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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汉群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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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难言之隐?”
    “小妹妹”她向小孤用恳求的声调说:“可否请请回避一下?谢谢你。”
    小孤表面上心硬如铁,手上手下都不饶人,其实内心并不真的硬冷。由于张姑娘神色凄惶,态度也客气,小丫头油然生出同情心,不等逍遥公子示意,淡淡一笑向门外走,在门口转头再瞥了张姑娘一眼,默默地走了。
    “张姑娘,你面对的不是一头吃人的老虎。”逍遥公子惑然说:“你到底有何见教?
    要谈些什么?”
    “我”她觉得心脏要停止跳动了,身上在冒冷汗,咽喉卡得更紧了。
    “谈阎知县的事?”逍遥公子单刀直入。
    “是是的。”
    “你打算”
    “和和你谈谈条件”
    “谈条件?”逍遥公子一愣。
    她从腰间的荷包内,掏出一张银票,用抖索的手展开在茶几上。
    是宝泉局的官票,河南府宝泉局开出的,天下各地宝泉局皆可十足兑换,不抽厘金,折色银与出票款已先付的官票。
    面额是一千五百两纹银,算是高额官票了。
    “家兄虽然是邪道人物。”她的情绪逐渐稳定,可以面对事实了:“但从不做丧心病狂的事,不滥取不义之财。这是我家仅有的财产,在公子爷来说当然不屑一顾,但我兄妹已是罄其所有了。”
    “张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逍遥公子一头雾水,不胜迷惑。
    “另一样另一”
    “什么另一样?”
    “我。”她勇敢地说,但原本苍白泛青的脸,突然出现奇怪的红潮。
    “你?”逍遥公子更胡涂了。
    “公子爷不向颜知县下手,请收下这张银票。公子爷如果肯鼎力保全颜知县,颜知县所有的财物都是公子爷的,外加这张银票,和我。”
    “咦!你的意思”
    “为奴为婢为侍,我甘心情愿跟你一辈子。”
    逍遥公子剑眉深锁,虎目神光炯炯,逼视着这位提出过份要求的美丽女英雄。
    所有的人聚会真定城,除了他是适逢其会之外,都是为抢劫阎知县而来。
    阎知县是所谓赃官,被革职的赃官。
    而这位张姑娘,却为了保全赃官,提出这种痛苦的条件,为了什么?
    “一生一世,我都感激你的恩德。”张姑娘一字一吐,脸上的红潮已退,重新恢复苍白。
    “张姑娘,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事吗?”逍遥公子神色凛然,一字一吐。
    “我知道我做的事,我等你的回答。”
    “我要知道为什么。”
    “请不要问。”
    “这”
    “我知道公子爷是花花公子,我知道我今后的处境和结局,我决不会后悔,绝无怨尤。”
    “我的天!我的口碑这么坏?”
    “我不介意,是我命该如此。”
    “我一定要知道原因。”他坚决地说。
    “抱歉,我不会说。”
    “令兄怎么说?”
    “家兄已是走投无路,他同意我的作法。”
    “不说明原因,我不能答应你。日下真定城内城外群魔乱舞,目标全在阎知县,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无能为力。而且,我的身份地位、名号声誉、为人道义、财富声势,都不许可我这么做,我岂能冒大不韪保护一个可恶的众矢之的?”
    “公子爷”
    “不要说了。”他沉声说。
    “你”
    “我不能答应你。”
    “我只好走最后一倏路了。”张姑娘拾起银票离座,挺起胸膛向外走,在房门口止步回身,脸上有漠然的神情:“我们在院子里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从屋顶向下跳的人,是金笔秀士敖世纶。
    院对面的墙根下,站着一个獐头鼠目、留了八字灰胡的糟老头,右手支着一根四尺长铁手杖,鼠眼阴冷的光芒闪烁,不住盯视着夏姑娘的房门。
    金笔秀士是从夏姑娘的房顶跳下的,大白天飞檐走壁在屋顶走动惊世骇俗,这位侠义门人未免太过招摇,肆无忌惮。
    房内的夏姑娘误以为是逍遥公子来了,其实不是。
    糟老头吃了一惊,眼神一动。
    “阁下。”金笔秀士伸手,用食指向糟老头钩动,表示要糟老头离开墙脚走过来,神情相当轻蔑。
    “年轻人,你叫我?”糟老头怒声问,眼中冷电炽盛,冒火了。
    糟老头手中的铁手杖相当沉重,不可能隐瞒练武人的身份,何况糟老头根本不想隐瞒。
    “不错。”金笔秀士冷冷一笑。
    “老夫认识你吗?”
