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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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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守敬哈哈一笑,拉起珍妃的手,珍妃顺势倒在曹守敬怀里。
我也着实想念你,那些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你温润凝脂呢?
我看未必,让我来检查检查,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别家女子身上的气味。
珍妃说着,替曹守敬脱去衣物,脸凑上去仔细的嗅。
曹守敬只觉得珍妃的鼻息像是一只小虫,慢慢爬在自己的肚腹上,说不出的舒服受用,闭上眼睛,慢慢享受。珍妃脱去自己的衣物,登时成为一棵葱白,她抓起曹守敬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不断游弋,发出嗯嗯的低吟。
曹守敬闭紧双眼,他也好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事情总是太多,他感觉到自己明显的老态。双手握紧珍妃小笼包一样的胸脯肉,如同一团等待自己揉搓的面,曹守敬记得自己小时候,尤其喜欢揉捏面团,柔软湿润的面团,可以被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后来,由于家境贫苦,不得已到了京城,花费了几十两银钱,找到小刀刘,净了身,入宫做了太监。时间真快,一晃四十多年了。
  曹守敬的手顺着珍妃身子的纹理一路下去,停留在珍妃的肚脐,犹如一口深井。嗯,是了。当初在家乡雄县,村子里也有一口深井,水很甜,家家户户都用来酿酒。自己也记不起有多少年没有喝过家乡的井水了,或许等自己百年之后,可以魂归故里,狂饮家乡水。
  然后,曹守敬的手终于探进珍妃的湿热里,像是水牛进了刚下过雨的耕田。种地的活计,也是曹守敬擅长的。小时候,他并不叫曹守敬,农村孩子没有体面的官名,父母都叫他曹阿狗。阿狗阿狗,该下地了;阿狗阿狗,该吃饭了。曹守敬有些恍惚,他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童年。他家的田不大,父母却悉心经营。下过雨后,举家出动,翻地、播种,曹守敬的手耕种在珍妃的湿热里,如同一只任劳任怨的老耕牛。他几乎要感觉到雨后泥土的触感与气息,那是孕育生命的味道。
  珍妃的手也在替曹守敬按摩身子,曹守敬感觉到珍妃的双手温润如玉,正在抚平自己因老态而褶皱起来的肌肤。老了老了,人终究还是要老的。
  珍妃的手轻柔的捏着曹守敬的肚腹,那是曹守敬最喜欢动作,曹守敬几乎要发出呻吟声,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肚腹上剧烈的一阵刺痛,如同裂开了一处口子,浑身的气力止不住的从开口处奔涌而出。他睁大眼,欠起身子,只见自己的肚腹上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弯弯曲曲的胃肠。而珍妃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尖上正滴下新鲜的血红。
  你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江南红袖。她们才是你的债主。我只是个跑腿办事的。
  红袖
  她们要你的命,我也没有办法,小敬子,你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么多年了,也该够了,安心的走吧。
  贱贱人。
  淫淫妇。
  你怎么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原本就是青楼里伺候男人的婊子,你带我进宫,我得谢你。可是你也利用我控制廷素,也曾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太监,没有行货,我依然跟你同床。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你的手指。是为了在宫中活的痛快,是为了讨好你。你老了,够本了,闭眼吧。
