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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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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说话,谁是夜锁,谁是龙儿
一种噬人的痛周游我的全身,硬是逼着我痛哭起来,脑海中的人影却若影若现,才渐显,转身便被白雾笼罩,那到底是谁?
我慢慢松开流玉的手,痛苦无力地倒在地上,刺目的火焰在我周围旋舞着,我能感觉那银色面具后面的那双眼正狠狠地注视着我。
“你究竟是谁,少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你主人是朝堂上的哪个?”流王凌利地吼道。
“辰王,你果然有盖世英才,可惜了,你也活不过今天!”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见势伤不到流玉半分,眼中狡黠异芒一闪,剑峰一转,向我刺来
“娇龙!”焦急的声音刚落,素色身影已经飞到我面前护住我,那黑衣人一剑飞来,流玉只顾护我来不及闪开。
你会不知道吗
眼见剑就要刺向他,突地,那黑衣人藏在银色面具后的褐红色眼瞳挑起一抹玩弄的笑意,止住剑,深凝了我一眼,道,“也许我有更好的方式要辰王付出代价!还有你,蓝—娇—龙!哈哈哈哈哈”
“你是谁?”这一回的询问是我的,我抬起双眸直视着那神红色眼瞳里愤怒的仇焰。
“你会不知道吗?”他讥讽地反问,随后又笑道,“不久之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默默地凝视着他一头蓝发,问不出半个字,他转眸看了一眼面庞如纸煞白的流玉,又生起一丝玩弄,道,“我是那个藏在你心底最深的人”
说完,他收起剑,踩着凌落的花灯架飞身而去,几个黑衣人随后跟其离去,一串狂妄的笑声燃烧在火焰中。
“娇龙,你没事吧?”流玉一把扔掉剑,蹲到我身前抓紧我的双肩。
藏在我心底最深的人?是那团白雾笼罩的人?是那吹短笛的人?
我木纳地抬眸看着他焦忧的眼瞳,视线直直穿过他,他身后燃起的一团团火焰疯狂地吐着火芯,仿佛随时能将我噬灭,好可怕的火
何怜情来寒彻骨;如烟尽逝云消浮。
一抹迤俪的身影向流玉绝望地双膝跪下湖潭中心熊熊烈焰瞬间崩塌掉进河底
一幕幕稀落杂乱的片断向我袭来,我浑身无力地已不能招架。
“奴才们无能,让王爷受惊了。”侍卫们踢开我们周遭的的花灯火球,哗啦啦地跪了一地,一张张硬汉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挂着彩。
告诉我真相
“大家安然无恙便罢了,都起来吧。”流玉言道,自己却不起身,侍卫们也不敢冒然站起,只能跪着。
冰凉的泪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流玉皱起眉,蹲着身将我拥入怀中,闻着他身上的麝香,我本来软弱无骨的身体却冰冷如冻僵一样,流玉,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回到府衙泡过澡后,那种巨大的熟悉感与恐惧感仍一遍一遍侵袭着我,等到丫环帮我换上干净的锦衫我才恍过神。
“王爷在哪?”我问道,流玉是时候告诉我真相了吧。
“在前堂。”丫环边替我系妥淡蓝腰带边轻声回答。
推开房门,凉爽的夜风吹拂过来,飘起洗浴过后的花香。我来到前堂,那个“下官大人”正唯唯诺诺地站那一个劲地擦汗,水若翰正给一屋子的伤兵逐个上药,见我过来轻点了点头,淡淡的眸子望向前堂旁的内屋。
我笑了笑,抬起珠帘进到这个“下官大人”平日小憩的房间,此刻,流玉正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
“流玉。”我轻喊了声,他抬起清澈的眼眸,眉渐渐聚拢起来,“怎么穿得这般少,小心着凉。”
“不碍事。”我应道,他把笔放到一旁,站起身脱下外袍披到我身上,拥着我一同坐下,双手摩挲着我冰冷的手,“手都凉成这样了。”
我被迫靠在他肩上汲取着他的温暖,“流玉,告诉我真相。”
“什么?”
