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虎胆雄风-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三个村夫妇大惑,有点失措。
“他怎么往回走?”打交道的村夫脱口自问。
“大有蹊跷。”老大娘那双仍然年轻的明亮老眼,有光芒闪动,“是不是你话太多,露了马脚?所以他往回走,有点不妙。”
“快发讯号。”另一名村夫撒腿往村内飞奔,“通知前面的人准备应变。”
“真糟,这混蛋一定看出什么了。”打交道的村夫大感焦急,“天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人都在前面等他,他却反而后面走,章法一乱,咱们麻烦大了。”
村西南角的一根高耸旗杆上,升起了红白旗。不同的红与白上下颠倒悬挂。
信差的健马从后村驰出,以最大的速度飞奔。
远出两三里外的曹世奇,策马藏身在林缘,留意村中的动静,也隐约看到有人马奔驰的形影。他有点恍然,油然兴起强烈的戒心。
他记得来路约五里左右,有一条小径向东岔出。
反正目下这条路一定有是非,改向东走错不了,就算通向海角天涯,他也不介意。
一阵好赶,沿途不再接近村落,反正选最宽大的路走,不走向西的路,任由所之,不再问路,不管前途如何,不先定目的地,所以他不是漏网之鱼,而是优哉游哉走一步算一步的无忧无虑浪人。
一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一座城池的形影。
坐骑快要脱力啦!非歇息不可了,而且天色不早,没有日光,看不到晚霞,反正天色渐暗,很可能是入暮时分,正是未晚先投宿的时光。
一条大道突然出现在眼前,牵了坐骑,进入大道,举目向西南眺望,两里外那座城呈现眼前。
大道上行人不多,一看便知不是南北大官道。
迎面驶来一辆骡车,是那种运货的双骡敞车,没有驾驶座,由骡子引领的短程运货车。
“大叔,这里是什么城?”他靠近骡车含笑问。
“无极县城。”老骡夫说,“客官想必是从深泽安平一带来的,正好赶上宿头。”
“无极县?没听说过。”他一怔,到了什么地方啦?他从没在偏僻的城市往来,无此必要,“小可从新捞县来,迷了路。”
“新捞(乐)?客官你走了六十里,该从西面那条路来,难怪迷路啦!跑错了路嘛!”
“原来我走了半天的冤枉路,大叔,那么这里到真定府城并不远啦?”他恍然,真的白跑了一天一夜冤枉路。
“不远不远,城西有大道,七十里。”
“真是碰上了转磨鬼,在这一带几十里田野转圈子。”他摇头苦笑,“城里可有官兵驻扎?”
“这里是古中山国地境,从来就不驻兵。”
“谢谢大叔指引。”他欣然道谢。
没有兵驻扎,他就不怕三郡主出动官兵对付他,真定府城有兵,还在七十里外,他大为放心。
无极县城虽然地不当要道,是位于大平原农业区,因此人口多,城比大官道沿途任何一座县城大,比新乐几乎大了一倍,也多了一座城门。
城不当要道,平实朴素民风淳厚,没有教坊赌场一类声色犬马活动,江湖行业在这里生不了根,也很少有江湖龙蛇往来。
但由于民风保守纯朴,没见过世面,风气保守闭塞,宿命论根深蒂固,大多数百姓乐天知命,任由老天爷安排,迷信也就特别深。结果,土霸也比别的城市多。不但土霸多,拜各种神的人也多。神有好有坏,正神与妖神都各拥有可观的信徒。正式的寺庙信徒反而少,寺庙有道的出家人也如凤毛麟角。
小寺庙全部拆毁,只许大庙有人住持。结果信徒们只好在家中求神拜佛,也逐渐秘密聚会拜各种不知名或知名的神、鬼、巫。
