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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赵灵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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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巢湖两侧都倚着山坡,像是被夹贯在其中,而三坡波浪拐弯处,有几个地方是低地势的荒原平地,而那些平地多半贫瘠不堪,又因为山势阻隔,短时间内不会影响到竹桥村那边。

  凭骆尘鸢一己之力,短时间加固堤坝,显然是不可能的,而她能做的,只是尽她的能力,先将靠着巢湖的那几个荒原土坝的口子给挖松一些,倘若水势急增,这些小口子定然会先顶持不住,决开之后,可以起到一定的泄洪作用,起码可以缓解一下水坝那边的压力。

  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再考虑村人是否已经到达水坝处,并且看出汛情来,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一个泄洪点,拼劲全力,尽量挖薄沿湖的土坝。

  这显然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举动,试想倘若骆尘鸢稍有不慎,使土坝挖的过于轻薄,即便不等暴雨来到,土坝就会被大水冲开,而她自己安危明显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一边要观测黑云压过来的速度,一边要小心自己铁锨挖下去的力度,才仅仅搞定两个小缺口,骆尘鸢便已然觉得浑身酸痛,乏力异常,虽然心中不敢有半分疏忽,但身体已疲乏至极,每决开两掀土,就得停下来不停的大口喘气,胸口之处闷得难受,只得靠着这边小憩而勉强保持着呼吸顺畅,提供体力。

  这时候她才能把柳念的那些疯话理解透彻,燕子低飞,黑云压城,显然是暴雨之前的最大征兆,而连绵的厚雾则更加昭示着一个最不利于水势的事情,那便是,这场暴雨不会一阵就停下来,而是代表着明后天几日会接连不断的连绵大暴雨。

  骆尘鸢心已难受至极的纠结到一起,此刻凉风已不再吹拂,随时都会下起磅礴大雨。骆尘鸢挖好第三个土坝,此时赶往的下一个目标,看起来十分的眼熟,顿了一顿才想起她现在已经在落雁山山脊之后了,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时,是那次冯恶霸来村里扫荡,虎子带着她走过的荒草小路。

  爬上高处一望,土坝就紧靠在小路西北角,不由心中升起一片怅然之意,这条小道几乎是绛雪山庄和竹桥村相距最近的一条路了,只可惜

  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气,狠心道,“挖!淹就淹了!”说着便爬下高坡,拎着铁锨攀上到达土坡必经的陡峭山岩。

  不想才小心的攀附到山岩中央,豆大的雨滴伴着让人精神一朗的凉气,答答而下。

  暴雨顷刻如盆,自浓黑如墨的乌云中倒头灌下,原本被晒干的山岩青苔,在雨点的浸润下,极快的恢复了它可憎的滑腻。

  骆尘鸢每沿着山岩向另一侧移一步都极为困难,又不得不移,只要她不能及时的到达土坝处,山岩上的青苔就足以令她失足落到岩下的那一丛丛掩映在蒿草里的尖锐矸石。

  雨水混着冷汗,已将骆尘鸢浑身浸透,而偏巧此时,一阵狂风拂过,她即将要攀附的那块山岩忽而被风卷斜而去的雨滴打得尽湿,苔藓顿时滑如脂腻,几乎不可以再供她攀附。而她手脚下的山岩,也将被雨打湿

  她近乎绝望的再次将手指拼尽全力的抠进那处生满苔藓的山岩,而就在她刚站稳的下一秒,忽而身后传来一阵激昂至极的马嘶。声嘶剧烈的嘶鸣,穿破稠密的雨点,用力摔入她的耳膜。

  骆尘鸢绝望的内心忽生狂喜,忍不住想要回头呼救,不料这一松懈让原本紧扣在苔藓石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收回半分力气。

  她大骇的尖呼一声,仰面向矸石丛中跌去,只觉高耸的白花花山岩就像是一副巨大的黑白默片一样,在眼前“哗”的一闪而过,而后只剩下脖颈的剧痛以及漫无边际的黑暗

  在骆尘鸢像只灰瘦的巨大壁虎,四肢呈“大”字形吸在山岩上时,那高大骏马险些被马夫嘞断了下颚。

  骏马疾嘶,急停未稳时,车厢之中已冲出去一个迅捷到的无法形容的玄色身影,几乎拼劲了所有的功力,只可惜还是晚来一步。

  宫明面色僵硬如冰,顷刻间雨水拍湿的那张俊容,已无法形容他的冷酷与森然。他紧紧抱着骆尘鸢,视线缓缓移到接住她脖颈处的锦衣上,玄色袖袍纹着的那精致的紫色祥云,此刻触目惊心的一滩污血