  曹守敬眼前渐渐迷离起来,他渐渐看不清珍妃的模样,也听不到她说的话,最后,她只看到一双飘逸若仙的红袖,在他眼前摇摇晃晃。
  不到身死不还乡。
  曹守敬觉得自己看到家乡的田埂了,自己仍是个半大的孩童,抱着自己的狗,在田埂里奔跑,阳光热烈
  红袖饶有兴致的看着倒毙在榻上的曹守敬,轻轻叹了一口气,机关算尽太聪明,反送了卿卿性命,可叹可叹。
  珍妃全身裸着的立在一旁,恭敬的垂下双手,叫声大姐。
  红袖低低的嗯了一声,伸手捏了一下珍妃红润的樱桃,笑了笑,转身离去。
  三日之后,皇宫换了里外三层的守卫。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些守卫都是一身戎装的女子。
  江南红袖很快接管了京城的防务,一切悄无声息,又竟然有序。
  就在廷素和袁向鲤在九里山前大战前夕,京城里悄然改弦更张,江南红袖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只是用了几个西施,便足以倾国倾城。
  红袖从一开始就是袖手旁观的渔翁。
  河蚌相争,就让他们争取吧。
而曹守敬苦心经营了一生,最后却仍旧逃不出那句谶语:
为他人作嫁衣裳。
红袖躺倒在龙椅上,千娇百媚,笑得熏人。

九里山,杀戮惨烈,廷素和袁向鲤都亲自督阵,似乎是在表演给慕香看。
慕香虽然在大军后方的帐篷了,可是仍旧能隐隐约约的听到远处的炮火声,她知道外面正在与廷素酣战的正式袁向鲤。她并不慌张,只是想,不知道袁向鲤会不会带来绺儿姐姐。只是,如果袁向鲤真的赢了,那廷素怎么办?他必然要遭到杀身之祸,或者成为袁向鲤的傀儡。慕香听过一段书,说的是曹操挟持魏文帝以令天下诸侯,慕香怕廷素也会成为魏文帝,而袁向鲤会成为曹操。
我该救他,如果我能救的话。
慕香这样想着,外面又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低沉的隆隆声,她看不到,那是袁向鲤的大炮,正吐出巨大的火球。
外面的形势像极了三国时候,难道历史真的会重演?天下大事真的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慕香不是孔明,她看不明白,她不明白外面这些人争来争去的,到底是在争些什么?就算得逞了,几百年后不又是要改朝换代么?只要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只要还有人高高在上的做皇帝,就一定会有人也想做皇帝。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慕香也不是曹操,不是刘备,更不是孙权,这天下到底鹿死谁手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她想救廷素,也只是想让他活命,至于廷素的天下,原本就不是他的,不要也罢。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到底谁是鹿,慕香觉得黎民百姓才是鹿,受苦的永远是他们这些灰头土脸的百姓,王侯将相才会从中得到好处,百姓得到的只有家破人亡。
慕香也怕,她怕廷素最终会死在袁向鲤手里,她也怕袁向鲤已经杀死了绺儿姐姐,她甚至更害怕绺儿姐姐不会原谅她了,因为,她为了廷素,背弃了绺儿。
慕香突然闻到一阵甜香,她觉得绺儿姐姐就在附近,慕香冲出帐篷,天地宽阔,她看见九里山虬龙一般的横卧在天地之间,她看见不远处扬起的沙尘,火炮声,喊杀声,还有空气里一丝丝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绺儿姐姐。
慕香大喊,她心跳的厉害,即使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名字,也让她心跳不已。
你到底在哪里?你还活着么?
慕香推开阻拦的侍卫,发疯似的奔跑。
可是哪里有绺儿姐姐的影子,两个侍卫不敢阻拦,只是跟在慕香身后。
慕香只是跑,她想念绺儿姐姐,绺儿姐姐会不会与袁向鲤一起呢?慕香也担心廷素的安危,甚至,慕香心中隐隐想见到袁向鲤。这样的感觉很微妙,慕香自己也说不清楚。
廷素让女人远离战场,而江南红袖又让女人纵横捭阖,历史总是由诡异的对称和不对称组成,古今一也。
两军酣战,除了铠甲和旌旗,几乎分辨不出你我。
慕香只看到扬起的沙尘里不时迸出炽热的鲜血。她躲在一旁的巨石之下,看着眼前的激战。

袁向鲤突然挥挥手,身后的站阵中,突然推出数十个巨大的床弩,早已经绞紧的绳索上,横着大树一般的粗箭。
放!