县城与四乡,这几年拜各种神的秘坛,如雨后春笋般扩建,愚夫愚妇趋之若鹜。
背后的主持人,是地方的土霸。出面主持的人,是一群身分如谜的男女。这些男女出没无常,以各种神仙或神使面目出现,法术无边,神出鬼没。
反正某一处法坛聚会,他们就会兴云驾雾从天而降,信徒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神是鬼。
这种秘密神坛一旦发生严重的天灾人祸,便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暴乱浪潮。
四年前山东的佛母唐赛儿兴兵造反,就是这种神坛爆发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力量。
大明皇朝的建国,其实也是拜这种神坛之赐。
无极县城表面和平安详,骨子里暗潮汹涌。
土霸与神棍相结合,便成为一股非常具有危险性的潜在恶势力。
南苏堡的土霸乾坤一鞭李坤堡主,具有号召三府各州县土霸的潜势力,与无极县近邻,无极的土霸当然尊奉他的旗号:红白两旗。
南苏堡的消息,比曹世奇早传到大半天。
老太婆和顽童,都是最管用、最有效率的眼线,形成一张巨大的监视网。
曹世奇毫无所知,不知道已经踏入一座充满了敌意的城市。
没有人会花时间注意一个老太婆,尤其是这个老太婆穿得褴褛,骑的小草驴也不起眼,在乡村的大道中往来,各村落的人懒得理会。
幻剑飞仙扮老穷缝婆十分成功,夜间一口气宰了九个断路的人。
白天头上戴了一顶遮阳帽,有效地遮盖住用白粉撒在头上的伪装白发,也遮住了戴了人皮面具的大半个面孔。
消息中所要捉拿的人,也没有一个老太婆在内。
她也是一个不急於赶路的人,不必冒险在大官道上行走,尤其是大白天,她的伪装决难瞒得了众多负责盘诘搜索人的耳目。
她也走了乡村大道,小驴慢吞吞载着她向南行。
在江湖仗剑行道的女人,警觉心比男人高明得多,虽则沿途她不会与各村落的人打交道,但从各村落外表所呈现的冷清而又紧张的气氛中,已看出警兆,却不知这些警兆是否冲她而产生的。
她也不认识路,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反正见路即走,避免转向北面就不会有问题。
前面出现一座小草亭,是往来各乡村的村民们暂时歇脚的地方。
亭侧的树下拴了四匹坐骑,四个村夫在亭中歇息,不时向西北方向眺望,似有所待。
原来是一条三岔路,西背另一条小径在草亭会合。
四村夫看到她了,仅瞥了两眼便不再向她注目。
她一眼便看出村夫的衣内,藏有匕首一类短兵刃,鞍旁的鞍袋内,藏有刀剑一类利器。
在亭栏拴住小驴,隔着亭栏向四挥手表示善意。
“你们的坐骑真不错,枣骝。”她用变嗓说话,真神似一个上了年纪,中气不足的老太婆,“有钱的大户人家,才养得起坐骑,乡村里都是役用马,不能当坐骑。你们是哪一家大爷的人。”
“多嘴!”一名中年村夫瞪了她一眼,“你管咱们是那一家的人?我们是等人的,等从那条路来的贵宾,你最好赶快离开。”
“贵宾?你们大户人家的贵宾,一定特别尊贵了,怎么能在路上等?少骗他,你这少年人不老实,骗我这个老太婆,会遭天打雷劈的。”她半真半假眯着老眼,怪腔怪调的嘲弄的口吻令人发噱。
即使她不眯着眼,对方也看不到她眼中的光芒,遮阳帽已掩盖住她的面孔,只能看到布满皱纹的下颏。
“唷!你这个穷婆子,知道什么人可以叫贵宾?别马不知脸长找挨骂了。”村夫也出言讽刺。
“你也打肿脸充胖子自以为攀上贵宾,不是吗?”她继续试探,“贵宾是天上来的呢,还是皇城来的?”