“告诉我真相,告诉我谁是夜锁?还有湖上的那火,很可怕的火,为什么我要向你跪下”我急急地问道。
你想质问什么?
他身体一僵,“你想起什么了?”
“就是想不起才难受,我记不起那个叫夜锁的,但却清楚地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我也记不起我为什么要向你跪下,却清楚地看到你眼中的残忍我头好痛,流玉,你告诉我真相,我不想再被一些零碎的记忆折磨不堪。”我坐起轻摇着他。
他的眼底分外清澈,清澈得几乎寒冷
他再次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额上,“别去想,会慢慢遗忘。”
“不会的,如果我不弄清楚,它会像梦魇一样永生永世地跟着我。”在他愈来愈紧的怀中我快找不到呼吸的空间,我不安地蠕动着,直至他缓缓松开我,轻吻落在我的额畔,“只看着我一个人,只想着我一个人。”
“你别这样。”我用力推开他,抱怨地看着他,“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不想谈。”他近乎冷漠地扫了我一眼,拉紧披在我身上的素色外袍,转过身子提笔继续写文,棱角分明的脸上染着薄薄的戾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假装自言自语地轻声道,“我们以前关系很僵对不对?也许我们还站在仇视的立场,我从没见你笑得那么残忍过,我们以前一定不像我记忆中六岁的光景般美好”
“啪——”毛笔在他手中折成两断,白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墨点。
我立刻识相地闭紧嘴,他斜过脸,眼里清澈至极,语气却像被磨过的刀般凌利,“你想说什么,还是你想质问什么?”
“我”我嚅动着嘴想不到接他的话,不懂为什么,他的眼太过清澈总让我有一种老天要打雷快逃的念头
我清醒得很
“这些日子来,我待你似仇人么?”明明是我要问问题,现下却变成他凌利如刃的质问。
我保持缄默,想了下摇摇头,他待我一直是过度的疼惜,甚至让我有些不能承受。
“我为了你,半年未曾离开苏杭城一步,日日守在你身旁,父皇几次召我回越城,我不管,北方有战事,我也不管,太子订婚我更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留了下来!你还要质疑我?!”流玉倾身过来,眼里的危险讯号让我下意识地往后退。
“对不起我只想找回记忆。”我害怕地继续后退,却整个人摔在地上。
“对你来说,眼前的我永远比不上那份被掩埋的记忆是吗?”他一字一字疼如刀割地说着。
“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我怎么觉得他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根本不能和我的思路到达一致路线。
“原以为我的爱并不卑贱,但现下看来,卑贱得很。”他突然横抱起我走向一旁的暖玉床。
我被扔在床上,我吓得缩进床角,“流玉,你做什么?”
“我的极限已经被你逼到极至了,你知不知道你苦苦索求那份记忆对我是刻骨的痛。”他伏身过来,我惊慌地把身体蜷缩成虾米状。
“你别再靠过来了,你喝过酒?”今天是上河灯节,在黑衣人出现以前大家都在喝酒狂欢,他不会是想酒后乱来吧,可他脸又不红、眼神也不涣散的模样哪点像喝过酒了。
“我清醒得很。”他身体继续倾过来,麝香味弥绕着我整个鼻间,脑袋一瞬间仿佛又炸裂开来,是那恶蛊般的声音要我快些逃离眼前的人。
凌乱
我想离开暖玉床,却被他狠狠一拉,我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倒在床,他趁势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扣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瞪眼抗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蓝娇龙才不是一文不值!”
