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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欲真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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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笑道:“皇皇城脚下,也有人如此蛮横,三哥,我们来教训教训他们,岂不更好?”
冤家路窄(上)
那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道:“就你那两下子?你就让我消停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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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迅速上来了八九个人。姜小幽斜眼望去,却见当先一人锦衣华服,长身玉立,是一个气度不凡的英俊青年,只见他目光灼灼,英气逼人,只是一张苍白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漠。他的身后站着几名数人,也俱都是一脸骄横之色。
那青年目光如电,将二楼雅座之人扫视了一遍。轻蔑地看了一眼伏在桌子上的姜小幽,先后,冷冷地望着七爷等人。下人早已搬来两张椅子,那公子哥与一个长鹰钩鼻子的男子坐了下来,
适才吃亏的下人,此时有了靠山,腰杆顿时挺了起来,指着七爷叫道:“公子,就是这厮适才欺负了我!”
华服公子哼了一声,道:“你被人欺辱乃是你自己无能,如此丢人现眼,还不给我退下!”
那吓人吓了一跳,急忙诺诺而退,不敢多言。
华服公子又道:“在下管教无方,却不知道刚才是哪位兄弟替在下管教下人?”
这公子如此通情达理,不光是姜小幽,连着公子身后的几个汉子也是面露惊讶之色。只是既然如此通情达理,又何必劳师动众来到楼上?显然还是来寻事无疑。
被称七爷的粗豪汉子心机不深,还以为这公子所言发乎于心,霍然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挺明事理啊!适才是你家七爷见那小子蛮横无理,故而替你教训他一下,这谢谢嘛就不用了,哈哈哈!”
那公子亦是仰天大笑,只听得犹似金铁交鸣,铿铿三声,他笑声未止,他身后所立的青衣人身形一动,忽然反手一掌已向七爷击去,这一掌疾如闪电,暗挟风雷之声,毫无先兆!
七爷大惊之下,一跃而起,亦是一掌拍出,谁知道这青衣人掌法极为独特,一掌之中竟蕴藏着三层力道,那七爷只觉对方掌力如惊涛拍岸,锐不可当,心知不妙,急退数步,尚未站定,一股巨力如狂风般又涌了上来,他脸色凝重,已是不敢怠慢,急退了数步这才堪堪站住!岂知他尚未站稳,只觉劲风割面,身前又是一股大力袭来!
此时他已退到姜小幽的身边,若是再退,只怕便要从窗户中跳出去了!眼见退无可退,他忽然暴喝一声,拼尽全身功力,双掌齐发向青衣人推了出去!那青衣人阴测测地一声长笑,踏步上前,亦是一掌迎了上来,这一掌力道更雄,若是拍实,七爷肩骨立碎,只怕双肩终生不能使力,实在是异常歹毒!,
七爷自知不敌,却一咬银牙,只望自己拼着腕骨骨折,也胜似自己肩骨被震碎!那公子与鹰钩鼻子见他螳臂当车,呵呵冷笑。
只是那青衣人触到七爷掌力,却是胸口一热,但觉对方的掌力犹似狂风怒潮般涌至,实是势不可当,“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已然飞起,砰的一响,重重撞在墙上,总算他武技了得,背脊一着墙立即跃起,但胸腹间热血翻涌,头晕眼花,身子刚站直,待欲调匀气息,晃了一晃,终于又俯身跌倒。
公子和鹰钩鼻子一齐站起,忽视一眼,却俱是一副疑惑之色。
冤家路窄(中)
七爷自己心下亦是奇怪,刚才自己明明不敌,却只觉身后似乎多了一只手掌,似乎有高人相助。只是他身后除了一只醉猫外,再无旁人,难道自己今日功力倍增?
那青衣人被人扶起,口鼻之中已然溢出血来,嘶哑着嗓子说道:“公子,在下无能给唐家丢脸了!”
那公子呵呵冷笑,道:“想不到这小小的酒肆中也就有如此高手!”说着对身后几人说道:“给我拿下了!”
