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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带我回家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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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伸手一把抓住李氏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往旁边一拽,冷冷地打量着两位婶娘。
七娘在旁边说了一句:“哇,这都四十的人了,好有力气呀。”青羽哭笑不得地瞥了她一眼。她指着姜氏的衣袖,缓缓道,“你瞧,这可是玉锦坊卖的最好的缎子,李氏的力气好得很,这都给扯破了。”
“二婶娘这是在做什么?在灵堂当着爷爷的面吵架,就不怕让死者不安,家宅不宁么?”青羽淡淡地开口,只见李氏脸色瞬间惨白,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梅老太爷的棺材:“你既然害怕,那作何在这里争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和大婶娘好好聊聊。”
李氏眼神闪烁,就连姜氏都别过脸去不愿同青羽视线相触。
青羽猛地甩开李氏的手,呵斥道:“大房和三房有什么要折腾的,尽管关上门去闹,别在灵堂里丢人现眼,要是让外人瞧见了,还以为是子卿成了家主后,怠慢了自家叔伯婶娘!”
大公子一生气,灵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氏打了个寒蝉,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子卿别误会”
青羽不可忍受地闭上眼,转过身朝着梅老太爷的牌位叹了口气,表情看着很是生气的样子。
七娘歪着头,左右看了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李氏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恨不得要把你吃掉。”
“就看她有没有这个胃口了。”青羽心底透着笑意。不用七娘说他也知道,李氏和梅子颢在他转身之后顿时变色的神情,那眼底阴冷的恨意,怎可能逃脱得了他的视线。
七娘绕着李氏转悠了一圈,走动时带起的阴风吹得李氏一阵哆嗦,不由往梅子颢身后缩了缩。
青羽看她:“七娘。”
七娘停下脚步,悻悻地回到他身边:“好吧,不吓唬她了。”
“死者为大,别在灵堂里调皮。”
七娘闻言,吐了吐舌头,听话地不再去捉弄李氏。其实,她也不过是替梅老太爷觉得不值,那样好的人,便便有了这样的媳妇,死后都不得安宁。要是梅子卿还活着,也许会觉得心寒吧。
灵堂左右两侧放了蒲团,外人来上香的时候,梅家人就爱跪在其间,姜氏和李氏靠在丫鬟的身上凄厉嚎哭,旁人看在眼里总觉得十分揪心。青羽立在棺材旁,视线长长久久地停留在梅老太爷苍白的脸上,神色不定,隔了片刻突然蹙起眉头。
七娘心中好奇,往前走近几步,想要探头一看究竟。
衣角突然从后头一勾。
七娘吓了一跳,不由回头去看。留白苦着脸,她的衣角正拽在他的手里,见她回过头来,劝道:“魂魄刚离体的头七天的肉身,会下意识吸附鬼怪,你别靠太近了,容易伤着。”
留白是莱州城的地仙,往上几代数,他也算是梅家的祖宗,故而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也是时常同七娘碰面的。
留白说,他年轻时一心向道,后来许是道心虔诚,这才历经天劫,坐地成仙。所以,他说的话,对七娘而言,分量只比青羽少了那么一些,自然也是要听的。
青羽瞧了两眼,伸手从留白手里拽回七娘的衣角:“留白说的没错,你如今是纯阴的游魂,最容易被新鲜的尸身依附,还是当心点的好。”
她虽苦于找不到记忆,可也不想成了其他的什么人。七娘赶忙点头,听话地向后退了几步,稍稍远离棺材。
“仙君方才是在看什么?”七娘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一道青碧色的华光自头向脚闪过,青羽收回手,棺材里的尸身变了色。人死后皮肤的血色便会渐渐消失,变得十分青白,他方才对着梅老太爷的尸身施了个法,如今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的颜色,已经变得和身上的那鸦青色寿衣无异。
青羽负着双手,似笑非笑:“本君成仙千年,倒是头一回遇见比妖魔鬼怪还要狠毒的凡人。”
七娘想要凑近去看,但一想到方才他二人的提醒,又不敢上前,只得伸手扯了扯青羽的衣角,问:“梅老太爷到底是怎么了?”
留白上前探了一眼,惊愕道:“这是中毒?”