  第四十一章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痛

  从脖颈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沉重的压力令骆尘鸢忍不住呻吟出声,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重如灌铅,她试图用了用力,却还是没能睁开双眼,脖子的剧痛让她甚至有种断裂开的错觉。

  这是

  她动了动四肢,酸痛,无比的酸痛,感觉骨架都要散开来。

  骆尘鸢提紧的心一松,能够感觉到痛楚让她大感宽慰。虽然头疼无比,但她却清晰记得自己从山岩跌到矸石丛中种种画面,依稀还有那惹她分神的马鸣嘶声,倘若按她那个跌落的情形,仰面倒下脊背和大梁必然会受到重创,她曾记得原来有个新闻说的就是一个人从墙头跌倒,摔断脊梁,而导致全身瘫痪。

  四肢能动,且浑身的酸痛只像是累极之后才会有的正常疲累,所以骆尘鸢心神大定,她可不希望成为穿越史上第一全身瘫痪的女主。

  心理上的压力随之消去,骆尘鸢再次睁开双眼,入目的是自己睡房里那灰褐色的房梁。

  然而天光灰暗,时不时可以听到窗帘外那淅淅沥沥的雨落声响。风卷着暴雨后清凉无比的气息,从缝隙中灌入,让她不由心神一朗,继而想起水坝的事情,秀眉紧蹙,正要翻身下床时,忽听外间传来人声,那声音十分耳熟,骆尘鸢先是一怔,赶紧闭上眼,装睡,拉长耳朵,仔细探听着外间的动静。

  “人醒了吗?”清洌如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阴冷,“这个是什么东西?”

  “呃暂且叫它颈项吧,姑娘的伤非用它固定着才行。”一个沙哑如麻的声音,沉厚而粗粝,声线如锯齿一般,从耳膜滑过,让人忍不住皱紧眉头。

  “给她弄上,你早些退下。”那冷淡疏离的声音有些不耐,“水坝那里多遣几个工匠连夜看守,实在不行就从山庄里叫几个庄奴过来帮忙,务必保住落雁山和竹桥村,这其中的缘由廖伯心中应该有数。”

  “老臣明白,王爷息怒。”那沙哑苍老的声音恭谨应道。

  王爷?!骆尘鸢倏然睁大双眼,呆滞着望着屋梁,嘴巴高高撅起,悲催的眨了眨眼皮。王爷,竟然是位王爷?!自己的运气怎么会如此之渣?古人重农抑商,商贾之家历来在古代历来都极受轻视。

  骆尘鸢自己给一商贾老板打三年工,等哪天家底子厚实了,一不高兴咱们还能掀桌子造反,把老板炒了,起码没有社会舆论压力,这下好了,竟然是位王爷!真丫丫呜呜打死她也不敢掀桌子造反,就算稍不顺从一下下,也得被舆论界与政法界给压死。

  思绪百转千回之间,外间已没有人声,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赶忙闭上双眼。感觉有衣袂带风的细碎声响带过,好像有人站在了他的床前。是他?还是那个叫廖伯的人?骆尘鸢依旧紧闭双眼,尽量调整呼吸,继续装“死人”,心里却没有来由的突突乱跳。

  没来得及考虑出对策,骆尘鸢便觉得两只手忽然钳制住自己的双颊,而后轻轻往上一带,脖颈处顿时阵痛,好像是伤口崩开一样,几乎让她眩晕过去,咬着牙关倒抽冷气,没等她反抗,忽觉得脖颈和肩膀的地方突然多了个奇怪的木器,就那么支在自己脖颈处,类似于颈椎牵引固定器一般。

  敏捷而迅速的被那么固执,骆尘鸢好死不活的睁开眼,入目的只有宫明微眯俊眼,笑的一脸无害模样。

  嗫嚅着唇,疼痛让她不由的抽凉气,想放两句狠话,却发现自己不光底气不足,身体条件更不允许,尤其是钳制住她脖子那冰凉的木械玩意儿,别说奋起还击了,连说话想牵动住下巴,都极为困难。

