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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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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醒过神儿来,看到死去的武文元,蓦的爆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cha; bo!”。陈沂生扛着这个扭来扭去不安分的女人心里烦躁得很,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骂道:“你这死女子,咋这么不安分,你再动,再动老子就”“就”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就”什么了。

“老陈,注意点分寸,怎么能拍女同志的”李强把话说了一半,却突然想起这个越南女人怎么能算“同志”呢?于是他换了个语气:“老陈,能不能把她放下,让她自己走?”

“排长,这女子腿负伤了,走不得!”这下李强也没则了,心想:随他去吧!

那女人还是“嘤嘤呜呜”哭个不停,陈沂生的耳朵被他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了。一时火起,骂道:“你这死婆娘,‘咿咿呀呀’还莫完咧!想死呀?”那女人突然在陈沂生的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陈沂生一哆嗦差点没跪在地上。使劲一甩,将她扔在了河岸边。

“你们这群禽兽,都不得好死”这女人居然用中国话骂人。

李强愣了:“你也会说中国话?”那个女人向他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战士们开始去找船。李强灵机一动,向那女人问道:“你是武文元的什么人?”那女人哭得更加伤心。突然她扑了上来卡住了李强的脖子,嘴里还骂道:“你们这群禽兽,杀死了我阿爸阿妹,我和你们拼了。”李强刚想推开她,可是剧痛的手臂使他无力抬起

剧烈的窒息当中,他的脑筋一闪:“难道那俩个丛林中的女孩是”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5…10…22 23:04:00  本章字数:4147)

一记漂亮的左勾拳闪电一样砸了过来,那个女人惨叫了一声,歪着头扶着李强的身子慢慢滑倒在地
李强揉了揉脖子,看了看同样在揉手腕子的李世贵,心里突然有了种重生的感觉。刚上战场的人往往会出现两种不良反应:一种是因为怕得要死而过于精神集中(也可以说是精神过敏),另一种是因为过于兴奋而精神无法集中。李强现在是精神无法集中,可又不太兴奋。在战场上他想得事情比往常明显要多了数倍。

“记住!下次不要打女人!”李强瞧了瞧越南女人;对李世贵冷冷说道;“同时也不要再犯纪律!”

“排长!你今天不对劲啊?怎么象个女子?婆婆妈妈的,这可不象往常的你!”陈沂生对李强今天的表现很是不满。

“还有你,老陈!”李强恶狠狠地指着陈沂生的鼻子,“你狗日的毛病也不小啊!嗯?平时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敢犯纪律了!嗯?敢擅自行动了!我看我这排长让你当好啦!咱们都服从你的指挥你看行不行?”

“排长!”陈沂生低下头,摸着后脑勺,“俺哪敢啊!”

“你不敢?你敢得很哪!”李强一想起陈沂生的表现就气不打一处来,把身处险地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平时没见你这么多话,怎么一打仗你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你说,你让我怎么处理你?”

“排长!你要处理俺俺没意见,可那要等到打完仗。再说,咱们还有任务,总不能因为不犯纪律就眼睁睁地让越南人当鸟打吧?咱不怕死,可咱们都死了,谁去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那算不算犯纪律?”

“你,你”李强点着陈沂生的脑门;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天,他抬腿就向陈沂生的屁股踢了一脚,“三年哪!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狗日的还这么能狡辩”

“排长!你也犯纪律了”陈沂生揉着屁股,咧开大嘴“嘿嘿”直笑。

王玉海把木排划了过来。

“排长,快上船吧!赶紧离开这里。”李世贵劝道,李强看了看地上的女人问:“她怎么处理?”李世贵心想:你自己不会拿主意?问谁呢!我又不是排长。

陈沂生活动活动后背拎起了这个女人,又拽着那个还在哭哭啼啼的刘卫国,快步跃上木排。

“老陈,你拉这个女人干什么?”李强很纳闷。“有她在,还能有个翻译,至少越南人不会轻易扔手榴弹。”

陈沂生同志的做法已经严重违背了我军的军纪,大家都明白,可是谁也没说什么。的确,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照陈沂生的说法,先保命要紧。

“老陈!我怎么觉得我有些不认识你?”李强拉着陈沂生坐到身边。

“排长!俺还是俺,你别乱想!”陈沂生冲他咧嘴一笑,“有你在俺身边,俺心里踏实!”