七娘登时睁大了眼。以往看梅老太爷,总觉得他为人严苛,身体硬朗,每日都会起个大早然后在后花园里打拳锻炼身体,一年之中更是鲜少生病,眼下听留白这么一喊,忍不住就去怀疑老太爷突然病倒是不是因为中毒?
“只怕这毒喂了有将近一年的功夫了。”
七娘一怔,再想不出宽慰自己的话来,视线转向哭得十分伤心的姜氏,又看向不断抹眼泪的李氏。
青羽脸色愈加阴沉:“人心险恶,他们竟然连自己的亲人都敢下毒谋害,只怕梅子卿突然生病也不是什么意外。”
留白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棺材里的尸身,突然眼角瞥见一晃而过的影子,急忙转头,就见七娘怒意暴涨,向着大房三房扑去,紧接着就看见青羽蹙眉一把揽过她的腰身,搂到身边呵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不光害死了老太爷,也害死了大公子!”
青羽微微苦笑:“证据不足,如何惩戒他们,就是送到了衙门,也会被官府的人一句话打回来。”
留白在旁忙不迭点头。
七娘被揽在身边,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停歇了下来:“可是,他们不能就这么丢了性命大公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太爷也很好”
青羽轻叹一声,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这件事等等再说,总还是有法子惩戒他们的。不是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七娘慢慢平顺了怒气:“好,我信仙君。他们谋害亲人的性命,老天爷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她扫了灵堂正中那几人一眼,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真想就这么狠狠砍上几道:“从今往后,我夜夜都往他们屋子里钻,非要闹得他们没法子睡觉不可!”
青羽哭笑不得。她要是真这么闹腾,只怕没几天后大房和三房就要去请那些所谓的“大师”来设个道场,驱邪捉鬼了。





☆、006。桃衣妖魅

莱州城地处江南,端的就是一片挡不住的水乡风情,城中河道纵横交错,船夫摇橹驾着蓬船从一座座石桥下行来过往。沿河的长廊内,货郎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吆喝着买卖,不时有小孩儿嬉闹着在廊内奔来跑去互相追逐。
三年时间里,七娘把莱州城的角角落落逛了个仔细。
她盘腿坐在蓬船顶上,一手托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河岸边满满走过的白色队伍。往日离了梅家,她总会去戏楼逛逛,或者跑到城里最好的酒楼厨房里偷吃新出的菜品,亦或者溜进青楼找人人夸赞的好酒喝。
然而今日,是梅老太爷出殡的日子,她是来送葬的。
这三年多时间里,戏楼常驻戏班子解散了,莱州城最好的酒楼倒了生意换了新老板,再没推陈出新过,至于相熟的妓子,不是从良嫁作商人妇,就是被人折磨得人鬼不如最后死了。
很是照顾自己的大公子病故,深受大公子敬重的梅老太爷也去了,当真应了时光如梭这个词。
七娘忍不住叹气。
蓬船慢悠悠地驶到石桥前,桥上人来人往,沿着河岸的白色送葬队伍里,年轻俊秀的公子格外显眼。梅子卿的容貌长得原本就好,莱州城里倾慕他的姑娘众多,闺房之中也总是谈论起这位大公子,说他面若冠玉,即便穿着粗布麻衣也一定光彩照人。是以,左右人流中观望着梅家送葬的几位姑娘,皆是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又有谁知,那具肉身壳子里,如今同众人打交道的,根本是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哭声嘤嘤,纸钱撒了一地。
