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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处 穿越小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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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略感无奈地道:“大哥,似这等事,都格外讲究个证据,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要双。一来我们没当场捉住人家现行,二来就算有些暧昧关系也是我们自己推测而出的,而且碰巧撞见的时候又只是我们自己,没有旁人佐证。事情若是真的,且闹大了,那杜三娘必定是咬紧牙关死不承认的,你想啊,承认了她就得浸猪笼,难逃一死,而她遗下的女儿小铃铛也必然是没个好下场;不承认的话,她未必会死,更能保全她的女儿。我看逼到最后,若是她无奈选择‘以死明志’的话,咱家贪上的官司也只能更大了!”
张靖远拧紧眉头,愤然叹道:“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淫。娃。荡。妇,活该浸猪笼的主儿!她自己问那句‘可是柳家那小子说了些什么’几乎就显而易见她有短处!那次在落仙岭山径里遇到他们二人,可想而知是青山绿水树木掩映下刚刚行完苟且之事!可叹我们没有什么确切证据!而且这话儿我既然透了给她,她必然会万分小心,起码最近一段时间里是不敢再与那郝世清来往了,若是如此的话,要如何才能让咱家炭窑免于官司呢?”
窗外的秋萤听到这里,忽然心头被什么东西一撞,满耳朵里都回荡着刚才张靖远所讲的一句话:“在青山绿水树木掩映之下刚刚行完苟且之事!”
然后若干年前青纱帐里一个曾经被遗忘了许久的画面,忽然又泛上了心头脑海。
衣衫半褪娇喘连连的美妇,锦袍绸衫热血沸腾的壮男,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的正脸,但秋萤好歹是与郝世清接触过的,仔细一回想,那声音虽然因为染了□而走了些腔调,却仍旧是郝世清没错。而那句曾让自己担忧的“事情不行了,救命啊”,现在想想应当是“世清不行了救命啊”,不过是人家翻云覆雨时的淫。词。秽。语罢了!
这杜三娘与郝世清,确然是有奸。情的!
秋萤有点晕头转向地从张靖远窗下走开,在院子中央默然立了半晌。
直到柳长青与张靖远结束了会话,出了堂屋门,她还懵然不知。
柳长青借着堂屋蜡烛的光线见了她,连忙招呼了一声。
秋萤这才回过神来,跑过来站在他身边。
此时那边李氏的屋子里,张瑞年与徐氏也走了出来,二房的人汇在一处,暂时先归了家。柳长青跟着进了家门之后,抬头看看天色便说:“张叔张婶,你们先去屋子里歇息片刻吧,我与秋萤一起到下屋厨房里弄点儿吃的,你们不要太忧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想。”
张瑞年与徐氏在大房那里待了几近一夜,一眼也没合,此刻已然倦容满面。张瑞年好容易压抑下去调理得差不多的咳嗽似乎又有要犯的迹象,面色也透着焦黄。徐氏听了柳长青的话,就点了点头,赶紧地扶着张瑞年进了屋。
柳长青拉着秋萤的手就转进了厨房,将门一掩又拉过她抱在胸前,软语问道:“秋萤,你怎么啦?上次你少一哥的停云楼摊上人命官司,也没见你这样失魂落魄啊!那时候不是很积极地去帮着想办法了么?后来事情不也是圆满解决了么?这次你是怎么了?难道是信不着你长青哥?觉得我处理不了?”
秋萤从长青怀里抬起头,咬咬嘴唇,忽然斩钉截铁地道:“长青哥,那杜三娘与郝世清,确然是有奸。情的!”
柳长青一愣,秋萤继续道:“还记得那年我们从密云回来,我中途下车去秫秫田里小解么?我当年看到的不是什么打架,要出人命的大事!而是而是而是他们两个再行苟且之事!”
柳长青小声叱道:“住口!什么苟且之事不苟且之事?你才多大?晓得什么是苟且之事,什么不是苟且之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可以出堂作证否?县令大人让你描述当时情形,你该如何回话?你可曾看到两人的正脸?若是被你看到正脸他们必然也发现了你了,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全身而退?”