那中年男子身后众人亦是刷地拔出兵器。只见那中年男子挥手止住,沉声说道:“我等均是汉朝良民,未曾作奸犯科,却不知道公子为何苦苦相逼,刀兵相向!莫非不惧国法森严么?”
那公子一直未曾注意他,听他说话,微微一愣,这才开始注意打量此人,但见此人顾盼之间威严四溢,气质雍容华贵,双目气势极盛,竟似乎比自己的爹爹还要霸气。他暗暗称奇,咐道:此人是谁?竟有如此气势!
他虽然心中疑虑,却仍是骄横无比,狂笑道:“国法?莫说小爷只是稍作惩戒,便是杀了你们几人也只不过如捏死几次蚂蚁而已!”
七爷见他如此无礼,怒道:“放肆!你可知道你是和谁说话!”中年男子身后众人一齐将剑拔出一截,
那公子身后一人声音却是比七爷还大,亦是喝道:“你这贼汉子,你可知道你又是和谁说话!这位便是当今的安国公世子,一等子爵唐一凡爵爷!”
姜小幽伏在桌子上,目光似乎一闪,身子却仍如醉猫般一动不动。
那七爷哈哈狂笑,道:“区区唐家世子便如此狂妄么?你可知道我”他尚未说完,却被中年男子拦住。
“便是王侯将相,也是当今朝廷所封,你如此草菅人命,难道便不怕当今皇帝将你治罪么!”这中年男子虽然个头不高,说话间却自有一种凛然之气。
那公子被眼神所摄,滞了一下,心中却又不服,仍强言说道:“皇帝?皇帝又如何?皇帝只是个笼中的鸟儿罢了!”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身后数人一齐斥道:“大胆!放肆!”,顿时刀剑齐出,杀气腾腾!
中年男子涵养似是极好,眉头一皱,淡淡说道:“可惜终有一日,鸟儿也会生气发威的!”
原来这公子爷正是被姜小幽追杀的唐一凡,他自那日被姜小幽逼的炸毁逐鹿郡府邸后,连夜赶到京城,将此事告知了唐人海。唐人海听到姜小幽道行奇高,以一击之力杀死府内数位高手,甚至连兰一尘也不知所踪,亦是骇异不已。急忙派人去逐鹿郡公爷府废墟寻找姜小幽的尸首,去了四批人却均未发现。想来姜小幽未曾被炸死,此人不死,这父子寝食难安,唐人海遣人又从天山的一个修真门派请了几位高人,寸步不离地保护唐一凡,这才微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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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日来,唐人海一直限制唐一凡出府。但这个逆子天性顽劣,哪里受得了笼中之鸟的生活,今日趁着唐人海闭关,竟带着十数个亲随出来招摇过市,去没想到因为争一个唱曲儿的歌姬香如玉,竟会遇到他平生第一克星!
他一上楼,便被姜小幽认出,而姜小幽以袖掩面,他却未认出来。姜小幽本欲趁机一剑杀了这贼子,但见七爷和那中年人气质不俗,身后的随从亦都是武技高手,其中还有一人是金丹期的修真者,对这群人的身份产生了兴趣,便一直隐忍不发,想看看他们的来历。
冤家路窄(中)(2)
只听唐一凡冷冷笑道:“鸟儿再是厉害,也只不过是鸟儿罢了,最多变成一只死鸟儿!”说着手一挥,公爷府的手下便向那中年男子冲去。
中年男子眼见刀光剑影,却是眼也不眨,谁也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几个冲到他身前的汉子却无端端地飞了出去。
唐一凡旁边的鹰钩鼻子脸色一变,笑道:“人言汉朝长安人才济济,却不想这小小酒肆之中竟也能遇到这等高手,高天绝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
中年男子笑道:“在下区区雕虫小技,不足高人一哂!”
七爷身边一位精神矍铄老者微微一笑,走上前来,说道:“天绝先生风采依旧,今日一见,幸何如之!”
唐一凡闻言一怔,笑道:“想不到你这老儿眼光倒是厉害,天绝先生初到长安,你便能认出他来,你这老儿是干什么的?”