送葬的规矩是白衣执绋,领头一人原本应该是嫡长子,可梅老太爷唯一的嫡子早年意外过世,两个庶子又素来算不得太争气,是以,能替代他二人的,唯有重情重义的大公子。
在棺木左右执绋的是梅老太爷的的两房儿子儿媳,穿着素白的孝服,扯着嗓子哭号,可一个个眼睛却没丝毫水汽。七娘远远看着,心里直想狠狠踹他们几脚。
青羽捧着梅老太爷的牌位走在人前,默不作声。旁人只当他是悲伤过度,又不愿惹人担心强忍着,愈加心疼起他来。然,他一言不发,不过是趁机散开神识,注意着四方。
凡界灵气浑浊,尤其是人口密集的城池,更是污浊之气横流,不利修行。散开的神识,轻轻松松地捕捉到一丝妖气,带着血腥味,应是靠食人血肉为生的孽物。
他抬眼,视线穿过人群——临近城墙的转角巷弄里,斜倚着一个一身素白,裹着桃红色斗篷的妖冶女子,轻薄的面纱遮不住半张容颜,猩红的嘴唇微微翘起,碧玉色的眸子里装满了兴奋之情。她一直盯着人群,像一只发现猎物的大猫,磨着利爪,等候出手的时刻。
青羽本是想等着她出手,结果送葬的队伍都要离开莱州了,她连倚靠的姿势都没变。他垂下眼,对着棺材和手中的牌位使了个法。若出城后要动手,旁人他是不会去管的,可死者总还是盼着能入土为安,别生出任何事端来。
送葬的队伍缓缓走出了莱州城,纸钱撒了一路,等到一出城门,执绋哭嚎的几人就停歇了声音。
芝儿擦了擦干涩的眼角,抬起头来张望。她穿着素白的孝服,因是送葬,不能没有涂抹胭脂,可一张脸仍旧看着十分娇媚,此刻在梅子颢眼里更是觉得这个会投怀送抱又知情知趣的丫鬟,实在是楚楚动人得很。看着她起起伏伏的胸脯,猛地就生出了想要提枪上阵的冲动。
“好哥哥,”她张了张嘴,轻声唤道,“我脚疼。”
因为梅老太爷过世的事,她如今不过是从二房搬到了三房院子里,对外只得了一个通房的身份,是没资格同主子站在一起的。梅子颢有些心疼她,又想着几天前大夫诊脉说她肚子里怀了娃,更是巴不得让她天天同自己走到一处,既能一亲芳泽,又能照顾着未出生的庶子。
她这一声唤,不轻不重,像鹅毛挠得梅子颢心头痒痒,喉咙发干。
“再忍忍,就要到地方了。”梅子颢偷偷缓了缓脚步,等到她经过身边这才跟上,压低声音安慰道,“要不,你走慢点,靠着我点儿。”
说话间送葬的队伍已经走进了莱州城郊的一片竹林里。
林中忽地传来丝竹声,隐隐还能听见佩环叮咚。青羽凝神侧目,却是什么也看不见,梅家人似乎也并没听到这般声响。
青羽抬头瞧见远远跟在棺材后头的七娘一脸茫然地左右四顾,心知她也是听到了动静,不由叹了口气:“果然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丝竹声倏然中止,缓缓而行的白色队伍突地停滞不动。
从竹林深处渐渐飘来云雾,一层一层遮挡住远远近近的景致。青羽站定,约莫一丈远的地方,他听到了七娘的惊呼声,声音只冒出来一半便被什么截去了后头。
青羽看着白茫茫的雾霭,缓缓道:“常听闻莱州城外竹林中多妖魅,若你潜心修道,或许,本仙君可以指点一二。”
风中传来女子妖魅的笑声。
青羽闭目凝神,手中豁然化出一柄透着盈盈光华的长剑。
“仙君好狠的心呀,竟然连剑都现了出来。”
那声音蓦地出现,湿热的气息直喷在耳际,带着血腥气的妖娆身姿贴在后背。只一刹那,青羽转身向后飞出三丈远,剑风一晃,划开一片云雾,也割开了那女子半截衣袖。
先前在莱州城里瞧见的妖冶女子此刻正站在方才他站过的地方,盈盈行礼,姿态优美:“奴家艳娘,见过仙君大人。”她顿了顿,微微抬起头,面纱外露出的那一双碧色的眼眸透着诡秘的光,“奴家初见仙君,便为仙君的风姿所倾倒,故而大胆一试,不知仙君觉得奴家如何?”
青羽握剑,嘴角噙着笑意:“姑娘自然是美若天仙。”
艳娘低下头,从斗篷里摸出一只阴沉木制的葫芦瓶。瓶身被黑气环绕着,不时有奇怪的声音从其间传出。她笑着向青羽走近几步:“奴家愿意委身于仙君大人,只要仙君大人吞下这瓶中的妖丹,奴家便能与仙君长相厮守,日日春宵。仙君可能应了奴家?”