秋萤怔在他怀里,半晌才道:“长青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将头埋在长青怀里,双手也紧紧地抱着他道,“若是我不说出来这事儿的话,我大娘娘会不会就得给周家的傻儿子偿命了?她会不会死啊?我若是不计后果名声,说了出来,那杜三娘是不是真的会被浸猪笼啊?那小铃铛会不会也一同被浸猪笼啊?还有那郝世清,必然也是好不到哪儿去的了,还不被周家的人乱棍打死?只怕里正也阻止不了这事!我与那郝世清虽然不甚熟悉,可我与世进熟悉啊,我要是害死了他大哥,我日后要怎么见他呢?那郝世清虽然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但两人年岁差得大,也是甚是疼爱他看着他长大的,他一定会恨死我的!”
柳长青抚摸着她的头发道:“秋萤顾虑得对,其实我也是想到世进,又想到郝张两家的旧怨,也没有将自己知道的真实情况如实告诉你大哥。若干年前,张家已经很对不住郝家了,如今两家刚刚算是融掉了冰碴子,不再那么横眉冷对,而且后辈人又难得不打不相识秉气相投,更难得的是那次拍花子的事件,我们对郝家略有恩惠,这仇怨眼见着就变淡了,即将消弭于无形了,若是这事儿是由你我二人口中抖落了出来,很容易一石激起千层浪,从此郝张两家再无宁日。”
秋萤听得连连点头,说道:“长青哥,你比我考虑得还深远。”
柳长青低头轻轻亲了下她的眼睛道:“秋萤,不要忧伤。长青哥最喜欢看你的眼睛里笑意盈盈,你那双眼睛啊见了就让人觉得亲近觉得高兴,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厉害。你放心,这事儿有我呢!”
秋萤闭闭眼睛,再张开的时候,里面虽然仍旧有一丝隐忧,却终于不那么浓重了。
柳长青松开她,开始动手添柴引火。秋萤翻了翻厨房,看了看有不少新蒸出来的白面卷子,又找出来几个大白萝卜,想了想道:“长青哥,我们做白萝卜汤吧,都顺顺气。家里有些卤味,肯定是大姐带回来的。我再炒个黄豆芽,蒸个鸡蛋糕。”
柳长青点头应道:“嗯,就做这些吧。”
然后边拉着风箱边若有所思,秋萤见了就问道:“长青哥,这事儿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头绪了?心里有谱了?”
柳长青淡淡笑道:“在马车上回来时,听竹盏说完,我心里就有了计较。如今要细细想想,该如何去谈去做才更为合适。而且杜三娘偷情的事儿,就跟咱炭窑的事儿一样,两个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好,不适宜大闹。还有赔偿什么的,大概要花费多少才能了事,我也要好好思量一番。”
秋萤闻言更加的安心,唇边的笑意也越发自然起来,赞赏道:“长青哥,你这脑袋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啊!我这颗头看着也不比你的小多少,但是怎么一轮到事情上就差了这许多!我说你真的不比诸葛孔明差!”
柳长青笑道:“秋萤何须拍我马屁?自家事情,我一定尽全力好生解决就是。”
秋萤摇头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在我眼里心里,长青哥是这世上最棒的男人。”
柳长青心中一暖,眼睛里重又漾满了笑意。
两人将饭菜做得了,天也蒙蒙亮了。
柳长青摆好碗筷,又与秋萤一起将烧好的热水舀进了盆里,准备一会儿让张瑞年和徐氏洗脸净手。家里出事儿后顾不上小梨涡,宛知给接到了密云县城里住着,不在家中。张瑞年和徐氏过来之前,柳长青再次郑重嘱咐秋萤道:“千万不能将郝世清和杜三娘的事情透露出去,知道么?”
秋萤点了点头,柳长青又给她分析道:“记不记得我们听通州府旧案的时候,曾有一个什么揣测?关于世进身世的?”