  努力的半天,只从牙缝里挤出个“痛——”字。

  宫明薄唇轻泯,黝黑的眼珠仿佛浸在清水中的黑琉璃,清清亮亮的,似有水波流过,眸光流转,冷艳却带着戏谑得意的戏谑般的恶魔微笑,峻峭的眉峰,冷丽的上挑,颇有闲适道,“你自找的,倘若方才你知趣的睁开双目,兴许就下手轻点儿。”

  “吱唔唔”破碎的声音从骆尘鸢的牙缝中艰难磨出,俩乌溜的墨瞳巨悲催的控诉着宫明,半响挤着眼泪,硬是咬出了几个字迹,“唔唔小的唔给王爷请安”

  宫明俊眉冷挑,侧耳细听之下,先是一怔,余光扫到骆尘鸢这无比悲剧的小模样,忍不住眼角一抽,本该为此爽朗大笑,但没想到那深邃的眸子竟骤然一凝,直视了骆尘鸢片刻,薄唇微勾,轻嗤一声,背过身去,淡淡道,“我现在不过是一布衣百姓而已,至多不过一个商人。宫王爷早在几个月之前就不存在了,你若不想被逐出山庄,水淹落雁山,最好识趣的不要再提‘王爷’二字。”

  啊?!骆尘鸢神色一凛,点头不成,只得使劲的眨眼,无比乖顺的支吾着,“嗯嗯”

  内心止不住沮丧,多没意思的王爷,多无情调的腹黑老板抬眼望天,命啊!这都是命!她骆尘鸢这辈子就逃脱不了灰姑娘的悲催命格不,人家灰姑娘是落魄的正室所出,最后还被王子带走,她骆尘鸢就是那巫婆屁股下骑得那把破扫帚,前后这两世,都没逃脱被人骑在胯下的命运

  眨眼,再眨眼,骆尘鸢想起来一个很重要,很要命的问题,乌瞳中流露出乞怜的神色,尽量咬字清晰道,“那个老板”抬用手,酸痛无比,被木械牵制住,已动弹不得。

  只得动左手,指指自己脑袋和脖子上扣的那破玩意儿,“这个”

  “那是固定你伤口用的器械,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人取下来。你胆子未免太大了!”宫明一想起她坠落的那个画面,就气不打一处来,面色极为阴冷,“倘若没有人及时赶到,你知道你从山岩下跌下来的后果吗?”

  骆尘鸢无辜的蹙起小眉头,后果这不就是后果吗?躺在床上,带着这个无敌破玩意儿,受着非人一般的折磨。不过她很识趣的没有回答,只将表情调整到满脸抱歉那一档,无比愧疚加感激的回望他。

  她晓得那马车是谁的,至今为止,能够真正“开”得起宝马的人,只有宫明一个,也晓得知晓水坝修建、落雁山汛情、并能在最短时间赶过来平息水坝那边事情的人,也除了宫明就没有别人。

  不过让她无比膜拜的事情不止这几件,关键是宫王爷竟然学会抄小道,实在太剽悍了

  唯一悲剧的事情,就是在她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刻,那宝马叫的太不是时候。

  当然,这是马的问题,不是剽悍强大的宫王爷的问题,于是骆尘鸢再次仰望膜拜。

  除了能膜拜之外,她还会让自己笑的更加乞怜无比,纯净又无辜,因为,“唔,老板”

  宫明不耐的挑眉,冷颜看着她,凌轹尖锐的目光,穿透力不是一般的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张笑的很猥琐,很虚伪的人想要说什么,所以赶在她某嘴里不吐出象牙之前,威慑道,“明天跟我回山庄,你已经晚了两天!由于你暂时有伤,可以不必那么着急的下田地,先做几日内院的侍婢再说。”

  骆尘鸢傻眼,等反应过来时,非常想大吼一声,随便抄起什么东西像那张无比可恶的冷脸砸去!她多么渴望造反!她多么渴望能够蹂躏某某人!!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给调休!简直

  宫明微笑着将她几欲狂颠掉的表情无视掉,又续上一把火,温柔的将那颈项固定了一下,淡淡道,“介于你一个月内无法摘下这丑东西,我会让最好的医生廖伯帮你看,嗯山庄里已拨出一个心灵手巧的丫鬟来侍候你,这样可好?”