“差不多,反正是金枝玉叶。”村夫信口说。
“我知道了,山东来的郡主。”
“咦?你这老婆子居然知道?”村夫吃了一惊脸色一变。
“我老婆子当然知道。”
“你”
“我是那位三郡主的死对头”
好快,声出人已跳入亭中,四个村夫只看到有物闪动,还来不及分辨是人是鬼,打击已雷霆似的光临,任何反应也来不及自救了。
四个人站在一起,都是仅会一些花拳绣腿,有几斤蛮力的村中泼赖,哪禁得起超绝高手的骤然袭击,快速的打击记记致命,根本不知道如何被击中的。
处理善后也快,片刻后,三具颈骨已断的死尸被拖入林中掩藏,四匹马弄断缰绳马辔,反手抽了一鞭赶入田野,灭迹的手法简单迅速。
带走了一个活口,离开道路。
四个村夫都是南苏堡的人,乾坤一剑李坤堡主的帮闲打手。
老太婆比曹世奇早一个时辰进入无极县城,在小街尽头一家贫户借宿,她的身份不配住在客栈,须用最少的钱照料自己和草驴,所以毫不引人注意。
曹世奇是大摇大摆进城住店的,并没隐瞒身分。
在古老偏僻的城镇,一个陌生的外地人,决难隐行踪,不可能获得隐密生存藏匿的空间。
他在城东大街的博陵老店投宿,天罗地网立即有效地收紧了。
店伙和仆妇,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传来的消息说他是一个极具危险性的人,因此没没有人敢妄动,监视的人手急剧增加,等候机会擒人。
博陵老店的所谓上房,其实是简陋的单间客房而已,没有内外间,洗漱都得使用公用的水井和厕所。房内仅一订一桌,别无长物,一天的住宿费不足一百文制钱,小城镇能有单间住宿,已经是上等旅舍了。
他就是上等旅客,黄昏时光在城中的大街走了一趟,略为了解当地环境,在食店晚膳,这才返店洗漱歇息,没发生任何意外。
这里距府城还在七十里外,他不需担心三郡主带了真定卫的官兵来对付他,太远了。
唯一令他不安的事,是沿途问路所发生的情况可疑。
那些人骗他说赵州就在不远处,事实上赵州还远在数百里外,中间隔着无极、亳城、栾城三县,这些人骗他目的何在?那些从村后离去的快马表示什么意义?
如果他不见机早绕道走,按那些人的指示,由原路一直下去,毫无疑问将糊糊涂涂,一头钻进真定府,落入三郡主的掌心。
掌灯时分,他要店伙沏来一壶茶。菜油灯的光度有限,点了两盏依然显得幽暗。
再次仔细检查门窗,安置了一些小巧的防险器物,这才放心地在灯下品茗。
回想在大道途中所发生的一切变故,他觉得这些官方的狗屁事,把他和一剑三奇这一类江湖人士牵扯在内,实在无此必要,毫无理由。
罗百户那些人,是与三郡主敌对的一方。
那些向三郡主挑战的大群刀客,似乎又不是罗百户的人。各方面关系错综复杂,委实让那些拒绝与官方沾上的单纯江湖人,避之唯恐不及,怎敢挺身而出受任何一方利用?没有把江湖人列为仇敌的必要呀!
理不出头绪,他懒得深入探究,把烦恼的事丢开,思量南返后的打算。
这次他到京都,原因是受到朋友的委托,护送应开府(南京)两家富户的亲友赴京省亲,不用再送回原籍,顺利地将人平安送抵京师,没想到回程刚出都门不远,便碰上了这种犯忌的倒楣事。
回南京之后,他打算歇息一段时日,前往石臼湖向师父请安,乘机参修大乘。
“如果我向师父说,又碰上了十年前,在燕子矶逼游客跳河的小龙女,再次生死相见,师父会怎么说?佛家的所谓因果或因缘?”他暗自言自语。
他的恩师年轻时,是宋国公大将军冯胜麾下的悍将,下河西深入番邦攻无不克的先锋骠骑将军。
洪武二十八年,大将军冯胜被朱皇帝无无缘无故杀掉之后,便假死逃世披发入山,把姓名都忘了,取道号为绝尘丹士。
这位丹士其实绝不了尘,把曹世奇带上黄山修炼,那时,曹世奇还不满五岁。
