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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汉群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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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七个人跳落的前片刻,天香玉女主婢、阴魔,在长啸声末落前,狼狈地从后堂急急溜走了。
    留下的全是死人,唯一的活人是阎知县。
    这位大人仍在昏昏糊糊中,右颊被五湖老妖刺破的地方,血已经凝住,但脸上的血迹真令人以为他也死了。出西门有一条大道直通韩河镇,镇在韩河的西面里余,雕桥横跨河上,任何人往来皆无所遁形。
    真定府城三面三座桥:中渡、广济、雕桥,都是板桥,涨大水就拆,用舟渡旅客。
    人或车马走在桥上,必定发出清晰的震动声。在这里担任伏桩的人,不必整夜眼巴巴死盯着桥看是否有人行走。
    黑衫客兄妹与鬼手龙长安一踏上桥面,躲在桥架下的伏桩就发现他们了。
    镇口有座小庙,平时无人看守的土地祠,祠内突然踱出七名男女。细雨靡靡天色昏暗,人在路上一字排开不言不动,胆小的人一看,真会把魂吓掉。
    黑衫客兄妹当然不怕鬼神,不会把魂吓掉,走在前面领路的张蕙芳姑娘胆气更是超人一等,看到人影反而脚下一紧,发声先警告后面的人,然后拔剑戒备着向中间的拦路人闯过去。
    “什么人?不要装神弄鬼。”她在丈外止步,扬剑沉声喝问。
    中间那人,也许比鬼还难看,绰号就叫行尸,白天出现也会把胆小的人吓昏,所以白天很少公然出现。
    天下三尸行尸、腐尸、毒尸,都是白天很少露面的恶魔。
    其它两男四女,也一个个披头散发站在雨中,同样吓人,同样鬼气冲天。
    “天下三尸,不留孑余。”两男四女同声叫。
    鬼手龙长安心中一震,急步上前将她拉祝“退回去照顾你哥哥。”老人家低声叮咛:“必要时回头飞撤,跳入韩河脱身。”
    说话的声音小得只有张姑娘才能听得到,但丈外的行尸却听到了。
    “将近一里,我行尸可以让你们先逃十丈。”行尸刺耳的嗓音令人头皮发麻:“不信现在就可以试试,但最好不要试。”
    “姓钱的,大话先不要说满了。”鬼手龙长安硬着头皮说:“老夫不见得怕你。”
    “真的呀?”
    “当然。如果你自认为真比老夫强,那就让我这两个晚辈走了之后,咱们放手一拚。”
    “你那两个晚辈,老身会好好对待他们的,你尽可放心。”炼魂孟婆阴森森地说:“我炼魂孟婆好杀成性。天下闻名,只是近年来有点疏懒,对杀人没有多少兴趣了,老身不会太亏待他们的。”
    张姑娘踏前两步,酥胸一挺,勇气倍增。
    “似乎你们已经把我们看成死人了。”她徐徐升剑:“本姑娘不信邪。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想要你们背着的阎知县。”炼魂孟婆说:“你很有胆气,大概是艺出名门的年轻气盛佳子弟。既然你不信邪,那就让你露一手给老身见识见识。许菡。”
    “徒儿听候吩咐。”大门徒许菡欠身答。
    “你去领教人家几招名门绝学,也好增加见识。”
    “徒儿遵命。”
    女人对女人,没有什么道理好讲,尽管女人平时唠叨话多,手中有杀人家伙就不想多话了。
    一声剑吟,许菡拔剑上前,剑升起向前一伸,无形的杀气像潮水般向张姑娘涌去。
    森森剑气扑面生寒,双剑遥遥相对各自凝气聚力,不移位争取空门,不移剑制造有利进手形势,一开始就摆出强攻硬抢雷霆一击的功架,似乎都有意一击分胜负判生死,强存弱亡。
    片刻,时光像是静止了,紧张的气氛愈来愈浓,所有的人皆屏息以待。
    “铮铮铮!”金铁交鸣陡然爆发。
    很难看清到底是谁先出手的,反正两人突然接近了,突然出现电射的剑光,突然爆发震耳的金鸣,如此而已,出手之快,无与伦比。
    两人同时向左暴退八尺,剑上的劲道半斤八两。同一瞬间,两人同时再次扑上冲刺、再冲刺“铮铮铮”第二次分开第三次分开棋逢敌手,谁也不敢错走一步。