秋萤心头一震,连忙点头。柳长青接着道:“假如我们万一猜对了,那么其一,郝家在张家没落之后发家,肯定有柳乘云的功劳在里面,他们说不定暗中都有联系,万一他插手进来,事情说不定会横生出许多枝节;其二,郝世进不是郝南仁亲子的话,那么郝世清就是他唯一的根苗,现下郝家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点,可见郝南仁对他也是寄予厚望的,若是他出事了,郝南仁一定狗急跳墙。”
秋萤见柳长青难得地这么郑重地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自己什么,当即举起手指发誓表态道:“长青哥,我发誓,杜三娘和郝世清的事情,我除了跟你说了之外,绝对不再说给第三个人听。我相信长青哥可以将这些事情都解决好,无论情势多么凶险了,我都不会开口!如有违誓,叫我”
柳长青立刻伸出两根手指按住了她的唇,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然后淡淡地笑着说道:“就像秋萤信任我一般,我也信任秋萤,不消去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
吃早饭的时候,柳长青照例又宽慰了张瑞年和徐氏两句,说心中已有计较,这事儿就交给他和张靖远处理即可。
张瑞年和徐氏素来信任他,这才缓了缓面色,徐氏道:“虽然与大嫂这些年来吵吵闹闹的,但总归是一家人。当初我刚生下宛知的时候,针线活儿不熟,好些小衣服都是她给做的,还手把手地教我做。这大房炭窑出事儿,虽然主要是大嫂贪财了些,但咱们挑了好炭来买,让劣炭越发集中了,也不是没有关系。再说了,到底都姓张,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尤其是靖远那孩子,好容易科举路上有了希望,千万别因为官司带累了他的前程,也毁了大哥这许多年来的心愿。长青,你一定好生想个办法,咱们不怕多赔银钱,只要了了官司,私下解决,不去惊官动府的方为最好。”
柳长青连忙一一地应了下来。
饭后,秋萤收拾碗筷,柳长青对张瑞年道:“劳烦张叔给周家如今的掌家人杜三娘下个拜帖,写明明日午时我与张举人在密云县城停云楼三楼雅间设宴,要与之协商解决炭气中毒一事。”
张瑞年讶异道:“明日午时,便可解决?”
柳长青颇有自信地点头道:“当是如此。”
然后柳长青对徐氏道:“婶子,你今日再去大房那头儿,看银钱上大房一共能拿出多少来赔与人家,如今是破财免灾的时候,千万不要吝啬,实在不行二房出一些,再不行就告诉我,我与爷爷也能给凑上一些。这事儿要速速去办,我这里还要出门一趟。”
秋萤闻言连忙道:“长青哥,你要去哪里?”
柳长青回头淡淡一笑道:“去郝家,拜访郝世清,办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明日中午之前,还有3…4更。
炭气中毒(下)
第二日,到了拜帖上言明的解决炭气中毒一事的时间。柳长青与张靖远早早地来到了停云楼三楼雅间,停云楼不过是刚刚拿起门板做生意而已,时辰还早得很。
曹掌柜上了好茶,张靖远将雅间的门关好,坐到窗边,问道:“长青弟弟,听说你昨日去郝家待了几乎一整天,去拜访郝世清了,你难道是从他口中套出了些什么事情不成?昨儿夜里咱们只是匆匆又碰了一回,你跟我说今日就能把事情解决,是如何个解决法?你手里是否握有了杜三娘与郝世清通。奸的证据?”
柳长青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直言道:“大哥,你素来镇静,如今摊上了事儿更是应该坐得住的时候,怎地全没了往日风采?”