  骆尘鸢感觉自己就像做了火箭一样,心情从无比失落沮丧的地狱,“嗖”地一下穿破长空,飞向狂喜缥缈的云端,专业的医生,专业的陪护,这得是多高的待遇啊!能不好吗?简直是太好了!

  她险些激动的想爬过去,给宫大神“吧唧”一口,面前握紧小拳头,忍住,郑重的点头,神色庄重的看向宫明。

  见到她这副模样,宫明微微笑,作恍然‘钦佩’状,“我忘记了,骆姑娘向来深明大义,如此优厚的待遇,兴许会让你以为我是在像上次在当铺当玉时,那般用银钱侮辱你。既如此,那就预支你往后几个月的月饷来支付医生和丫鬟的用度吧。”

  

  晴天霹雳。

  

  五雷轰顶。

  半响,骆尘鸢握紧拳头,松开,再握紧,狠狠的握紧,七魂从南天门的雷劈台上,勉强抽回一魄,强撑气场道,“多谢”语罢再也支撑不住,仰倒在床上,俩眼一闭,双脚一蹬,心道:别装死了,让我真的去死吧!

  这日子没发过了!她不就是想表一下态,说以后伤好后,一定会好好工作之类的话吗?

  深明大义?侮辱?宫大神你真太黑,太小人了!上次在当铺拒绝典当那块宝玉的仇,竟然记到今天!

  神哪

  骆尘鸢要吐血了

  工伤不要求报销了行不行?丫鬟郎中不要了行不行?如果都不行的话,那您这次大发善心的狠劲侮辱我一次行不行?

  都不行的话不要提前预支我银子行不行?

  无视她的一脸要死不活的丑德行,宫明眯着俊眼,满意的看着她乖巧的呆(僵死一般的呆)在床上,微笑道,“好好养伤,早日康复。我会让人叮嘱他们,一直侍候你到康健为止。”

  骆尘鸢快要哭了,她懂,她知道。

  她的腰包一直会瘪到伤好为止

  于是,骆尘鸢小拳头再次紧握。她到绛雪山庄的第一个目标就这么悲催的华丽诞生

  为了银子拼了!拼命的好起来吧,只有这样她才能填满腰包,早日强大起来。

  只有腰包满了,才能打倒一切腹黑党!才能打倒封建大地主阶级!才能轻松无比的耕种她的无限好江山

  第四十二章 阿四的紧张

  天亮暴雨已停,随着轻风,细雨绵绵。

  水坝那边已经被绛雪山庄从天而降的那些庄奴,以最快的速度加固好,顺带又将骆尘鸢挖凿过的那几个小泄洪点给利用上,危机基本上被解除。

  村民们领回去粮种和家禽,打算天一放晴就立即下地播种。听说骆尘鸢受伤,原本每个人都深感歉疚,但听说宫明要带她去山庄上休养,立即都转悲为狂喜,除了某傻子,没有一个不说她是大富大贵又好命。

  尤其是当听说宫明是位落魄成百姓的王爷时,那就更加感叹惆怅了。虽然宫明如今已被削职为民,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着人家骨子里还是个有尊贵身份地位的人,谁能保的准皇帝老子哪天一个心血来潮,把他重新册封为亲王身份,到时候,骆尘鸢只要把握好机会了,说不好还能当成个王妃娘娘的,落雁山可就得换名字叫落凤山了。

  “骆伯,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宫家的皇子,并不是什么走商的生意人?”骆尘鸢看着骆伯收拾行李,那木械已被骆伯稍微调整,脖子与肩膀虽不能动弹,但起码说话已没那么困难了。

  骆伯的笑容瞬间收敛,老脸如罩上层寒霜,冷颜自顾收拾东西,“嗯。在福都曾经见过。”

  “那您当初来的时候,怎么不拆穿他啊?还任着我那样懵懂无知,真把他当商人一样看待着。”骆尘鸢垂下眼帘不满的嘟囔道。

  “他过去是王爷,但如今早就不是了,说什么啊?他向来不以真容示人,几乎没怎么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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