千夫长大喊,士兵拉下机关,巨箭飞速的射过来,带起凌厉的风声。张刀大惊,忙拍马疾奔。一骑正被巨箭击中,连人带马飞了出去,筋骨断裂,内脏洒了一地。巨箭却似野兽一般,先后冲入廷素阵中,两道盾墙土崩瓦解,大片士兵被震死。廷素阵中赫然被射出十数个巨大的窟窿,廷素被军士围在中心,心内冰凉。
想不到袁贼竟然用攻城的用具来对阵,当真恶毒。
袁向鲤面上微微一笑,杀戮是他的天赋,死亡是他的艺术品。
廷素心内焦急,与袁向鲤对阵,一开始自己就限于被动。只能守,不能攻。看来袁向鲤兵败京畿之后,于排兵布阵上,当真下了苦功。
大军对垒,成败全在主帅的排兵布阵。廷素深知,眼下的形势已经不容许他只是死守,只有进攻才能与袁向鲤决一死战。只有几个月的军旅生涯,廷素内心深处竟然觉得出奇的疲倦。天下苍生,全部系于他一人,这样的担当其实让他窒息。廷素不愿意承认自己实则是个软弱之人,深宫里的生活几乎耗尽了他的锐气,祖先的荣光对他而言,分外沉重。
他没有时间多想,战场上向来成王败寇,脚下这片土地,见证了项羽兵败,廷素不想成为西楚霸王,乌江自刎,那是袁向鲤的下场。
廷素起身传令,精锐主动攻击,骑兵掩护两翼。
数十辆藏在战阵后方的战车轰然出动,战车高大宏伟,如同一座一座正在移动的楼宇。战车顶端插着旌旗,周身布满了利刃,正前方是一根巨大锐利的尖刺,如同犀牛角。两侧各有一对车轮,车轮中间伸出狼牙棒一样武器,随着车轮转动,用来绞杀。战车背后各有一千军士推动,浩浩荡荡,沙尘飞扬,如同奔跑在九里山前掠食的犀牛。
袁向鲤看着远处破城锤一样的战车,不禁暗赞了一声。看来这个皇帝,身上也藏了九把刀。袁向鲤大军盾墙洞开,推出早已备下的火炮,下令开炮,炮声呼啸,在战车周遭轰然炸开。
战车身形巨大,想不到竟然是出奇的灵活,战车上的观望的士兵大声指挥,战车左右闪避,避开冲过来的炮火。一辆战车闪避不及,被炮弹击中,竟然仅仅是在战车身前,炸开一个窟窿,战车仍然稳稳的前行。
正犹疑之间,战车已经冲入战阵,巨大的犀牛角将厚实的盾墙直接震碎,车轮上的狼牙棒旋转搅动,当者立靡。几辆战车火势太大,竟然难以接近,推车的军士也弃了车,挥刀砍杀起来。尽管天降大雪,可是火势却是越燃越大。袁向鲤看着战车上熊熊的油烟,心中洞明,后悔不迭,自己是中了廷素的诱敌之计了。他算准我会用火攻,竟然直接在战车里灌了油。几辆燃烧剧烈的战车轰然炸开,喷出火来,诸多军士身上着火,滚到在地。原本藏在战车里的死士,竟然没有来得及跳出来,就在战车里成了烤肉。袁向鲤的战阵顿时混乱起来,几个将士临危不乱,收拢散开的士兵,追在战车身后砍杀推车的死士。几辆战车失去了动力,纷纷停了下来,藏在战车肚中的五百死士跳了出来,加入杀阵。
廷素望着袁军阵中滚滚而起的浓烟,心中舒了一口气。
  待到袁军大乱之时,张、李二位将军,率领大军,冲破敌阵,歼灭袁向鲤。
  末将领命。
  袁向鲤仔细观察眼前形势,果断下令,身后大军后撤,与正在与敌军厮杀的队伍拉开至少五里开外的距离。大军得令,保持阵型,变尾为首,整体后退。正在厮杀的袁军将士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渐行渐远的大军,仍在疯狂砍杀。
  廷素远远望见,袁军阵中,竟然再也没有军士冲出,心中疑窦。等了一会儿,下令大军开进。
  袁向鲤率领身后的大军依然与战阵拉开间距,若不如此,恐怕要被敌军破阵,所以,他只好弃卒保帅。
  廷素大军开进,张刀李剑各自率领一翼,将廷素护卫在中间。
  战阵中战车都已经停下,死士还在与袁军缠斗。
  廷素大军冲过来,突然一阵箭雨从袁军身后射出来,廷素大军前锋躲闪不及,众多将士中箭倒地。仍在与廷素死士缠斗的袁军未及转身,后背竟也纷纷中箭,倒毙在地上。刚停下箭雨,又跟来一叠声的火炮。这次的火炮更加密集,中间几乎没有间隙。不容廷素大军喘息,石块、火流矢又直射而来,巨大的山石砸落在阵中,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里面倒满了被击碎身子的士兵。
廷素大军只以为袁军阵中已然混乱不堪,只等着他们前来杀戮,定然是势如破竹,当者立靡。孰料,袁向鲤竟然会丢弃被战车缠身的将士,自己领着人马躲到战阵后面去。所以,由于太过轻敌,袁军的弓箭、火炮齐齐往廷素大军身上招呼,一阵疾风骤雨的喷射之后,廷素大军的阵型竟然被生生撕裂,分隔开来,兵将分离,左右不能相顾,死伤惨重。