李强不再说什么了,抬起手来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看着陈沂生那一脸的红药水,他也会心地笑了

王玉海扶着竹蒿在岸上一点,船渐渐离开了小村。人离开了危险,但是不表示一定安全了。船上的战士丝毫没有松懈。

那个新兵还在没完没了地哭着。“刘卫国,你奶奶的有完没完,就你这个球儿样,还来当兵哪?”陈沂生被他哭得心烦。向来不多言不多语的他,今天破了例。“奶奶的,再哭就踹你到河里喂王八。”

刘卫国是去年入伍的新兵,别看是新兵,可家里人却很了不得,团里的领导都清楚:他父亲和师里的一位领导是老战友,后来转业到了地方。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住过牛棚,也是位老干部。刘卫国是他的小儿子,插过队,据说也没少吃苦。文革后,老干部们从牛棚解放出来。重新恢复工作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他最疼爱的这个儿子给弄到了部队。并且部队各层主管上上下下都打过招呼,所以,大家都明白,刘卫国入伍不过是走走形式曲线找工作而已。

这场突发的战争,本来就是一场意外。有些军级单位事先也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拿陈沂生这个军来说,接到命令时还在举行全军文艺会演。军长拿到命令傻眼了,刘卫国拿着命令也傻眼了。这个军本不属于边防部队,所以中越边境形势紧张时,他和他的家人都没把这儿当回事儿。可现在再当回事儿也来不及了,尽管他和他的家人上蹿下跳左挪右抠。最终也没能把他调动一步。

他是很不情愿地上了战场。临走前他曾哭着和家里人偷偷地通了四个小时的电话。他那戎马半辈子的老父亲在电话里把这半辈子在战场上如何保命地技巧都教给了他。但是,他的技巧里偏偏没有和敌人狭路相逢,短兵相接这一章,所以今天他被吓坏了。不仅如此,他还很荣幸地见到了敢于堵枪眼的敌人,而且还是一位很不起眼的越南土老冒儿这是事前他是绝对想不到,他只听说过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五军有个叫黄继光的战士这样做过。在他的印象里只有伟大的,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民解放军才会有这样的英雄。敌人,在他的眼里只能是在强大的人民解放军面前乖乖放下武器跪地求饶。可以这么说,武文元的目的还是多少达到了一些,至少刘卫国原本不高的作战意志就被他摧毁了。

他对胜利的信心崩溃了,他害怕了,而且怕得要死。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哪怕有人在他的屁股上开一枪——只要不送命,他都会跪下叫他爷爷。

他脑袋里乱极了,只是想哭。可是李强比他还乱。倒下的战友将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而这活着的人却又不知何时会到下。正在心烦,他听到了陈沂生的叫骂声,不由得更加烦躁,他刚想叫他也静一静,猛然,他想起了陈沂生刚才的一句话:“这村子除了这条河就没有通向外面的路,俺要是越南鬼子,一定把重点都用在这条河上”他站起身望了望河岸又望了望远去地村子。急忙伏下身掏出地图叫过陈沂生:“老陈。你刚才是不是说过敌人很可能在河上布下防备?”

“是!”“如果是这样”他倒吸了口凉气,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地图,猛然他指了指一处位子叫道:“是了,这就对了。”他向陈沂生摆了摆手,两个人的脑袋挤在了一块:“老陈你看看这里,对,就是这个离此三十公里的一个小镇,地图上标明有一个一百多人的越南公安部队。他是敌人防御高平的一只外围部队。这个小村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么一个镇子,你想,如果他们求援,会不会向这里发信号?”陈沂生点点头:“有道理,不过俺看过那个村子的地形,根本没通电,估计没有电话电报之类的可能。会不会”

“乘船,对,乘船!”

“很有可能,俺看过码头,有两个桩子,可就只有一条船”王玉海道。

“如果是这样”李强点了点地图,“从报信的人到达,到越军坐汽艇过来,大概用多少时间?计算一下。”战士们相互看看,大眼瞪小眼。心想:“考数学呀!当年交白卷的时候都还给老师了。”

李强拿着红蓝铅笔在地图旁算起来。“排长,算上顺水逆水,船速,如果多算他先走了一个小时,那么一小时十分钟后遇上他们。”陈沂生回答。李强也很快得出了答案,和陈沂生相差不多。是一小时20分。他点点头道:“就按你的来,不过我们要穿插到‘795’高地就必须经过这个小镇,你看看这地图,两岸都是高山,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可就我们这几个人能行吗?”

“不行也要干,前后都没路了老陈,这里就你我两个干部,要尽快拿主意啊!”

陈沂生拄着腮,眉头拧成了“一”字。想了想说道:“要是能拔掉这个钉子就好了,可是先不说能有多少敌人,就是这枪一响,高坪的敌人也就得到消息,咱们这意图也就暴露了。这镇子可不比小茅村,谁敢担保他没有电话?”他看了早已醒来,眼珠地留乱转的越南女人道:“除非她能配合。”

这女人闻听这话,把头扭到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李强问道。

“”

“排长问你话;你听到没有?”李春生对他这种嚣张的态度很生气。

“你们别再妄想了!我是不会替敌人做任何事情的!”

“谁是敌人?你把话说清楚!”李春生不顾木排摇摆,“腾”地站起身,“是谁先招惹谁的?打美国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对中国人这么横?没我们中国人,你们越南人吃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现在翻脸就说我们是敌人,求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呀?别的不说,就你身上这件花布衣裳,那就是中国的。有骨气就别穿中国衣裳!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哎!哎!”李强踢了李春生一脚;“你干什么哪?说归说,怎么还扒人家衣服?昏头啦?”