张靖远略略感到汗颜,半晌才道:“不瞒长青弟弟,你大哥我仕途多艰,连考三次才中了举,实在是不希望还没入仕便前程尽毁。如今不同往日那般,万事看得通透逍遥,尤其是我娘在我中举后,收了不少‘孝敬’,带累得我也俗气了许多,不得不考虑到如何为她还这些人情。这诸多俗事一关己,不觉毛躁了起来,叫长青弟弟笑话了。”
柳长青连忙给他斟了一杯茶道:“做弟弟的说话直了些,没别的意思,大哥不要见怪。我昨日的确是拜访了郝世清,不过却不是去套问什么通。奸的证据,乃是另有要事。大哥不要怪我比喻不当,假如将大哥换成郝世清的位置,可会坦然承认此事再拿出证据予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张靖远道:“那你在郝家耽搁了一日,是为了什么要事?”
柳长青扬眉道:“大哥可知道杜三娘的出身?她怎么认识的周老爷?如何嫁到了铜锣湾?”
张靖远摇头道:“这些事情,我打听了来作甚?不过这杜三娘乃是京师一家勾栏院出身,这事儿铜锣湾人人知道。”
柳长青道:“正是。这杜三娘乃是青楼出身,而当日她开苞夜的恩客就是郝世清。郝世清本欲为之赎了身带回家中,谎称其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小姐,然后做个长长久久的夫妻。事实上他也已经偷偷地将杜三娘引进了郝家,不料正带着她去正厅打算与郝南仁商量此事的时候,赫然发现周家老爷在座。而这周家老爷那日也是在京城里欲买下杜三娘头夜的恩客之一,当场就调笑了两句。”
张靖远道:“竟有此事?”
柳长青道:“不错。如此一来,郝世清一时也无法张口了,而知子莫若父,郝南仁对于郝世清的心事,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正发愁如何打发杜三娘,那周家老爷就自怀里摸出了银票,说想买下杜三娘做自己的填房。”
张靖远道:“周老爷见色起意,郝南仁顺水推舟,郝世清无计可施,杜三娘含恨周府。事情竟是如此么?”
柳长青道:“不错。所以这杜三娘身世其实也甚是可怜。郝世清虽然不得已,但也是做了负心汉,杜三娘愤而答应周老爷入了周府。一对有情人,就此咫尺天涯,形同陌路。”
其实柳长青还有一部分事情隐忍未言明。
这后来,郝南仁为郝世清说了一门亲,夜宴的时候,杜三娘代表周家送来了贺礼,本欲入洞房的时候,郝世清偷偷地溜出了后门,正瞧见杜三娘痴痴地在门口流泪。他二人本就郎有情妾有意,造化弄人没能在一起,如此情形下见了面,如何不激动异常?就这样,大婚夜新郎官将洞房搬到了府门外,伤心时美娇娘一枝红杏出墙来,两人从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又开始了往来。
郝世清其实昨日已将实情对着柳长青和盘托出,但柳长青也许下了承诺不会告知他人,因此对于张靖远也是说一半瞒一半,接着道:“据郝世清所说,因为他与杜三娘有着这么一段过往,两人彼此还是有情的;也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冲淡了杜三娘的怨恨,有机会遇到的话,有时候眉梢眼角难免情意绵绵一番,看在外人眼中难免是有些暧昧难言,但他们却从杜三娘嫁入周府就桥归桥路归路,没有实质性的往来了。”
张靖远冷哼道:“我怎么也算是个过来人了,他们之间远远不止是眉梢眼角暗传春情那么简单。他这话,长青弟弟,你也信么?”
柳长青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我们没有证据啊!”
张靖远顿了半晌道:“长青弟弟,你昨日去郝家就是打听来这么一段旧事?这与今日的谈判有何关联?你可有把握?”
柳长青道:“大哥,我且问你一句,这周家的傻儿子可一直格外受宠些?”
张靖远道:“虽然也是周家的骨血,但一个傻儿子,且傻得太彻底,连话也不会说,人也不知道认,给口吃的就吃,不给就饿着,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傻到这种地步的,怎么也不至于说格外受宠这几个字啊?勉强活着也就是了。”
柳长青道:“正是。否则也不至于连下人们都能克扣甚至偷换他的精炭。那大哥,你想对于这么一个傻儿子,周家的人为何如此大兴问罪之师?闹得如此凶狠?而且闹的最凶的就是这傻儿子的两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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