高天绝见这老人双目精光闪闪,须发虽白,却丝毫不显老态,竟能一眼便看出自己的来历,心中惊疑,抱拳说道:“老先生法眼如炬,令人佩服,恕高某眼拙,却不知道老先生尊姓大名!”
那老者笑道:“天绝先生还记得一甲子之前,在东海踏波人否?”
高天绝面露思索之色,忽然眼中一亮一,惊道:“是您老人家!哎呀,在下适才无礼,还望老人家勿怪!”
唐一凡见高天绝对着老者如此忌惮,心中惊疑,问道:“高先生,这老儿是什么来路?”
高天绝跺了一下脚,说道:“爵爷休得无礼,这位老人家便是你们汉朝的大国师拓跋易,拓跋前辈!”
唐一凡耸然动容,急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说道:“原来是国师大驾在此,小爵失礼了!”他常听父亲唐人海谈起国师拓跋易的种种事迹,相传此人寿已四百余岁,一身道法鬼神莫测,实是大汉朝的一根擎天之柱,历代汉朝皇帝对他无不敬重万分,几大世家更是竭力拉拢,方家的逍遥侯更是拜在此人门下。唐家这几年,几次欲起兵造反,均是因为此人一身道行令唐家颇为忌惮,这才按兵不动。没想到今日在这小小酒肆之中,竟能遇到这传说中的风云人物!
不过此人地位在大汉朝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却陪着这位这气宇轩昂的中年人,看来此人身份亦是非同小可!
拓跋易笑道:“所谓不知道者不为罪,今日老夫碰巧陪着在下的一位好友游湖,没想到不但碰到了昔日旧友天绝先生,还能得见唐家世子风范,真是不虚此行啊!”
唐一凡听出他此话弦外之音,脸色微变,心中却是大悔。适才他与那中年人说的几句大逆之话,若是被这拓跋易说与皇帝知晓,纵然皇帝碍于唐家势力,不敢如何,但其他世家,尤其是那方、崔两家只怕又要大做文章了。他心中游性大减,脸上骄横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沮丧之色。
高天绝六十年前,曾与这拓跋易比试道法,结果一败涂地,幸得拓跋易手下留情方能活到今日,此时与拓跋易共处一个屋檐下,直如芒刺在背,当下拱手说道:“拓跋前辈,我等扰您雅兴,甚是过意不去!今日先行别过,日后有缘自当再聚!”
拓跋易微笑而立,也不挽留。
唐一凡亦道:“得罪贵友,还请过时海涵!”他虽然放肆,却也不敢在当朝国师面前失了礼数,冲着七爷和中年男子等人逐一抱拳,便欲下楼。
冤家路窄(下)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人冷冷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再走?”
唐一凡寻声觅去,却见说话的是伏在桌子上的那个醉鬼。他见此人独处一桌,料想不是国师带来的人,当下冷冷问道:“本爵要走,你待怎样?”
那人仍是伏在桌上,又道:“你作恶多端,丧尽天良,竟以婴儿烹成人参果服用,直弄得民不聊生,今日你还逃脱得了么!”
拓跋易听到人参果三字,脸色一变。那七爷问道:“国师,甚么事人参果?”
拓跋易微微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
七爷嘴角一撇,又向那醉猫看去。
却见唐一凡脸色一变,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诬陷本爵!”
只见那人呵呵冷笑,缓缓站了起来,一股如万仞高山般的气势瞬间向楼上众人压迫而去,深如大海的眼眸,此时已是寒芒闪闪,隐含杀机!
唐一凡眼见此人,忽然“啊”的一声,脸色苍白,腿脚一软几乎站立不稳,失声叫道:“是你!”
姜小幽淡淡笑道:“想不到吧,唐一凡,公爷府虽已被你那轰天雷夷为平地,在下却幸得不死!”
拓跋易亦是见闻广博之人,听到“轰天雷”之名亦是耸然变色,此物乃西域高手匠人用一种秘药制造,传闻威力比大炮还要厉害数倍,一旦爆炸方圆几百丈内寸草不留,乃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屠杀利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能在轰天雷下逃生,看来此人真是不简单啊!