好一招将计就计。
袁军趁势,大军分成四部,如同四股洪流,疾速冲出来,杀入廷素阵中。廷素大军未及回过神来,袁军的刀兵已经砍了上来,刚刚起身的将士顿时尸首分离,站阵中混乱不堪。廷素右臂着火,被炸开的气浪击落下马,李剑在身旁相护。张刀骑着战马,冲突在阵中,组织士兵结成阵型抵抗。廷素顾不得伤口,带着李剑,组织士兵,重新集结。
袁向鲤下了马,站在一个巨大的床弩面前,慢慢将床弩对准了骑在马上冲突呼喝的张刀。
张刀身在阵中,心中明白,若是再不重新布阵,大军一定会全军覆没。突然身后一阵风声,张刀不及回头,巨箭如同大山一般刺在自己的后心,张刀的两颗眼珠像是突然成了活物,不由分说的冲出眼眶,而张刀的身子被巨箭的蛮力生生截成两段,惨死于战阵之中。
张将军!
廷素与李剑在一旁看到张刀惨死,胸中悲恸,李剑发疯似的冲过去,扑向张刀的尸身。他与张刀一起在古镇屯兵,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眼见张刀惨死,觉得自己眼前也是一片血色,耸立在自己心中的一座山轰然倒塌。
张刀之死,荡平了廷素大军最后一丝锐气,众将士再也无心恋战,纷纷向后退却。廷素被围在战阵当中,找不到战马,只是疯狂砍杀向后逃散的将士。兵败如山倒,袁军很快占了上风,稳稳的控制住了局势。
李剑再也顾不得张刀的尸身,跌跌撞撞的寻找着廷素,廷素浑身是血,被十数个敌兵团团围住,正持刀砍杀。李剑冲入垓心,救出廷素,向后退却。廷素看着大军胡乱丢在地上的兵刃,心内冰凉,想不到自己终究成为项羽了,大势已去,大势已去。
袁军得胜,袁向鲤却面不改色,只是下令继续追击,生擒廷素,斩草除根。袁军很快结成追击的战阵,渔网一般,向着逃散的敌军压将过去。
宝刀折,生死决。
廷素心中冰冷,任由着李剑拉着自己跳上战马,向后奔逃。
身后是气势汹汹的袁军战阵,廷素觉得九里山最终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兵败如山倒,大批军士纷纷倒戈,向后逃散。
慕香看着黄沙一般向着自己涌过来的残兵败将,一时间愣在当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呆立的慕香,慕香很快被败军和沙尘围在核心,像是嵌在黑云里的一轮孤月,微弱的闪着光。
刚才两军对垒,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了一方追杀,一方逃散。战场其实和情场一样,瞬息万变,没有人能预料到下面会发生什么。
袁向鲤下令穷追,袁军攻打京城受挫,此番反败为胜,不由得士气大振,一叠声的追杀残兵败将。
慕香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完全呆住,身子不由自主的被逃兵拉扯。
廷素,廷素。
慕香尽管用尽了力气喊,可是还是声若细蚊,半空中只有呻吟声和追杀声。
廷素,廷素。
慕香突然很害怕,她害怕最后见到的只是廷素裹在马革里的尸身,那她该怎么办?慕香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依恋廷素,在这一瞬间,她感到特别的无助,可是,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绺儿姐姐,而是廷素。慕香甚至觉得这是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是她来不及细想。
一个兵士看起来还清醒一点,他看见在败军中央呆立的女子,推了她一把,大声喊,跑,快跑。
慕香在一瞬间变成了行尸走肉,她听见那个兵士的喊声,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身前的兵士奔跑。
奔跑中慕香完全忘记了时间,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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