丹士的家在石臼湖畔,黄山只是修炼的丹房所在地,尘缘未断,经常往来。曹世奇家在南京,他一夜间便可抵奔石臼湖。
丹士年已八十开外,毕竟曾经是开国的名将之一,对朱家皇朝仍有一分情义,虽朱元璋刻薄寡恩,几乎屠尽所有的开国功臣。要不,汉王的女儿与儿子,在燕子矶残害游客,不被他师徒俩打下燕子矶才怪。
丹士十年前不许他杀掉造孽的龙子龙女,所以这欠他也轻易地放过三郡主,虽则这个龙女实在该杀。思路一变,他突然以平常人的目光,来看这位龙女朱三小姐,以男人看女人的心态看这位三郡主。
“这残忍的小妖怪,是愈来愈漂亮了。”他心说,脸上不自觉地流露笑意。
在南京,汉王的九子三女,是南京的太岁瘟神,上起王亲国戚,下迄贩夫走卒百姓小民,没有人不怕他们的,碰上了宁可绕道而走。
汉王本人,就敢在皇城大街公然打死他不喜欢的文武官员,普通百姓死了更是活该。
朱家的男人,似乎个个相貌狰狞,女的却一个比一个美丽出色。
汉王是永乐大帝的次子,身高八尺狰狞如守山门的金刚。
当年血战汉对面的浦子口,以及进攻金川门,所经处波开浪裂,建文帝的官兵像是小妖魔碰上了天神,没有人敢和他交锋接斗。
他的老哥洪熙皇帝,十年前还是太子,长得矮矮胖胖,走几步都要人扶,真像一头过肥的猪,望之不像人君的料。所以他宰了老哥取而代之,认为他才是天生神武,是做皇帝的料。
他的九个儿子,也一个比一个狰狞、凶猛、残暴。那位老六朱瞻坪,目下的东齐王,更是奇丑如夜叉,喜欢将拂逆他的人凌辱至死以取乐。
三个女儿正好相反,一个比一个漂亮。
三郡主朱天凤,从小便是人见人爱的小美人,因此也特受宠爱,性情也愈大愈骄傲任性近乎残暴。
目下的老大王世子朱瞻圻,是元妃的嫡子,相貌似乎更为狰狞,性情更为残暴。
目下在京都,与他老爹汉王父子联手共谋夺嫡,表面上合作无间,指挥神龙密谍费尽心机。但骨子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暗中培植自己的实力,把他老爹汉王恨入骨髓,随时准备宰了他老爹替亡母报仇。因为老娘元妃,在永乐大帝还在京师那年,因事拂逆了他的老爹,被他老爹亲手打死了。
总之,朱家皇朝的人,不论男女,似乎都不是性格正常的人。这些龙子龙女,似乎都是异类,令天下人失望。
也许,龙子们选妃,选的都是绝色美女,母系的遗传因子,强烈地投注在女儿身上,所以所生的公主、郡主都非常漂亮美丽。
朱三郡就是绝色美女,人见人爱的人间尤物。
但了解她的人,避如瘟疫。
那些功臣世家子弟,谁也不敢沾上这个可怕的残暴女夜叉,所以年已二十二三,眼看青春已逝,仍然找不到仪宾(郡主的丈夫称仪宾,公主的丈夫称驸马)。她不想降格去找,宁可在各地逍遥,找一些年轻英俊的男人暗地里快活。
用平常男人看女人的心态,评估这位三郡主,的确让绝大多数男人心动神摇,美如天仙哪一个正常男人不喜爱。
那根本就是男人梦中天仙美女,任何人都想千方百计弄到手的女人中的女人。
他想到女人,女人果然出现了,不是幻觉,是千真万确的真实女人,而且出现在他房中,不但出现在眼前,也出现在嗅觉里。
幽香扑鼻,女人才有这种幽香。
房门本来是上了闩的,而且加了防脱闩插,这时竟然洞开,开户时毫无声息发出。
不但是一个真实的漂亮女人,门口还有另一个同样美丽的年轻女人。
不是三郡主,不是他所想到的女人,如果是三郡主,很可能拔剑刺他十七八个剑孔了。
“咦!你们是不是跑错了房间?”他大感诧异,但并不紧张,不是三郡主,不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