“你当然不是一文不值,你是我的王妃,全世界我流玉唯一想要的女人”他额头轻轻靠在我额上,唇微微提起笑着,暖暖的唇风吹在我脸上像是一种可怕的宣告,宣告着我永远只能在他手心里旋转。
“我蓝娇龙在此宣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与贫穷,我都愿意永远陪在夜锁身边,不背叛、不抛弃他。”
“我夜锁在此宣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或贫穷,我都愿意永远陪在蓝娇龙身边,不背叛、不抛弃她。”
坚定、幸福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围着绵长不息的笛声不断袭卷着我的思想,让我突然感觉到从所未有的疲累,松懈了僵直的身体,不觉间,泪水从眼眶中委屈地涌出,带着疼惜的吻掠去我的眼泪,他柔声道,“咸的。”
“我会恨你的。”我坚决地说道。
他敛起眼,伴着麝香浑浊却笃定地说道,“若你恨我,会让你心中只容得下我一个人,那我愿意。”
我咬紧唇,水雾弥漫的视线里看着他扬手将纯白色幔帐缓缓放下
第一次发觉耳边萦绕的迷幻不实笛声竟是如此凄楚悲凉
窗外柔和的晨光落下来,在地上影射出一格一格的白光,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裹紧身上凌乱的锦衣,冰水寒般的冷从指尖到五脏六腑,凉透了
现在是谁折磨谁
床上那张清澈的脸庞像个讨到糖的孩子满足地低声梦呓着,可听在我耳里太过刺耳,我只能把自己抱着更紧。
“小娇龙,你怎么坐地上?”流玉趴在软枕上惺忪地睁开眼,一头青丝凌瑕地躺在枕周围,英俊的脸在晨光中异常地慵懒。
我没说话,也没移动地方,他似乎渐渐清醒,套上一件外袍走到我身边蹲下,指尖轻抬起我的下颌,温柔满足地说道,“你是我的人了。”
“别碰我。”我偏过头,冰如寒雪地说道,双臂把自己环得更紧。
“现在才说,晚了。”他像个孩子稚气地笑起来,接着将我横抱起来,关切道,“地气凉,别伤自己身子。”
我全身僵冷如冰,直至被他抱回床上,我没有抗拒,眼神没有焦距地穿过他疼惜溢于言表的脸,静默地望着某处,我这才感觉到整个房间几乎都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味,令人窒息。
他从身后拥住我给予我温暖,双手环着我的腰,头埋在我浓密的发间,心悦于表,“我喜欢你身上没有庸俗的胭脂味。”
“可以放我走了么?王爷。”我没有起伏的音调,淡似薄冰地问道。
“回越城之后,我马上请父皇赐婚,你是我唯一的正王妃。”他装作没听到我的话,继续言道。
“天亮了,王爷。”我仍目无表情地说道。
他突然拥紧我,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娇龙,你明知我喜欢你得紧,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一刻都不要。”
现在是谁折磨谁?堂堂一个皇子王爷居然强迫一个女的,还能同我讲什么折磨吗?
你只是想要摆布我
“我要洗漱。”依然我行我素。
“让丫环端进来便是。”他异常温柔地说完,扬声,一个丫环便端着洗漱盆进来,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瞄到我们,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放下脸盆飞也似地跑开。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冷言,他非要让别人看穿我们之间吗。
“无妨,你已经在我这呆了一夜,就算没被看到大家也心知肚明。”流玉一脸无谓地起身,双手浸在盆中,拧了一把毛巾缓步走到我跟前,湿热的毛巾在我脸上细细地摩挲着。
“够了”我猛地推开他,赤足落于地上,防备地瞪着他。
他后退晃了一个踉跄站定,手中毛巾隐隐地飘着热气的白雾,他扬眉盯着我,唇边的笑意加深,“这才像我的小娇龙。”
我握紧了拳,心中掠过被看穿行止的不悦感,“你只是想要摆布我?”
他倾身过来,一手抚上我的脸,疼惜道,“若只这样,我何需这般痛。”
“你也懂痛吗?像你这样的人从来只会去发泄你的痛,怎么会懂得痛楚是什么”
“心中有你,大概便是最深的痛。”他无奈地柔声道,我一震,才抬头他的唇已经欺下来,“唔”
我惊慌失措地推开他,后退几步,打翻了水盆,冒着热气的水麻痛了我的赤足。
流玉皱起眉,飞速地拦腰抱起我到一旁几案上,“疼不疼?”