    幸生不生,必死不死;一个抱必死之念全力以赴的人是无畏的,无畏可以产生勇气和信心。张姑娘自从与逍遥公子打交道失败之后,她任何时候都有赴死的决心。第五次强攻,绝招滚滚而出。
    “铮铮铮!”许菡突然飞返丈外,披散的头发飞张如蓬,腰裙右下摆割裂了一条大缝,几乎失足滑倒。张姑娘人如狂犀,身剑合一疾冲而上,乘胜追击形如疯狂,真有山崩洪泻的无穷声势。
    炼魂孟婆一闪即至,铁铸的寿星杖猛地一挑。铮一声狂震,张姑娘连人带剑被震飞两丈外。
    “不要脸!”鬼手龙长安咒骂着电射而至,左手似流光急抓寿星杖,右手疾探而入扣颈抓喉。
    “噗!”手被杖震开了。
    炼魂孟婆不是胜家,反而挫身滑退丈外,颈喉几乎被抓中,惊出一身冷汗。
    “你是鬼手龙。”炼魂孟婆讶然叫,双手运杖戒备,布下绵密的防卫网:“难怪你敢吹牛。”
    “不错,我,鬼手龙长安。”鬼手龙的左手多了一根竹筋鞭,软软地长仅两尺:“没能抓住你那老鸡脖子,我鬼手龙算是栽了。来吧!拚个你死我活,你的杖长,一寸长一寸强,看谁先一步去见阎王。”
    “老夫一定可以送你去见阎王。”行尸并着腿一跳即至,像是传说坤的僵尸鬼:“我行尸赤手空拳,你的竹筋鞭长有两尺,不仅是长一寸,看你有多强。”
    “钱老哥,何必呢!”鬼手龙口气一软:“不是我长你这行尸的志气,我这竹筋鞭还不配替你骚痒。我的龙爪鬼手功,最多只能抓破你的尸袍。”
    “少废话!”
    “你听我说,颜知县只是一个两袖清风的穷清官,你就把他榨干了,也榨不出一星银气来,你”“放你的狗屁!那狗官在山东,帮着税监马堂马阎王,不但搜刮得天高三尺,连坟地里的死人也骨散棺分,你居然说他是穷清官,要不是你昏了发疯,就是把我行尸当成白痴。那么,你擒他来做什么?”
    “慢着慢着,你所说的狗官,是指”“山东博平的知县阎忠。”
    “你是见了鬼了。”
    “什么?”行尸的怪叫声可怕极了。
    “我们所救的人,是湖广应山县的退职知县颜耿文。”
    “什么颜耿文?”
    “颜色的颜,忠心耿耿的耿,文章的文”“你才是见了鬼了。”
    “钱老哥,你听我说。”鬼手龙续采低姿势:“我这两个晚辈,是老友九灵萧的一双儿女。三年前在应山,九灵萧被他的好朋友癞龙殷浩所出卖,玩买盗栽赃的老把戏,而且毁了双脚,送入应山大牢。幸而颜知县明镜高悬,费尽心思查出真象,洗脱张老哥的冤屈还他清白自由。因此,听说颜知县因得罪权贵而丢官,派一双儿女前来暗中照料”“鬼手龙,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行尸厉声说:“你鬼手龙不是善男信女,九灵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编出这个故事拙劣得很”“你”“我行尸要的人是博平阎忠知县。”
    “我鬼手龙救的人是应山颜耿文知县。”
    “好,我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这”
    “如果是应山颜耿文,我行尸道歉。”
    “如果是博平阎忠,我鬼手龙以至诚奉送。”
    “一言为定。”
    “我信任你钱老哥。”
    “到土地庙验看。”
    小小的土地庙点起了蜡烛,昏迷不醒的严知县搁上了祭台,刚将脸拭擦干净,行尸便跳起来。
    “天杀的!不是阎忠。”行尸叫:“我怎么这么倒霉?追了半夜,等了半夜,等到的是你们这几个混球!罢了,我道歉。”
    “哎呀!这人不像爹所说的颜恩公。”张姑娘叫:“爹说恩公是国字脸,这人腮上无肉,高颧鼠须哥哥,我们救错人了。”
    “哈哈哈”行尸大笑起来,声如枭啼:“还有比我更倒霉的。抢错了人情有可原,救错了人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哈哈哈”“天啊!我我不要活了”黑衫客以手掩面痛苦地哀叫。
    “先不必急,问清楚再说。”许菡同情地说。
    三下两下搬弄,严知县便醒来了。看清了这群鬼怪似的男女,这位七品大老爷父母官惊得跳起来。
    “。你你们”严知县不等有人问,先自叫起来:“你们是些什么人?朱五丁!朱五董”他在叫他的保镖头,希望五丁力士来救他。
    “朱五丁?”行尸一愣:“五丁力士朱五丁,听说这人在京师鬼混”“他是我我请的保保镖”“你请他保镖?你是什么人?”