    “你应该认识我金笔秀士的。”
    “老夫为何该认识你?”
    “因为你本来就认识我,知道我正打算要严狗官的命,两你却是严狗官的保镖之一,先期前来真定潜伏探道的狗腿子,这几天早该打听出我金笔秀士为何而来了,何必反穿皮袄装佯?”
    “老夫根本就没把你金笔秀士当作一回事,只留意其它可能有威胁的人。这家店共有五个劲敌,其中没有你,你还不配。”
    “你生死一杖侯五常吹起年来了,反常啦!来吧!松松老筋骨,在下要打发你滚蛋。
    你的杖,我的笔,一长一短,一强一险,正好各擅胜场,优劣互见,看谁是真正的胜家。”
    双方相距不足五尺,杖一举便可击中要害。而金笔秀士的金笔仍在囊中,垂右手背着左手,一派满不在乎的懒散劲,不像是面对强敌,倒像是和老朋友半途相遇,高兴地驻足话旧。坐死一杖口气虽硬,其实心中发虚,竟然不敢突起发难袭击。
    “你根本不值得老夫计较,只有你老爹妙笔生花,才配与老夫打交道。”生死一枚阴阴一笑,反而将手杖挟在胁下:“老夫替严知县保镖,是堂堂正正的活计,虽则老夫不是白道人士,但并不能禁止白道以外人士保镖。你敖家是侠义名门,老夫不信你敢冒大不韪,拋开武林道义,扮强盗或黑道人公然向保镖挑战寻衅。赶快滚蛋吧!年轻人,这不是你侠义门人该来的地方。”
    姜是老的辣,一顿锋利的话把金笔秀士套住了。
    “哈哈!在下知道你奸猾过人,诡计多端,以为你真的聪明机警,岂知仍是老笨驴一个。”
    “什么?你”
    “你想想看,在下为何公然现身?”
    “你想激老夫”
    “在下公然叫破你的身份,你还能在这里鬼混吗?哈哈!在下用得着用金笔戳穿你这名狗的心坎?”
    “你”
    房门开处,纵出一身碧蓝的夏姑娘。
    “好哇!狗官的保镖混到这里来了,正好乘机拔除。”夏姑娘娇叫,人到、声到、剑到。
    生死一杖恼羞成怒,大喝一声,迎面一杖点出,势沉力猛有如电耀霆击,挟忿出手凌厉万分,轻灵的剑真不敢与杖接触,接触势将折断。
    碧蓝的猛扑身影在杖尖前消失、重现,反俯生死一杖的左侧背,像是鬼魅幻现,闪动太快了。剑光如匹练,剑气及体。生死一杖经验老到,人影在杖尖前消失便知不妙,杖向下一沉,杖尖着地,人飞腾而起,借刀向前飞翻,间不容发地避开一剑穿胁的厄运。
    两空翻上升两丈余,登上了瓦面。
    “你们最好放手,不然死路一条。”生死一杖在瓦面上阴森森地说:“老夫只是一个跑腿的,主事的人一个指头,也可要你们死一百次,后会有期。”
    夏姑娘一击落空,确是有点心中懔懔,但于心不甘,猛地飞跃而起。
    但生死一杖的“后会有期”四字末出口之前,身形已向另一座屋顶电掠而走,势若星跳丸掷。等姑娘升上瓦面,生死一杖已远在第三座屋顶上了。
    “追不上了,姑娘。”下面的金笔秀士笑笑说。
    夏姑娘飘落的身法,轻灵妙曼极为出色。
    “好!飘逸超尘,轻功中的极品,凌空凝气,点尘不惊,姑娘的造诣,年轻的一代中无与伦比。”金笔秀土情不自禁喝起彩来。
    夏姑娘嫣然一笑,黑亮的水汪汪明眸不住打量他。
    “敖秀士夸奖,足增本姑娘十倍身价。”夏姑娘显得十分高兴:“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笔秀士?幸会幸会。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一代侠义道年轻俊彦,果然名不虚传。生死一杖横行天下卅年,凶名昭着,目中无人,在敖大侠面前,竟然不敢出杖,可知盛名之下无虚士,敖大侠真替年轻的一代子弟增光。”
    “好说好说。”金笔秀士居然相当客气:“姑娘是为狗官而来的?”