青羽将剑锋一转,淡淡问:“若本仙君心有所属了呢?”
艳娘抬起头,用那双美丽的碧色眸子看着青羽,妩媚地一抿嘴,“咯咯”笑开:“这世间又有谁的容貌比得过奴家,仙君即便心有所属,奴家也相信只要吃了这妖丹,仙君的心里一定满满装的都是奴家。”她似乎笑得更欢了,身上的血腥气涨了不止一番,“奴家好想立马就能和仙君销魂一把呢。”





☆、007。画皮为人画心为妖

林中,沉沉雾霭散了又生,空气中漂浮着艳娘身上逐渐浓重的血腥味。
“可本仙君并不愿与你共度春宵,若对着你只怕这辈子都是不举。”青羽一手握剑,笑着应了一句,脚下生风,划出阴阳八卦,“先不说本仙君见过无数美人,就说姑娘你如今的这张脸,只怕用的也是旁人的面皮,没了这张脸,你不过是架骷髅不是吗,画皮鬼艳娘。”
“嘿嘿”艳娘掩嘴轻笑,“这种时候不是该自报家门么,仙君怎能知晓了奴家的身份,却藏着掩着自己的。”
“说起来,画皮鬼都分外喜欢俊美的人皮,只要披上人皮,就能幻化出一人的性子来。至于本仙君的身份,只怕你还没资格知道。”青羽微微一笑,慈爱地看了眼手中的长剑,“好伙计,终是轮到你出场的时候了,开心吗?”
那柄剑似乎有自己的灵识,听见他的话立时发出了嗡嗡的声响,像是在应和。
艳娘面上一黯:“仙君不知何为怜香惜玉么?”
只听青羽轻轻笑了一声,林中罡风忽起,吹得竹林一阵摇晃,枝叶窸窣,艳娘抬起手臂遮挡:“仙家道法,果然不同凡响,只可惜”
“可惜什么?”
声音突然临近,艳娘放下手臂,惊愕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仙君,只一眼,面上忽地一痛,竟是被他从额角到下颚划开了一道口子。
她忍不住,身体骤然后退,捂着脸大叫:“我的脸!”
青羽站定,擦拭起手中的长剑,画皮鬼本无肉身,是以虽然刚才那一剑在她脸上划开了口子,但是剑上并没沾到一颗血珠子:“这张人皮破了撕掉便是。”
“奴家奴家的这张脸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皮!你竟然!”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那张脸根本就是去年被什么王爷看中带去王都的青楼名妓的!”
从云雾初生起,七娘就没有了声响,这一出声,着实让青羽愣了一下。
罡风将云雾吹尽,竹林间静止不动的送葬队伍终于渐渐显露出来——长长的白色队伍,像是白色的石像群,而竹林被一圈厚实的结界笼罩其间。画皮鬼艳娘的本事看来并不弱。
七娘挪到青羽身后,讥诮地说:“仙君真是好艳福,连画皮这种挑剔容貌的鬼怪都会看上你。”
青羽握了握她的手,含笑道:“可在我眼里,她的容貌还不及你。”
“七娘只是个不知前尘往事的女鬼,像仙君这般的玉人儿,七娘委实高攀不上。仙君身份高贵,七娘却是这凡界蜉蝣,能与仙君一遇,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青羽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缓缓道:“七娘何苦如此自贬,你在我心中自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
七娘忍不住扑哧一声,俯在青羽的肩头大笑:“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俩真的有一腿。”
艳娘还捂着脸,哀悼自己娇媚的容颜被毁。
七娘语调一变,直起身,阴测测地说了一句:“虽说我也是鬼,可看着她的模样,实在不想说我们是同类。”
挑在梅老太爷出殡的日子闹事,实在是晦气得很。
“出城前,我就在角落里瞧见了她,本以为她会动手,没成想竟然等到了林子里才现身。”青羽含笑看着七娘,“其实你方才那一声惊呼,我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眼下瞧见你,似乎好得很,并没受她妖法的影响。再者,你同她,也确实不是同类。”
七娘看着他,微微蹙眉:“接下来要如何,她可是心心念念想你吃了那什么妖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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