我低头,白藕般的脚此刻绯红一片,麻痛从脚心传遍全身,提醒着我掉入了怎样一个荒诞的时空,我好想回去,回到孤儿院,就算没有朋友,至少没有人会来伤害我,更不会莫名地丢失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流玉,我恨你
“我带你去找水若翰。”见我就快哭出来,他以为我是脚疼的,便抱起我往外面大堂走去。
“流玉,我恨你。”我忍住泪水一字一字说道。
“我知道。”他坦然应道。
我被迫搂住他肩的手狠狠地掐了下去,他低睨了我一眼,浮出一抹苦笑,“我庆幸,你终于把我放在心上了。即便是恨,我也能承受。”
我蜷缩起拳头,再听不得流玉的话,为何你的爱会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爱得卑贱?只要换来一场放在心上,爱恨都无所谓
流玉一手拂起门上珠帘,碎碎作响,抱着我行至前堂。
“王爷。”水若翰从一旁站了起来,身子单薄地仿佛随时被风掠去,浅浅的黑眼圈凸显出他那淡淡的眸子。
流玉看了他一眼,弯在我膝盖处的手蓦地一紧,才不冷不热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一夜未宿?”
“是。”水若翰本就白皙的脸刹时煞白,毫无血色,好似流玉的话字字是尖锐的利刃,我有些愕然,昨晚他竟然在这大堂里坐了整整一晚?为什么
“来人。”流玉清冷地开口,水若翰眼里生起一丝错愕,一个丫环卑恭地走向前,流玉言道,“去请苏杭城内最好的大夫。”
“是。”丫环得命后迅速离去。
大堂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气氛出奇地诡异,水若翰打破这沉默得有些荒诞的空气,“王爷,属下就是大夫。”
“你在这呆了整整一晚,回去歇息吧。”听似关心,流玉的语调却冷讽地让人窒息。
心上必须有我
“脚疼。”我淡淡地开口,不忍看到水若翰那煞白的面容。
“娇龙”流玉抱紧我,很不满我在这时候开口。
“那等大夫来好了,我这脚废不废不重要。”我冷冷地开口,流玉清澈的眼中隐隐透着几许极力扼制的暴怒,明知我的脚伤其实并不碍事,还是把我放到一旁桌上,对着水若翰开口,“拿药。”
水若翰淡若风轻地冲我一笑,我喜欢这样的笑容,不参半分尘世的味道,我感激地看着他微笑着,手却被握疼了,转眸看了看流玉,我敛下笑容,静默地垂下眼。
“你只有对我才吝啬一个笑?”手被握得更疼了,我瞪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说没关系的。”
“但你眼里、心上必须有我。”流玉甩给我一个“你显然还没领悟我话”的眼神。
“有,不是恨么。”我学着水若翰那股如轻风般淡然的口气说道。
“你完全知道怎么激怒我。”流玉一把放开我的手,拂袖离去。
凝望着流玉远去的背影,我解除了备战状态,整个人疲累地从椅上滑下瘫软在地上。
“地上脏。”水若翰轻声说道,蹲到我面前放下药箱。
“我的脚没事。”
“我明白。”他慢慢卷起我的裤脚,让我屈平腿,他拿出药棉轻拭,安慰似地轻笑道,“真的没事。”
我愕然地凝视着水若翰,他所指的“没事”分明不是指脚伤,这算什么呢,同情吗?可一看他那张消瘦却亲切的脸庞,我的泪水竟似禁不住似的流下来。
为什么我没这种感觉
“傻丫头,别哭,你明知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王爷也一定会为你办到的。”水若翰轻轻地替我拭完药,将我的裤腿卷下,把医箱推到一旁,见我泪流不止,细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想抹去眼泪,可一触碰我,眼神突然一颤,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手忙收了回去。
我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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