    “不错,可惜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殊途同归。”
    “昨晚是敖大侠在屋上观战?”
    “对。姑娘的剑术阴狠奇奥,可惜急功心切,让那位扮老妇的姑娘有机可乘,确是失策。”
    “黑夜间有所顾忌,我不想发生意外,所以不愿出杀着。下次碰上她!哼!敖大侠,何不至客室小叙?咱们谈谈狗官的事。”
    “抱欢,在下有事待办,不能稽留,再见。”金笔秀士抱拳一礼,含笑走了。
    以他的身份声誉来说,怎能与来路不明的黑道女人在一起相聚?所以借故告辞,其实他对这位明艳照人的姑娘颇有好感。
    夏姑娘冲他的背影阴阴一笑,眼中的冷电炽盛。
    剑出销,张蕙芳姑娘的激动情绪冷静下来了。
    逍遥公子站在丈外,目不转瞬打量这位行径怪异的小姑娘,用眼睛、用心灵,来探索小姑娘的内心。
    他看到了些令他心灵震撼的、心中生寒的东西。
    那是发自心灵深处的感觉,破釜沉舟与天地共沉沦的悲壮气势,出现在这位小姑娘身上了。“为什么呢?”他问,剑眉锁得紧紧地:“我们没有任何仇恨。”
    “我知道我理亏,但我是不得已。”小姑娘的嗓音完全变了,变得僵硬刺耳,有金铁交鸣的味道:“所以,我如果杀死你,我也死。”
    “有必要吗?”
    “我没有脸活下去,我做了世间最愚蠢的事,与及不该做的事。我只能说,我抱歉。
    不论结局如何,我都欠你一份情。如果有来生,来生我再还你。”
    “张姑娘,理智一点好不好?”他苦笑:“把原因告诉我,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帮助你。比方说,我可以不向阎知县下手,但我不会要你的银票,一千五百两银子还不够做我的零用钱,我的荷包里,经常有宝泉局与天下四大钱庄的公私大额银票庄票。”
    “难就难在我不能告诉你,那会引起更大的灾祸。乔公子,你最好用剑。”
    “这”
    “因为你的折扇,很难挡得住我决死一击。”
    小孤出现在他身旁,捧着一把剑。
    “爷,她有难言之隐。”小孤的星眸深处神情复杂。
    “我知道。”他取过剑神色特别庄严。
    “小孤经历过深沉的痛苦,她可能也有同样的痛苦。”
    “你撑过去了,她”
    “爷,求你给她一次机会,就像过去给小孤、卓叔、小羽、甘叔夫妇一样慷慨。”
    小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在考虑,而且慎重考虑,你放心。”他向张姑娘走去。
    “我知道我是理亏的一方。”张姑娘脸色难看已极:“但情势不由人,我只好有一步走一步,得罪了。”
    “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肯承认自己理亏的,你是一位好姑娘,我希望”“我放肆了,接招!”张姑娘横定了心,不再多浪费唇舌,立即断然挥剑进攻。
    剑是好剑,青芒闪烁有如一湖秋水般晶亮,剑术更神奥诡奇,出手便是辛辣霸道的狠招银汉聚星,似乎同时有千百颗星星,以他为中心狂急地汇聚。
    他心中一广,收敛心神挥剑反击,撤出重重剑网。
    张姑娘形如疯狂,狠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抢攻,声势似乎主宰了全局,一剑连一剑形成绵绵无尽的剑浪,奋不顾身要冲破逍遥公子的重重剑网。
    “铮铮铮”剑开始疯狂地接触,罡风似殷雷,澈骨裂肤的剑气远及丈外,好一场狂野绝伦的恶斗,双方的绝招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险象横生,令人目眩神移。