    “本官姓严,名秉廉,草字真持。”严知县忘了自己是退职的官:“本来任职山西介休”“呸!原来是山西介休那个什么九重青天。”行尸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好家伙!
    前年我途经山西,就听说过你这个大名鼎鼎的酷吏。好哇!咱们来玩玩青天大老爷的游戏,土地庙就是大堂,我是青天。”
    “钱老哥,你”鬼手龙讶然问。
    “你别管,我是童心未泯。”行尸挥手赶人:“你们快去办事。我抢人抢不到无所谓,你们救人如救火不可耽误,迟恐不及,快走。”
    “确是如此,兄弟告辞。”鬼手龙带了黑衫客兄妹向众人告辞,匆匆走了。
    行尸一脚将严知县踢落祭台,自己往祭台上大马金刀地一坐。
    “大刑伺候!”他兴高采烈地大叫。
    两位随从打扮的人应喏一声,一左一右将严知县架住了。
    “你们”严知县尖叫。
    “罪犯跪下!”
    膝弯挨了一踹,严知县爬下哀叫。
    “严知县,你可认罪?”
    “这本本官认认什么罪”“大胆刁官,胆敢不认罪,打!”
    江湖人的打,可不像犯人在公堂挨板子那么轻松,两随从拖起严知县,小腹两肋共捣了八拳之多。
    “噢!噢呃呃”严知县挨到第四拳就叫不出声音了,口角开始溢血。
    再次被按住跪下,要是没有两随从扳住,人早就爬躺下来啦!
    “你绰号叫九重青天,人怎能看得到九重天?所以你的百姓讽刺你是看不到的青天。
    前年一年中,你在大堂上用卅六种酷刑,当堂杀了廿一个你认为不招供的犯人,有否其事?说!”
    “这”
    “说!不说就大刑伺候。”
    “是是的。乱乱世用用重典”“你是朝庭的命官,对不对?”
    “我科甲正正途出出身”“你懂皇法?”
    “懂”
    “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本官一一不贪财,二二不收贿,三不讲讲情,为官廉明能断,铁铁面无无私”“朝庭规定官吏断案,使用何种刑具?”
    “这”
    “说!”
    “苔与与杖”
    “你知道鞭与杖的尺寸?”
    “知知道”
    “你问案所用的卅六种刑具,是朝庭颁布的?”
    “这”
    “招!”
    “乱乱世用用重典,那那些刁民罪罪犯,如如不用重刑”“这么说,你是私造刑具了?”
    “本官只只是”
    “你还有道理?用刑!”
    两随从这次不用拳,用手指,硬将严知县的双耳撕下来,再折下两块肩肉。
    “碍”严知县杀猪似的狂嚎。
    “招不招?”行尸的喝叫声刺耳极了。
    “我”
    “用刑!”
    “我我招”严知县崩溃了。
    “你私造刑具?”
    “是是的”
    “你知法犯法”
    “我”
    “用刑!”喀勒两声,严知县的双膝折断了。
    “招不招?”
    “我招”
    “知法犯法?”
    “我是鉴于百姓冥顽不不灵”
    “用刑!”