唐一凡自负那轰天雷乃天下一绝,料想那日在轰天雷的威力下,姜小幽必死无疑,见他爹爹几次派人寻找姜小幽尸骨,颇觉多余。暗暗嘲笑父亲年老,竟如此小心谨慎。今日见到姜小幽,这才知道自己和父亲唐人海的老辣干练相比,仍是差的太远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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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绝不知道姜小幽是何人物,向拓跋易问道:“国师,这位朋友可是您的相识?”
拓跋易早就看出姜小幽不似常人,当下淡淡说道:“老夫并不认识这位朋友。”
高天绝心中一宽,对唐一凡说道:“小公爷何故如此畏惧?有高某在次,无人能伤得了你一根头发!”
唐一凡脸色惨白,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是不住偷眼望着姜小幽。
高天绝见唐一凡以堂堂子爵的身份竟被一个平凡少年吓成这等脓包模样,暗暗鄙其为人。他本以为姜小幽是拓跋易带来之人,此时问明情况,心中登时一宽。拓跋易成名百年以上,一身道法出神入化,六十年前他曾与拓跋易斗法,结果败在此人手下,因此他对拓跋易极为忌惮,再没有取胜把握前实在不愿与之发生冲突。
但拓跋易如今自承不识此人,高天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他正要令手下动手,眼前却是一花。
只见姜小幽身形似动未动,身子平平一掠数丈,刚好将下楼梯的出口挡住。他面沉如水,也不说话,手掌随意一伸,竟凭空飞出一柄剑来,那柄剑形容古朴,毫无光华,看起来竟似乎是透明的一般。
此剑一出,满室气温骤降,众人心下均是一寒,竟是没来由地心惊胆战,生出惧怕之意来。
拓跋易目光奇异,望着那柄剑,忽然眼睛一亮,似乎在那中年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中年男子本来气度淡定从容,此时脸色却是一变,似乎有些骇异,亦有些期望
冤家路窄(下)(2)
姜小幽冷冷地望着唐府众人,剑尖指地,默然不语。
唐一凡与高天绝,被姜小幽一双冰冷的眸子所摄,只觉此刻如坠冰窟,似乎被人用手狠狠地一把抓住了心脏,不断捏挤一般。这两人全身均被姜小幽的杀气所笼罩,一动都不敢动,似乎一动便要被那剑气撕碎一般。
高天绝不知道姜小幽的底细,此时心中震惊莫名,自他修道至今,从未有过如此骇人感觉,便是六十年前与拓跋易斗法,也不曾有过此刻的感受。他与拓跋易斗法,只觉自己便似一个孩童,与一个比自己力气大上数倍的壮汉打架,不管自己如何使力,那大汉总比自己力气要大上很多。而如今面对这个少年,仿佛面对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座千钧之重,永不可攀的高山!
这种感觉,这种境界,传说中只有渡劫期以上的极流高手才能有,难道这个少年竟是渡劫期的修真者么?这绝不可能,便是天资再高的修真者,没有数百年清修也不可能修炼到渡劫期的!
高天绝暗暗咐道:莫非是自己老了,竟被一个小子吓住了!
“唐一凡,你受死吧!”姜小幽祭起裂风,一道剑芒如流星一般向唐一凡冲去!
唐一凡虽然纵情酒色,身手却是不凡,眼见剑芒如电,身子急急连退了十几步,竟躲到了拓跋易那群人中间。姜小幽怕误伤他人,只好收回剑芒。饶是如此,唐一凡已是极为狼狈,连滚带爬,一袭锦衣沾了不少残羹剩饭。
高天绝乃是唐人海重金请来保护唐一凡的,眼见唐一凡性命危急,也不废话,祭出法宝铁琵琶便向姜小幽打去!
唐一凡知道姜小幽道法高深,高天绝也未必是他敌手,这大国师拓跋易虽然道法精深,但此人忠于皇室,与唐家素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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