    太快了,旁观的人不可能看出招式和剑路,闪动的人影已经不易分辨,更难看出剑影飞舞的实体形状,完全是力与速度的致命拚搏,生死间不容发凶险万状。
    青钢剑泰山压卵似的攻势,终于呈现空隙。
    逍遥公子的防卫网已缩小至极限,突然到达临界点,到达爆炸边缘。
    一声沉叱,剑网怒张。
    “铮铮”两声狂震,青钢剑倏然外张。
    剑涌千堆雪,乱舞的剑花中,一道扭曲的虹影破网而出,后发先至陡然锲入。
    “生死决!”逍遥公子的沉叱震耳,剑势丕变。
    青钢剑在生死一发中内收,但来不及了,差了一剎那,劲道被吸引住斜拉,右胁不由自主地冲向扭曲锲入的虹影,陷入死境。
    “哎呀”在廊下观战的小孤惊呼。
    虹影再次扭动,划破了张姑娘的胁衣,身形失去控制,斜旋而出。
    这瞬间,虹影侧射,到了张姑娘的脊心。
    张姑娘似已失去反应力,身形继续斜旋,被绝招生死决所发的神奇劲道所主宰,不由自主冲出、旋转、以背向敌,暴露在穿心一剑的生死险境中。她是行家中的行家,一受对方剑势的控制,便知生死已决。
    逍遥公子的剑势又变,电射而出的虹影陡然停顿,但锋尖已贴上姑娘的背心。
    收发由心,好险。
    失去控制的身形仍然冲旋而出,背心上的剑尖险极地疾退三寸。
    张姑娘脱力地踉跄扭转身形,精神似已崩溃,剑失手掉落,发出一声绝望、凄切、无助的叹息,终于像见水的泥人,向下挫倒。
    逍遥公子一闪即至,剑虹疾闪。
    张姑娘的左手向上一抬,袖底弹出一枝尺长的短斑竹萧,射向自己的咽喉。
    “啪!”恰好光临的剑虹,拍中了短斑竹萧,几乎不可能地将萧拍飞出两丈外,萧的管口,是从肌肤下擦过的,生死仅一发之差,这一剑拍击神乎其神。
    身躯仍向下挫倒,倒下便失去知觉。
    “好好照料她。”逍遥公子向奔到的小孤神色黯然地说:“她已抱有必死之念,此中大有可疑。”
    “好可怜的姑娘。”小孤凄然地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毫无生气的身躯。
    “她的剑术,很像百劫邪神的邪剑,一种姑娘们不适宜的剑术,但她已获其中神髓。
    百劫邪神不是什么好人,她老爹九灵萧张威,也不是善男信女。她所提的要求,有陷我于不义的阴谋,但不合情理。”
    “也许,小孤可以找出原因”
    “不要勉强她。”
    申牌左右,随从们陆续返店。
    甘锋与车夫卓勇,都是精明干练的老江湖,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活动方便,所以消息收获最多。
    被妖道们打毁的客厅,已经由店伙们以最快的速度清理装饰完竣,活动不必局限于客房了。
    最后返店的卓勇,在厅中向主人禀报。尽管逍遥公子并没把他当仆从看待,但他坚持以仆从自居,禀报时不肯落坐。
    “二君一王共分三处客店落脚,全在南关,注意力放在恒山驿附近。”卓勇有条理地将所得的消息一一说明:“在北面四十里的伏城驿派有快马眼线,消息很快便可传到府城,所以在这里的人并不积极活动。”
    “这是说,他们要等的人,一到伏城驿便可有效地受到监视了。”逍遥公子提出分析。
    “是的,公子爷,他们的布线工作做得相当扎实。卓勇已经概略见过他们的人,总人数足有五十以上。三个老凶魔好象在等候某个重要的人前来,所以无暇全力对付我们。
    如果所料不差,今晚他们很可能前来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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