    “我招我招,我知知法犯犯法”第十六章炼魂孟婆四女在旁掩口笑,竟不知庙门口多了几个人。坐在祭台上的行尸,也因兴奋而忽略了外面的变化。
    “你们怎么在这里扮起官大人问案?真是雅兴不浅。”门外传来声如洪钟的语音。
    人一大群,外面黑暗,而且细雨靡靡,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发话的人身材魁梧,两鬓出现灰影,家貌堂堂,不怒而威,一双虎目阴森刺人,所佩的剑古色斑烂,下雨天依然穿了团花锦袍,外面罩了油绸披风。
    后面两人,是老道无极元君和威灵王王五岳。
    行尸吃了一惊,脸色一变。
    “沧海君!”他跳起来:“二君一王全来了,我行尸真的走了运。”
    土地庙没有后门,门被堵死大事去矣!庙内狭窄,动手转不开身,只有一个一个冲出去,等于是一个一个冲出去送死。
    “走了亥时运。”沧海君嘲弄地说。
    “也不见得。”行尸恢复阴冷的神态:“有道是坏运不去,好运不来,人到了亥时运的地步,再坏也坏不到什么地步了,也许会否极泰来呢!公羊沧海,你不会堵在门口说风凉话吧?”
    “你认为如何?呵呵!天下三尸并没有什么不得了嘛,听说你们见人就杀,而且赶尽杀绝,别人瞟你一眼就会有杀身之祸,今晚似乎你阁下有点忍气吞声的模样呢!老年变性,不是好兆头。”
    “不错,自从我行尸到了真定府,所遭遇的全是坏兆头,今晚也不例外。”
    “捉错了人?”
    “你们也不见得有好运。哦!你怎么知道我捉错了人?”
    “因为真的阎知县,已被在下弄到手了。”
    “哈哈!你骗谁?如果人已经到手,你们二君一王还在外面乱闯?”
    “因为在下必须把那些不知死活的,胆敢向二君一王挑战的混蛋,一个一个清除掉,杀鸡儆猴,相信日后就没有几个人,敢在二君一王面前充人样了。”
    “主意很妙,公羊老兄不愧称一代枭霸。可是,不知道你老兄是否真有称君的霸才与气概。”
    “你的意思是”
    “如果有,你该向我行尸单挑,对不对?”
    “哦!闹了半天,原来你想和我单打独斗”“这就是英雄气概,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你打错了主意。”
    “是吗?”
    “我们来逐一单挑,但须一个一个出来。”沧海君徐徐后退:“假使你们想乘机冲出来突围而走,这里有马阎王身边的两位暗器名家,他们就会把他们威震武林的宝贝,把你们全部杀死在门口,泱不留情。”
    “我,千手准提杨准。”外面门左的高高瘦瘦中年人,睁大着死鱼眼说,目光像是近视,瞠然直瞪有点蠢蠢地,完全没有一般暗器名家的锐利眼神,鬼才肯相信这是一个威震武林的暗器名家。
    “我,无手天尊公孙亮。”右面那位顶门光秃秃的人说,顶门真的光得发亮,中年秃头,大概用脑过度,脑用在计算杀人上。
    “他两人一南一北,暗器名家南准提,北天尊。”沧海君狞笑:“三年来,向马阎王行刺的人中,有七成是死于他两人手下的。马阎王身边高手如云,主事人是四客江湖客,也对他两人尊崇备至。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死也要死得光荣些,死在暗器乱飞下,死也死得不光彩。”沧海君等于是提出严厉的警告。
    “你的僵尸功火候精纯,很了不起。”千手准提阴阴一笑:“但你该听说过回风飞电录,连罡气也挡不住这玩意。巧的是在下就有那么三枚,用来对付阁下的僵尸功游刃有余。”
    “现在,我们来指名单挑。”沧海君洋洋得意:“我方是主,应该客随主便,所以我方先挑。”
    人开始左右分张,千手准提与无手天尊扼守住门两侧。无手天尊不是真的无手,而是他的手始终藏在长大的袖椿内,双手下垂,袖椿下垂近尺,当然看不见手,手一出可就要人性命了。
    踱出一个梳包包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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