“啊!是是,我都让她给气糊涂了!”李春生不好意思地松开拽住女人衣服的手,想想还不解气,回身向河中狠狠唾了一口。

“我看你还是合作吧!”李强向这女人笑了笑,“中国和越南到今天这种地步,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说清楚。不过就目前,你合不合作对大局是没什么影响的。我们大部队照样可以打败你们。”

“。。。。。。”这越南女人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你别给脸不要脸!”陈沂生气得脑门子都疼,“你还真以为俺不敢把你咋样?”

这女人轻蔑地看了看陈沂生;冷笑道:“你也就这点本事!”

陈沂生让她气得真想一脚踢死她。

“排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磨磨唧唧思前想后的,那么不干脆?既然这女子给脸不要脸,留着做甚?毙了算了!”陈沂生实在不明白李强还留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干什么,可他忘记了这女人却是他老陈从战场上辛辛苦苦背下来的。

“老陈!”李强叹口气,“你不是我,你怎么能知道我的压力?”

皱紧了眉,又看了看地图。半天,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哼!”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越南女人撑着半边身子,冷冷说道。“你们已经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我奉劝你们,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这群兵脸上的表情及其古怪, 听了这话心里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陈沂生大怒,叫道:“李世贵!谁让她醒了?叫她再睡一会儿。”话音刚落,李世贵一个“直摆”拳又悠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没看出来,俺们这一套倒让你们这些小鬼子学了个有模有样。”

李强看着昏过去的女人重重叹口气。想着心事没说什么。

刘卫国停止了哭泣,看了看倒在身边的越南女人,尽管天色渐渐昏暗看不清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不过一个念头却从脑海中闪了出来:“他妈的,没办法就打女人,你们他妈的算什么老爷们?”

正文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05…10…23 22:02:00  本章字数:3439)

“排长,俺看是没有办法了,要是硬拼,可就咱们这八个人,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只有不惊动他们,借夜色潜过去,才是最好的办法。”陈沂生摇摇头说道。
李强却呆呆地看着湍急的河水,默默地想着心事。“排长,咱们这一分兵,俺总觉得你有心事。到底为啥,能不能说出来听听?”陈沂生小声问道,“兴许这一仗俺们就都光荣了,亲兄弟也不过是同年同月死,临死前能不能和俺说个痛快话儿,别不把俺当亲兄弟行不行?”

李强摆了摆手,话音十分沉重:“老陈,不是不把你当自己兄弟,只是潜过小镇——这是万万不能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你知道咱们和连长他们在哪儿会合么?”

“在哪儿?对了,你还一直没说呢!”

李强苦笑了一声,指了指地图,语音露出了一种悲怆:“就是在这个小镇。你说,咱们该怎么潜过去?”

“你说啥?”陈沂生惊讶得跳了起来,“排长!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有”李强痛苦地拉住了陈沂生,“和你实说了吧!临行前,指导员找我谈话,他和我说:‘老李,咱们这个速度行军可要误大事呀!’我说:‘是啊!可这也没办法。’指导员就说:‘刚才我们党小组开了个碰头会,征求了一下向导的意见。你先看看这张地图’说着他指了指地图‘据向导说,到达高平有一条水路,只要找到船花上五个小时就能到达。但是目标太大,很危险,容易暴露我军的意图。’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走水路?’他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我们还得按照原订的行军路线走,军令如山,我们是无权更改的。但是真要按着原订计划,恐怕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问:‘那咱们该怎么办?’他拉着我说:‘老李啊!现在组织有了困难,越是这个时候就越需要我们党员克服困难挑起重担来,你是个老党员了,又是领导干部,组织需要我们挺身而出的时候该怎么办呢?你入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呢?我可是你的入党介绍人,我可都记着呢!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打退堂鼓,让组织失望’”

“他娘的,这不是逼着人往火坑里跳吗!放他娘的屁。他也是党员,他怎么不挑这副大梁?”陈沂生气得跳脚大骂,老实人到了关键的时候也挺有火气,“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他让咱们去跳这个火坑?”

李强严肃地看着陈沂生,猛然声音高涨了八度:“老陈,你这是什么态度?嗯?你还是个军人吗?还象个革命战士吗?这是对党组织该有的态度吗?”

“俺不是党员,俺不知道对组织是什么态度,都在一个灶里搅食吃,俺就是不能把自己的同志往火坑里推。”李强红着眼睛哽咽着说:“老陈,你冷静一下,你还让不让我把话说完?”

“好好,你说,俺听你说。”

李强拍了拍陈沂生的肩膀,无奈的道:“不管怎么说,我是个党员,和你们不一样,受了党多年的教育。更何况当时的情况为了大局我必须接受命令。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小镇’上有敌人的驻军。指导员的地图上用红蓝铅笔涂得乱七八糟,根本就看不出有兵力部署。他又对我说:‘老李,你带着一支小分队从水路出发,人由你选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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