛊,毒性会在男子烂去男根后,继续上延,直至烂去内脏,死状极惨;炎蟾沙,绝毒媚药,若不及时交合,后庭炽热搔痒,叫人恨不得将那骚眼捣烂磨穿。而且发作时间越来越短,任你再是道貌岸然、冷绝无情,最后少不得变得妖淫下贱,精绝而亡。
决不能让柳彦看到那样的自己,里阳紧紧抓住了洛元的心理。
于是洛元走了,只不知哪一处青山碧水,有幸让这一代名医归于怀抱。
洛元走了,柳彦又变得放浪形骸,处处留情。
“我们辗转来到洛阳,一连几天晚上,他背着我偷偷溜了出去,我开始只道他又去寻花问柳,有一日终于气不过,远远蹑着,却不料”
却不料柳彦偷偷翻进洛阳行宫。
两人一路翻墙走瓦,里阳才发现柳彦轻身功夫十分的高明,身起时如流云卷絮,行动处似白驹过隙,行宫之内屋舍重重,几个起落后里阳竟失去了他的身影。
里阳蹿进一间黑屋中,一时怔仲不知所措。
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里阳拧腰俯身,贴地平平掠去,一抬手扭向那人的咽喉,却不料被就势抓住手指一推,里阳缩手抬腿踢向那人腰胯,那人手臂倏地暴长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将他翻过,膝盖已顶住他的尾椎,里阳那一脚顿时转了方向,整个人也随之受制于人。
黑暗中两人兔起鹘落地交了数招,里阳心下一片惊骇。
屋外顿时吵嚷起来,禁军大乱,脚步声纷至沓来,只听一片“保护皇上!”“捉刺客!”的喊声,那人却忽然发话:“不要吵了!”声音平和浑厚,却已压倒屋外那一片吵嚷之声,“朕没事,各人退下,不得喧哗!”
“是!”适才的吵嚷似乎从未有过,只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房间中陡然亮了起来,里阳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人,点燃了蜡烛。
“你是皇上?” 神宗朱翊钧?这种情况下面朝九五至尊,里阳也不禁失措。
“你终于还是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里阳惊疑不定的问道。
“你就是这些天来日日进宫与小元相会的人吧!”
“小元?洛元!是洛元吗?他天天来与洛元相会?”里阳一惊非同小可。
“你是谁?” 朱翊钧也十分惊讶。
“洛元那个贱人还没死?” 里阳咬牙切齿,用力挣扎起来。
朱翊钧手一松放开了他,里阳回过头来,那张端严俊秀的脸庞上如降寒霜:“是你给小元下的毒?”
“不错!我没想到他熬了这么久竟然没死!”
“朕不让他死,他怎么能死!”
“哼!没空和你废话!”
里阳纵身而起,一粒硬物凌空飞来撞正他的风池穴,里阳落在地上,才看到那是一个翡翠扳指。
“你”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他。”他缓缓坐回龙床,神情落寞。
“孬种!”里阳怒声骂道,“你喜欢他还让他和旧情人相会!”
“小元日子不多了,只要能让他感到快乐的事,我都要为他达成。”他又叹了口气,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呼风唤雨的九五至尊。
里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道:“若是我能拔掉他的蛊毒呢?”
“什么?”
“蛊是我养,我要拔掉自然不费吹灰之力,我还能让他从此乖乖地听你的话,再离不了你一步。”
“你有什么条件?”
“皇上真是天纵英才,冰雪聪明,我的条件不多,第一,请皇上许诺,事成之后不得伤我和师父的一根毫毛。”
“那个自然。”
“第二,从此不得让洛元与我师父相见。”
朱翊钧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对我二人都有好处的事情,我自是欣然从命。”
里阳微笑道:“第三,你要如此如此”
朱翊钧面露不愉之色,脸孔胀得通红道:“你叫朕”
“是啊!我帮了你,你也得帮我叫师父死心才是。”里阳理所当然道,“你不会还没用过他吧。”
朱翊钧怒道:“朕从不强人所难,何况是朕的心爱之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叫他主动缠着你不放的。”
“好吧就这些?”
“还有一条,解开我的穴道。”
朱翊钧掷来一只茶杯,撞正里阳肩头,里阳立刻纵起,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外面又是一片吵嚷之声。
“又吵什么!”
“启禀皇上,在梨香院发现刺客。赵统领抵敌不住,特命属下前来保护皇上。”
“调飞弩队来,把他制住,休伤他性命。”
“是!”
脚步渐远,房中两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半晌,“禀皇上,刺客已然就伏。”
“很好!暂将他压入天牢,明日候审。”朱翊钧回头看了里阳一眼道,“你跟我来。”
里阳换上一身侍卫服色,和皇帝一起来到梨香小筑。
床上的人苍白瘦弱,远不是当年丰神如玉的神医,洛元的手紧紧抓住床栏,神经质地痉挛着,两边两个宫女死死的按着他:“洛总管你不能动啊,一动又要犯病了。”
“小元你,” 朱翊钧一步窜到床前用力按住,洛元这才放弃挣扎,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惨然道:“洛元求皇上开恩,他不是刺客,他只是来看我的”
“朕知道,朕知道,朕不会杀他的,你放心。”
里阳只想狠狠踹他一脚,这样看来用柳彦的性命要挟洛元根本不可能。
洛元松了口气,身子忽地痉挛起来,用力抱住棉被,蜷成一团。
那三个人顿时慌了,朱翊钧道:“快宣”
里阳终于忍不住道:“我在这里,你要宣谁?”
“太太好了,你快给他治,快治”
里阳叹了口气:“端来五坛烧酒,十盆净水,你和这两个女的出去”
一切迅速备好,只是
“朕要留在这里”
“怕我杀了他啊?行,呆会不许大惊小怪。”
朱翊钧一挥手,那两个宫娥低头退出。。
里阳迅速点了洛元的几处穴道,洛元晕了过去,身体平展开来。
里阳脱下洛元的裤子,掰开他的双腿,朱翊钧忍不住潸然泪下。
原来洛元的柱茎连同阴囊都一并被蛀落下,如今正是两次发作之间,洛元两腿之间结痂平复,看上去是一片粉红色的细嫩皮肤,只在中间有一粒黑痂,晶莹透剔,竟似一粒黑宝石嵌在那里一般,看上去煞是惹人注目。
“已经发作这么多次了!”里阳喃喃自语,在那片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摸娑。
第五章
朱翊钧正待阻止,里阳迅速将那块黑痂撕下,一股腐臭的黑色血水从那里汩汩流下。
里阳从背囊里取出一条长长的两指宽的白色药引,从那小洞中缓缓插入,大概插入一指深方才停住,两人紧紧盯着那个小洞,只一会时间,那里开始蠕动起来,一种黑黑的东西,顺着药引攀援而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住,只见那根白色药引已变为深黑之色,表面更是附着着一种粘乎乎的黑东西,里阳得意地看了皇帝一眼,却看他眼中泪流不止,一副心痛难忍之色。
里阳撇了撇嘴,将那东西泡入烧酒,毒蛊化为一坛黑水,然后用清水洗净,如是重复了四五次,直到药引再不变色为止。
里阳净了手,将那洞孔翻开,里面已是粉红色的嫩肉,不见一点黑色。里阳满意地用手沾了些红色粉末,均匀地抹在里面,洛元即使晕了过去,仍是痛得蹙了蹙眉头。
里阳拍了拍手道:“他前面的蛊我已拔干净了,这次正在修养期,倒也轻松。他刚才恐怕是后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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